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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喻黄】那个卖胭脂的,我喜欢你 ...
“诶,三爷。你前儿个,噢,我记得魏老大跟我提过这事,就当初开胭脂铺子时讲的那个,爱情这东西都是虚幻而又美好的,像玫瑰从中的荆棘。那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之后会栽到我手里头呀?”
“大抵是……不曾预料到的。”
——引——
“铃铃铃——”
挂在门口的风铃清脆地响了起来,店内坐着算账的伙计站起身,恭敬地引着人往里走。
按道理来说平常他是用不着出去的,可自家老板交代过,如果客人的礼仪得体大方,尊重这家店的,那就得亲自出去迎了。
只不过这个恭敬的度,得靠他们自己把握了。
眼前这位,肩上披着的雪白狐裘披肩一看就是上好的毛料。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姐虽然说是身材姣好,但配上狐裘这一类有些肿胀的衣物……就着实不好说了。可这位小姐不仅没有被厚实地狐裘遮住身材,连旗袍也是别人很少穿的橘橙色。
那些个太太小姐不是殷红就是绯红色,怕是觉得喜庆,在上头绣些鸳鸯啊牡丹啥的,殊不知自己就像个大石榴一般,等着别人吃呢!比起这位来,可真是差得远了。
这处处透露出的显赫家世并不是让伙计另眼相看的原因,这不知哪家的小姐定是非常有教养的,他们老板设计的时候在店铺外头设置了个遮雨的挡板,这位橘黄着暖意的不知名的小姐却在店门外就收了那落着星点稀疏腊梅的油纸伞,心细地搁在了一旁,店门前专门为了放置吸水而用的毯子并没有派上什么用场。
伙计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
“里边请。”
那温软的女子也没做什么为难他,点了点头,五根细长得一看就没做过粗活的手指捏起脂粉盒嗅了起来:
“你忙你的,看好了我再唤你便是。”
伙计果然没看走眼,这姑娘约莫真的是哪家大户人家来的,一下子就挑了五六盒胭脂。
他们家的胭脂都是老板亲自把关的,柜台放着的都是老板亲手做的,标价得上百来块,就算是展台那些底下人做的也得五六十一盒,而这位居然一口气就买了五六盒柜台放着的……当真是有钱。
奇了怪的是他居然没听说过哪家小姐爱橘色的。
“你们这儿设计不错呀。”
趁着空档,那姑娘开始与伙计交谈,声音跟唱小曲儿似的,黄鹂鸟一般动听:
“那风铃摆在那儿,倒是别致。”
有人夸自家老板,伙计自然是开心地:
“那是我们老板特意挂上去的,说是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一直站门口侯着了,听到动静再出去就成。”
倒是个有趣的人。
那姑娘勾了勾嘴角,拎起包装好的胭脂走了:“过段时间我还会再来的。”
“三爷。”
“怎么了?”喻文州接起电话,看到来电确实有些疑惑。这人平常做事靠谱,喻文州也信得过,告诉过他没什么事都不用打电话过来了,这是……:
“出事了?”
“这倒没有。”宋晓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忙道,“今个儿尔尔的伙计打电话说有个不认识的大顾客,您看……?”
为了这事打扰三爷他实在不好意思,可是那伙计也是见过世面的了,要是连他也不认识的话……:
“您看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这边了?”
“最近?”喻文州沉思了会儿,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桌子,“他有说那姑娘长什么样么?”他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动静。
“他说那姑娘看起来温温润润的,性子却是有些痛快的,小巧的瓜子脸……噢对了,”
“她似乎是爱穿橘黄色的旗袍,伙计说他不怎么见有人能像她那般驾驭得好,所以特别记了下。”
“听得我都有些想一见了。”
他说起前面的时候喻文州还尚且不知,到了后面这一岔,便了然了,警告道:
“见一见倒是有机会的,别的你就甭想了。”
他是不知……南城叶家,什么时候竟悄无声息地踏足了他的地盘。
若是要来分一杯羹的话……也得掂量掂量这是谁的地盘!
现在的局势,倒是有些乱了啊。
“景熙,备车。”
“去一趟魏哥那儿。”
“你来做什么?”
刚走进屋就闻到一股子浓郁的烟味,那坐在里边上位的中年男子拿着根烟斗缓缓吐着银白色透明的烟圈,好似造出了一个个俊俏的人儿似的。
喻文州沉默,停在他不远处:
“最近局势有些乱,今个儿听说底下有人看到叶家小妹了,您最近悠着点……”
“怎么?老夫还得躲着他们不成?”魏琛瞪眼,这小娃娃真是不可爱!
