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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那什么花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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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怎么捡了这个个丑东西回来。”吉原著名的青楼京极屋中,明星花魁蕨姬伸出两根纤长白皙的手指,揪着躺在地上的黑煤炭的下巴仔仔细细地转动了半晌,最后捂着脸转过身体,“快,把他给杀了,我不想看见这么丑的家伙。”
妓夫太郎一向听她的话,这次却有些犹豫:“我是在上弦之二消失的地方找到他的,而且你没有发现吗,他的血液很有吸引力,你吃了他,能力也许会更强一些。”
蕨姬捏住鼻子,侧着头鄙视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不明生物,冲着他撒娇:“可是他太臭了,又丑又臭,我不愿意吃他嘛。再说了,就算遇到危险也还有你啊,对不对?”
两声撒娇,妓夫太郎的耳根子越来越软。
实在不行,他就自己吃了吧。
外面传来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蕨姬,你在吗,我进来了。”
“这个死老太婆又来了。”蕨姬不满地抱怨一句,走过去开门。她身后的妓夫太郎迅速消失,无影无踪。
门外走来的是京极屋的老板娘,她目光在四周扫了一眼,惊呼一声,指着地面上的东西质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蕨姬,你屋子里为什么会有死掉的人类。”
“谁说他死了。”蕨姬冰冷的眼神扫在她的身上,“老板娘,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这不过是一个胆大地闯入我的屋子的垃圾罢了,明明是他冒犯了我,你却为她说话,难道说你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明明我才是京极屋最受欢迎的花魁,这家伙不过是一坨垃圾罢了。”
老板娘心里一惊。她今天来是质问蕨姬的,最近京极屋死亡、出逃以及受伤的孩子越来越多,这都与蕨姬有关,只是没想到在对方的屋里会有这么一个少年。
无论如何,先把这个孩子救出去吧。
老板娘神色温和下来,安抚着蕨姬的情绪:“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只是最近死的人太多,我有些害怕,这个人又脏又臭,还是我派人把他搬出去吧。”
蕨姬也快忍受不了自己的屋子里带着这么一个丑东西了,连忙甩手催促她:“快点吧,赶紧把他给我赶走,这种丑陋的生物,我这辈子都不想碰第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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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好像舒服了很多,不再处于紧绷的状态。消耗殆尽的神力逐渐涌了上来。手底下的被子也很柔软……
手底下的被子?他不是在森林中吗?
鹿笙睁开眼睛从床上挑起来,仔仔细细观察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身上的灰尘被洗得干干净净,还换上了极为舒适的新装束,就是有点太花了,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正经人。
鹿笙走到房间的镜子面前,凑近看去。
镜子里的少年头发梳起,扎在后面,身上穿着极为艳丽的和服,原本清冷的眉眼也染上霞色,身上庄严肃穆之感顿消。
而且以他做了数千年女装大佬的经验来看,身上这身,应该也是女装。
外面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有人从外面推开了房门,酒气钻着空隙一股脑地飞了进来。鹿笙转身看去,正对上一个脸色红红,晕头转向走进来的男人。
见到鹿笙看他,男人浑浊的眼睛中露出一抹惊艳,他吞咽着口中,神色贪婪地走来过来:“没想到老板娘这次这么上道,居然找了这么一个好货色,不过这个价钱能买到这种货,应该不是处女了吧,嘿嘿,反正也赚到了。”
真恶心啊。
鹿笙拔下头上的发簪,一头乌发自然垂落,轻轻摆动之后,安静地披散在脑后。
男人眼中的欲色更为浓重,喉咙中发出难听的喘.息声,如同饿狼一般,他冲着鹿笙扑了过来。
鹿笙立即甩出手中的发簪,速度快到男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下一刻,惨叫声穿破了整座青楼,向着花街之外扩散而去。
“好……好痛!”男人惊恐地看着距离自己胯部不远的位置,在那里,一根木簪正插在他的腿上,木簪周身削得光滑,此时,血迹正从大腿的位置像一个小喷泉一样飚出,男人倒在地上翻滚惨叫,“我的腿断了,我的腿断了,救命啊,杀人了——”
骚乱声终于引起了外面的注意力,京极屋老板娘跑进来,看着披头散发的鹿笙以及倒在地上的男人,捂着嘴惊呼一声,慌乱说道:“先生您怎么到这里来了,我给您安排的应该是隔壁的房间才对啊?”
男人拿着手边的东西冲着她脸上砸去,大骂道:“我管你什么房间,我快痛死了,让这个臭女人给我跪下来赔罪。”
这个男的走错了?
鹿笙的身体移到老板娘的身边,拽着她躲过砸过来的花瓶。
触碰到她冰冷的双眸,男人的身体抖了一下,刚刚因为愤怒压制住了的痛苦又再次出现,男人呼天喊地,哀嚎声传遍了整个京极屋。
老板娘无奈地看着他受伤的大腿,好声气地劝道:“我先给您治疗伤口吧,到时候再谈赔偿的事情。”
男人不依不挠:“不可能,我今天就告诉你,除非这个臭女人跪着给我道歉,否则就让大家看看,你们京极屋究竟是怎么对待客人的。”
“吵什么!”一个暴躁的女声突兀地插了进来,蕨姬阴着脸走了进来,扫了一眼面前男人流血的大腿,喉咙吞咽了一下,目光扫到男人面容上的时候,立即变为了嫌弃。
她看了一眼周围的乱象,最后目光放到了鹿笙身上。一抹惊艳从眼中划过,蕨姬走上前,伸手去捏鹿笙的脸颊:“老板娘,这是哪里找来的孩子,看着真水灵。”让她又嫉妒又饿。要是吃下去的话,一定会很好吃的吧,光是想一想,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鹿笙拍开伸到面前的纤纤玉手,捏着鼻子后退两步。
熟悉的恶臭味又来了。
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怎么睡醒一次就遇到一次。
蕨姬的脸黑了下来。这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嫌弃她,这个臭丫头,一定要把她塞到自己的腰带里,一点一点地吞吃入腹。
蕨姬伸出一只手捏住男人的肩膀,将他提起来撞到了墙上,另一只手指向鹿笙,尖利的指甲冲着他的喉咙,蛮横无理地指挥道:“现在给我跪在他的面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