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夜访 ...
-
夜访
离开学校就成了大人啦。
斯内普断绝和凤凰社的关系已经一个月了。他仍然正常地备课、参与食死徒组织的各项活动、即使发生了列车遭受袭击的事件也正常参加学校的开学晚宴——但是这也使他的心情变得更差，并且在开学的第一天处罚了几个得意忘形的蠢学生。
他越来越烦躁，尤其是在夜间再次受到打扰。
“我真的不希望在夜间看到你。你又是钻哪个密道进来的？”他对来人说。他了解这个家伙，从学校时就了解，他知道对方是为了今天新生入学时发生的事件而来。
“可是今夜不是满月。”
莱姆斯回答他。
“我知道你来的原因——答案是我不知道！黑魔王把我当作一根插在霍格沃茨的棍子，仅在需要的时候就撬一撬，而不是必须的。我不可能知道他的每一个决定！”
“那你有没有知道任何线索？”
“线索？什么线索？你想要什么线索？”斯内普反问。
莱姆斯装作没有听懂对方的讽刺：“下一步他打算做什么？”
“我早已和你们没关系了！”
“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两个人像斗牛一样瞪着。
过了一会儿，斯内普低声说：“小克劳奇和莱斯特兰奇夫妇是黑魔王最信任的人，但是小克劳奇有一条滑溜的舌头，脑子也没有被阿兹卡班弄坏，更擅长出主意。他还有一群‘幕僚’跟在身边，总能帮他找到黑魔王最心仪的对象。”
“这是小克劳奇出的主意？”
“也许是其他人。你要知道，这个决定对食死徒并没有什么好处，纯粹是为了满足那个人的虚荣心——自从邓布利多离开之后，他就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阻止他的了。”
莱姆斯叹了一口气。
而斯内普则露出讽刺的笑容。
“你似乎觉得把控不住局势了？”
“的确如此。”
“你唯一的优点就是坦诚了。”
“多谢夸奖，西弗勒斯。”
“不要叫我西弗勒斯！事实上，我怀疑他们当中有格林德沃的人……我是说食死徒当中。”
“格林德沃？”莱姆斯露出苦笑，“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希望他不要插手过多。”
“谁知道格林德沃有怎样的想法，又会怎样去做呢？”斯内普再度发出一声冷笑，“如果那个老爷爷把当下邓布利多的离开当作再次开花的好机会，两个黑魔王？哼，我们就会看到黑巫师像野蒲公英一样布满大地。”
想象了一下对方所描述的画面，莱姆斯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表现得严肃：“事实上，西弗勒斯，我认为你的修辞更加地精妙了。”
“如果你有心情在这里夸赞我，还不如回去好好工作！我只要负责盯着那条蛇就好！”
“你当然不会忘记你的职责的。”莱姆斯笑着说，“我相信你。”
“你的信任可真廉价。”
哈利第一次在校外度过了开学晚宴。他趴在猪头酒吧二楼肮脏的床上，看着天色一点点变暗，月亮从霍格沃茨背后的山顶上爬出来。
他的朋友都在学校里享受大餐，而他则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寂寞。
猪头酒吧的老板——一位让他想起邓布利多的老先生向他提供了两块发酵面包三明治和一大杯苏打水，可是他完全没有胃口。
如果再也没有办法回到学校……不，他当然不需要回姨妈家住着。可是西里斯也很忙，而他自己呢，就像个灾星，吸引着伏地魔，给周围的人造成灾难。
到了晚上九点半，他终于厌倦了发呆，爬起来准备把已经没有气的苏打水喝掉。
“尊敬的哈利·波特！”
哈利被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吓了一跳。
“多比？！”
小精灵突然哭了起来。
“尊敬的，伟大的波特先生！您竟然只有这样可怜的晚餐，这是我们的失职！”
它要拿桌子角撞脑袋，但是哈利及时拉住了他。
“我不讨厌发酵面包，老实讲比姨妈家提供的晚餐好多了。”
多比吸了吸鼻涕，闷闷地说：“校长让我，我给波特先生准备了更好的晚餐——”它打了个响指，桌子上出现了一整只烤鸡，一大盘堆得满满的炸鱼，像小山一样的烤土豆，还有整整一盆布丁。
