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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六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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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茜和莫妮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了河汉居,这两人的心情跟此时的晨光一样明媚。正在收银台里面做事的王云生看到两人之后马上说:“终于回来了,留个人帮我看着楼下,我去火车站接个人!”
“可是我们有要紧事呢!你看,得上去给孙敏做顿好的补补身子。”莫妮拎起手上煨汤的食材给王云生看,“你现在是要去接族长吗?”
王云生抬手向上一指,说:“不是,族长刚到,已经上去了。”
“那是澹台涉到了吗?”叶阳茜马上开心地凑上前去问。
“澹台涉的飞机好像晚点了,”王云生为难地对叶阳茜说,“是去接北宫律。”
“真的?北宫律也来啦?”叶阳茜听到之后开心地把手上的东西当场扔地上去了,雀跃地说,“太好啦,哪个火车站?”
王云生出乎意料地看着兴高采烈的叶阳茜,整个人近乎石化一般,那时都不太会动了。看到王云生的反应之后,叶阳茜奇怪地问:“你干嘛?哪个火车站嘛!”
“请问,你除了自己喜欢打架之外,还很喜欢看其他人打架吗?”王云生是在说气话,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叶阳茜。
“哦!”莫妮似乎明白了什么,说,“澹台涉和北宫律啊!我想起来了!上次是谁把谁的肋骨打裂了来着?然后去照了X光?”
“糟了……”叶阳茜的意识终于跟另外两个人同步了,于是说,“北宫律这个时候来干嘛呀!”
“不会是特意过来跟你庆生的吧?”莫妮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叶阳茜马上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摇着手告诉莫妮:“怎么可能,都两年没见了,之前怎么叫他都不过来的。”
王云生看着这两个姑娘,胳膊无力地放在收银台上,单手支着自己的下巴,说:“是被人特意叫过来的。”
叶阳茜马上不爽地说:“谁这么缺德啊!不知道今晚的测试对澹台涉有多么重要吗?”
“拜托小点声,族长刚刚上去。”王云生看着叶阳茜的眼神中满满的全是对她智商的担忧。
叶阳茜理直气壮地说:“和渊叔叔在不正好吗,这事情和渊叔叔最清楚,让他帮我教育那个出馊主意的混蛋!”
“嘘!”王云生赶紧做出噤声的手势回头去看楼梯,还好没人,回头对叶阳茜说,“不要说了,就是族长叫北宫律来的!”
莫妮很感兴趣地扭头去看叶阳茜的反应,见她一下子就呆在了原地,可过不了一会儿就嗓门更大了说:“什么——”
“大姐你上去了可得小心点啊!师父书房的隔音效果没你想得那么好的!”王云生头疼地说,“算了算了,还是你在下面帮我看着收银台吧,别上去了!”
“不要,”叶阳茜马上又把地上的袋装食材拎了起来,说,“我要学着煨汤,医生说孙敏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呢!”
“暗黑料理系的就别说这种话了,好吗?”对于叶阳茜,这位王师兄知之甚深,调侃道,“煨汤这事有莫妮和师母就够了,你别添乱,就在下面帮我看着,今天暂停营业,根本就没什么事!”
一个满是络腮胡子的男人无视“暂停营业”的牌子推门而入,来者年纪虽然不大,看到了叶阳茜却如长辈一般地责备道:“刚才又是你在里面惊声鬼叫吧?”
收银台旁的三人几乎是齐声叫他:“大师兄。”每一个人都面带喜色地看着来者。
没错,这位年纪不大却天生毛发浓密的人就是叶阳辰的第一个徒弟——胡雨生。
“来得正好,我去接人!”王云生马上从收银台里面出来,拿着车钥匙就出门了。
胡雨生望着师弟跑出店外,戏谑地看着叶阳茜说:“一看就是又为你操碎了心。”
“这么多年了,难道你没有别的玩笑可以开了吗?”叶阳茜鄙视地看了大师兄一眼,就拎起东西跑上楼去了。
胡雨生笑看叶阳茜离开,没有说话。莫妮问:“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今天不是澹台涉仪式前的测试吗,不能出错,你也知道我师父这个人了。他还没到吗?”胡雨生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莫妮看看墙壁上的时钟,说:“刚才听王师兄说他飞机好像晚点了。”
此时胡雨生却注意到角落那边有个留着山羊胡的胖子在打瞌睡,于是指着他问:“这人是谁啊?”
“不知道,我把东西送厨房去啦。”说着,莫妮也上去了。
胡雨生看角落那人眼熟,慢慢走了过去,却听到后面有人推门而入撞到了收银台!他回头一看,是一个大汗淋漓的年轻人背着一个画筒,紧紧抓住自己受伤的左手,有气无力地靠在收银台边,看上去十分虚弱。
“周泊唯!”大师兄赶紧上前扶住那人,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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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和渊走进了河汉居五楼的一间书房,里面有五个人正围坐在一张乌木茶几边喝茶,坐在主席的叶阳辰一看到钟离和渊便热情地说:“到齐了!”
其他人纷纷回头看他,现在书房内一个有六个人,看上去居然是钟离和渊年纪最小。这张茶几只有六个位置,于是钟离和渊坐在了最后一个空位上。
坐在叶阳辰旁边的澹台征说:“我们都商量的差不多了,就差你的了。”
钟离和渊接过叶阳辰递给他的热茶,说:“先说说你们的布置。”
正在往旁边空杯里面添茶汤的叶阳辰先说:“楼下的房间已经腾出来了,到时候澹台涉一脚踏进去就是二十八宿锁神阵,绝对不会出意外。”
坐在轮椅上脸色有些阴沉的公西文说:“然后魂魄出窍入《长生不死梦》。法器正在路上,半个小时内到。”
北宫伯录拿着一本线装书在看,头也不抬地说:“到时候我会放山鬼进去拦路。”
“他必须在一个时辰内完成符召仪,”澹台征郑重其事地说,“你再加点什么进去,增加难度。”
钟离和渊并不在意的笑着说:“你们出的题目已经很难了。”
随后,钟离和渊看着身边穿了一身白色纯棉旧褂子的李明先,后者笑嘻嘻地说:“我已经择吉,就是今晚酉时,你们都没有异议吧!”
澹台征似乎不满地说:“是要你出题考他,不是要你跟他挑个好时辰!”
“是啊,我择吉之后就反向把时辰定在了酉时,这个时辰最尅他了”李明先笑得跟刚才没什么区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于是澹台征看向钟离和渊,说:“按照规矩,族长必须出题!”
钟离和渊正欣赏着手上的紫砂茶杯,似乎还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砰”的一声,书房的房门被忽然撞在了墙壁上,里面的六个人向门口看去,是一个年轻人神情痛苦地倚靠在门框上,身体摇摇晃晃,要不是旁边的胡雨生扶着,估计早就倒地上去了。
“泊唯,你怎么了?”轮椅上的公西文马上往那边去了。
“他伤得不轻,非要先上来把画给你!”胡雨生抬起手上提着的一个细长的圆柱形盒子,说的正是里面装着的一卷画作。
受伤的年轻人指着画筒,艰难地说:“《长生不死梦》……”
“赶紧把他弄房里躺着!”叶阳辰起身跑过去,将年轻人的左手拿起来一看,发现他手背上的皮肉居然是乌黑一片,“怎么会伤得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