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
-
韩笑来的算早，学生们还没到齐，吉雅是坐在一边和学生家长交谈着。
学生在一旁乖乖坐着，家长看上去也很年轻。
吉雅看到韩笑眼睛一亮：“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韩老师啊，昨天刚全国巡回演出回来，你可以上网查查她的资料，国内的奖她是拿到手软不想拿，反被邀请去做评委，不是国际的比赛，我们韩老师是不参加的。”
韩笑有点尴尬，冲那边笑了笑就进了办公室。
隐约间，她还能听到那家长问：“那，这韩老师会教课吗？她的课价格是怎样的？”
吉雅解释：“她比赛和演出都很多，有时间会过来上上课，但没有具体的课程安排......”
韩笑关上门，舒服的坐在老板椅上，抬起手看着手腕上的手镯发呆。
这间办公室布满了阳光，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
吉雅进来的很快，她象征的敲了敲门，没等韩笑回应就推开：“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我以为你还要休息两天。”
韩笑放下手：“在家待着无聊就过来了。”
吉雅被韩笑手腕上的璀璨闪了眼，惊讶问：“你这手镯好好看啊，楼下潘多拉的吧？”
韩笑微微勾起嘴角：“嗯。”
吉雅还不了解韩笑，挑着眉问：“谁送的啊？你那些追求者，大方起来送的比这更贵重的东西，你看都不看一眼。这手镯，你怎么戴的这么开心？”
学音乐的学生不全都是小孩子，自艺术中心办的越来越好后，吉雅就包下了这的半层楼，还开设了大一点的孩子，和成人的课程。
起初都只是孩子还好，但免不了有孩子会顽皮，韩笑应付不来就去教大人。
可教着教着，介绍对象的来了，大胆告白，排队送礼物的也来了。
韩笑原本还乐意上上课打发打发时间，从那后，几乎就不再上课，只准备比赛和演出。
对外说是会上课，但其实只是挂个名头。
韩笑不愿意说是林烨送的，敛了笑容，轻哼：“我就不能自己买吗？”
吉雅翻了个白眼：“你眉宇间就得瑟两个字，还自己买，谁信......”
韩笑知道察言观色向来是吉雅的看家本领，赶紧转移了话题：“刚刚那位家长，报名了吗？”
吉雅扬了扬手上的文件：“那当然，你都来了，能不成吗？”
在吉雅转身将文件放置文件柜里时，韩笑忍不住开口：“以后能不能不要在他们面前，把我说的那么夸张？什么拿奖拿到手软啊......还有，什么叫不是国际的比赛我不去？这样搞得好像我很崇洋媚外一样。”
“是是是，你只是重复的奖不想拿第二次，国际的比赛也真不是都能请得动你。这不我没那能力嘛，我要有你一半成功，我就吹我自己了！”吉雅非常认真的指了指自己。
韩笑没说话，吉雅却停不下来。
“不过啊，就算我有你这条件，肯定也达不到你这个高度。你是个天生的音乐家。”吉雅说。
韩笑收回了视线，看着手腕上的手镯。
在那耀眼的深蓝色中，韩笑想起了从前。
*
韩笑和林烨是一同进的少年宫。
林烨是奔着学小提琴来的，原因是他在电视看到国外的小帅哥，拉着小提琴摇头晃脑的很帅。
他想蛊惑韩笑和自己一起学小提琴，可韩笑嫌站着累，随便敲了敲钢琴的声音，觉得好听就选了钢琴。
韩笑从小就文静，永远一副乖乖的样子，在钢琴面前一坐就可以是一整天，看着旁边的吵闹也不常融入。
林烨则活跃的多，加上皮相好，小提琴往肩上一搁身姿一挺那模样就很有看头。
那个年龄段的小孩都爱玩，起初韩笑身边还能围着一两个，但没多久大家都去和林烨玩闹。
除非林烨来叫韩笑玩，不然韩笑就还是坐在钢琴前练习。
比起去和他们玩闹，韩笑更关心这曲子学会了没有，要是没学会，老师又要发脾气了。
小时候的生活还算简单。
一起上下课，一起去少年宫，一起参加比赛，一起进行表演。
韩笑学的永远都比林烨快，林烨的小提琴拉不对的时候，韩笑在一旁偷学的都能指点上一两句。
这与众不同的天赋很快就被发现，大人间的讨论比较声越来越大。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两人的感情。
可是，成长路上怎么会没有摩擦，在小学升上初中的第一学期，韩笑和林烨的第一次隔阂，就来了。
那时候国内刚流行偶像剧。
电视上王子和公主的爱情，影响着每一个偷偷看电视，不好好学习的青春期孩子。
韩笑也偷偷看，但她学习好。
可她没有想到，“早恋”这个名头，会莫名其妙扣在自己和林烨的头上。
那天她还在写作业，就被班主任在教室门口，点名叫去办公室。
一同点名的，还有林烨。
起身的那一刻，班上议论纷纷。
“已经有不少老师和学生跟我反应，你们两最近走的很近，跟我说说吧，你们俩怎么回事？”
韩笑没有说话，她敏感的察觉到老师是在怀疑他们“早恋”。
但林烨是个马大哈：“老师，我们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那上学回家都是一条路，自然就走得近了啊。”
班主任大概知道班上同学的家庭情况，这两位富家子弟，她更是记得清楚。
“可我听说，你们俩周末也在一起......”
