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页（补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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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意坚打第三个电话的时候车门终于开了，叶嘉坐进来，手机依旧躺在包里唱歌。他有些恼，锁了车门把人拖过来就吻。叶嘉推着他挣扎了两下，想到一会儿要与他说的事，再来也抵不过他的力气，索性由他去。
他今晚有应酬，喝了不少酒，嘴里浓浓的都是酒味，熏得人发晕。叶嘉舌根发麻，气喘吁吁，他还不放手，脑袋在她胸前肩窝蹭。
“喝这么多酒还开车，酒驾想进去呆几天吗？”
赵意坚喝得是多，可离醉还远着。摸摸叶嘉的脸，下车把她拉出来，搂着她往马路边去打的。西装外套搭在他手臂上搂着她的腰，不时还要拉她过去低头亲两口。他搂得紧，叶嘉的步子摇摇晃晃，路都走不好。
“唉，你好好走路！”
瞪他掐他都没用，叶嘉算是明白了，这厮清醒的时候嘴上不饶人，喝了酒那是绝不浪费口水只趁机胡作非为。
到了公寓叶嘉怕他又要发疯，站在门口警告了又踢上两脚。赵意坚弯腰揉揉小腿肚目光幽深地看着她不说话。叶嘉心里打鼓，只觉得看他那眼神腰就已经酸得动弹不得。
“我警告你，今晚你要是乱来，我废了你！”
门一开，立马有毛绒绒的东西绕在脚上。叶嘉一愣，听着汪汪的的叫声抱起半大的狮子窝进沙发。野豹大概是以前被叶嘉嫌弃过，总是跟在狮子后头才靠近她。
“怎么要回来了？”
叶嘉用脚蹭蹭跟过来的野豹，伸了手掌去给它舔。
“嗯。”赵意坚忽然变得一本正经，在她身边坐下，并不紧挨，隔着一掌的距离。
他仰靠在沙发里，看她逗弄两只小哈，也不说话，难得的沉默。深沉的成熟男子总是会让人心跳失常。
叶嘉起身去洗澡，被拉住了手腕跌回去。赵意坚抱她坐在大腿上，像叶嘉嗅小哈一样把口鼻埋在她后颈披散的卷发里。
“没送走，”一会儿才又解释，“送去宠物中心做护理。”
叶嘉气，可仔细一想，他也没说过是送人，是自己把他模棱两可拿来逗她的回答想当然了。
一夜安好，赵意坚睡觉的习惯依然不改，几天下来叶嘉竟也适应了他桎梏般的睡姿。他的手放在她的后腰缓缓地揉，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温柔绵长的一吻，入眠。
***
早晨两小哈准时在门外叫唤。赵意坚有晨浴的习惯，出来的时候叶嘉也已经收拾好。虽然在一起相处也才短短几天，赵意坚还是发现了一些叶嘉的脾性。比如她现在冷淡疏离的神色，一定是又暗自做了什么决定。现在他要问也问不出什么，更别说让她把一切都交给他。
赌一辈子时间，陪上一辈子的感情，他跟她耗！
送叶嘉到公司，她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以后你不用来接我了，洪叔做我的司机，这段时间我在别墅住。”
“嘭”，车门被关上。
赵意坚看着叶嘉傲然离开与平日无异的背影，太阳穴突突直跳。一句话说得这样云淡风轻，就好像她只是在对一个宾馆的前台说：“我不住了，退房吧。”
虽然知道她必然会做什么，却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强自按下内心的怒与痛，一脚油门下去汇入车流。
上午是江航的入职仪式，见面会只有管理层参加，通过公司的视频会议内网对总部所有职员播放。叶嘉坐在执行总裁办公室，手指抚触着崭新的名牌，嘴角的笑容是骄傲的，却隐隐有一丝愁绪。
“笃笃笃”三声后，房门直接被推开。叶嘉仰靠进皮椅打了个转，脸上的笑也明朗起来，红唇勾出一抹妖媚。
“哟，四阿哥！跨国之旅可有艳遇？”
洪立手里的车钥匙套在食指上打转，笑嘻嘻到大办公桌上坐下。
“艳遇？你丢给我这么一堆烂摊子我还有时间艳遇？再说，我可不想几年后有个黑小子跑来认亲爹！”
办公室门再次被推开，江航看着里面的两人怔了怔。叶嘉起身介绍：
“航航，这是洪立，洪叔的儿子。”
洪立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贯的三分钟正经就定出大事的脾气。