能把喻三爷称作小娃娃的人估计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叶家小妹来做什么?”他又狠狠地吸了一口那裹着的上好烟草,“就算是对上了,老夫也是不怕的!”
“是。”喻文州应声,“虽然不清楚原因,不过能避开还是避一下吧,我不想您出事。”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叶家那边欺负到他头上来了……喻文州抓起茶壶酌了一杯茶给那位瘫在椅子上的人递去,“您少抽一点吧。”
他们这行人喝酒倒是少的,怕沾了酒握枪不稳,于是一帮人被魏琛带出了烟瘾。
“你还管我!”魏琛嚷了句,“赶紧走赶紧走。”
没有人知道喻文州其实是对烟过敏的,连魏老大和方二爷都不知道——刚刚他呆在这味道这么大的室内早就不是很舒服了,却他谁也没说,径直走了出去。
“诶,三儿。”方世镜正巧从外边回来,瞅到他,“怎么,这就走了?”
“二哥。”喻文州朝他打了个招呼,摊手,“没办法,魏哥让我走了……正巧本来就是有事的,过来走一趟而已。”
“行吧,他没恶意的。”方世镜揉了揉他的头,魏琛那混蛋。
喻文州没动,任由他乱揉了一把,将脑袋糊成了鸟窝,才正色:
“我知道的。”
目送着他离开,方世镜才抬手挥了挥,待身后跟着的人退下,才独自推开了大门:
“魏琛。”
“你说你怎么这么能耐呢?”
“是不是人家三儿每次来你都要把人赶跑啊?也就是真心待你的才能让你这么折腾了。”
“我知道他真待我好。”魏琛叹了口气,放下烟斗:“我这不是气的么!”
“谁让他好端端地不接我们的手,跑去开什么胭脂店!”一说到这个魏家老大就来气,猛地一拍桌子就给劈成了两半,“本来人就柔柔弱弱的,现在更是弱气了!天天弄得跟个书生似的,咱又不讲究非要读书那一套!”
方世镜叹气,走上前给他揉了揉太阳穴:
“你也就是会事后诸葛亮了……你天天这么对人家,换作是我早跟你掰了。”
魏琛顿了顿,眯着眼反省了下:
“我真这么过分?”
拍了拍方世镜的手,头也不让他揉了,“赶紧的,给他打个电话,号码多少来着?”
明明自个儿记得老清楚了,还装!
方世镜摇头,没揭穿他的小心思,给他拨了号。
“大哥?”
“嗯。”魏琛冷淡地回了句,“桌子给我劈坏了,再弄一张过来。”
“……好。”那头顿了顿,又道,“您的手没事吧?”
“老夫的手怎么可能有事?!倒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可得把自个儿小命揣好了!听见没有!”然后“啪”地一声撂了电话。
见,没说两句魏琛就又吼起来了,喻文州也不甚在意,却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刚刚自己特地嘱咐他的事……
“口是心非。”
“三爷?”徐景熙听到他呢喃,略微疑惑地回头望去。
“没事。”喻文州回过神来,对他道:“车不用开车库里了,你下去吧,等会我要用。”
大宅内。
“你笑什么?”魏琛眉间微蹙,似乎是不悦了。
方世镜摇头:“笑你天天劈桌子,还得三儿善后。”
顿了顿以后又带着许些溺宠:
“臭脾气。”
“哼。”魏琛不说话,声音从鼻腔里鸣了一声,端起烟斗继续抽。
“黄少。”
“怎么?那批货没处理好?”黄少天坐在栏杆上晃着腿,江边的凉风打在他头发上,衬着单薄的白衬衫,倒像是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可出口的话却不是那般地雅俗:
“弄不好直接开/枪,总之留条命就成。”
见那人称是,黄少天就摆手让人下去了:“你先走吧,我自个儿待一会,跟郑轩他们说不用来接我,太阳落山前回去。”
那人很快离开,周围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人,江边重新恢复了清冷。
这样子倒显得他是个殉情的了……黄少天觉得好笑,刚莞尔,便听到汽车驱动的声音。
他微不可觉察地晃了晃脚,侧头望去。
来人在他的视线中裹着一件浅灰色的大衣下了车,胸前还衬着银灰色的怀表,像月光洒下的银子似的——这人到底是得多爱那灰扑扑的尘色啊?
