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契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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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井又在那边对一年级的后辈做什么？”
——“啊，荒井又在针对越前了吗…”
——“小点声，别乱说话……”
——“看来那个新生要吃点苦头了……”
我正在帮和大家一起训练的乾记录正选们的训练情况，忽然听到一阵窃窃私语，于是合上手帐，抬起头来四下扫视了一番。正选们似乎也被议论声吸引，都停了下来。
我顺着大家都目光看过去，发现正和荒井对峙着的那个一年级新生果然是龙马。
手冢和大石此刻正在和龙崎教练一起讨论不久之后的校内排位赛的分组情况，剩下的几个人大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稍微“有点人性”的乾问了一句:“怎么办，要去阻止吗？”虽然那态度和语气根本没有一丝要阻止的意思。
“部长回来会收拾他们的Nya～”菊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喂，英二……”不二虽然面露“无奈”，但是明显也是一副打算看热闹的样子。
海堂不屑地“嘶”了一声，转身接着去练习了;桃城破天荒地没有说话，但是目光却始终专注地盯着龙马，大概是领教过龙马的水平之后，想看一看龙马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看着大家的反应，我也有些无奈——到底还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啊，好奇心正胜。我本来下意识地打算过去制止，不过无意间瞥到不远处的教学楼，忽然想到正是龙马接下来用破旧的球拍打赢荒井这个举动，成为了手冢破例将龙马这个一年级新生安排进决定正选阵容的校内排位赛的一个契机，于是收住了迈出去的步伐。
那边龙马已经站在场地内，满不在乎地说道:“可以开始了吗？”
“似乎有好戏看了呢……”不二脸上的笑容加深。
一旁的菊丸耸了耸肩，得意道:“我早就知道一定会变成这样的Nya～”
另一边的荒井明显不满龙马无所谓的态度，不悦道:“好，我明白了，今天就让你一败涂地!”于是两个人就展开了如火如荼的不公平比赛……
第一次接发球，龙马将球打到了球网上……荒井见状，便得意起来，挑衅道:“怎么样，刚刚说大话的可是你自己!给我打到最后!别想逃!”
龙马专心地调了调松散的拍弦，丝毫没有理会张牙舞爪的荒井。
第二次接发球，龙马调整了力度，但是这次稍微用力了，回球直接出界。
——“啊？那是什么奇怪的击球声啊……”
——“果然不行啊，根本不能控制……”
人群中又是一阵议论。
乾推了推眼镜，严肃道:“就算用左手也行不通。”
“嗯。”菊丸煞有介事地点头表示赞同。
不二也说道:“那样的球拍线，打不出旋转吧……”
我摇了摇头，相较于如何使用破旧球拍，对荒井的行为才是不敢苟同:“这个荒井还真是没少用心思啊，每次发球都故意不用力。”因为比起力道强劲的发球，绵软无力的球更难用拍线松散的球拍回击。
似乎是对取胜胸有成竹，荒井越来越得意忘形，露出一脸不可一世的表情。
龙马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依然冷静地打量着球拍，专注地琢磨着，恍然大悟道:“啊……原来如此。”
“你根本没有获胜的机会!”荒井胸有成竹地接着发了一球，不过大意之下没掌握好力度，用力大了一些。
只见龙马不慌不忙地侧身迎了上去，然后猛地跃起，在空中将身体迅速正了过来，用破旧的网球拍将球飞快地击了回去——荒井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一时间，场地内看热闹的人又开始躁动起来，都对龙马的成功回击觉得不可思议。
“嘛，很聪明啊，利用身体的旋转加大击球的力度。”我微笑着看着球场上那个小小的背影，夸赞龙马的同时也算是解答了其他人的疑惑。
“嗯……正所谓善书者不择笔……”不二也笑眯眯地回应了大家对于“怎么可能用那样的球拍得分”的质疑。
荒井显然吃了一惊，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怒道:“别开玩笑了!只不过是碰巧打到一球而已!”
