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沈夜cp向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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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桐现在的心情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可以下线了，不用再苦苦煎熬了。忧的是她那无望的爱恋，在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虽然如此，栖桐仍然抱着那飘渺的希望。也许这次运气好，也许沈夜还能记得她。昭明之光在她手上，沈夜只要记得，就一定会过来拿的。她在这里等着，也许就能遇见沈夜？
只是，栖桐一直在从极之渊等着，一直等到乐无异他们来寻找昭明碎片，也没有等到沈夜。栖桐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高兴，高兴她终于可以斩断这段羁绊，能够安心下线。失落，沈夜终究还是没有能够记得她。
[要想得到夜明珠，就必须带我一起到岸上。]栖桐在写字板上对乐无异他们这样‘说’道。
“能否告诉我们，为什么……姑娘不自行前往岸上？”闻人羽警惕地问道。这个条件太过简单了，简单得不可思议。
[当然是我一个人出不去啊。只要你们带我去岸上，夜明珠我双手奉上。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将它毁了。]栖桐想要去陆地上不是没有原因的。按照原剧情，奴奴可以活很久很久，她现在急着下线，自是要尽快脱离剧情，找个快点方法作死。而且，到陆地上的话，也许能够遇见沈夜。私心里，她还想再去确认一番，看看现在的沈夜是不是真的不记得她了。
乐无异他们商议了一番之后，就同意带栖桐一起出去了。
回到广州，栖桐守约地将夜明珠交给他们，而后昭明碎片就在阿阮的手中融合成了昭明剑。而后，初七出现了，与他们争斗了一番，夺取了昭明剑，没有多久，沈夜也出现了，然后将谢衣是初七这件事告诉了乐无异他们，顺便说了一大堆的拉仇恨值的话。
在此期间栖桐全程围观，听着沈夜那与原剧情没有什么区别的话语，栖桐知道沈夜已经不记得她了。
再然后，沈夜让初七去杀了乐无异他们，而后乐无异他们通过阿阮的力量侥幸逃脱。栖桐原以为沈夜和初七会去追他们，没有想到沈夜没有这么做，反而转头看向了她。
[其实我只是个路过打酱油的，要是你害怕泄露秘密，想要杀人灭口的话我也无所谓。]栖桐以为沈夜这是要杀人灭口，就提笔在写字板上写道。
沈夜定定地看着栖桐，略带犹疑地问道：“你是……月儿？”
栖桐：“……”不是说不记得了么？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我现在是奴奴。]栖桐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试探地写出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毕竟她现在周遭都弥漫着蜃气，难保不会沈夜因为幻象将她误看成华月的样子。如果真是以前他认识的沈夜，定是能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夜沉默了一下，而后点头应道：“原来如此。只是你为何不开口说话？”
[……难道你喜欢听我‘嘤嘤嘤’地学蚊子叫，开口闭口‘你个薄情寡义的小人儿’？而且我只要一开口说话，我自己话语的意思就会扭曲地不成样子，所以还是写字比较好。]
沈夜顿了顿，正要上前，就被栖桐打断了。
[站在那里就好，不要再靠近了。]
“怎么了？”沈夜皱眉不解。
栖桐叹了口气，有些郁卒地继续提笔写着。
[女为悦己者容。阿夜，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现在是奴奴，无论你现在看到什么样子，那都是虚假的，奴奴才是我现在真正的面貌。无论哪一个女孩子，都不愿意在自己喜欢的面前露出自己丑陋的一面。你现在靠近我，想着奴奴的相貌，难道你不会觉得膈应得慌？]
“月儿，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沈夜上前，不顾栖桐的抗拒，双手轻轻地环住了她，“你以前一直问我到底喜不喜欢你，现在我可以给你答复了。我喜欢你，与你的面貌无关，我喜欢的只是那个陪了我两世之久的华月，只是你而已。”