“这就是要住进我家的天才少年啊，只恨我娘给多生了个把儿呀！”不正经地转头，看见江航冷冰冰的脸，摸摸鼻子对叶嘉小声，“不愧是你调教出来的，面无表情的样子跟你多像！”
叶嘉的手拿包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下，率先走了出去。
江航话不多，对洪立的调侃是直接无视，静静听现在两人正沟通的计划，偶尔将视线落在副驾驶座清瘦的侧影上。
“源头那边，你确定没有问题了吗？”
“放心吧，这次去纯粹就是旅游，在几个小矿源转了转，事先调查了通过当地的黑户弄得东西，没暴露自己要的是有问题的。那边大概还在为自己卖了批不合格原石沾沾自喜嘲笑我这个冤大头呢！”
“走账呢？”
“走的南美账户，肯定查不到这边。”
叶嘉点点头，“万无一失的好，到时必然是一场轩然大波。”
洪立右手比了个OK的手势伸到叶嘉眼前大幅度晃了晃。
***
当年章妍曼昏迷，叶嘉被驱逐，何佳宁知道暗中帮助照顾她的洪叔洪婶，自然也容不下。洪叔此前是何家的司机，地位与何继业的私人司机比自然是要差许多。那之后，只好出来开出租。
那年在法国，得到了章妍曼的脉络，叶嘉就开始筹划把万方做大。Johnson多年来一直有此计划，与叶嘉的想法不谋而合。唯一的意外是那个人的出现，他总是先一步替她完成她想要的计划，告诉她可以像个小女人一样恣意的生活。变化不过朝夕，当叶嘉以为自己或许可以松下一口气，任性的挥霍时，现实又把她逼入了荆棘丛。
叶嘉看着眼前的别墅，眉间不掩萧瑟的冷意。去法国的第二年，他在这里为洪叔洪婶置办了产业。洪立比她大两岁，被她安排进了万方。
六年过去，洪婶的脸上多了褶皱，可笑容却依然温暖。系着围裙从里面迎出来，拉着叶嘉上下左右看遍了又皱眉数落。
“瘦成这样，以后怀孩子有你吃苦的！”
碎碎念了一通看到后头跟着的江航，一拍额头顿悟过来，拉了他的胳膊进屋。江航对这样的热情亲昵十分不习惯，对上叶嘉的一脸笑意，停止了想要挣扎的动作。
房子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老样子，并没有多么繁复的装修，大房子打扫起来费劲，洪婶也不愿意请保姆。叶嘉基本每个月都会过来一次，江航的房间就安排在她隔壁。
洪叔洪婶很高兴，眼角的细纹都挤在一起。
“早就盼着你们来，房子里就是要人多了才热闹！”说着一筷子落在洪立的手上，夺了他的鸡翅膀给叶嘉。“嘉嘉你来还能替我管着这混小子！”
洪立嗷嗷叫：“我又怎么了？干活赚钱任劳任怨排忧解难我可一点都不含糊！”
江航话不多，饭桌上沉默，叶嘉把对他胃口的菜夹到他碗里，他默默吃，只不时对洪婶的热情勾勾嘴角。
相比那头的和乐融融，赵意坚则是一脸愁容。
医院里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宋鸣领带歪斜，衬衫松了两颗扣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低垂着头抽烟。
“真的不能接受她？哪怕就给她一个机会让她死心？”他开口说话的声音嘶哑，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赵意坚看他的目光幽深，撇着的嘴角挂着讥谑。
“给她一个机会等到了那一天，她会比现在好？”一声冷哼，“你以为你多聪明？孬！”
沉默。
良久，宋鸣进了病房，站在床边静静地看床上的人。阮双才洗了胃，面色苍白，不知陷在什么梦境里，眼角泪湿。
“是，我孬！”说完长叹一口气落跑。
“叮”，手机有新邮件提醒。他打开，逐字浏览，脑海里都是宋鸣红彤彤一双兔眼。
自早晨分开叶嘉就没有一条消息给他，更狂论电话。阮双爱了他多少年，宋鸣爱了阮双多少年，他又要爱叶嘉多少年，才能修得正果。
看了邮件，思索片刻，他拨出电话吩咐那头：
“楼远东的约你找个时间接下来，放到半个月之后。”
“好的，田小姐今天下午也来了办公室，下班才离开。”
“知道了。明天告诉她我出差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页（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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