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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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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元智,破天荒这般听话。真的不再登门,不会是韩涵馨的话太过份了吧?不会,自小他们就是这般相处。
韩涵馨却这般想:‘人是不是越长大,越小心眼啊?这很难说的,再加上他在阴阳不平的家庭中成长。好吧,没办法,我就封他一日本名称吧:小心眼子。嘻嘻!’
算来还是阳历日期准确,可偏偏叶紫敏记农历超级准确。
农历七月十五日,中元节。佛教传说:目连的母亲坠入饿鬼道中,食物入口,即化烈火。目连求教于佛,佛为他说盂兰盆经,叫他在七月十五日作盂兰盆以救其母。后代把中元看成鬼节,有施饿鬼等迷信活动。今天,民间仍有七月十五为逝者烧纸的习俗。
这天晚间,叶紫敏,韩大胜,韩涵馨一家三口带着黄纸,来到一十字路口。把纸摊开点燃,父母一边烧还一边念念有词,韩涵馨则在一旁滴溜溜转动眼珠子,心中在祈祷‘可千万别有熟人经过啊。’嘴上还不停地说:“爸妈,这是环保年代,你们这不是在污染空气吗?如果死去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话刚吐出口,一阵小阴风刮过,叶紫敏回头瞪了她一眼。
韩涵馨感到混身起鸡皮了,‘难不成真滴有鬼?石元智啊,这个节日你真不过来吗?’临阵抱佛脚,好像是枉然。
纸已燃尽,风也刮过。韩涵馨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们手头宽裕了吧。叶紫敏还让她跪下磕头,她不情不愿地磕了。‘哇,可怜的白色裤子!’
回家的路上,叶紫敏,韩大胜沉默地出奇,居然视女儿为空气。‘看来掌上明珠,有名无实啊,可怜哦,可悲哦,可叹哦!不能就让他们这般无视自已!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本公主呢?天理何在!’
韩涵馨跟在他们的后头,‘哎哟!’一声,这一小儿科的招数果然很见效,前头的人立马转身。“怎么了?”“伤哪儿了?”她却作一鬼脸。原本想惹他们夫妻俩一笑的,没想到俩人见到她的表情,跨起胳膊加速离开。韩涵馨,边追边喊:“爸妈,等等我。我害怕鬼。”不喊还好点,一喊他们却跑开了。
当韩涵馨进入家门时,穿越客厅时,视父母为空气,高傲地直奔自己卧室。整夜陪伴她的只有大呆熊和芭比娃娃。
叶紫敏,韩大胜坐在客厅直至深夜。
叶紫敏很不高兴地说:“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懂体谅啊。你看她今晚这一出。”
韩大胜安慰道:“就这么一个孩子,难免会如此。比起其它人家的,馨馨还是好的呢。”
叶紫敏长叹一声,“唉!你就知道偏袒她。我知道这些年难为你了。”
韩大胜为叶紫敏递上水和药,“我们都是一家人,什么难为不难为的,这不是客套话吗。馨馨是我的孩子,爱护好她就是我这个爸爸的责任。”
叶紫敏哭了。“谢谢,大胜!”
韩大胜不无伤感地说:“这么些年了,你还是对我拒之门外。”
叶紫敏努力地要辩白:“没有,真的没有。有你在,我就感觉踏实。”
韩大胜此时无语,抬头看看,午夜12点。
他对她讲:“进去看看孩子,别又蹬毯子。”
她进入到女儿的房间,看着沉睡中的她,轻拂女儿的脸,泪流满面。
轻声细语:“女儿啊,你开心吗?你幸福吗?只要你好,爸爸妈妈才会安心。”韩涵馨一个翻身,叶紫敏赶紧地擦拭眼泪。看到女儿继续酣睡,她才安然地离去。
石元智的的确确是安份了不少。他好久都没有出现在韩涵馨的视线中,公司里的业务全指着电话电脑遥控。
石芬对儿子的反常感到好奇,用尽了各种方法终于弄清楚。
原来公司刚招一女文员,大方的很,第一次面式感觉良好所以被录用。谁知人家第一次上班就对石元智展开猛烈进攻,并扬言此生非他不嫁。石元智被逼无奈,只好选择回避。
石芬开导儿子,鼓励他依旧去上班,依旧我行我素。
立秋了,天气丝毫没有变凉,反而比之夏天还热。
石芬大中午地开车来到石元智公司。文员杨珍珍听说是小老板的母亲,立马笑脸相迎,端茶倒水,拿水果。跑前跑后的不次于店小二。此时的石元智接客户去了。
石芬慢慢喝着杨珍珍倒的茶水,杨珍珍则站在她的对面,时刻听凭吩咐。
石芬抬起头笑着对她讲:“你就是刚来的小杨是吧?”