“那是去上特长班啊，我们特长班也在一起上。”林烨说。
韩笑看了林烨一眼，直接问：“老师，你是怀疑我们早恋吗？”
林烨一惊，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被反将一军的班主任很不爽：“老师没有怀疑，只是你们两走的太近，影响到班上同学了，明天你们两把家长叫过来，我要跟你们家长谈谈。”
林烨心下抗拒，他长这么大虽然不是顶优秀的那一个，可也从来没被叫过家长。
更别说他身边这位顶优秀的韩笑了。
“为什么啊？老师，我们做错了什么吗？”林烨直接问。
班主任太阳穴砰砰跳。
都说青春期的孩子不好带，绝大多数原因就是，青春期的孩子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像小时候那么乖，听大人的话。
但也因为是青春期的孩子，对这个世界有了不同的认知后，好奇会越来越大。
隔壁班隔壁年级已经出了好几档“早恋”这事了，她也就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你们没做错什么，只是老师想跟你们家长聊聊，了解了解情况。”班主任说。
“老师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啊，我爸妈很忙的，笑笑的爸妈也是。她家的事你也可以问我，我们家从爷爷那辈就是好朋友了，很熟的。”林烨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狗腿样。
班主任目瞪口呆，愣了半天心里猜到了是个什么情况。
这么好的关系，这放古代早就定娃娃亲了。
想来这两人之间的交往多半也是在家长眼皮子底下，班主任放了两人回去，开始琢磨给两人转班的事情。
可是想来想去又不忍心。
韩笑的成绩就不说了，放韩笑走就是放走第一名。
林烨虽然比不上韩笑，可在班上担任的班长职位，都是群众举选的。
难办啊！
但班主任不知道，这次谈话，还真对韩笑和林烨有了影响。
韩笑是无所谓，她比林烨早认识“青梅竹马”这个四个字 ，感情上的事也比林烨早开窍。
她虽然不清楚喜欢是什么，但妈妈从小就在她面前说，她跟林烨定了娃娃亲。
反正她又不讨厌林烨，那就这样咯。
但林烨不同，一回到座位上，四面八方的同学都涌过来追问：“老师是不是问你和韩笑早恋的事？老师怎么说？你们被请家长了吗？”
林烨一个大愣：“谁早恋了？你们胡说什么呢！”
“你跟韩笑啊！”
林烨迅速闹了个大红脸，翻开作业本开始写题，不回答同学们问的任何一个问题。
这天放学后，林烨找借口说要打篮球，让韩笑先走。
隔日上学，也没有等韩笑。
林烨也有听过韩笑是他小媳妇这类的话，但他从来都是下意识抗拒。
翻脸的次数多了，大人也懒得闹。
随着年纪的长大，林烨对这种笑话都陌生了起来。
这次从同学口中听到，林烨依旧抗拒。
那次上完体育课，林烨提前回到教室，又被班上同学问起了这事。
“林烨，韩笑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啊？这课都上完了，你也不等等人家......”那半开玩笑的语调，林烨听着很火大。
刚跑完八百米还没降下的余热，直接冲到了嗓子眼：“我什么时候说她是我女朋友了？我一直把她当妹妹！要是跟她在一起……那太恶心了，我得重新回小学上思想品德课！”
林烨这话刚说完，就看到对面的同学，都望着自己的身后。
他愣愣转身，果然是韩笑在身后。
韩笑表情淡定，眼神很冷，语气也好不到哪去。
“你放心，就算是我想不开，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