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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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跨时代的战役以白胡子海贼团入侵马林梵多港湾内为起始，白胡子一手果实能力引起海震，海面掀起巨浪，轰轰烈烈地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明明是我无视大家的忠告自己跑出来的！为什么不让我自生自灭啊！！”
明知是海军故意布下的陷阱也要闯来救他，为什么这么傻啊！！！
艾斯抗拒着，他觉得落得这副田地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他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他深爱的伙伴们受伤……
他们不应该因为这样的我……
这样的我……
拥有海贼王血脉，这世上最邪恶血脉的我……
艾斯几乎都能看到得知这一消息后世人脸上惊恐的表情，听到他们嘴中吐出的恶毒话语。
【就像是从前那样，世界上没有可以让我立足的地方。】
老爹……
不要为了这样的我让大家受伤啊。
【被人厌恶诅咒的我，没有存在的价值。】
让我这样死去不好吗……
但艾斯心底，对于他们来救他这一事。
高兴得泪流满面。
……
尼尔最后看了眼行刑台上的艾斯，与初次见面相比，男人憔悴很多。
他合该是更张扬的模样。
将敢于阻拦他的一切都烧光的意气风发模样。
拉伸下筋骨，尼尔从水下前行绕一圈摸到马林梵多内部城镇，尼尔身上担子不小，除了潜入下黑手外，还有到内部找点东西。
这次准备得不能再充足了，她凡是能想到的都做到最好，这个时候只需要按照原定计划执行便好，任何环节都不能出差错。
几乎全部兵力都外派至马林梵多广场上，海军总部留守人员少得可怜。
尼尔很顺利地摸进元帅的办公室，蹲在地板上双手按在地上用妖力将整个房间扫荡一遍，收获没有想象中大。
估计是早有舍弃马林梵多的准备，所以转移了大部分的资料，真可惜，还以为能有什么秘辛看看，尤其是关于天龙人之类的，或是五老星之类的。
这种情报可是关乎主要剧情线，多知道点也能对日后可能发生的事有所准备。
尼尔将这里所有纸张文件劫掠一空，迅速分门别类好打包让鸟雀送到安全地点，与鸟雀们交代好后事，随即按着地图指示又摸到控制室附近等待。
尼尔现在所做出的行动简而言之就是【偷家】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海军海贼的战争上，谁会注意后方营地混入的一只小麻雀。
必需忍耐，尼尔能够感知到战局大概情况，即便她的船长路飞带着新鲜逃狱的一大帮子海贼来到战场上，她也必需潜伏在此处。
控制室的监控屏幕分布马林梵多各处，此刻都集中在发生战斗处。
约莫离开战有一个半小时过去，尼尔眼一眯，一块屏幕上显示出和平主义者的行踪，这可是混战的大杀器，陷入混战就得拖时间，拖时间对于白胡子海贼团来说毫无疑问是不利的。
尼尔立即通过小电话虫知会了马尔科。
当时针对和平主义者讨论出来的方法被马尔科了解情况后立即执行。
30个左右的和平主义者被白胡子海贼团旗下海贼迅速瓜分大半，伤亡被很好地控制住最小化。
高台上的战国感觉事情有些怪异，这本是作为分散海贼作战主力的杀器使用，此时却没有起到太大作用，而且海贼们也太过镇定了。
这时他还没有想到是情报泄露导致白胡子海贼团有了准备，只当是白胡子海贼团果然难缠。
尼尔主张层层递进不断削减海军优势，留到最后关键局高下立显。
是的，此时的战场就像一个巨型绞肉机，这种程度没点实力被扯进去，只有落得被绞得粉碎的下场。
足以扭转战局的点不在这里，该站上去的时间也不对，还需要再等待片刻。
