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纪雨尘

24、谈判

　　因为,有童姐的帮助.方可很顺利的进到了.程志所在的14楼办公区.
　　"哎!小可!你来到底来要做什么?你怎么认识我们总经理的?"林童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外.小声的问正紧张的张望着总经理办公室大门的方可.
　　"恩，"方可点了点头"童姐.那个程...就是你们总经理.今天,心情怎么样?"
　　林童想了一下,抿着嘴摇了摇头"不怎么样!"
　　"噢!"方可觉得心里更没低了."哎!童姐.你说.假如.你把我的头打破了.得赔偿多少钱.才够啊?"
　　"你的头?"林童指着方可的头.猛然想起程志头上的创可贴,张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方可"他的头,不会是你?"
　　方可憋着嘴,无奈的点了点头.
　　林童放下指着方可的手,一副"那你完了"的表情.方可求助似的看着林童.
　　"那今天.是他叫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找来的?"林童关切的问.
　　"昨天,叫我来了.我没来.想想应该来道个歉的."方有些局促的说.
　　"哎!"林童轻叹了口气"这样吧!我给你问一下.他要见你.你就进去.他要不见你.你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算了!"
　　"恩"方可点了点头.
　　"总经理.有位方可小姐要见您!"
　　电话的那端.沉默了好一会.才开了口"叫她进来吧!"
　　程志放下手中的笔.威襟正坐.玩味的看着那扇被敲响的门.先是很轻的敲门声.接着一声比一声大.程志觉得很有趣.这就是人逐渐消失的耐性吧!
　　"进.来"程志终于金口一开.说出了这两个字.
　　方可边敲着门,边看着林童.林童也始终为她捏了一把汗.两人听到"进来"这两个字的时候.都好象解开了一道难解的数学题一样松了一口气
　　方可推开重重的木质.棕色大门.里面的装修很时尚,很现代.白黑相间的风格.既严谨又清新.
　　方可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冷眼看着她的程志.深呼吸了一下.走到办公桌前.向程志点了一下头."程先生.我为以前做过的事情.向你说一声对不起了!"接着,抬起头小心的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程志.
　　方可小心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这是她这个月的薪水5000块.把信封放在了桌子上,向程志推了过去"那..这些.我也不知道够不够.不过,伤了你.真的不是我故意的."
　　程志瞪了方可一眼.拿起信封.打开看了一眼数目.把信封"啪"的一声扔到了桌子上."好了.你可以走了.把钱也拿走吧!我觉得看到你就晦气!"
　　方可皱着眉头,抬眼看着程志.真想回敬他两句.但来的目的,还是不能忘记的.
　　"那我走了"点了下头,转身正准备离开.信封先她之前.飞到了门口的地上.信封一下散开了.里面的钱也掉了出来.
　　方可看着地上散开的信封.转身看着已经开始审阅文件的程志.
　　方可看了半天程志.程志连头没抬.还一会才冷冷的说出了句"叫你离开,听不明白吗!"
　　方可双手用力的拍在了程志的办公桌上.感觉自己的手都被拍疼了.疼的皱了下眉.不过,还好.她的动作.把程志到是吓了一跳.程志这才舍得从紧盯的文件上,把目光挪开.抬眼看着方可.
　　方可两只手撑着办公桌.瞪视着程志.气愤的说"我从来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男人.我又没有惹到你.你却跑来无事生非的警告我.警告不成还给脸子生气.汽水罐.我也不是故意踢到你头上的.道歉的话说过几百遍.你还不原谅.明明跟韩叔叔说了.那事不追究了.又打来电话,要什么这个费,那个费.对!~打坏了你的头,不管是故意也好.无意也罢,赔偿是应该的.现在,给你送来了.你又给脸子.又扔钱.你钱多是吧?你瞧不起.那点钱是吗?你知道.这钱是我一个月的薪水吗?你知道.我做这份工作.也是付出很多努力.顶着很多.你这样人的奚落吗?你凭什么不尊重我?我跟你一样都是人.今天.你必须给我道歉!!!!!!"
　　程志不屑的看着方可,又看了看地上的钱"你还委屈了?那我呢?你看看这讨厌的创可贴.弄的我都不敢出去见人.还有.你今天是来道歉,也拿来钱了.可昨天呢?明明.答应了昨天过来的.到了时间.不但不来.我打去电话.还跟我玩游戏.害我被飞扬骂.你还让我道歉?你有没有脑子?"
　　说到这写方可也觉得有点理亏.自然,气势也弱了下来"那....那不是.韩飞扬.不让我出来吗!"
　　"不让你出来?你真能强词夺理!那电话也不让你接了吗?"说完程志冷冷的哼了一声.
　　"那不是....那不是.我害怕你吗?你一会医院费,一会形象费的....我哪知道.你要多少钱啊?冷着一张脸,像□□一样.谁不怕你啊!"方可放在桌子上的手.也拿起来了.边低头玩手指,边小心的看着程志说.