然而龙马接下来的一球依然成功地回击了。围观人群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在这种氛围下，荒井的脸色愈发难看了，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不可能的，怎么可能用那样的球拍打出这种回球……”
不二睁着一双冰蓝色的眼睛，饶有兴致地笑道:“天才，是用什么样的球拍都一样厉害的。”
看来龙马收到了来自天才的称赞了呢。
“那家伙，开始反击了啊……”乾专注地盯着球场。
接下来几球，龙马持续得分，而且每一球都要比之前的一球更完美，对球路的掌控也更精准了，荒井明显受到了深深的打击，面露怯色，甚至几近崩溃。
“了不起的一年生!名副其实!”不知不觉，周围都是这种此起彼伏的评价了……
“嘶……真无聊，二年级的脸都被他丢尽了!”海棠决绝地转身离开，不屑道。
“喂，海堂……”不二出声轻唤着。
海棠脚步未停，低声道:“我去洗手间。”
海棠这个别扭的少年啊……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目光再次移到龙马身上，只见龙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拉了拉领口道:“热身到此结束。”
荒井目瞪口呆道:“什么？”
龙马手中破球拍的拍线已经断了两处，仿佛随时都会散掉的样子，一位一年级新生担忧地提醒了他，可龙马却不以为意道:“没关系。”然后又不可一世地对荒井挑衅道:“不是说过要打到最后的吗，前辈？”
其实结果已经显而易见，旁观的部员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不是吧，已经不用打了吧？”
荒井的气焰也已经被彻底浇灭了，此刻只是尴尬而心虚地笑着。
球场上的两个人，一个有意退缩，另一个却蓄势待发，正当局面变得不可收拾的时候，手冢和大石回来了。从大石无可奈何的表情和手冢严肃的神情中，我已经预见了部员们痛苦的下场——当然，所有人都有所预见，一时间网球部的众人神色各异，面部表情相当精彩……
“训练时间，你们都在做些什么？”手冢冷冷的声音响起:“全员罚圈!”那气场，像极了宗像礼司的“全员拔刀!”
于是我条件反射似的脑补了以下场面:
“乾拔刀!”
“不二拔刀!”
“河村拔刀!”
“菊丸拔刀!”
“桃城拔刀!”
“海堂拔刀!”
“越前拔刀!”
“大石拔刀!”
“手冢拔刀!”
……居然毫无违和感……
现实其实是——“嗨!”所有人都很顺从地应着去跑圈了……我也犹豫着是不是也要加入拔刀……哦，不，是“跑圈”大队，毕竟我现在是网球部的经理，明明像刚刚那种情况，我应该第一时间站出来阻止，而不是和部员们一起看热闹……
“风间同学，这是本次校内排位赛的分组名单，你看一看，如果有什么意见，请及时提出。”手冢叫住心虚的我，不动声色地递给我一张表格。
“好的。”我笑着接过，然后，就看到了“越前龙马”这个名字，于是我摇摇头道:“手冢部长安排的很好，我没有任何意见。”
“没想到真的和风间同学说的如出一辙呢，居然真的有一位一年级新生被破例允许参加校内排位赛呢!但是……事情会不会一直像风间同学说的那样呢？万一真的有人因此失去正选的位置怎么办……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明明大家以全国大赛为最终目标，都在努力啊!不过，这说不定也是件好事，这不正说明我们青学网球部后继有人吗？只可惜……”大石已经陷入了无限纠结之中，开启了“青学之母”状态……
手冢的目光已经开始随着操场上跑圈的部员们移动，显然没有要开导大石的打算。一想到都是自己的多嘴才害大石如此纠结为难，我便宽慰大石道:“放心吧，大石同学，没有人会止步于此的，大家的最终目标都是全国大赛啊!”
大石好像认同了我的说法，一双大大的眼睛中闪烁着纯真的热忱:“嗯，我明白了，风间同学!”
其实，我很想说，你明白了什么，大石同学？我真的只是在随口安慰你而已啊……不过，大石想开了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契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