当尼尔听到控制室收到“包围壁”启动的命令时，等海军结束通话，上去逮着所有控制人员一顿胖揍抢过控制权，在包围壁升上一半就按停顺带破坏控制台。
当包围壁升起来时圈里的海贼慌了神，随后他们发现包围壁炮台淹在海水里上不来仅剩的作用就是挡着海军上不了前后，恨不得仰天长笑。
战国这个时候不知道情报泄露自家水晶被偷就愧对他【智将】的称号了，他赶紧联络控制室，监控室，巡逻人员……无人响应，他心凉了一大截。
他首先想到的是海军高层出了007，他不敢再深想下去对方动机之类，他觉得这次行刑可能药丸。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背后就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破声，战国抵着热浪回头看，海军总部被炸成了烟花。
海贼海军不约而同将视线瞄向海军总部方向，极具标识性的建筑物原地爆炸的场景蔚为壮观。
【酷哥从不回头看爆炸】
尼尔炸了敌方水晶就赶紧绕着边缘地带回城给自家船长当坐骑。
路飞从包围壁翻过来还在下落就觉得身下一稳。
“尼尔！！”路飞自发地缠紧尼尔，十分惊喜“你也来了！！”
“嗯，刚刚放烟花晚了点。”尼尔半妖化载着路飞就往行刑台冲。
“现在刚好，我们一起去救艾斯！！”
“如你所愿”
尼尔花鸟相闻、归鸟、温柔的守护全挂到路飞和艾斯身上，她自己本身送完人上行刑台就下台子将猥琐流发挥到极致来拖住与她对上的海军。
尼尔突然出现在战场，并没有引起海军多大注意，一个没过亿的小海贼还左右不了这种战局。
他们也没空注意，自家被偷士气骤降，战局变化太快让海军们没有精力注意总部被炸与鬼鸟的联系。
艾斯被救下后受赤犬挑衅与其对上。
艾斯不敌后退，赤犬将杀招对上路飞，艾斯见事不对奔来挡招。
是了，
所有的谋划就为了这一刻！
尼尔仰头灌下商店忍痛换来的葫芦酒，体内妖力瞬间充盈。
然后挂上薙魂御魂，九个式神全挂上，就为了此刻，给艾斯挡下这命运的一拳。
薙魂四件套效果：友方单位受到直接单体攻击时，携带者有50%的概率，为其抵挡该次伤害的50%。
九个式神触发一个的概率高到令人心安。
与尼尔对战的海军发现眼前海贼突然消失，转头寻找却发现那海贼用自己血肉之躯拦截住赤犬大将的一击。
“嗤”血肉被烧焦的声音。
“这么急着来送命啊。”赤犬对被他一击穿透胸口的海贼不屑一顾。
听说是风头正盛的新人海贼，虽说突然出现挡了他一拳邪门了点，不过也就这样了。
胸腹被洞穿，摆放在那处的脏器全毁。
艾斯有些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女孩银发飞舞下，背部染血，出现在那得熔岩拳头显得异常突兀。
他依稀记起与女孩初次相见时，她拘谨柔和的笑容。
艾斯冥冥中觉得，就在这一瞬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该称为【命运】或是【神的旨意】之类的对他带有敌意的东西，被女孩拦截在无法触碰到他的地方。
艾斯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像是天地连成一片白茫茫的雨幕中，有人将伞撑在浑身湿透跪坐在泥泞中的他的头上，并将他一把拉起来。
重获新生的狂喜吗？不是。
一命换一命来的愧疚吗？不是。
从第一次相见时就隐隐有所觉的：
“你来救我了。”
“是的，我来救你了。”
若是与她对话，一定是这样心平气和又理所当然的。
“尼尔！！！”见了这一幕路飞睚眦欲裂。
路飞不知怎的想起司法岛那一役，尼尔伤痕累累却坚定地为他挡住炮口时所说的：
“路飞，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死的……”
甚平反应极快，上前抓住兄弟两个就向港口出处跑。
“快走！！！”尼尔大声吼出，她全妖化开始，意识逐渐模糊，她接下来可能走不了。