　　程志嗤笑了一声"那今天怎么敢来了?不怕我狮子大开口了?"
　　"看你昨天,生气的走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了.还害你.跟韩飞扬闹的那么不愉快.真的是对不起了!"方可很真心的点头道歉.
　　程志没说什么.打量了方可好一会.手指轻敲着桌面.突兀的问了一句"你以前就认识我吗?"
　　"啊?"方可不解的看着程志.
　　"你好象很了解我!"程志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方可的那副"杰作"放在桌子上.向方可推了过去.
　　方可看着那副画.眼睛看向一边不敢看程志,傻笑着说"这是画着玩的.其实,没什么意思的"刚想把画拿过来毁掉.程志却快她一步.把画拿了回去.
　　程志拿在画.玩味的看着.冷笑着说"这副画.我得好好保存.时时刻刻鞭策着自己.千万别成了种马!你说是吧?方-小-姐!"
　　方可努力的给自己脸上挂上一丝微笑.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呵呵.那....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韩飞扬,只给了我2个小时的假!"
　　"哎!别走啊!你不是要我给你道歉吗?不是说我.不珍惜你的劳动所得吗!"程志嘲讽的问.
　　方可觉得今天真是吃憋.吃大了.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算了,别逞一时之勇.挂上一脸温和的笑,看着程志说"其实..那个...我年纪小.不懂事.,还请程总,你多谅解!"
　　程志冷笑了一下"年纪小.可说的都不是年纪小应该说的话啊!今天,还真委屈你了。能认一回错.在飞扬家,见你这么多回.哪一回.也没见过甘拜下风的时候啊!没理你都要找三分!"
　　方可觉得气闷的不行.歪着头呼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程志"行.程总错在我.你怎么解气.就怎么说吧!直到你说累了.说够了.我再回家.省得,你气出不完.以后,再找我麻烦.程总这样能说会道的人.我可真是害怕啊!"说完也不顾程志的脸色.就坐在了程志对面.还来回转了几下椅子.
　　程志胳膊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用手支着头.看着眼前一副无赖样的女人.真不知道韩叔叔从哪把她找来的.想不出,她有什么可以拿来跟人抗衡的资本.怎么就这么乐观呢?两只耳朵好象是自动过滤器.听了别人奚落,羞辱她的话.竟然.能装做没听到.甚至,习惯的接受.韩飞扬对她的丑八怪称呼.
　　"哎!别人奚落你的时候.你不介意吗?"程志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想到了.怎么会顺着就说了出来.说完,他也很后悔.但声音已经进了别人的耳.又抓不回来.
　　方可苦笑了一下"介意有什么用.也不能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禁声.况且,他们又没有编造或者诬陷我.我确实,长的不漂亮.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每天跟所有的人吵.跟所有的人都不愉快吧!"
　　"那你想过将来吗?容貌,也是男人择偶首选的条件之一!"程志对这段对话很感兴趣.他觉得刚才的怒气消失了.反而心里多了一分同情.
　　"哎!别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好吗?我能说,能走,能听.能吃.能睡.身体健康.没什么可值得你同情我的吧!~至于,将来.我还没想过.不过,我妈妈说:长相不是重要的.只要一颗善良的心就会得到身边的人的认可的.虽然.我觉得我妈妈说这话多数是为了安慰我.但我相信.会有欣赏我的那个人的."说完方可还自信的笑了一下.
　　程志垂着眼眸,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恋爱过吗?"
　　方可抿着嘴,摇了摇头.
　　"那在你心目中.你觉得爱情应该是什么样的?或者说,你会喜欢上什么样的男人!"程志饶有兴趣的问道.
　　"噢"方可低头想了一下,接着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程志"哎?我是来道歉的.怎么变的好象,在接受你的专访了一样.
　　程志的手抵着下巴,笑着看向旁边.接着转过头来,看着方可.摆出等答案的样子.
　　"爱情啊!电视上天天演.书上也天天写."方可说着,放松的趴在了程志的办公桌上.下巴抵在自己的两只手上.看着办公桌上的纹路.思考了好一会"其实,爱情就是人吃饱了.喝足了.变着法的,想出来折磨自己.娱乐自己的一种奢侈品.没它其实人也能活着的.可前人总把它说的太神奇化了.让后人都想去尝试一下!"
　　程志也把胳膊放在了桌子上.手支着头略有所思的看着方可"说的好象不错.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最完美!"
　　"完美吗?真的好象是个,不该存在的词.这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东西.更难称的上完美了.要是从选择另一半的角度来讲.要找个塌实的,对你好的人.可要从爱的角度来讲.又想找个帅气的.很有个性的."方可现在已经放松的忽略了,对面坐的是谁.
　　直到.林童敲门,准备进来送文件.顺便看一下小可跟程志谈的怎么样了.两个人才从刚才的谈话气氛中.清醒过来.
　　程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思绪.冷冷的说了一声"进来."