黄少天远远地望着对面那人,连他这般粗性子的,都觉得那抹灰色不知怎么地就模糊成了银子,想藏起来。
那人是个书生吧……看样子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撑着下巴思索了一阵,黄少天最终还是歪头,跳了下去,往那边走着:
“诶,我说你没事……”
“呕——”
黄少天:“……”这人怎么回事啊!他一过来呢就吐,碰瓷的?
“你……离我……远点……”喻文州摆了摆手,扶着桥栏,眼见他走到另一头,又道:“错了……得换到下风口去……”
“麻烦死了。”黄少天小声地啧了声,却到底还是没回对面,寻了上风口,使劲一撑又坐到了栏杆上。
刚刚他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人身上没枪了,觉得他应该就是个普通书生,所以才敢不怎么防备地过来的:
“怎么了你?就没见过这么弱的……”
待他离得稍微远一些,喻文州才喘过劲来,有些放松地靠着桥:
“没事,对烟有些过敏……”说完笑着瞥了他一眼,“你身上烟味太大了,有些受不住。”跟魏大哥有得一拼了……
“噢。”黄少天抬起胳膊嗅了嗅,不太相信。他烟瘾这么大?
喻文州放松了下身子,仰着头倒看着远处的风景,露出了白皙的颈脖。
他瞅着对面那人身上也没有枪,才敢说出来的,平常哪敢随意就道出自己的弱点。
或许是憋久了,遇到个合适地想倾诉了吧……他轻笑一声,把头摆了回来。
黄少天忙挪开盯着他天鹅般柔美弧度的颈脖,有些心虚地咽了口口水。
诶,怎么地……有点想咬一口。
“说起来,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
“外地来的,瞅地图这儿挺偏僻的,过来散心。”黄少天垂眸,随意道。
“啊……是挺偏僻的。”喻文州拢了拢厚实的外衣,“我来这么多次了也就见了你一个……不冷?”
果然是个弱书生。黄少天瞅他动作,摇头:
“不冷。”
“嗯。”
有一阵子,两人都没再说话。
黄少天是个憋不住的,可他自己带着点痞气,又怕吓着了这柔柔弱弱的书生,终于还是闭了嘴。
喻文州靠着墙假寐了一会儿就醒了过来,黄少天看着那仿佛洒上了银月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迅速侧头装作看风景的样子。
见那人许久都没什么动静,疑惑地回头,就见他在默默地解开身上的大衣外套,吓得黄少天直瞪眼:
“你做甚?刚刚不是才喊冷了……还脱?你这人怎么这般不靠谱的……”
听他这有些着急的语气,喻文州有些不明所以,一时间愣了一下,才笑着莞尔:
“我要走了,车上不冷,外套你留着吧。”
“不用不用,诶我真的不冷,你自个儿穿上,我体质好得很……诶你!”
“给你搁这儿了,你身上烟味太重我就不过去了。”喻文州放下外衣,踩下油门离去,徒留下黄少天抓着那不符合他审美的厚大衣干瞪眼。
“哼,一个弱书生还自以为是……自作主张!逞什么强!冷着了有他受的!”
“这么丑!小爷才不穿呢!”
“……”
“……算了,他也是一片好心,”黄少天犹豫了会,有些粗暴地抓起衣服凑到鼻子下嗅了嗅,一股淡淡地猜不出味道的花香味调皮地钻进了他鼻子,“……怎么还有花香的?跟个大姑娘似的。”
“他说我烟味大……那我穿了这是不是得盖过花香了啊?”
“那我抱着也没味了啊……算了算了,还是穿着吧。”
“黄少。”郑轩难得神色严肃,“我们那批货被截了。”
“谁干的?喻三爷?”
“……叶家那边的人动的手。”
“叶修那个臭家伙?”黄少天有些烦躁地掏了掏口袋,修长地手指夹着根烟刚塞进嘴里想点火,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硬生生僵在了原地,松开了已经蹿出了火苗的打火机。随即又有些暴躁:
“擦,叶修那个王八蛋又想做什么?!这下子麻烦了……”
倒不是说他就怕了叶修,但那个不怕死的家伙一向不按常理出牌,那些通常在外人看来有些无厘头地举动最后都会牵扯到多数人,掀起无数水花带起了不知多少条大鱼……
“草!”黄少天将嘴里的干烟吐掉,呸了一声:“甭管他了,看看情况再说。”
另一头。
喻文州才刚将晾晒得差不多了的干花拢在一起收好,屋内的内线便响了起来:
“怎么了?”