全妖化的契机是白胡子霸气之下偶然得来的，这一手用在这，也算是还了因缘。
遵从【等价交换】原则，伤害量等价交换，足以让艾斯致死的伤害量我来承担，我付出同等的血量与疼痛来作为交换。
是真的很痛啊，那么让我稍微撒撒气也是可以的吧。
察觉到眼前海贼的变化，海贼带着笑意的眼神透亮，让赤犬感到莫名心悸。
“我们无冤无仇，”
“你维护你的正义本身没有错。”
“但你错把杀戮当做正义，”
“错在将杀心用在路飞、艾斯身上。”
她扬起脸看向元帅战国所立身之处，这个男人即使被她阴成这样却依旧没有慌乱，下达一条条命令始终从容不迫。
麻烦的家伙，赶紧退居二线吧。
“在此揭起我们自由的旗帜，”
“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新时代的名字，”
“将是蒙奇D路飞！！！”
尼尔双脚已化作利爪，此刻覆盖着武装色霸气牢牢刺进对方血肉固定住赤犬双肋。
“现在想跑？”
“晚了！！”
尼尔拍打双翼向高空冲去。
尼尔的速度本身达到5马赫，在全妖状态下翻倍，达到10马赫。
赤犬愣怔的一秒，起了决定性因素。
一秒足够尼尔带他飞上三千米高空。
又到了自问不需要答时间：
问：假如一个人从三千米高空往下坠落，掉入海中会不会死？
假设此人体重50Kg，s=1/2gt^2。可以估算进入海水的速度。E=mv，先不提人冲入海底有多深，光是瞬间投入海水的压力也一定会将人的身体击碎。
这对于恶魔果实能力者来说，不亚于三途川在向他招手。
尼尔的这一信仰之跃直接将赤犬踹出战争舞台，妖体巨大高空坠落几乎毁掉马林梵多大半的岛屿，拦截了海军高端兵力对海贼的追击，从根本上断绝艾斯任何遭受伤害的可能。
这一日，马林梵多的众人见证了，一头庞大的拥有九颗鸟类头颅的怪物，肆虐在马林梵多的景象。
血肉横飞，一片哀嚎。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全妖化只有区区一分钟，但足够了。
足够扭转战局，足够让海军撤退大半。
足够白胡子安稳守住他的儿子们。
白胡子见此情形反手使出“震震果实”在海军与海贼中割裂出一道天堑，也将自己，永远留在海军这一边给海贼们断后。
他老了，但迟早会有人继承他的意志。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生命之火是不会消失的。
“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代代相承的，”
“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一个背负了过去几百年历史的人，将会向这个世界发起挑战……”
“战国，你们世界政府，将为这场总有一天会到来的……卷席全世界的巨大战争大为恐慌。”
“虽然我是没有兴趣，但那个宝藏被人发现时，”
“世界将会天翻地覆……”
“一定会被发现的，那一天必将到来。”
“【ONE PIECE】！！！”
“是存在的！！！”
他身负重伤知道大限将至，这时隐约能听到，他心爱的儿子们呼喊他的声音，快走吧笨儿子们这里还不是你们的墓地。
不要浪费我和那个小姑娘给你们开辟的归路。
他犹记得出征前，小姑娘来了才几天，海贼团内那群混小子们就推推搡搡想让自己收她到旗下：“如果是老爹邀请的话，鬼鸟小姑娘肯定会加入的。”
真是一群笨家伙，这个小姑娘早已有归处。
“小姑娘”
“嗨？”
“听说你是东海人”
小姑娘轻轻笑起来，愉悦柔软得像是他记忆中故乡的风，她说
“我是草帽一伙的人”
尼尔退出妖化状态，所有妖力全部供给全妖化，胸口被高温灼烧的洞口仍在，大部分脏器被毁掉，氧气供给不上身体机能逐渐停止运转，疼痛感逐渐被麻木取代。
她从高空坠入冰冷的海水里，尚存一丝意识。
这个世界用冰冷的海水迎她来，竟也以同样的方式送她走。
【我会死吗】
无人回应，女孩沉入深海，细小的气泡从她口中冒出，升上海面消失。
