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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麻烦呀 ...
深夜,孤月高悬,可惜,故乡无此月。
凌夜澜照薛梦琴所授法诀凝神静气,试着引导灵气回转三周天。再睁眼时,不由一声长叹。
这法诀中蕴含的道理自成体系,就如这一方世界,所见皆真实。
凌夜澜苦中作乐:“问题不大,总有办法解决的。”
既来之则安之,不过是换一个地方求仙问道,这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辩证,在踏破虚空时自会迎刃而解。
虽然名字里少了三点水,未来的波澜却不减反添。作为一只外来的蝴蝶,凌夜澜既要小心收敛翅膀,又要履行凌夜阑的职责。
《九脉传奇》走的是金手指开挂流,主角陆星芒婴儿时期便遭弃云海,幸得一采珠女收养。主角十岁时,北北漠魔修屠戮南下侵略,全村遭戮无一幸免。后来拜入师门踏上复仇之路,没几年师门全灭。又以散修的身份历练八荒,次次都是九死一生,朋友非死即叛,主线推进至一半时机缘巧合拜入万剑宗门下。
想到这里,凌夜澜有点发虚。
从万剑宗篇开始,凌千锋用十分之一的笔墨去刻画凌夜阑与陆星芒的师兄弟情深,代入感过于强烈反而导致凌夜澜弃书。
说起来,按照前文的套路,万剑宗不会……也全灭了吧。
作为南下侵略的第一层阻碍,万剑宗在魔修心目中的厌恶程度仅次于天外天。
越想越觉得危险。
“天煞孤星一样的命格还不是最惨的,更惨的是,陆星芒后来被传成北漠奸细,遭名门大派通缉追杀,还得为了拯救世界去诛杀真正的极北魔主。最后与大反派极北魔主同归于尽,至死都无人信他。”
“……凌千锋,你做个人吧。”
‘哈哈,就是因为手下留情了,所以才把师兄送到他身边呀。师兄面前,世间无难事嘛,所以主角才会那么喜欢他的凌师兄呀。迷茫的时候是指引,痛苦的时候是港湾,愉悦的时候是陪伴,正因为充满苦难的世界里尚存一丝温暖,陆星芒才甘愿为之付出性命。’
“杀人诛心啊你,这样凌夜阑反而成为了陆星芒的间接死因。如果凌夜阑真当得起指引,港湾,陪伴,陆星芒就不会是至死无人信他的结局。你那是什么眼神?’
‘唔,没什么。就是觉得,我比陆星芒幸福,嘿嘿。’
简而言之,陆星芒与凌夜阑正式交际,是在拜入万剑宗之后。在那之前,凌夜澜首要任务便是提升修为,实力才是解决问题的核心。穿成关系到剧情发展方向的男二,凌夜澜失去的不仅是名字中的三点水,是整个划水生涯。
翌日卯时,太阳还没攀上峰顶,经戴闻乐首肯,薛梦琴将凌夜澜接回问剑锋。
“你我不用灵力,纯以剑招论道。”
试剑坪上,薛梦琴眉心浮现一点银色剑纹,银辉微亮,待剑纹消失,手中多出一柄秋水长剑。
