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72、空空

　　“之凌，东家当时怎么说的，你忘记了？东家办着仁风节，便是感谢贵客，万花楼海纳百川，如今真花题写完了，就是多些假花又如何？更不论雪花烟花还更甚真花之美。”瑞福顿了顿，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的，不过假花两个字又是有意无意点了一点。

　　这围观众人也有听出了弦外之音的，不由抱着奇怪的笑容看向男子，饶是他脸皮厚，也觉得微微有些难受。可瑞福的话向着他，他也不好打断，显得自己心虚似的。

　　“不过，现在这盒中只有一枚果子了，怕是要请客人稍坐片刻。”瑞福道，他见之凌连连给他眼色，只做不见。
　　“怎么会，我刚才还见盒中还有三个。你打开我看看。”男子脱口而出。
　　惹得人群不少人哄笑起来，这人眼光毒辣，之前有揣了扇子在身上，听其言观其行，倒是更像一个小偷呢。

　　瑞福还是满面的和气，他让之凌将盒子递来，之凌犹豫了一下，也便递了来，他知道这盒子中还有好几枚，不过瑞福说了，他也不好拆台，只能心里干着急。

　　“客人请看。”瑞福接过盒子，一拉盒盖，竟是空的。
　　瑞福又让之凌递来几个，一一拉开，居然都是空的。
　　“咦。”贺梅臣在人群后小声惊讶。
　　“怎么了？”萧松青也看到了瑞福打开空盒子，毕竟桌案更低，不太容易看见。
　　“你看那伙计的神色，虽然很快克制，可是他也惊奇这盒子居然是空的，显然这其中有些问题。看来这掌柜果然有些门道。”贺梅臣扇起扇子，看来会儿热闹，他忽然都感觉真有些热了。

　　“我怎么看，那伙计那么矮，我看不见。”萧松青幽怨地说道，说是伙计矮，那也是因为他自己不高才看不见的。
　　贺梅臣闻言也不点破，他笑眯眯说道，“就是不知道这掌柜有什么后手没有？”

　　“所以客人不妨歇息一会儿，这写好的不妨改改？这诗之后我们可要张挂，万花楼的名声是小，若是影响了贵客的声誉，可就不好了。”瑞福说道后来语气隐隐有些威胁。

　　老赖男子仿佛从他和善的笑容中看到了杀气。不过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写得越糟，事情才能办得越好，声誉？关他什么事情，一个老赖要什么声誉。

　　不过任务还是越早结束的越好，看看周围，他的目的其实差不多达到了，他就是小小地搅局一下，也不求天翻地覆。效果是差不多了。

　　于是他不耐烦地敲敲桌子，“这就是贵店的待客之道？也不知你们还要我等多久，就算没有我，也要让之后的人苦等吗？贵店的主营就是果子吧，若是这么慢，还卖果子做什么？的确就是买卖扇子风凉风凉的好。”

　　“这位大哥，掌柜的，说的确实不错。”这时忽然有个声音响起。
　　众人的目光一下转移方向。
　　不仅为这热闹有了新的可能，也因为这声音出自女子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