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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连山在花园和人交接,一辆车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个老头,直奔大门。

      守门的奇怪地打量,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脊背挺直,像与竹竿绑在一起,神情威严如同帝王,那种倨傲和高易异曲同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何况身旁非一般精悍的保镖。

      连山没见过高老爷子,也错愕于他这个时候驾临,想上去问候又没这个胆,眼睁睁看他从身边走过。

      老爷子脸色不善,谁都能看出来。

      高易在客厅抽大麻。

      如果可以选择,他会晚一分钟进行这项活动,如果再可以选择,他会把烟盒收在身上,而不像现在这样,进无门退无路,掐掉了烟,茶几上的烟盒也暴露了一切。

      高战笔直地矗立在面前,高易微微动了一下就放弃掩饰,抬起头翻起眼皮注视父亲大人。

      “你最近已经无聊到抽这个了?”

      高易把烟掐了,尴尬地微微一笑:“您是不是一直在外边,瞅准了时机进来啊?”

      高战板着的脸寒了几分:“站起来。”

      “我站起来,不如您坐下。”高易真诚地:“爸,您坐,您站着我害怕。”

      高战不为所动。

      高易不得不老老实实起身:“欢迎领导莅临我处视察。”

      高战问:“听说你最近很清闲?”

      “还行吧,也没忙到哪儿。”

      “闲到和袁峡的人做游戏?”

      高易一愣:“谁说的?”

      “耗到现在,知道人家的意图了吗?”

      高易踢了踢地毯,过一会儿:“他想动东边那批货,整点动静分散我的注意。”

      “还不算蠢。”高战的脸色总算有点儿缓和,走到沙发前坐下:“刚知道的,还热乎着吧?”

      “昨天。”

      “蠢是什么意思?”

      “啊?”高易讶然:“就是……弱智。”

      “还不如弱智的呢?”

      “白痴。”高易笑道。

      “白痴!”高战喝道:“说你弱智都是抬举!”

      高易莫名其妙被狗血喷头,当着手下的面,有些抹不开脸:“干嘛啊这是,当老子上瘾还想当爷爷?再说,生个白痴就这么值得炫耀?”

      高战气得笔直的腰更挺了几分。

      “你说你每次来都气成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高易一脸胜之不武:“您到底想说什么?”

      高战看他一眼:“吃完了糖,还把糖纸留着做什么?”

      “好看呗。”高易笑:“我这儿有,爸你吃么?”

      高战站起来,招手让他过来,高易走近,一个耳光清脆地诞生了,致使眼前出现五彩星辰。

      “你疯啦?”高易错愕与羞耻地吼道。

      “那女人在哪儿?”

      高易红着眼睛瞪视:“什么?”

      “用完了不清理,留着做什么?”高战冷冷地:“好看?”

      “你管不着!”

      “在哪?”

      “我乐意留着。”高易看着他:“乐意!别跟我说什么袁峡的阴谋,我要真是白痴兴许还真信。我闲?我看你才闲,把监视我作为唯一乐趣,留着一个女人都能让你紧张成这样。对,我反常,她没出现在刑堂一类的地方,我对她很好,给她吃给她喝,伺候的跟情妇似的,因为我乐意!我喜欢!跟你无关!”

      高战侧首,示意身边的保镖,保镖领命,上楼。

      “干什么干什么?我看谁敢动!”

      搜索继续,没人因为高易的威胁不敢动。

      “有病啊你?老年痴呆?”这些人恐怕是高家唯一不对高易噤若寒蝉的人了,这让他充满了挫败感:“有事没事就来充当纠察小分队队长,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吗,不是都交给我了吗?”高战无视他,悠闲地喝茶,高易转而对手下们道:“木桩啊你们,不会动啊?有人砸场子没看见啊?”

      手下们纷纷看了看高战,继续做木桩。

      “别以为不得罪老爷子你们就没事,他走了全部玩完!”高易来回指着他们:“像现在这样,排着队,拿枪一个顶着一个的脑门,统统见阎王!”

      楼梯一阵响动,元幽缓缓走下,衣衫完好,想必没做什么抵抗,可脸色苍白——身后十几名保镖,这样的阵势任谁都会感到大势已去。

      “你今天做的事很没有意义。”高易把头转过来,轻蔑地:“你也知道,我在乎的不可能是这个女人。”

      “那最好。”高战看向元幽:“元小姐。”

      元幽抬起头。

      高战凝视她良久,眼神冷下来,再冷下来,像人类看着蟑螂,说,祸害。

      “这个时候,我有权知道,你怎么处置张故。”元幽苦笑,敌意对将死之人来说等于空气,她看向高易:“快死的人,多知道一些不算罪过。”

      “我什么也不是,说话不算数啊。”高易自嘲地仰了仰头,淡淡地。

      “没想让你保证什么,真的,我没资格。”元幽轻声:“谢谢你,给一个早晚要死的人那样的生活,不算坏。你也不算坏。”

      高战挥手,保镖举枪。

      “等等!”高易突然道。

      扣扳机的那支手顿了顿,手的主人询问地看向高战。

      “想殉情吗?”高战刻板的脸上出现几丝笑纹。

      “不好笑,别笑了。你笑得很难看。”

      讽刺很有效,高战立刻冷下脸。

      “不行。”

      “整那么大动静,说了句废话。”

      “不行。”高易上前,遮住高战的视线,使他无法向保镖传达命令:“我说不行,不能杀,我不想她死,你也无权让她死。”

      “幼稚。”高战评价完儿子,沉声:“阿梁,杀了她。”

      高易左手一动,出枪,指着阿梁。

      屋内的保镖犹豫了一下,矛盾于该不该对老板的儿子拔枪,一秒钟后,所有人掏枪。他们都是高战培养的死忠份子。

      最可怜的就是高易的手下,极其无辜地陷入该帮谁的泥沼之中,动静皆不是。

      高战沉默,肃杀的面孔有些扭曲:“你拿枪指着他,就等于指着你老子。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不想杀她。”高易一字字地,像头呲牙的狼。

      “我想,那么,完成你老不死父亲的心愿吧。”

      “跟喜不喜欢她没关系。”高易停了停,吼道:“我讨厌你干涉我!”

      “你讨厌的事多了。”

      “我说不能杀,就不能!”

      “放下枪,我当什么也没发生。”高战叹息。

      “放下,好让人打晕我?”

      “看清楚,只是个女人,你们认识多久,一个月?”高战漠然扫视元幽一眼:“为了这么个只认钱不认人的杀人工具,袁峡派来的杀人工具?”

      “如果我放下枪,这辈子都没法再拿起来。”

      高战笑了几声:“你见过老子把儿子打成全身瘫痪?”

      “我是说心里的。”

      “原来你心里有这玩意儿。”高战摇头:“我还以为只有一堆不切实际的美梦。”

      “你眼里我就是一团烂泥。”

      “别做这些徒劳的,看看你脚下的地方,你在哪儿。”高战沉声:“你在我的地盘,我死之前,都属于我。你,使的用的,包括这具身体这颗脑袋,都是我给的,你在对你的父亲不敬!好吧,鉴于你素来不知道什么叫尊敬,这两个字暂且不提。现在,放下枪,也不用道歉了,站到一边,你还是我的儿子。”

      “哄孩子吧,继续吧,可惜我不是孩子。”高易不为所动:“你这套,去糊弄水都没下过的小乌龟绰绰有余。你大概忘了我是你带出来的,从小到大,你做的哪件事我没看过?对我玩这种把戏,不是在侮辱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