“凡天生剑心者,均可以身为鞘,以魂养剑,与其他剑修最大的区别便是拥有本命剑。”薛梦琴手腕翻转,长剑一震,剑鸣如拨弦:“此乃我的本命剑,抱琴。”
凌夜澜凝神细查,见那剑身竟有七条细长血槽,形似薛梦琴背后所负之琴的琴弦。剑名温雅,剑身清和,然而七条血槽的滋味,想想都头皮发麻。
背后负琴,手中执剑,虽掌杀戮,却唤抱琴。
“待你突破筑基,为师助你开剑心,在元魂中铸剑坯。”薛梦琴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柄长剑递给凌夜澜,道:“此剑名唤止争,乃为师云游历练时偶然所得,且先用着。”
凌夜澜早就开过剑心,他元魂中的剑坯在金丹期孕育出本命剑忘情。渡劫之际元魂重创肉身飞灰,忘情也在雷火中消散无形,连剑坯都没能保住。
剑一入手,凌夜澜赞道:“好剑,我很喜欢!谢师尊!”遥想忘情剑不知是否还能相见,唇边笑意终是淡淡。不愿将这情绪流露,凌夜澜剑花一挽,朗声道:“师尊,注意来了!”率先攻上。
轻微社恐的薛梦琴眼眸一亮,他还在想怎么接话,现在好了,接剑即可。
这一对招,便是从日出练到日落。岳栾掐着点前来拜访,站在树荫下观望了一个时辰,师徒二人攻守轮转,往往是凌夜澜先攻,薛梦琴只守不攻见招拆招,当薛梦琴开始进攻时,招招直刺凌夜澜弱点,不过一盏茶功夫,凌夜澜便渐显颓势。
然而下一回合,凌夜澜再起手时,吸取上一轮的经验教训,剑招更显成熟。
“咦,这师徒二人,倒是很合脾性。”岳栾捻须,若有所思。两人虽不发一言,剑下已过千言万语。
这一轮过后,凌夜澜收剑,向树荫下的岳栾一揖,礼道:“掌门。”
岳栾微颔首,略寒暄慰问几句,打发凌夜澜回房悟剑,待人走远,转向一旁弄弦的薛梦琴,无奈道:“师弟。提醒我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是你,不许我防的人也是你,你不能拿两套标准来度事吧。”
“你驱吐真符时,我没有拦你。” 薛梦琴指下琴声潺潺,涤荡试剑坪残余的凌厉剑气:“但是护心符,太过了。”
“你说的是,只有种符人才能驱动护心符,由我来种符,确实不合适。”岳栾将护心符递向薛梦琴,道:“我将护心符交予你,用还是不用,由你来定夺。”
薛梦琴沉吟半晌,接过符随手扔进乾坤袋,转而继续拨弦。辰时抚琴是他的习惯,现在已是巳时,他不欲再多谈。只闻昆山凤凰鸣,不听人间絮语声。
说不听也打不赢,岳栾长叹一声,摇头离开。
试剑坪上,琴语幽幽,起调是凤抬头,中间却变作迷途鸟。薛梦琴听得不甚满意,十指惊弦,弦入满弓,音动如箭,山中林鸟闻弦惊梦,纷纷远走高飞。
头顶落下一声轻笑,笛音悠扬,兜住铿锵琴声,薛梦琴指下一顿,片刻后琴声再起,已是风平浪静流水潺潺。
一曲罢,薛梦琴仰头,少年卧在树上,唇边衔着一枚绿叶,正吹出悠悠笛音。
“师尊。”凌夜澜跟着停下笛曲,一跃落地,道:“师尊是在烦扰护心符的事吗?”
