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悲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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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你记住，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你，他内心对你的占有欲就会被无限扩大，在这种情况下，一旦你身边有其他异性跟你走的很近，他就会在这个时候变得很奇怪。到时候，事情就会变得好办很多。’
于青燕这番话这几天时不时就在赵水水脑海里面回响，赵水水沉思了好几天，大约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可令她困扰的是，她想了这么几天，竟然想不到一个可以让她用来试探顾奕的人。
一则是顾奕太优秀了，如果双方差距太大，那么试探的结果根本就不具备参考意义。
比如顾奕和小李文，那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且不说顾奕怎么看小李文，就是小李文自己也不相信有人会在他和顾奕之间选择他。反之亦然。当然，要找一个和顾奕实力相当的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找一个比他还要优秀的，那简直难如登天。
这二则嘛，即使勉勉强强找到一个可担重任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展开合作的。
身边的人跟赵水水要么就是太熟，要么就是太不熟。太熟的下不了手，不熟的又不好跟人解释，万一一个不小心，她赵水水的一世英名很容易毁于一旦。
可真伤脑筋。
石楠花的花期不算太长，只有一个月，但这一个月就够赵水水熬的了。
后桌的顾奕不让她省心，教室外的石楠花又让她难受的不行，今年春天怎么这么难熬？
上着课，赵水水无心听课，又睡不着，她趴在桌子上，最大极限的扭着脖子，好透过臂弯的缝隙去看端坐听讲的顾奕。
这人为什么要长这么好看来勾引她？
梁晴正在抄板书，抄着抄着发现有个字写错了，笔袋里面的修正带正好用完了。她想找人借修正带，可侧头看了看赵水水，她还是低下头去用笔把错字划掉了。
赵水水桌上连笔盒、笔袋都没有，她哪会有修正带。
赵水水虽然趴着，但身边的动静她都能察觉。感觉到梁晴望了她一会儿，她问：“看我干嘛？”
梁晴还以为她睡着了，却不想她是醒着的，“哦，没事。”
赵水水转了转脖子调整好角度，看见梁晴手底下的笔记本上有个黑团，她道：“修正带我没有。”
“没事。”梁晴点点头，“我可以……”
“我可以找人借。”
“哈？”
梁晴停笔侧眸，赵水水已经将整个身子都扭向了后面，正眨着眼睛望着顾奕，声音细细小小的完全不像她本人。
“顾奕，你有修正带嘛？”
被打断了思路的顾奕抬眼的时候眸子里有一瞬间的茫然，而后他便伸手到挂在椅子后面的书包里去摸了一会儿，接着便递过来一包纸巾。
“我不用修正带。”
赵水水看着眼前那包餐巾纸，有点懵：“那你给我一包纸干啥？”
“呃。”顾奕微挑了挑眉，好像有些尴尬的样子，顿了片刻后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低声说：“你鼻子里的纸，嗯，可能要换一换。”
赵水水一愣，接着脸上就开始发烧，低下头去把鼻子里塞着的两团纸巾拎出来，塞在鼻子里的那部分果然已经湿答答的。
她脸烧的更厉害了。
“谢谢！”赵水水再不敢抬头看他，一把抓过他手里的餐巾纸，转身趴在桌面上拼命擦鼻子。
真是该死！她都不敢想刚才她塞着鼻子，纸巾还已经被鼻水濡湿了大半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只要稍微一想顾奕刚才可能看到的画面她就觉得丢脸丢到家了。
啊啊啊！！要死要死！！
梁晴在一边看着她懊悔地用指甲抓着桌面，怕怕地往旁边缩了缩，就怕她待会想不开会挠到她身上来。
