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北荣治的灌篮刷分之旅（SD）》无**脸

130、当年的那些人 下

　　将近十点，我想着三井先生的遭遇，开始心神不宁，思索要不要我主动打过去呢？可我打过去的逻辑理由是什么？同情？干脆背锅？弥补他？犹豫间那个熟悉的来电号码准时响起，这回，我秒接。

　　他以沉稳甚至透出欣喜的声音，询问我今天是否找到了合意的房子，听我说很喜欢神奈川的一套高层公寓，并且已经在那试住后，三井先生忽然语气里流露出满满兴奋，“太巧了，我也经常在神奈川湘北这边居住，你说的那栋楼我晨跑时会经过！泽北警官！我们可以一起锻炼吗？”

　　我笑了笑，“当然没问题，三井先生。明天早上就可以开始，我在楼下等你。”

　　----我觉得看到一个身体健康积极生活完全被治愈的三井寿多少能减轻我的古怪不自在感觉。挂断电话后如释重负的我往卧室床上一倒，陷入这个无论是柔软程度还是织物触感都万分合我心意的休缱窝里----胖乎乎的金鱼在一旁恒温缸中摇头摆尾，粼光潋潋，就像是照进黑甜好梦中的一缕辉光。

　　这一晚我居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只是清早醒来感到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地洗漱后，对着镜子端详了自己的外形：其实我也可以说是东京警视厅排行前三的帅哥啊，起码搜查一课我是当之无愧的课草----三井先生是长得很英气的美男子，我和他一起晨跑当然不能有辱路人眼球。

　　清早的湘北街头连空气都带着海岸的冷冽凉爽感，我在公寓门口做着简单的拉伸动作，手表指向六点钟时，我听到了均匀速度的脚步声，转头望去，街角那边三井先生穿着一袭红黑相间酷似湘北队服的运动装，向我跑来！

　　我眼睛一亮，启动脚步朝他而去，并肩慢跑----“您已经跑了一段时间了吧？起得真早。”

　　三井先生额头上有亮晶晶的汗水渗出，剑眉湿润更分明，他脖子上搭着一条阿迪达斯毛巾，随手擦了擦，点头朝我微笑，“我每天都跑一万米，也对这边非常熟悉，泽北警官，跟着我吧。”

　　“好。”

　　不再说话怕打乱三井先生的呼吸节奏，我追随着这个男人的脚步和方向，从安静的街巷里，横穿绿地公园，最后跑到了海边的公路上----迎着第一缕照耀海面的朝阳，沐浴在初升光明下，三井先生如果每天都这样锻炼，真是健康积极的生活状态！

　　金灿灿笼罩着光晕的他双手撑膝，喘着气略作调整，又对我建议道，“泽北，要不要跑去湘北高中？也许能撞上篮球队的早间训练。我们去看看吧？”

　　“没问题！”

　　等我们一行元气满满跑到县立高中，我才发现这可不是一个寻常的早晨----篮球队从教练到队员都激动异常，因为篮球界的顶级两员大明星居然在这个早晨又一次拜访了母校，正在篮球馆给后辈们打表演展示。

　　巧合？不。

　　……能把樱木花道和流川枫两人在这个时间邀请回湘北的人，不作他想。其目的也是渴望我能在熟悉的场景下，恢复记忆吧。

　　三井先生坦然地站在球场边，望着红头发的樱木和俊美无双的流川枫一对一----我不是没看过这两鼎鼎大名双子星的篮球决赛对决，凭心而论虽然精彩但也无法勾得我变成任何一人的粉丝，终究我只是看个热闹而已。只是三井先生……我望着他眼里的激情，想着他作为九一年的全国MVP，却因为我的“噩耗”，连心心念念的深泽体育大学都没能进去。

　　场上两人水准均衡，突破与防守都难以占到压倒性的优势，你来我往打得高中生们欢呼赞叹，平局收场。

　　罩着鲜红运动背心的流川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突然走向我，将篮球递过来，“前辈，和我一对一？”

　　……哈？

　　有没有搞错？我不是篮球手啊。

　　樱木花道在旁边嘿嘿直笑，“原来你这狐狸一直心有不甘打败过泽北的人只有三井和我，不过现在要比赛，条件不公平啊！泽北没有像我们一样进行多年专业的篮球训练！你和他一对一不公平！你要是输了，不如索性退出篮球界吧啊哈哈哈哈。”

　　我本来想直截了当地拒绝，但转念之前三井的经历，灵机一动建议道，“嘿，要我打篮球也不是不可以，不如，我们组两队吧？流川樱木你们两一队。我和三井加上木暮一队，再随便凑齐每队五个人，打一场玩耍比赛不错吧？”

　　三井眼睛一亮！流川樱木两人嫌弃地看了看对方，黑发的篮球明星率先点头。“好。”

　　“怎么样？木暮教练？加入我们业余组，和专业明星领衔的球队打比赛，一定很好玩！”我自信满满邀请道。

　　木暮推了推眼镜，“不胜荣幸。不过……可以等等吗？我还想邀县里的几个业余篮球高手，大家一起来打这场比赛。”