“是的阿姨,您叫我珍珍行了。”
“你看我们家元智怎么样啊?”石芬直奔主题。
“很好啊!年轻有为,稳重大方。”
“哦,稳重大方?这样吧,小杨啊我们也别转弯子了。我儿子从小就个性,你应该也打听了吧,他从小只认准一个人,那就是我好姐妹的宝贝女儿韩涵馨。除了馨馨之外的女孩子,任谁也入不了他的眼,他在十一岁的时候就向我承诺此生非馨馨不娶。我儿子的专一与坚持只有我最懂,知儿莫若母啊。我不想有任何闲杂人来插无用的一脚,你明白吗?这公司是我出的资,用不用哪个员工,我还有这个权利。”说完后她又抿一口茶水。
杨珍珍在一旁干笑着。
站了许久,杨珍珍终于忍不住尴尬,很干脆地说:“我也听说了,韩涵馨不爱他,他对馨馨的感觉不是爱,是一种亲情。”
石芬语重心长地说:“是吗?这样的话你最好不要让我儿子听到,不然下一分钟你只好去财务室领薪水了,外面那条长长的走廊再也没有你的回头路了。”
杨珍珍没再说什么,只是一劲地给石芬续水。两人又呆了一会儿,杨珍珍感觉到空气有点压抑,于是对石芬说:“石阿姨,我还有点事,我先过去忙了,就不陪您了。”说完离去。
石芬沉静地又喝了一杯水,还吃了一桃子。无趣地回去了。
有趣的是,当天下班后,杨珍珍居然被宋婷婷拦截。差点没动手,原因只有一个,杨珍珍已经打扰到了石元智。她说石元智喜欢韩涵馨她无能为力,但是杨珍珍不可以对他纠缠不清。她还对杨珍珍讲,如果想要保住工作就不要做一些无谓的傻事。如果存有一丝幻想,后果不用明讲。
开始时,杨珍珍还强词夺理一番。后来被宋婷婷的气焰彻底打败。杨珍珍真怕宋婷婷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冰水泼到自己脸上,最终杨珍珍只能支配自己那高傲的头,她就是顶着那高傲的头,快速离去。
宋婷婷依旧坐在冰点屋内,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她不会傻到天天纠缠石元智,她只是在石元智快要忘记她时,才会出现,并以实际行动作为提醒。她更不会白痴地去坦白一些什么,她只要他看清自己的实力就足够了。
她总是看不上韩涵馨那傻呆样子,她总是不明白韩涵馨为何总是一副长不大的模样。宋婷婷始终不明白韩涵馨是真的那么弱智,还是一直在装嫩。
宋婷婷一直在让自己变得更坚强,更自立。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杨珍珍对待石元智像变了一人似的。平日里能不和他说话便不说,公司人员一起聚会,她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石元智算是明白了,他母亲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位非他不嫁的热情女孩退却了。
石元智还有点点伤感呢,原来非某人不嫁的豪言只是一时冲动,当豪言遇上状举时才会成立。如果只有豪言而没有状举那只不过一阵臭风刮过。总之真情含量有待考究。
生命中有些人,只能成为过客。与过客擦肩只能是相视一笑。太多的故事只能留给缘分中的人,命运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