下课了，坐立不安了一整节课的赵水水也不等老师说下课，抓着顾奕给的纸巾，低头往教室后门冲。
“诶赵水水！你干什么去？！赵水水！”
赵水水充耳不闻。
政治老师气得在讲台上摔课本，“她赵水水是反了天了啊！”
顾奕望着她冲出去的方向，无奈又好笑。
最终拖堂五分钟，政治老师才说下课。
樊伟华在三班教室走廊外等了许久，等政治老师从班上出来，他马上跑到教室门口喊：“顾奕、顾奕！”
走廊上，樊伟华和顾奕相对而立，满面笑意地在给顾奕介绍他身边的女生。
“这是我同桌，周韵。”
顾奕微笑点头示意：“你好。”
樊伟华又对周韵说：“周韵，这是顾奕。我初中最好的哥们儿，现在也是。”
“你好。”周韵身材纤细，模样秀气，此时似乎有些害羞，脸颊微微透着粉红，但望着顾奕的眼睛却是一眨也不眨的，“之前就听曹老师提起过你了。”
顾奕但笑不语。
樊伟华在火箭班，他们班主任回家生孩子去了，班上暂由教导主任曹运河临时接管。
上节课曹运河在确定下周一国旗下讲话的人选，樊伟华无意听见了顾奕的名字，便自告奋勇地说顾奕由他来通知。
当然，他并不仅仅是为了来发通知的。
“曹老师说下周由你和周韵一起到国旗下讲话，你以前有经验，但周韵是第一次，你带带她。”樊伟华说话时目光一直往周韵脸上飘，那明显怀春少年的眼神，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
顾奕自然也看出来了。
他垂眸笑了笑说：“说起演讲，你比我在行，你们又同班，你来教她可能更好。而且我最近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
樊伟华自然也是想亲自上阵的啊，但是这个时候他们的感情尚不明朗，万一走得近了些，很可能要被其他人指指点点，他是无所谓，但他怕周韵经不起旁人调侃。
在樊伟华看来，他们现在这种朦胧又青涩的情感滋味，最是需要悉心呵护的，他这样做都是为了避嫌。
但周韵显然不这么认为。
顾奕转学过来的这两个月，学校里关于他的传言已经太多太多了。她之前偶然在走廊上碰见过他一回，后来又听樊伟华在班上说过一些他们之前在初中的事情，她才知道原来拥有那么多传言的顾奕，不仅好看，竟然还那么优秀。
这样出挑的顾奕，没有女孩子会不心动的吧？
周韵之前就已经很想跟顾奕认识，但她不善于交际，顾奕也不是一个喜欢交际的人。这次樊伟华主动提出他可以让顾奕和她提前沟通熟悉，还能让他教她怎么演讲，她高兴地像是在做梦一样。
“顾奕……同学，你是怕我影响你学习嘛？”
周韵说话时微微仰头望着顾奕，姿态甚是崇拜，眼睛里还带着欣赏，恐怕只有樊伟华这种被恋爱懵逼了双眼的人才看不清她的心思。
顾奕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目光，只望着樊伟华说：“不是我不帮忙，只是我最近要辅导我的前桌写作业，真的没有时间。”
赵水水刚才悲愤交替，只好去厕所发泄一番，等发泄完了她才发现自己没有带纸，摸遍全身，只有顾奕给她的那包餐巾纸。
她犹豫了很久要不要使用。理智告诉她：用！不用你难道想等自然风干吗？！但是感性又告诉她：不能用！这可是顾奕给的，他给她的东西不多，很有可能每一样都代表着他的心意，难道她要把他的心意就这样扔进坑里冲掉吗？
理智和感性在赵水水脑子里激烈交战，最后是她麻成雪花电视机的双腿替她选择了最终答案：用吧！不用很有可能没命再接受顾奕其他心意了。
她做出了这样艰难的选择，拖着两条正在重启的残腿一瘸一拐地上了楼。没成想一出楼梯口就看见了顾奕，以及他对面的周韵。
赵水水脑子里嗡的一下也花屏了。
片刻后一闪一闪的荧幕上出现了一行字：我擦，我还没得手竟然就有人来撬墙角来了？！
她站在楼梯口，面色不善地正要上前去向某个不自量力的女同学宣示顾奕的所有权，顾奕却在这个时候转过了头。
他像是知道赵水水站在这里似的，隔着半条走廊，他一眼就锁定了她的位置。
赵水水见他好像冲她笑了一下，而后转回头不知跟周韵说了什么，下一秒，周韵的目光也落到了她身上。
赵水水懵了。
？？？看我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悲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