琴声最懂人心,薛梦琴心中生烦,琴音便透着一股杀气。
“护心符事小。我厌烦的是,人人不管自己心里的魔障,只幻想着他人皮下是鬼。”
“其实,岳掌门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我心脉骤停是真,元魂受损也是真,种种离奇连我自己也云里雾里。倘若真有万一,护心符当真能派上用场。。”
“不必多言,有我在,没人敢勉强你。”
“师尊护我,是信我。”凌夜澜笑道:“我也信师尊,所以如果种符的人是师尊,我并不排斥。”
薛梦琴停手,琴声戛然而止,他看向凌夜澜,端详这少年的神情,见他目光清澈,梨涡轻浅,并非故作轻松,轻声道:“你是我的徒弟,若你有事,也该由我薛梦琴来处置,而不是天外天的护心符。”
一锤定音,薛梦琴再不理会护心符,只一心督促凌夜澜练剑。与社交人才岳掌门相反,薛梦琴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以往他是自己修炼,现在带着凌夜澜一起修炼,若要说有何不同,也不过是增添了一块蒲团、几句叮嘱。
试剑坪倒是热闹,击剑声日出而起日落渐熄,待到月上枝头,又闻琴笛相合。
岳栾再上门拜访时,惊见凌夜澜已从练气圆满顺利筑基,前后不过半年,这速度堪称恐怖。
“原本想着,阿阑修为才炼气,这届论道会凑不上热闹,只能去开开眼界,没想到不过半年,竟已至筑基初期。不错,不错。既然如此,阿阑,这届论道会你也上去比较一番。”
所谓的论道会,即是新秀交流会,各大门派选出一支新生队伍参赛,比赛为回合淘汰制。论道会历史悠久,历来由八大门派轮流主办,北漠诛魔战后,缥缈阁、天外天、千法门元气大伤,暂时卸去东道主职责,今年便正巧轮到万剑宗。
凌夜澜躬身听训,直到薛梦琴点头颔首,他方接过话头,谢过掌门抬爱,言明会珍惜这次机会。
论道会当天万剑宗开山门,朝天道霞光万里,其后十二奇峰立地向天。
千法门的浮世孤舟悬停山门上空,青衣玉冠的年轻弟子探出脑袋向下张望。山脚边,七彩灵鹿拉来琉璃宝车,广袖灰袍的星河派弟子掀开翡翠玉帘,向守门弟子递上请帖。
八大派属天外天弟子最不拘小节,然而收徒条件严苛,门内弟子多是名族大家之后,紫衣金冠仪容华美,出行坐骑都是三品以上的珍禽异兽。因为人手一辆宝马,反而不在乎公家车是什么牌子。
守门弟子又等候片刻,迎面行来约三十人的队伍,一半是身着袈裟手持法杖的佛修,另一□□扇纶巾作方士打扮,正是妙法观与观星阁弟子。诛魔战役之后缥缈阁陷入内乱,至今缩在南方冰岛闭门不出,只要招待完这最后两大派,迎宾任务便算圆满结束。
与这些金闪闪的超一流相比,秋水阁虽在怀城一带小有名气,本质却不过是南方沿海地带的二流剑修门派,哪怕远来是客,细微之处却显出亲疏。
“韩星,还不跟上来!”领队的邱长老自尊心过盛,路上偶遇观星阁弟子,邱长老邀为同行遭婉拒,现在这群人却与妙法观结伴而至,更是狠狠落了邱长老面子。眼见弟子盯着人家发呆,气不打一处来:“看,有什么好看的,眼珠子瞪出来人家也瞧不上你。”
平白遭斥,不敢触霉头,韩星忙收回视线,鹌鹑一般缩在队伍后面,没走几步忽听前方热闹,抬头望去,见一座凉亭垒在山岩,内里五六名白衣劲装的万剑宗弟子围着一人争执。
“师父地位高就是好,灵丹妙药唾手可得,吃饱喝足坐地飞升。这半年来凌师弟半步没踏进过讲学堂,修为都能突破至筑基,还得了一把灵品上阶的名锋,真是机遇不凡啊。”
‘机遇’两字咬破了醋瓶子,韩星放慢脚步,离得近了,看清处于议论中心的少年。
其他人都站着,唯独那少年依栏而坐,一只腿垂在亭外,撑着下巴看向说话人:“这位师兄,我也不想的,明明只靠天赋就好,却偏偏还得享受机遇,你们嫉妒我也是应该的。唉……遭人嫉妒、受人排挤大概就是每位天之骄子必经的伤痛青春吧。”
知道吗,凡学家专克阴阳师。
众人:“???”
韩星忍俊不禁,恰好领队师叔遇熟人寒暄,他竖起耳朵又离近了一点。
另有一人附和:“沙师兄,你这就不对了,你还少算了一个美如天仙的族姐。我要是能得凌师姐青睐,宁愿只羡鸳鸯不羡仙……啊!”话未说完,一生痛呼,捂着嘴巴躬下身子,鲜血从指缝滴落。
那少年人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梨涡未消,笑却不达眼底。
“凌夜阑,你竟敢伤害同门!”