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太多啦，我吃不了……”
“这是波特先生应得的！您又一次赶跑了那个名字不能说的人！”
哈利没办法反驳固执的小精灵，只能发出尴尬的笑。
就在这时，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门外却没有人。
“是谁？”哈利抽出魔杖。
他不知道自己使用魔法会不会引起魔法部的注意。
“惊喜——”
来人把隐形衣掀开。
“罗恩，赫敏！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然后西里斯的毛脑袋从门后面冒出来：“嘿，惊喜吧！我们今天一定要庆祝一下！”
“庆祝？庆祝什么？”哈利呆呆地说。
“有太多事情值得庆祝了！”西里斯理所当然地回答，“我的教子今天变成大人啦！不，不，不，这和十七岁没有关系！有句话你听说过吗？只要离开学校就会变成彻底的大人！没有作业，没有该死的论文和宵禁……想当年我们无数次地想离开学校，而且发誓要畅饮一整夜威士忌！”
“噢，老天，你真的带来了……”
哈利无语地看着西里斯手里的酒瓶子。
“我知道要低调——可是，你知道，今天对我来说有点儿太刺激。”
“太刺激了。”罗恩挤过来，拿走一块烤土豆说：“嗨，哥们儿，让我来点儿，我快饿死了。我们在寝室里饿得要死，你却面对这么丰盛的晚餐？真让人嫉妒！”
“你可以尽情地吃。”
“太感谢了，哥们儿！你知道吗，麦格教授看到我们要溜出来，差点儿气疯了。”
“我们不应该拿酒！”赫敏尖声说。
“我对她说，要扣分，来找我。校规可管不了我。”西里斯满不在乎地说。
“然后她还是扣了格兰芬多五分。”赫敏尖锐地指出。
“好吧，我也是格兰芬多。”西里斯耸耸肩，“我们为什么不坐下聊呢？”
赫敏发现了多比。
“多比，你也在，你要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小精灵拼命摇头：“多比不行！”
“它们不会想和巫师在一起吃饭的，那简直是天大的罪过。它们宁愿把自己的头砍下来。”西里斯说。
“多比不一样。多比是拿工资的自由小精灵，对不对，多比？”赫敏把一块土豆递给多比。
多比求救似的看了看周围的人，最终哆哆嗦嗦地接过来，然后尖叫一声，消失在床头柜里。
罗恩嘴里已经被食物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它太害羞了。”
“是‘他’。”
“好吧，他。”罗恩不在意地挤挤眼。
他们聚在一起享受迟到的晚餐，当然免不了又谈起下午在火车上发生的事情。
“我们一开始真的吓坏了，罗恩在寝室里发呆，连行李也没有收拾。”
“可是一听到你还活着，食欲瞬间就回来了——对了，哥们儿，麦格教授让我们表现得悲哀一点儿，就好像你真的死了。”
哈利想象自己变成鬼魂游荡在霍格沃茨的样子。
“也许我还能陪你们上课？”
“你不知道，神秘人发了非常大的火——你当时冲出来，我们都吓坏了。神秘人对你用了，呃……那个魔咒。然后他还想对其他人下手，可是他的魔咒幸运地没打中任何一个人。然后他突然变得特别地生气，这时候傲罗们来了，还有我们的一些人……”
“看上去太危险了，我以为一定会打起来。”
“打起来我们也不怕他！他本来想做得更过分，但是哈利的保护咒让他吃了瘪。为了不在食死徒面前丢丑，他只能灰溜溜地走掉，还必须装作若无其事。”
“没有那么夸张吧，西里斯。”
“……可是神秘人突然就离开了。不过他宣称在恰当的时机要净化学校。”
“那赫敏你……”
“我们不会让食死徒为所欲为的！”西里斯拍拍桌子说，“等我找到克利切——”
“你找克利切做什么？”哈利好奇地问，他曾经见过这个神经质的家养小精灵一次，几天后西里斯就放逐了它。
“他偷了重要的东西！好吧，这不是能告诉你们的事情……家养小精灵的魔法和我们的有点儿不同，他们要藏起来，真的像地老鼠一样难找。”
“可以问问多比啊。”赫敏提议说，“也许他知道怎么找到另一个小精灵。”
作者有话说
第105章 夜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