正如栖桐所说，沈夜现在因着蜃气的缘故，看到的栖桐是华月的容貌。也正如栖桐所说，沈夜依然记得奴奴的样貌。但是沈夜还是揽住了栖桐。
对于沈夜来说，能找到栖桐，已是莫大的喜悦。他不会再去计较其他，只是想着要将自己的心意告知栖桐，不要再让自己的生命留有遗憾。沈夜已经重生了四次，栖桐陪着他死了两次，而他找寻栖桐两次，这两次中，他也是遍寻栖桐不得一次。这一次，好不容易找到栖桐，他自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犹豫。
听到沈夜那么说，栖桐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只是很多问题都是‘你不介意，我在意’。栖桐在意她现在的身份，在意她现在的样貌。只是栖桐虽然在意，面上却丝毫不显，还继续写字打趣着沈夜。
[嘿，阿夜，你说我们现在的情形像不像是美女与野兽？哦不，是美男和野兽？]
沈夜认真地看着栖桐道：“月儿，你不必妄自菲薄。在我心中，你自是无人能及的。”
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唱）你在我心中是最美诶~~’？
听着沈夜的甜言蜜语，栖桐还是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只是想想自己的身份，只是想想沈夜，栖桐还是打算将她的事情告诉他。就算知道那些事情后，沈夜对她的看法改变，她也要去做。
她只是想知道沈夜在知道那些事情之后，是否还能一如既往地喜欢她，如果答案是是，那么她也会拼尽全力，想办法让沈夜的记忆一直维持着。只是她的想法还没付诸行动，眼前的景象突然变换，她来到了一个四周全是黑暗的地带。
看着眼前男子那不变的流月城侍卫服侍，栖桐轻易地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朔风！”
“好久不见，栖桐。”朔风回道。
见朔风轻易地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栖桐内心惊诧，面上却丝毫不显：“你究竟是谁？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系统，系统，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栖桐在内心不停地询问着。
只是栖桐没有想到，回答她的不是系统，而是朔风。
“我是谁？我当然是系统。”朔风说着，原本的温润语调转变成了机械的系统合成音，“玩家你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栖桐这次真的是被吓到了，只是她看着朔风，却是露出了愤怒的神情：“系统？朔风？好，很好，原来你是一直在耍我？系统，你究竟想干什么，一直在玩弄我很有趣么？一直说系统出故障都是假的吧！你现在把我拉到这里来，你又是想做什么？！”
“稍安勿躁，你说的的确是真的，系统故障是假的。不过说玩弄你，这个却是没有。而带你带到这里来，自是为了给你两个选择。”
“选择，是下线么？”栖桐问道。
“不是。”朔风解释，“选择，1.和我一起回去做系统。2.留在这里，和你那个沈夜一起。”
“我是系统？你在逗……”栖桐话没说完，就不由地愣了。因为现在的她，莫名地就认为自己是系统。
“……呵呵，随意篡改玩家的记忆？好，很好！”栖桐愤怒地说着，对于自己的意识中的认知认为是系统的欺骗。
“篡改记忆？我们系统还没有这个权限。你本来就是系统，只是你还没有做出回归系统的选择，我最多只能将你是系统的记忆解锁，其他的却是不可以。不然的话，你自己可以想想看，自你游戏开始，你何时下线过？”
“不，我不信。”单凭这点，还无法让栖桐相信她是系统的事实。如果她真的是系统，那她一直以来的认知算什么？她执着地想要下线回家这又算什么？
“算了，给你看这个吧。看完了你就可以明白了，多余的我就无法再告诉你了，一切只有等你选择做回系统之后才能知道了。”
而栖桐，在看完朔风展示的东西之后，不由地相信了她自己是系统的事实。
“这……居然都是真的……我居然真是系统……”栖桐不可置信地低声喃喃。
“好了，该选择了。”朔风打断栖桐的自怨自艾，开始说道，“选择吧，是选择做系统，还是选择留在游戏世界中，和你喜欢的沈夜一起？”