“三爷,那个……黄少那边的货被劫了。”因着之前吩咐过,所以那边的伙计立刻就上报了过来。
“能帮就帮一下吧……”喻文州想了想,补充道:
“谁截的胡?”
那头的人顿了顿才道:
“南城叶家。”
“……”喻文州叹了口气,“这件事你们先不用管了。”他看向刚传来的讯息,沉思了一会儿,无奈地摇头。
“不愧是叶修啊……”他披上大衣,走了出去。
叶家小妹想要一盒他定制的胭脂,喻三爷此人却很少出手。本以为没法子了,最后倒还真让他想出个法子来……
听说黄少最近被魏鬼看上,喻三爷又是个孝的,必定会寻得机会把人揽过去,所以他便直接朝黄少天的货下手,然后再把这批货给喻三爷——这样的话,喻三爷肯定会把货还给黄少,黄少天就欠了他一份情,喻三爷也欠了他一份情,小妹的胭脂就有着落了。
叶修抽掉了手中的烟,微微勾起了嘴角。
“小姐,您……”
“没事,我随便看呢。”苏沐橙摆手,笑眯眯地,“你们老板就快来了吧?”
柜台的伙伴瞬间就绷直了精神,冷汗淋淋。她怎么知道我给自家老板打电话了?
“苏小姐。”
好听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苏沐橙扭头,笑嘻嘻地跟来人打招呼:
“三爷。”
喻文州点点头:
“随我来吧,看看你喜欢什么……顺便给我说说,有没有什么忌讳的?”
“这倒是没见过的。”苏沐橙摆手让身边跟着的丫头留下了,自个儿跟着人走进了隔间,徒留下二人望着对方干瞪眼。
“过三天之后就可以来领了。”喻文州缓缓放下手中的笔,思索着打量了对方一眼,又道:“你大哥有什么需要的吗?”
苏沐橙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
“三爷有心了,不过大哥他对这些但是不怎么感兴趣。不过,来一些干花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她调皮地眨了眨眼。
叶家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啊……喻文州摇了摇头,将她送了出去。
目送叶家的那位小公主离开之后,喻文州拢了拢身上厚实的外衣正打算离开,措不及防就被一条手臂给拦住了:
“诶?!我之前瞅着有点像,还真是你啊!”
见着是那天在桥上相遇的少年,喻文州勾唇,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那人便探头往铺子里看去:
“你喜欢这些啊?看上哪个了?我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胭脂……带我见见世面?”说完他便拽着喻文州的胳膊往里走,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肃:“我现在……身上的味道不大了吧?”他可是记着这人受不了烟味的。
“有心了。”喻文州温润地笑着点了点头,“还行,可以接受。”
黄少天闻言,立刻就藏不住了,一脸自豪:那可不!哥可是在遇到你之后烟都没敢碰过了,憋了几天差点没郁闷死!还好有缘,今个儿给碰上了……心里美滋滋的。
“我倒是想跟着你进去晃晃。”看着他一览无遗的表情,喻文州莞尔,“不过这次还真有点忙,下回有机会再约吧。”
“成交!”黄少天豪放地拍了拍他肩膀,没怎么在意。正巧这次他也有事,美人说下次再约呢!太棒啦!
两人又接着寒暄了几句,这才挥手道别,一个往左一个往右离开了。
他们谁也没见到,再履行这个约定时——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
双方交货,喻文州觉得自己作为老大还是得去镇镇场子的。巧的是对方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跟他想一块儿去了。
可当他瞅见另一头那方的领头人时,喻文州心脏都骤停了一瞬,危险地眯起那双好看的凤尾的眉眼。
是他失策了……这么也不该脑子一糊涂,随意地就对陌生人吐心的。本想着对方应该是个普通人,没想到人家不仅是道上的,来头还不小。
要是他因此而被对方抓住,用来威胁魏大哥的话……这个人决不能留!
喻文州快速地将枪上膛,枪口准确无误地对着那黄发飞扬,身着单薄白衬衫的人。
黄少天见到来人时也是明显地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时对方就已经一言不发地举枪对准了他,而自己周围的人也紧绷起来快速地将他团团围住,身后的人也纷纷掏枪。
双方的人手对峙着,战争的硝烟仿佛下一刻就要从枪口冲出,弥漫在这异常空荡的那头上似的。
“呵……没事。”
“黄少!”
