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云暮雪》湮灭流光

228、打人不打脸

　　一枚……两枚……三枚……

　　我擦。才两天的功夫就卖了五十多枚，特别是一位穿绣金花的姑娘一次就买了十首，据说她是给她的朋友们买的……

　　真是日进斗金！

　　最近你数金币数的膀子都酸了，珍珠城的金币真是好赚啊，可是，可是，一个人肚子里的诗总是有限的，怎么办呢？

　　唉，有主意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如就写个诗仙秘笈一次卖个大价钱！

　　于是你连夜炮制，第二天就夹着一个锦盒进了宫。

　　姑娘们又来了，你咳嗽一声，“姑娘们，最近我作诗也做累了，打算改行，所以我打算就把我作诗的窍要给卖了，这本书呢，不贵，就叫《诗仙秘笈》，三百八十八一本，仅此一本，看了后悔加倍退钱。”

　　“我买。”

　　“我买。”

　　姑娘们真是有钱啊，最后有个姑娘向其它姑娘们凑了钱以三百八十七金币买了去。

　　第二天，第三天你就看到那个买“秘笈”的姑娘提着锦盒，红着脸把锦盒还给你，还说：“谢谢你，源大哥，以后我一定努力读书。”

　　那么，你的锦盒里到底写的是什么呢？

　　“姑娘们，都醒醒吧！少艾不努力，老大（依旧）徒伤悲。他年颜色故，丈夫换新妻。欲做《白头吟》，仓皇无妙笔。冷坐孤窗下，凄凄复戚戚。”

　　哈哈！

　　* * *

　　“哇，我不读书，我就是不去书院读书，姐姐们都不理我，孟瑶姐也不理我，大姐，你说怎么办？”

　　一大清早郑暖暖又在院子里哭。

　　呵呵，小丫头，现在你不到宫里说我的坏话了吧？

　　* * *

　　制住了小丫头，又“收拾”了姑娘们，接下来也该静心练功了。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女人老了不值钱，男人老了又何尝值钱？不过是一对糟老头儿加糟老太婆罢了。

　　若你能像叶归途一样在老去之前把武功练到绝境，成为一代宗师，又何必怕老了不值钱？

　　静静的站在听涛林一根两丈七八的竹杆上练气，

　　这时赵孟瑶来了。

　　微昂着头，微抿着嘴角，目光冷冷的，步履之间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娇柔之态，如果她是一个男人……如果她换上男儿装束……哈哈……得跟她拜个把子。

　　从竹杆上滑下，飘落在地，整了整衣衫迎上前去，“孟瑶姑娘，你穿上侍卫服真好看，帅的掉渣，若是换上男人们的衣服，保证姑娘们……”

　　“住嘴！”赵孟瑶面色一寒，冷冷道：“王妃殿下诏见。”

　　文夕萤诏见？莫非是因为骗姑娘们钱的事被她知道了？呵呵，但你昨天分明已经把这些天来骗姑娘们的钱都偷偷给还了，还能有什么事呢？

　　你也没看赵孟瑶的脸色，继续道：“孟瑶姑娘，有没有人说你很帅，像个男孩子，找着婆家了没，要是没有……”

　　“啪！”

　　赵孟瑶停住脚步，伸出手来，“啪”的一下打在你的脸上。

　　“郑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亲戚？源慎行，本来我还不太相信暖暖的话，现在看来你就是个贪财好色的小人，欺负完了暖暖不算，骗完了姐妹们的钱不算，现在又来调戏我，我赵孟瑶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二小姐说的好！”你怔了一下，也不想解释卖诗的事，忍住气，冷笑道：“是啊，我这个郑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山沟里的穷亲戚怎能和你这个出身名门父亲是大将军的千金大小姐相比？

　　（说着说着你的火气腾地冒出来，看她的脸色看她的眼神她根本就是瞧不起你。）

　　“我贪财？外面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黏着七八十岁的老头子难道是看他们老胳膊老腿儿一大把胡子长的帅？”

　　“我好色？我都快三十的人见了女人没反应我还是个男人吗？

　　“我欺负你？那是给你面子！赵孟瑶，你要是一辈子都不想被人欺负，不想被人调戏，你出来干嘛？你打扮个什么劲儿？找个小黑屋把自己关进去再在脸上抹两把灰保证这一辈子都没人看你一眼，没人跟你说一句话！

　　“我知道我在宫里公然卖诗骗钱的事你看不惯，我也知道前几日我在宫中打小鸟捕蛇捉鱼烤着吃扫了郑家的脸面也顺便扫了你们赵家的颜面，可是我愿意！

　　“明日把你扔到荒郊野岭里去你难道还哭着找妈妈找丫头送饭去？明日你们赵家要是垮了，明日你要是嫁了个晦气相公，天天吃糠咽菜的时候只怕你还恨不得自己（他）有这手打鸟捕蛇的绝技！”

　　“知道油炸小麻雀多少钱一斤不？知道油炸小麻雀怎么做好吃不？知道毒蛇怎么拔牙不？知道蛇羹怎么做不？知道金鳞鲤鱼多少钱一斤不？我看你什么也不懂！

　　“至于我骗姑娘们钱——明天还有姑娘们被骗了身子去，被骗了嫁妆去，被骗了卖到窑子里去，你都能管得着？至于暖暖，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小丫头你不知道？就她那个又馋又懒的样离了郑伯父、泉姐、大石、少夫人她能活？天不黑就让人卖到爪哇国去！

　　“再说说你，赵孟瑶，”此刻你言如刀辞如剑，此刻对她连半点同情心也无。

　　“你都多大了？你像个女人吗？还有你这小宝剑是怎么回事？镶这么多宝石吓唬谁呢还是摆阔？上次你拿剑砍我知道我为什么没计较不？不过是看在少夫人面子上，看在叶先生面子上，看在泉姐面子上，真要动手你能挡住谁的三招两式？

　　“所以，我说姑娘，别仗着自己长的帅，长的俊，别仗着自己爹是大将军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回家好好照照镜子再出门！谁家能保得千年王八万年富贵呢！”

　　这话恶毒。

　　说完你头也不回，也不管赵孟瑶眼中噙着多少眼泪，摸了摸脸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