“选择和沈夜在一起的话，那样会怎样？”栖桐问道。
“选择留在游戏之中，你就得抛弃你‘玩家’的身份，在游戏中选定一个角色永久性扮演。在此期间，我会删除你是玩家的所有认知，可以暂时保留那些扮演游戏时的记忆。但是……”朔风故意顿了顿，再次强调道，“但是，一旦游戏真正发布，开始给人类游戏时，你们所有的不应该存在的记忆都会被清除。也就是说，你现在可以保留和那个沈夜在一起时的所有记忆，只是终有一天，你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游戏npc，不会产生剧情之外的任何认知。”
“也就是……我会渐渐被同化？”
“没错。”
“那么，我选择……”栖桐微笑道，“我当然是选择和阿夜在一起。”
既然她是系统，那么她那些的牵挂，纠结都是没有意义的。既然如此，与其变成系统，还不如和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
眼前的黑暗散去，原先的情景再度出现在栖桐的眼前。
“怎么了？”沈夜疑惑地看向栖桐。原先是由奴奴的蜃气才让沈夜看着栖桐，觉得她是华月的样貌。而现在，沈夜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到，眼前的栖桐华月的样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根本不是什么幻象。
“没什么，只是解决了一些问题。我以后即使重生了，都不会更换样貌了。而且，我能和阿夜一直在一起了。”栖桐单手捧着箜篌，微笑地看着沈夜。
在这次轮回之后，除了她栖桐，不会再有第二个华月了。没错，栖桐选择做‘华月’。华月，是前任大祭司为了给他的儿子沈夜找个玩伴，就挑选了一个平民中的孩子，抽取记忆、改换容貌，重新抚养，塑造成最适合沈夜的摸样。所以，华月的样貌，并非是她本来的样子。栖桐选择做华月，只要在她本来的基础之上做些修改就可以符合要求了。因为栖桐的介入，原本的‘华月’也不会被选中，可以和自己的父母享受天伦之乐。而栖桐选择华月，是因为她是除了沧溟城主之外离沈夜最近的女性。她可以陪在沈夜身边，一直守着他。
“阿夜，需要我做什么么？”栖桐问道。
“不必，我已安排妥当。一切都等他们拿回昭明剑心去流月城。”虽然有很多问题，但是沈夜都没有问。也不知是沈夜对栖桐的体贴，还是这些都是系统的限制。
看着远处执刀而立，专注地看着沈夜的初七，栖桐不由地说道：“说起来，在上一世的时候，你是怎么安排初七的？”
因为初七对于栖桐一直都是隐形人的存在，所以在栖桐的上一世，她是阿阮的时候，她却是不知道初七的去留。不过，她知道，沈夜会安排好的。
果然，栖桐就听沈夜说道：“我已吩咐他留在龙斌岛屿，与族人一起生活下去。”
“……没有，让他去触碰三世镜么？”栖桐有些疑惑。
“往事如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若是让他单独去神女墓，谁知是否会横生枝节？与其让他拿回记忆，平添烦恼，不如就此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么……”栖桐叹息着，露出了追忆的神情，“阿夜，你知道吗，我原以为，你不记得了。不过，好在，以后都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沈夜上前，再次将栖桐揽在怀里，温柔地说着：“我说过，只要我还记得，在可允许的范围内，我一定会去找你。”
沈夜，只要他记得，就愿意不停地寻找栖桐，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护她一世安闲。
而栖桐，她也愿意放弃系统的身份，陪在沈夜的身边，一起历经艰难险阻。
轮回重启，一切又是重来。
那巍峨的祭台之上，他登上高台，拂袖转身。她站在下方，抬眸微笑。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就可以明白对方的情谊。
或许我做不到与你心意相通，但是，无论轮回多少世，无论重来多少次，我都可以做到与你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这是栖桐，永远不变的誓言……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沈夜cp向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