李远和郑轩正各自戒备着对面,不料自家头儿却伸手拨开了他们的掩护,一身轻松地朝那边缓缓踱步过去。
见他如此举动,喻文州转了转那漆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珠,打了个手势,让身后的人纷纷后撤。他自己却没动静,依旧坐在那几个不知装着什么的集装箱上,举着枪平静地看着来人一步步朝他靠近。
黄少天一直是微笑着的,直到他自己将额头抵上了喻文州手头握着的沙鹰口上,才停了下来,细细地观察者那人脸上的神情,声音里透露着关切:
“这样的距离,还行么?”
喻文州只是静静地盯着他,没搭话。
“你觉得我拿捏了你的把柄,是么?”黄少天语气轻轻地,仿佛一阵风拂过。他苦涩地笑了下,
“你要我的弱点是么,那我还你一个。”
“我的弱点……是你啊。”
“你怕我拿那件事威胁你,你可以拿我的感情威胁我。”
“我黄少天喜欢你喻文州,一见钟情。”语毕,黄少天抬眼,对上那人的视线,“你……”
“我不信。”
喻文州打量了他好一会儿,这才放下了手里头一直举着枪的手臂,踢了踢脚下的箱子:
“货在这儿,派你的人来点吧。”
“不用,我信你。”黄少天摇头,抬手指示后头的人过来搬走了。
喻文州没再说话,径直跳下了箱子。既然这样也就没他什么事了,回去补个觉。
我会让你信的。
郑轩走过来时,就见到自家老大盯着喻三爷离开地方向猛看,眼里有着他看不懂的光芒——像一只潜伏在暗处待捕猎物的豹子。
“文州文州!”
听到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喻文州无奈地扶额。他都躲蓝雨这儿来了,那人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在黄少天表白之后,还真的就说到做到,每天都跑到喻三爷面前晃悠,一直粘着他——都混进大本营里来了。
魏琛和方世镜在不动声色地对他进行了考核之后,乐呵着将人收编为蓝雨黄四爷……这不,方世镜抬手给了黄少天脑门一下:
“没大没小的,要叫三哥。”
黄少天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随意地一屁股坐到了喻文州身旁。魏琛见状也只是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本来嘛,人人都认为三爷四爷是关系好,谁又能想到实情呢?
“行了,你们俩等会去码头一趟,景熙会在那儿等你们的。”方世镜摇头,吩咐下去。
“好。”喻文州点头,抓起衣服起身就走。
不料这一走,便出了意外。
他们俩一块儿坐的车,没想到居然被人动了手脚,司机反应过来时迅速地提醒了坐在后头的两位当家的,可——已经来不及了。
黄少天神情一紧,立刻揽过身旁的喻文州,将人死死地按在怀里。
最后喻文州也没好到哪里去,双腿粉碎性骨折,可黄少天……脑部受到重创,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危机时刻人做出的都是下意识的举动,喻文州的脑袋被黄少天护得好好的,等他反应过来时早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说不触动是假的——喻文州衣不解带地照顾了黄少天好几天,看着人脱离危险期,终于松了口气。
所有人都没料到黄少天会醒得那么快。
喻文州照例为他擦身时,不经意间一抬眸,就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
没有庸俗的失忆桥段,也没有大病过后的虚弱……
“亲爱的文州?”黄少天双手抓着被子,眼睛亮晶晶的。
喻文州:“……”
“你终于对我心动了?”
“你让我肏你,我就……”考虑考虑。
“行啊。”
“来吧。”
病床上的人毫不羞涩地掀开被子,堵住了喻文州还未出口的话语。
唉……
妥协般地叹了口气,喻文州倾身上前,柔和地衔住了那苍白的晶莹:
“你好好养伤,好了……都许你。”
黄少天吧唧吧唧嘴,回味:
“还想要。”
喻文州:“……”
微风说着纱窗微小地间隙钻了进来,兜着几丝银月,照应在呼吸交错的两人身上。
岁月静好,现在,你是我的恋人了。
-最初我着实是不喜欢民国文的,总觉得吧一听到这个年代,时期,就是透露着一股悲的无聊。
一开始的时候可以说得算是抵触这类的文章了,后来曾有幸意外看到了一篇我自个儿觉得好的,就沉溺进去,无可自拔了。
他们那个年代我觉得是比较复杂的,不一定能写好,最大的愿望就是你们看了以后也能喜欢上那样的黄少,那样的喻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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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喻黄】那个卖胭脂的,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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