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发小，记忆遗忘的竹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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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田光丢上车门，不理会他，闷声直走。
“……”池田雅追了几步，又慢下来，落在他身后，一路沉默。
走回兄弟两人居住的庭院，池田光在院门口愣了一下，看着房檐长廊上站立的少年。
池田雅的视线掠过池田光，神色有掩饰不住的诧异，“凛司？”微微皱眉，“你怎么来了？”
志村凛司身上还穿着冰帝校服，书包放在他脚边，站直了倚靠在廊柱上的身体，灿烂的笑靥沉寂下来，气质锋锐，如一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池田雅，“雅，这种行为，太幼稚了！”
池田雅蹲下身，把反耳猫放在地上，黄褐色的反耳猫一个轻巧的跳跃，跑进房屋内。他站起身，微微仰头看着天际变幻的流云，轻声，“抱歉，以后不会了……”
志村凛司看看他，没有再说什么。
那夜，志村凛司在池田家留宿，池田兄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无形的隔阂无声无息亘在兄弟间。
暖阳洒在庭院里，少年光脚踩在木质长廊上，身体斜斜地倚着栏杆，“喂，这样真的可以吗，雅？”
池田雅坐在栏杆上，淡色的和服下摆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一双木屐丢在地上。长长的发没有束，在初夏的风里细碎地飞扬，闭着眼，“凛司，难道你真的可以忘记吗？”
志村凛司沉默片刻，“那又怎么样？”阖眼，少年神色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我无法欺骗自己，凛司，至少我现在做不到……”池田雅睁开眼，浓重的悲哀便蔓延了整个庭院。
志村凛司不语，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池田光——
那个时候刚刚记事，大概是三岁的时候，当年的池田光可不是后来这样，那是一个活泼爱笑的孩子，倒是池田雅那个时候就很安静了，不注意几乎没有存在感。
那次的宴会，是为了什么举办的宴会呢，已经不记得了，唯一清洗的就是黑发的孩子站在池塘边，看他在水里扑腾的笑靥，如同头顶的阳光一样灿烂明媚。
“我管你是谁，欺负雅，我就踹你！”
孩子付诸行动的威胁，张牙舞爪像只护崽儿的猫。
情不自禁地去亲近那样明媚的光芒，悲哀地看着少年身上的光芒在池田家一点点磨灭，似乎只是一转眼，最初吸引了他视线的那个孩子存在的痕迹就被现实碾过轧碎，连灰都不剩了。
渐行渐远，渐行渐远……却总有着无形的牵绊，让他不能真正离开。
Hikaru——
池田光捏着手里的地址，抬头仔细核对了一下门口的一行字：日吉古武术道场。
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昨天和志村凛司说到修炼身手的事情，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他没有信心应付接下来的情况。志村凛司看他一眼，给了他这个地址，说他以前有在道场修炼，只不过将近半年没有去了。
看到这行字，他脑中一阵刺疼，纷乱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关于道场的记忆纷至沓来。
SHIT！他狠狠地低咒，池田光的记忆是触发式接收的吗？
不愧是古武术世家，池田光踏进大门之后，感觉到“气”都不一样了，神道无念流注重格斗时的实用性和压倒对方的气势与力量，神道无念流的精髓——“力”。
他走过苍松古柏夹道的青石路基，看到练武场里面进行实战训练的道场弟子，呔喝之声不绝，每人都志气高昂。
“Hikaru——”
他回头，看到青石路走来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垂首，“师父。”
池田光是日吉泽助的弟子，并不是人人皆知的。
日吉泽助看他，转身向室内练习场走去，“下定决心了，跟上来，看看这半年有没有退步。”
池田光跟上，打量日吉泽助。
遗传真是奇妙的东西，日吉家父子的相貌表情如出一辙，从记忆中知道，自己这位“师父”对待弟子严厉地近似“严苛”。
室内武道场旁边有一处更衣室，日吉泽助让他先去换衣服，他一愣，半年没来这里练习，怎么有换的衣服。不过，日吉泽助吩咐完这句话就端正严肃地坐在道场一边等待。
他走进更衣室，在熟悉的位置，橱柜里面放着干净簇新的武道服，他拿到手里分不清楚心中翻涌的情绪属于哪一种。
他换好衣服出来，跪坐在日吉泽助面前，双手放在膝前，伏身行礼，“师父——”
男人应了一声，“起来，去选好你的武器。”
武道场边有两个放得满满的武器架，一边是真兵刃，一边是木制的。
他有些犹豫，日吉泽助冷峻的嗓音传来，“取兵刃！”
“嗨！”他取过兵器架上一只类似匕首的短刀，一柄长长的太刀，短刀倒卧在左手，握紧了右手里的太刀，刀身传来厚重醇烈的战意鼓荡着他的胸腔。
他闭上眼，好好地感受这种蕴藏在兵刃中的气势，仿佛看到酣战淋漓的战场，神道无念流注重格斗时的实用性和压倒对方的气势与力量，神道无念流的精髓——“力”。
睁眼，一步一步走进武道场，执刀行礼，“请多指教。”
日吉泽助微微颔首，挺直脊背的时候，一股浩瀚凝重的气势骤然勃发，瞬间将池田光笼罩。
池田光感受着这种压迫，唇角抿起浅浅的弧度，“任他泰山压顶，也只当是清风拂面”，前一世的教导言犹在耳，每一句每一字都记得清楚。因为实力相差太多，现在的他看不清日吉泽助的实力，这一场战斗，不是胜负之争，他也不想轻易认输。
攻击不是池田光发动的，而是日吉泽助。他并没有取用武器，只凭两双空掌在10分钟后结束了这场战斗，池田光大汗淋漓地喘息，仍然坚持恭敬地行礼，然后脊背挺直。
日吉泽助眼光柔和了一丝，带上赞赏，“看来是没有荒废，不过问题很多，速度、力量都差多，尤其是下盘虚浮不稳，你现在是手跟不上心。”言简意赅一针见血地总结了池田光存在的毛病，袍袖一甩，“去练习扎马步，每天两小时！”
嗨！
这个周六是网球东京都大赛准决赛和决赛，也是冰帝复活赛的日子。为了报上周在比赛中的失利，冰帝在今次比赛中精锐尽出，轻松出线。
比赛在半下午就结束了，日吉背着网球袋踏进自家大门，第一眼就看到在练习场角落扎马步的池田光。
那不是简单的扎马步，膝盖上放两只盛满水的碗，头上顶一只，手里拎两只水桶……让日吉诧异的并不是池田光在扎马步，而是池田光出现在他家里的事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