尼尔深知自己绝无再浮上海面的可能。
大海深处的黑暗很快将她吞噬。
这一日，全世界共震，为白胡子的战死，为火拳艾斯的逃脱，为鬼鸟尼尔昙花一现仍让人心生恐惧的妖型。
新世界动荡不安，新时代拉开序幕，无数战争被打响，地盘的争夺、名声的确立，海贼们在这场盛宴中叫嚣着狂欢着。
……
“没等你弟弟醒过来见上一面吗？”马尔科来不及缅怀伤痛，老爹打下来的地盘现在要靠他们守护了。
白胡子手下的地盘被无数人盯上，这时新世界的海贼们活像一群鬣狗一样围上来撕咬，想将这无主的庞然大物扯得七零八落吞食殆尽。
“不用，知道他没事就成。”路飞的手术由特拉法尔加罗亲自操刀，艾斯虽然不知道对方安的什么心，但直觉告诉他这个死亡外科医生起码是真想救回路飞的命。
马尔科简单为艾斯处理一下伤口，随后弯下腰在床头柜翻找绷带，却意外听队里海贼说是在船上物资里翻出蓝色的文件夹。
“像是鬼鸟的。”海贼站在门口将文件夹交到马尔科手上。
马尔科正反两面看看确认了，似是尼尔的那本，不应该啊，包裹都由她收拾好带走才是，她那样细心的人怎么会有遗漏。
“这是什么？”艾斯见马尔科手里捧着什么，凑上前问。
“尼尔忘记带走的吧。”马尔科摩挲了下封面，他十分担心，女孩带着那样的伤在海军总部下落不明，生还几率小得让他心中刺痛。
“那个女孩的吗…”艾斯默然，他记得女孩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又被高温蒸发的情景，活下去的欲望蛰伏后，更大的欲望涌上心头。
现在新闻报导铺天盖地全是关于【鬼鸟】的，传闻女孩是妖怪魔物的说法愈演愈烈，现在民间声望几乎与他齐名。
虽然尽是些不好的名就是了。
艾斯思绪微妙。
有对尼尔生死的担忧
也有
对她愿意舍命救自己的欣喜。
马尔科翻开文件夹，里面白纸黑字：
《新世界势力分析》
《新世界需要着重注意的海贼分析》
《暂不可与之为敌的海贼列举》
《可以与之结盟的海贼列举》
他一张张翻过，都是由女孩手写的情报，她仿佛看穿了结局，提前将后路都给他指出来。
马尔科单手撑住脸，女孩唯一对白胡子海贼团有所图谋的就是要了他们的签名，当时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让女孩雀跃很久。
一张小纸条从纸张中掉落。
“祝各位武运昌隆，再见面时再来愉快地交手吧。——尼尔留”
“尼尔……”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满含希冀。
……
路飞得到好心人特拉法尔加罗的帮忙逃脱以及救治，在女儿岛的地盘醒来。
“甚平，”路飞盘腿坐在沙滩上，盯着海面似乎在等待什么，“尼尔没有和我们一起吗。”
鲸鲨鱼人坐在他不远处，摇摇头，“草帽小子，那个银发女孩……”
就他所见，女孩断线风筝一般坠入马林梵多裂开一半的深海里，别说跟上来了。
就是连能不能活下来也……
“她会活着的，”路飞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她答应过我的。”
“艾斯答应过我他不会死，他现在就活得好好的。”
“那尼尔一定也是一样。”
能够陪他一起疯还给他讲故事做点心做衣服的女孩，绝对，绝对能活下来。
“尼尔是很强的。”
路飞相信，尼尔一定不会死。
在特意寻上门的冥王雷利提议下，路飞带着甚平雷利返回重建的马林梵多，战争结束，能够动用的海军被调离防守松懈。
路飞敲响了马林梵多的神圣大钟16下，在广场战火残留的巨大遗迹前，献上鲜花，大模大样地进行【默哀】。
记者们大为兴奋将此举纷纷拍摄，消息传遍世界。
传给了分散在世界各地的伙伴们重要的讯息，只有伙伴能懂的：
【3D2Y】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二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