　　方可也坐直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象,刚才的气氛有点诡异.自己跟程志,怎么变成了交心的朋友了.变化也太快了点吧!
　　林童一进来.首先看到的是.躺在地上散乱了的信封和钱.心里感觉不妙.但看到方可坐那好象也没什么事.就拿着文件,走到程志桌前.把文件递给程志.趁程志签字的当,林童转过头.用眼神问方可怎么样了。
　　方可眨着眼,摇了摇头.意思是"还不知道呢!"
　　林童拿着签好的文件.边往外走,边担忧的看着方可.方可也恋恋不舍的看着林童.
　　"你认识我秘书?"程志等林童出去之后,问方可.
　　方可点了下头,接着站起身来"程总,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以前的事情,真的对不起了.我保证以后.以后,尽量少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程志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问道"飞扬真的限制你外出?"
　　方可点了点.
　　"哦"程志点了头."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你就可以离开了.我保证,以后.也不在会为难你了.至于,那钱你就拿回去吧!我只是一时生气.说出来的而已!"程志看着地上的钱,也觉得自己刚刚做的有些过分.
　　"恩,行"方可很开心的点了点头,不就是一个问题吗!既能不再生气.又能省下5000块.合算.
　　"前段时间.我发现.佳文总单独去找你.你们之间....昨天,你也看到了.我妹妹跟佳文"说到这里程志看着方可,想她也该明白了.
　　"咦?你该不会.以为,我跟佳文之间有什么吧?怎么跟韩飞扬似的,乱搭关系呢!我跟他根本不可能的.他条件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呢!不可能.不可能!"方可边笑边摆手.
　　"那,假如.我是说假如.他要是真喜欢上你了.你会接受他吗?"程志认真的看着方可.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假如?"方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象没这个可能吧?再说,不是他都跟你妹妹交往了吗?"
　　程志尴尬的咳了一声"啊.我就是问问.佳文.这种类型的男人.你会不会喜欢!"
　　"佳文啊?还不错.不过,没想过.真的没想过!哎?你不是说,只问一个问题吗?怎么问了三个呢!呵呵!"方可笑着问出.
　　程志无奈的笑着摆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
　　"恩,好的.谢谢你.能原谅我!"方可笑着低身颌首.抬头间却看到程志头发间的创可贴.觉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程总.我弄伤了你.到现在.都没看看你的伤口呢!真有些说不过去啊!我能看看你头上的伤口吗?"方可很真诚的看着程志.程志想了一下.接着点了一下头.
　　方可绕过办公桌,走到程志旁边.轻轻的拨开创可贴旁边的头发.关切的问"现在,还疼吗?"程志摇了摇头.
　　"那洗澡的时候,一定很不方便吧!?"
　　"恩!"程志感觉头皮.被那只微凉的小手滑过.心无端的紧揪了一下.两个人离的很近.程志可以清楚的闻到她身上的熏衣草香味.
　　"晚上,我想去你那.喝那种薄荷,熏衣草香茶可以吗?"程志突兀的问出.
　　"可以,当然可以!"方可笑着答应.看到程志头上的创可贴有些贴歪了.伤口露了一小块.露出的伤口,还没完全长和.还有一点没干的血迹.
　　"是你自己贴的创可贴吧?"方可问道.
　　"恩.被别人看到了,一定会笑我的."程志如实的回答.
　　"这里还有新的吗?你都贴歪了!"
　　"啊!有.在抽屉里!"程志边说,边指着抽屉.接着,他低身准备去抽屉里拿.
　　方可看到程志指了那抽屉.一贯被人指使惯了的人.条件反射的就去开那抽屉.
　　结果一个低身去拿.一个弯腰去拿.方可的动作比程志快了一步.程志的嘴唇就这么无端的贴到了方可的脸上.
　　两个人像触了电一样.迅速的都躲开了.
　　方可尴尬的搓着手.程志尴尬的咳了两声.接着打开抽屉.拿出创可贴.递给了方可.
　　方可接过创可贴.小心的把程志头上贴歪的那个撕了下来.拿掉的时候.,还是疼的程志"啊"了一声.程志觉的很丢脸.脸一下就红了.
　　方可却笑着安慰他"你比韩飞扬强多了.这要是韩飞扬的话.指不定怎么叫呢!"边说边小心的把头发弄到一边.认真的贴起了创可贴.贴好之后.拍了拍手."可以了.我先回去了.让你受苦了.真不好意思.晚上去喝茶吧!"
　　方可检起了地上的钱.转过头看着程志笑着说"韩信为五斗米,折腰.我比他强多了.我是为了5000块折腰."说完摆了摆手"再见"
　　"再见"
　　程志觉得方可很适合去做谈判专家.在她没进门前.程志已经想好了.很多羞辱她的话.也决定了.不管.她怎么说.就是不原谅她.把她赶走.可结果.却成了这样.
　　摸摸头上的创可贴.程志无可奈何的笑了.
　　当你把心底的世界慢慢被揭开的时候,你才发现.原来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