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英雄 ...
-
【于此，誓约成立。】
金发的少女骑士于无尽的光中握紧了他的手，这一刻，少年听到了命运的齿轮转动的声音。
嗯，大概，好像，总之基本就是这样没错。但是……脑袋清醒了之后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呢，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而且实现愿望签订契约什么的，感觉真的好像丘比之类的存在。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和丘比签订契约之后的我是什么……魔法少女吗？不，无论怎么看都和少女没有任何关系，那——魔法少男？
但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那可是丘比啊……
藻绿色卷发的少年一边寻找着自己的定位，一边碎碎念着。
“真是个笨蛋master啊。”这种程度的碎碎念即使是阿尔托莉雅也颇感无奈，于是她在绿谷大有沉浸之势的时候果断的打断了他的碎碎念。她伸手轻轻敲了敲绿谷的肩膀，“我可不是丘比那种骗人的长耳兔子啊！”
“欸！我说出来了吗！？”少年接收到来自对方略带谴责的目光后，瞬间无措了起来，“不，那个……对不起！”
“唔。”阿尔托莉雅含混的应了一声，伸手示意绿谷转过头去。她指着一家门牌装饰十分简约的小店说道：“给我可丽饼的话，我就原谅你的失礼。”
本来被少女过于严肃的神情弄得不自觉开始紧张的绿谷，此时长舒了一口气，“什么啊，只是可丽饼……还以为阿尔托莉雅要生气了呢。”
对此，阿尔托莉雅轻轻皱了皱眉头，“食物的补给可是很重要的，怎么能说‘只是可丽饼’呢？以及，我并不会因为master的碎碎念而生气。当然，如果不给我可丽饼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噫！也就是说，如果不买可丽饼的话就要生气了对吗？
这让绿谷有些不安，阿尔托莉雅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于是少女想了想，补充道：“我开玩笑的。”
说罢，还点了点头。
不，完全看不出来是在开玩笑好吗？
少年叹了口气，跟在少女的身后默默走向了可丽饼店。
他对金发的英灵笑了笑，说道：“那我去买可丽饼，阿尔托——啊，抱歉，之前擅自称呼了你的名字。唔，果然还是称呼‘亚瑟王’之类的比较好吧……”
“没关系。”阿尔托莉雅表示自己非常好说话，“我并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王。”
“那么，作为交换的话，阿尔托莉雅能不能不要在叫我master了？直接叫名字就好。”绿谷一边说着，一边摸出纸币与店员交换了阿尔托莉雅想要的可丽饼。
阿尔托莉雅接过少年手中的食物，虽然仍旧是满目的严肃，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欢快了许多。
绿谷看着对方明显非常开心的样子，跟着微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清透，如春日拂过柳梢的风，如朝阳，清澈而明亮。
“？”阿尔托莉雅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是造成困扰了吗？抱歉，看样子是我考虑不周。”
“不，没那回事。”少年连忙摆手解释道：“总感觉……被历史上有名的英雄称呼为‘master’，是一件，额，非常……”绿谷红着脸纠结了半天，也没能够找出准确表达自己心情的词汇，最后只能自暴自弃一样垂下头，不再作声了。
“你对我怀有的感情，是‘尊敬’吗？”虽然绿谷含含糊糊的支吾了好一阵也没能准确的说出什么，但是他的感情无疑得到了传达。阿尔托莉雅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待少年回答，她便点了点头，郑重道：“我明白了。”
“绿谷出久。”他的名字被少女完整的念出，她湖色的眼底因郑重之色而愈发沉郁起来，如一汪安静的湖泊。
她是亚瑟王，在历史上留下浓厚一笔的伟大英灵。这样的亚瑟王，是个女孩子。
绿谷本人的身高在他们这一年龄段来讲，已经是中等的身高了，而阿尔托莉雅的身高比他要矮大约十厘米左右。气势凛然的少女骑士，实则身材娇小。
他只要微微低下头去，便可看到那双湖色的眼睛。
四目相对。
“余承认你了。”少女极为郑重的说道，“你是余的臣子，是余的子民。”
突然改变的自称，这一刻，绿谷仿佛透过少女略显纤瘦的身影看到了她的过去。沉重的王冠，身后庄严的皇骑。
光耀如她，尊荣而威严。
“只要你还注视着我，我便不会倒下，无论多少次，必将与你分享胜利的喜悦。”
她蓦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柔和且真诚，恍若晨光。缓声道：“我会保护你。”
“欸？”绿谷有些不理解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少女之前心心念念的可丽饼被她随意的拿在手中，唇角一侧还残留有一点可丽饼上的鲜奶油。
这样的形象说出的话，无论怎么说都像是开玩笑比较多一点。
但是，绿谷知道，她是认真的。
为什么呢？
因为他表达了自己尊敬崇仰的心情吗？少年有些茫然。
不待他细想，不远处传来了爆炸声，黑灰的烟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弥散开来，刺鼻的烟火味道已隐隐传到了这边。
他刚想说些什么，便看到阿尔托莉雅两三口塞完了剩下的可丽饼，下一刻，少女果不其然的被噎到了。
“唔！！！”阿尔托莉雅用右拳‘咚咚咚’锤着胸口，“呼——”
“好了！”少女拽住了绿谷的胳膊，“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个……”临到头了，他反倒再次想起了大众的否定。他这样做，是对的吗？还是一场没有终点的旅途？
阿尔托莉雅没有留给他犹豫的时间，此时的少女很显然是个行动派。她直接将少年抱在了臂弯中，向着发出声音的方位奔去。
少女的速度极快，即使抱着一个人也对她的敏捷没有任何的影响，她微微俯身看向臂弯中满脸通红的少年。
“那么，走向梦想的第一步，出久。”
“啊，是！”绿谷少年此时手脚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放才好，应该说幸好阿尔托莉雅穿的是铠甲吗……
“危难当前犹豫不决可不是英雄该有的作为。”明明少女的瞳孔的颜色是纯粹的祖母绿，并非天空的蓝色。但是，他却在这一瞬间，从阿尔托莉雅的眼中看到了凛凛的碧空。
“无论出现怎样的危机，只要站出来，总不会是错的。”
“或许你此时的能力还很微弱，或许你的呐喊不会被大众所听到。”少女砂金色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她的声音略偏中性，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腔调。
“所谓英雄，就是打破沉默的人。”
“——没有被听见，不是沉默的理由。”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英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