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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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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漩涡鸣人感觉铺天盖地的泡沫向他袭来,轻柔地包裹住他的身体,缓缓漂浮在虚无中。模糊的意识,混乱的记忆中,隐约只剩下了一句话的印记。
“就让我来创造一个没有痛苦,没有悲伤的世界。”
(二)
好疼。
仿佛撕裂躯体般的疼痛让玖辛奈意识缥缈,眼皮像是灌了铅般沉重不堪。
她无力地躺在冰凉的地上,散落一地的红发凌乱不堪,脸颊上血迹与泪痕混杂。身旁她的爱人将灵魂与死神签订契约,早已停止了呼吸,而耳畔隐约有孩子的哭声回荡着,清凉而又无助,一声声化为锋利的尖刀刺痛她的心。
事到如今她唯一的愿望便是他们一家三口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可惜连想象的时间都没有了。
她慢慢地阖上眼,亦带走了眼中的巨大的遗憾和悲痛。
(三)
身体在暖流中飘动,冲破水藻的缠绕缓缓上升,一点一点地接近前方的微光。
她缓缓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停止了思考。
对坐的护士拿着检查报告单对她微笑:“恭喜你,预产期是……十月十号。”
这是什么情况?她瞪大双眼,惊讶得合不拢嘴,内心的疑惑像是雨后春笋疯狂的冒出。
据说人死之后都会有回忆杀。这也许就是,她被她的劫带着回到了她的执念。
踏着坚实的土地,手里紧紧地握着报告单,仿佛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激动地捂住了双眼以免泪水滑落。
回到家,看着拿着汤勺从厨房里走出来的金发男人,她强忍住了扑向前去的冲动。
“水门,我就要当妈妈了!”她大声地喊了出来。还有,很高兴再见到你。
“也就是说,”波风水门也完全地愣住,像停止思考般傻傻地站在了原地,“我要当爸爸了?”
“我要当妈妈了!”
“我要当爸爸了!”
一句呼喊伴着一步,最终两人欣喜地紧紧相拥。
“恭喜。不过我不要做叔叔。”就在玖辛奈激动得难以自拔时,耳畔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恭喜老师和师娘!呢,呢,我以后要当孩子的老师!”这是一声惊喜的欢呼。
“老师的孩子怎么能让吊车尾教。”
“卡卡西你这混蛋,我要跟你决斗!”
“别打了,带土,卡卡西,这是老师家啊。老师和师娘,恭喜你们!”
玖辛奈眨了眨眼,看着厚脸皮来老师家蹭饭却被无视得彻底的三人组扭成一团。原本已经离去的带土和琳正安然无恙地对着她笑着,而卡卡西也没有记忆中那般阴暗冷淡。
她终是没忍住,激动地扑上前去,一把将三个人搂进怀中:“谢谢你们。”
还有,能再次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啊师娘……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
“老师,救命啊……”
“唔……”
一旁波风水门看着正以奇怪姿势拥抱着的四个人,插手笑着站在一旁,显然并不打算从魔爪中解救徒弟,谁叫他总被贴上“怕老婆”的标签呢。
一想到今后家里会添新成员,他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在经过了这个小插曲之后,玖辛奈已经摆正了自己的心态。不论是梦境也好,还是幻影也罢,她都将全身心去享受着难得的温暖。
是夜,在批改完文件的火影大人进被窝时,难以入眠的玖辛奈立刻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玖,玖辛奈……”即使同居数年结婚两年并且已为人父,波风水门面对今晚格外热情的老婆还是害羞了。
“水门,我好想你。”玖辛奈紧紧地贴着水门的后背,语调里满是思念和爱意。
“你……怀孕了。”他叹了口气说着,无奈而又带着一丝隐忍。
“什么嘛!”听着枕边人巨大的心跳声,她突然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嗔怪与娇羞化为一拳,不痛不痒地打在对方身上。
“我只是单纯的半天没见很想你而已。”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恩,我知道,”波风水门笑着,如宝石般纯净的蓝眸,像极了广袤的大海,温柔地包容着她的尴尬与不安。
“睡吧。”
鼻翼间萦绕着熟悉的味道,抱住的是曾经的温暖,这样的幸福着实来之不易。
一夜无梦。
(四)
“卡卡西,其实你不必随时跟着我。”玖辛奈看着身旁时刻紧跟着她的卡卡西,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这是我的任务。”这是火影大人昨天交付给他的任务,让他保护村子里的人柱力,也就是师娘的安全。虽然目前处于太平盛世,师娘本身能力也很强,但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那也没必要守着我去洗手间啊。”玖辛奈气不打一处,伸出双手使劲揉捏那张淡定的脸。
“老师的孩子,还是像老师比较好一点。”被自家师娘无情折磨着的卡卡西,斜着眼默默嘀咕。
“卡卡西,今天的晚餐是什锦天妇罗。”不要以为她没听到,玖辛奈鼓着包子脸,将装有蔬菜和肉的袋子扔给卡卡西,大摇大摆地走了。
“饶了我吧。”老师诚不欺我,给怀孕中的女人当出气筒果然可以称得上是B级任务。身心皆受折磨的卡卡西盯着天空欲哭无泪。
第二天,由于卡卡西抢着接受A级任务去了别的国家,所以看护人变成了宇智波带土。他不像卡卡西那样沉闷,反而在玖辛奈面前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师娘给孩子取名字了么?”笑眼中带着一丝狡黠。
“啊,是叫鸣人哦。”玖辛奈笑着说。这是她和水门看了自来也老师的书之后一锤定下的名字。
“噗,哈哈哈,鸣门卷?师娘是拉面吃多了么?啊!!”
他这不怕死的行为,结局是被玖辛奈摁在地上一顿胖揍。
由于带土因病请假,所以第三天的看护人变成了原本应在医院工作的琳。
琳姑娘陪着自家师娘在家中看电视,看着因为男女主分手而哭的一塌糊涂的师娘,她默默地递上了抽纸,而当苦情女主被恶毒女二虐待时,她也只能被迫跟着师娘同仇敌忾。
“师娘想要儿子还是女儿呢。”坐在沙发上,阳光正好,看着师娘幸福地抚摸着肚子,琳有些好奇。
“还没想好呢,”玖辛奈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跟小琳呆在一起,感觉女儿也不错啊。”
一下午的相处,让她觉得女儿今后一定是父母的小棉袄,温柔体贴。不过如果是儿子的话,希望能像带土这样阳光开朗,即使天资并不聪慧,但一直在努力着,永不言弃。
晚上,波风水门将耳朵贴在玖辛奈的肚子上,眼里焕发出欣喜:“我……我听见他的声音了!”
此时激动地欢呼的水门,丝毫看不出来是那个威严而又淡定的四代火影。
玖辛奈温柔地顺着他的金发,喃喃着:“水门,如果我不能陪伴鸣人长大,我……”
“玖辛奈,不要多想,”波风水门打断了她的话语,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你会是个好妈妈的。”
她望向他坚定而又温暖的眼,温柔的笑颜,柔软了她慌乱的心。
直到分娩时,她还是紧紧地握住那双温暖的手,陷入黑暗前撞进了他如宝石般纯净的眸子。
她做了一个冗长而阴沉的梦。
梦中火光四溅,烟尘漫天,天空倾塌。
九尾妖狐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惊恐混乱的村民四处逃窜,大地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而她和他被九尾利爪刺穿,无奈地倒在血泊之中,任凭他们的孩子哭喊,再也无法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