那人拿开手,渗血的嘴角显露无遗。他指着凌夜澜,‘啊’了半天,一个字说不出口。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动手了?”凌夜澜伸了个懒腰,双手枕在脑后,道:“沙师兄,拿不出证据就是在污蔑同门。怎么,要不要随我去戒律堂对峙。”
沙不瓷‘你’了半天,最终撂下一句‘你等着瞧’。带节奏的人忿忿离场,被带节奏的人们退化成吃瓜群众各自散去,亭子里只剩下少年。
这片刻功夫,同门又走远了,韩星正要奔向大部队,忽闻头顶传来清亮男声。
“小家伙,听得可开心?”
他抬头,那少年从亭中探出头,胳膊搭在栏杆上,隔着一枝梨花望过来。山中无寒暑,平地起春风。
“抱歉!”韩星躬身:“我不是有意偷听的。”
“没关系,他们嚷那么大声,想听不见都难。”少年说着,手撑栏杆纵身一跃,轻巧落在韩星身前,花枝轻轻一颤,落了两朵梨花。
“你的脸色好苍白。”少年凑近,偏头时温热的鼻息扑在韩星颈动脉,激得他耳朵发烫。
“身上还有血腥味。”终于,少年直起身子,退开几步,神情凝重:“受伤了吗?我领你去百草堂。”
韩星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我没有受伤,大概只是没休息好。”
明明只是骨龄不超过十八岁的少年人,韩星却在对方的目光中手足无措,低头嗅了嗅衣袖,诧异道:“有血腥味吗?我没有闻到。”
少年笑道:“介意我冒犯一下吗?”说着,食指试探着搭向韩星的劲动脉。
“不介意,但是……”韩星僵着身子,话未说完,身后一声娇斥。
“凌夜阑!你在干什么!”
指腹清晰感受到血液流动,凌夜澜收回手的刹那,凌夜笙大步跨来,看了韩星一眼,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阿阑,青天白日的,你克制一点!”
凌夜澜满头问号:“我克制什么?”我只是见这小家伙脸色堪比尸体,又透着一股血腥味,想探究一二。
“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是不是喜欢男人这件事,已经在门派内部引起广泛讨论。所以你不要再作出引人遐想的举动了,尤其是对这种白白净净的小家伙儿。你刚才叫了吧,叫人家小家伙儿。”
“……等一等,怎么会有人认为我喜欢男人?”
凌夜笙无语:“因为你做了天下至少一半的断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我做了什么?”
“当着薛剑尊的面叫他好姐姐。”
晴天落雷,凌夜澜震惊:“我什么时候叫好姐姐了,我叫的是姐姐,你明明也在现场,不要随便添字啊。”姐姐跟好姐姐都是两个意思了,这造谣功力堪比点石成金。
“总之,以后注意一下言行!”凌夜笙说着,将名单塞进凌夜澜手中,道:“喏,咱们小队明天的对手。抽签你也不去,真是懒死,你是跟薛剑尊学习如何三百六十天不踏出房门吗。”
“抽签这种事情,两个人一起运气又不会叠加。”凌夜澜吐了吐舌头,展开纸条,道:“秋水阁,韩星,杨子林。是怀城的秋水阁吗,我记得也是剑修门派。”
“那个……”韩星弱弱举手。
“哦,小家伙你还在啊。”
“不许再叫小家伙了!”凌夜笙抓狂,真把人家袖子扯断了你负责吗?!
韩星道:“我不叫小家伙,我叫韩星。”
瞄瞄名单,又瞄瞄眼前腼腆的青年,凌夜澜展颜一笑:“韩星小弟弟,明天请多指教啦。”
凌夜笙怒提弟弟的衣领:“你明明比人家还小!”
“那……韩星小哥哥?”