　　流川枫表示联盟的新赛季还没开始，他可以在日本再呆半个月。樱木花道也说自己正好和晴子在老家多住几天，搞定了这两人，木暮说他负责联系老朋友，等电话通知我们比赛安排的时间。

　　“木暮，麻烦你了，另外，我也可以叫起码是一个打控卫的人过来。”三井先生的欢喜心情显而易见。

　　晨跑结束后，参观我新房子的三井先生和我一起回到公寓，他也对这个地方赞不绝口。“泽北，你在这里长久地住下来吧！”

　　“应该会。只要对方肯割爱。”我请他先去洗澡。“楼上的整体浴室更宽敞，还有按摩浴缸，你试试？”

　　“好。泽北，我有些饿了，要不要叫外卖洗完澡吃？”

　　“你想吃什么？”

　　三井先生大方表示想吃拉面，我放下了原主人留下的外卖目录，“这个交给我吧，我会做拉面。你先去洗澡，我去楼下便利店买点材料，等你洗完正好。”

　　他道了谢，往楼上走去——我觉得他和这个环境很有融合感，并不像客人。随后我听见拧开了水龙头和花洒----以及，在这个掩饰下拨打手机的声音。

　　我好奇，又一次悄悄走上楼，偷听。

　　三井先生，居然打给了文质彬彬优雅的藤真医生？邀请他来打球？还一副炫耀得瑟的口吻----“知道吗？小泽对打篮球又有兴趣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那一头的声音平静道，“我判断他只是玩耍而已。”

　　说的没错，我对打篮球真没兴趣，不过对让三井先生兴奋起来兴趣满满。

　　“他还邀我回家！我现在就在卧室里！这代表，他依旧爱我！即使是潜意识，他也想和我在一起！”

　　哈？！真是想太多了啊三井先生。我只是……希望他过得更高兴积极而已。

　　等我将做好的热腾腾拉面放到三井先生面前，看他赏心悦目地大快朵颐，剑眉舒展嘴角上扬时，我真心也满满喜悦，期盼他的状态一直这样。

　　他在上午离开回自己的住处，我也得从东京的宿舍搬一些衣服和枪支等日用品过来，途中接到樱木的电话，邀约我明晚去唱卡拉OK。

　　这是风靡一时的娱乐消遣方式。“哦？你约了三井还有宫城良田和水户洋平？那流川枫呢？毕竟都是曾经的高中队友，单独把他撇下不好吧？”

　　樱木哼哼道，“那狐狸应该会来，但他一定五音不全。”

　　我答应后挂断电话不到五分钟，三井的电话也跟了过来，“泽北，我听说你会参加樱木的邀约？到时候我去接你怎样？”

　　我含混地说不用，毕竟明天我要回东京工作，下班了从警视厅直接去银座很近。而三井先生的大厦是在晴空树附近，绕过来路上估计会塞车。

　　被拒绝的他瞬间呼吸声起了变化。“好吧，泽北警官，我们明晚见。”

　　声调和上午比，明显降低了好多个意气风发的读数，只是极力耐心维系着有礼有节的态度。

　　我揉了揉额头，叹口气 ……三井先生，他传说中的精神应激障碍真的已经被彻底治愈了吗？状态因一点小事就会不稳定，还不知道他哪天如果真爆发，是什么样呢。唉。

　　傍晚时分无所事事的我，又开始出门按照早上的路线跑步锻炼----往湘北高中的方向跑，有一点点概率会碰到说自己住在学校附近的三井先生。

　　然而这次我顺着街巷一直跑到湘北高中，也没有邂逅上他。我只好沿着海边的路折返，欣赏落日也是很美好地不是吗？

　　我跑过浸透了余晖的码头，突然听到噗通一声响----刚刚有人从码头跳下海了？这是个垂钓者！他绝不是轻生，钓竿水桶自行车还有拖鞋都在呢！

　　不小心掉下去的吗？我现在是警察，责任包括保护民众----几步奔过去的我刚要跳下海，那个人却哗地一下从海面冒了出来，手里还举着一条大鱼。

　　他看到我，瞬间就明白我想干什么，双目发亮，“你真是个好人啊！看，我钓到大鱼了！传说中的红鲷鱼啊！请你吃刺身！”

　　这个男人高耸的头发不知道用的什么发胶，下了海都没塌。他潇洒地一抹脸，朝我伸出手，毫不见外地说，“多谢多谢，麻烦拉我上来吧？”

　　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也乐意与性格豁达开朗的人相处。这位，两条全占了呢！而且，这个人还很会享受生活-----他邀请我来到海岸边的一家海鲜料理店，把钓上来的鲷鱼送去厨房。一会儿后，捧着一盘肉质最嫩美的三枚切刺身送给我，“哈，剩下的部位，加上食材做个鲷鱼火锅吧。这可是鱼中之王！最适合在冬日的沉沉夜色里回味鲜嫩。”

　　有道理！我对他表示感谢。

　　这个还没把名字告诉我的高挑男人，有意味地一笑，“啪”地打开了一罐柠檬汽水，往我手边一放，“嘿，要不要周末一起钓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