还好周围没其他人,凌夜笙真怕哪天又传出凌夜澜当面叫俊俏小生好哥哥的谣言。
“韩道友,真是抱歉,家弟就这德性,您千万海涵。”
“不不,没关系,凌道友十分有趣。”
姐弟俩儿一唱一和,韩星原本的那点紧张荡然无存,他见识过凌夜澜那无声无息的一招,知晓对手难缠胜算渺茫,却又有点期待明天的比试。
这大概就是凌道友的……人格魅力?
黄昏时分,日薄西山。韩星寻回秋水阁的客房,师兄师姐们早就收拾好了行李,韩星观望一圈,自觉走向南面最小的一间,推开门的刹那兜了满脸烟尘,身后传来大师兄的声音。
“万剑宗也太看不起人了,听说妙法观弟子住在专门修葺的禅院,回春峰半山腰辟出的阁楼早早就为天外天备下,只咱们这些小门小派,随便找几件空屋子打发不说,还夹杂发霉的烂货。”
不用猜了,眼前这间木头发霉的屋子,就是师兄口中的烂货了。然而,秋水阁不能不识好歹,韩星更不能,他笑道:“哪有师兄说得那么夸张,我看这屋子采光不错,通通风就能散味儿了。”
大师兄满意点头,道:“韩师弟最识大体了,你先收拾屋子,过后记得帮我打磨一下佩剑,还有邱长老交待,要给岳掌门送点怀城特产,你看着办好。晚上记得热两桶水,慕师妹要用。师兄先去忙正事了,有事来武道堂寻我。”
武道堂是万剑宗专门留出来的场地,参赛弟子都可以去那里磨炼切磋。韩星原本也打算去的,现在看来是去不成了,笑着一一应下,待这院落只余他一人时,拂面而来的风轻轻一呼,吹散了轻薄如烟的笑痕。
韩星自认心境平和,却无端端回想起亭中争端,少年人肆意轻狂,剑去无痕,谁都不能给他半分委屈。
“小家伙。”
虽然称呼人时总有股轻浮劲儿,却并不讨人厌。韩星想着,愣了一下,回头望向屋顶。
脑海里的少年坐在漏光的屋顶,嘴角还叼着那根狗尾巴草。
“小家伙儿,想练剑吗?”凌夜澜捻着那根狗尾巴草,当作猫抓板冲韩星招了招,蛊惑道:“来吧来吧,我正好缺个对手呢。”
“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只有你和我。我会安排好一切,只需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即将西沉的日光中,凌夜澜向韩星伸出手,五指微张掌心向上。
等待是漫长的,非亲非故的人却比同门师兄师姐还要有耐心。
“凌道友。”韩星叹气:“不要再说引人遐想的话了……给予了人期望却不负责任,也是一种伤害啊。”心怀期望的人终是伸出手。
收拢五指,凌夜澜笑道:“我看起来像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吗。”
温和的力道牵引身体,韩星眼前一花,双脚落在雪白剑身,凌夜澜搭住他的腰,提醒道:“站稳了。恐高的话,抱住我的腰没关系。”
劲风扬起鬓发,云海皆抛身后,路过武道堂时韩星向下望去,大师兄的身影微小如蝼蚁。
“沙师兄,你看啥呢?”武道堂,一万剑宗弟子不解抬头。
沙不瓷看清止争去向,心下存疑,凌夜阑身后那人穿着秋水阁的道袍,为了避嫌赛前明令禁止与对手私斗,这两人又素不相识。心念电转,沙不瓷哪里还有心情切磋,御剑而起:“今日不比了,‘好事’可经不起耽搁!”
小剧场。
戎北漠:可以,继续撩。
凌夜澜(搓衣板好硬):我那时不是还直着吗,你看我现在,心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戎北漠(掰起手指头):薛梦琴?凌夜笙?陆……唔。
凌夜澜(舌尖舔过磕破的唇):明白你与他们的区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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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五位的小可爱,你掉落的是这个红包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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