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欢迎捉虫,,,
累啊,,,本来三章完结的现在要拖到第四章了,,,求评论嗷
越改越少,,,⊙﹏⊙b汗
不是俺伪更啊。。。正文被抽没了,,,,
那似乎是一个诡异的阵法。
钱府的丫鬟在左,小厮在右,分别排成了两个相对的横排。所有的人都是站着的,僵直的杵在那里。
中间放了把椅子,钱老爷似乎坐在上面。
吴老三当时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或许是人被吓得狠了,反而多了些胆子。踏着满园滑腻的鲜血,他一步一滑的走向了那群人。
走近了才看清,站着的那些人,脚尖下垂,脖子直着,脑袋低垂,舌头伸的老长,距吊死的完整模样只差一根绳子。仆人们一共十八人,九男九女。面上的表情居然酷似十八罗汉,个个狰狞凶恶。吴老三的腿都吓软了,但好歹前头坐着的是自家主子,怎么也得上前去看看。
远看钱有为是坐在椅子上的,走近了才知道,他其实是被粘在椅子上的。至于是如何粘上去的,无非是烤糊了皮,趁热按在椅子上罢了。以至于钱老爷除了脸部,其余部位一律被烧得焦黑,散发出一股腐臭的糊味。
老翁讲完,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你说钱有为的尸体有一股腐臭的糊味?”容璟率先打破了沉默。
“是的啊,那味道啊,老朽差点当场吐出来。”老翁原本就多褶子的脸一下子皱成了老树皮。
“老人家,你出门之前见过钱老爷么?”启玉沉思良久,突然开口道。
“见过啊,还看见他抱怨前儿晚上有猫叫吵得他一夜没睡呢。”
“你发现钱有为尸体的时候,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这......老爷他就像是睡着了,没什么表情。”
春天早就过了,能引发猫儿叫一整晚的,恐怕只有不干净的东西了。
告别吴老三,启玉和容璟若有所思的走在依然人烟稀少的大街上。
“你怎么看,容璟?“
“我比较关心的是,我们今晚睡哪。”
“……”
“这里?”启玉有些怔愣的看着眼前的破庙。
“没办法,只有这里的门是开着的了。”容璟无奈的说。
白天的时候,二人挨个敲了好几家的门,不是户主不理人就是只开一条门缝,听到是要借宿立马紧紧关上。所幸终于在黄昏时被二人寻得一间破庙,容璟摇了摇扇子咬了咬牙,拉了启玉就进去了。就算是破庙,总比露宿荒郊野外强啊。
“今晚乔媚儿可会来?”启玉抱着膝盖直勾勾的盯着容璟。
“我怎么知道。”
“钱有为死了,孙秀才失踪,李氏和她全家也死了,跟乔媚儿那件事有关的人一个不留的都出了事。”捡起一块小石子把玩,启玉接着说:“再加上深更半夜的大红花轿,除了乔媚儿的鬼魂作祟,还能是什么?”
容璟听完却是好一阵沉默,缓缓开口:“我不认为全都是乔媚儿干的。”
“哦?”不是乔媚儿,那会是什么?
“这得先从乔媚儿当年的事情说起,我们先得弄清她被拖走后发生了什么,乔媚儿为什么就此销声匿迹,钱有为和李氏一家以及孙秀才到底在屋里说了些什么?孙秀才为什么要对乔媚儿下跪?以及乔媚儿为何对李氏是否与陈二娃有染之事如此执着?最后,那个李氏生的女娃儿,现在如何?”
“这么多问题。”启玉皱眉。
“一个一个来,先从乔媚儿当年的事查起。”
“我大可直接收了她,何必如此费事。”
“启玉,你是仙,这世间有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容璟的面容埋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在人间,可是有比鬼神还要可怕的东西呢。”
这一晚,启玉都睁着眼睛。
比鬼神更可怕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容璟就拖着启玉往县衙赶,说是要查阅一年前的案件卷宗。汪子忠二话不说立即答应了,差人带两人前往。
翻动记录带起的灰尘在晨光的照耀下发着淡淡的光,映照着容璟格外认真的脸,启玉没来由的有些看得怔愣了。
“就是这里。”笑容在那人脸上荡漾开来,触碰到了谁的心?
“你看这里,元平七年二月二十一日,茂县属地桥镇,一名更夫于郊外河中发现浮尸一具;经检验,死者为年轻女性,死因是溺水,全身上下仅左腕上戴了个三足鸟雕花银镯;因尸体衣衫不整,且有交欢痕迹,疑为勾栏女子逃跑途中失足落水,最终溺水而亡;尸体面部血肉模糊,疑似落水后撞击所致,因无法辨认,遂做无名尸处置。”
“记录如此简单,你要如何确定死者是乔媚儿。”
容璟没有答话,转过身开始又开始翻。翻书的声音哗啦啦响了半天,突然停住了。过一会,果不其然的响起了他略带兴奋的声音。
“启玉,我找到乔媚儿已死的证据了。”
“什么?”
“乔媚儿在户籍上登记的是蜀地人士,苗族;苗族人爱银饰,且有一只相当古老的分支,叫塔一族。塔一族的未婚女性都要在左手上戴银镯,以示纯洁之身。银镯上要么雕刻花草,要么雕刻鱼虫之类的活物,但只有一样东西是一定要刻上去的,他们一族的图腾:三足鸟。”
容璟说完的瞬间,整个房间都显得异常的安静,似乎他们窥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乔媚儿是在去年冬天失踪的,年份和时间符合;塔一族的三足鸟银镯,也符合;但是你凭什么认定发现尸体的时间在乔媚儿失踪之后呢?况且那一年的无名尸应该不止这一具吧?”启玉被容璟的情绪所感染,也开始正经起来。
“那简单,看了乔媚儿失踪前后的案卷就知道是在失踪后了。至于那一年的无名尸,除去一具童尸和一具老妪的尸体,其余都是男性,而且到目前为止,被发现的无名尸中只有这一具是戴了三足鸟银镯的。”
“你要如何确定镯子一定就是乔媚儿的。”
“这很容易,只要看到那个镯子,我自然就知道了。”容璟自信满满的说。
获得了汪子忠的支持,办起事情来真是事半功倍。
“这里就是放置遗物的房间。”衙役用钥匙打开房门,放出一股陈年的酸腐霉味。
谢过带路的衙役,容璟和启玉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房里是一排一排的架子,都贴着标签。
“就是这里。”容璟停在了一个架子旁边,启玉走过去一看,上面果然有个银镯子。
老银的,上面刻着莲花,还有两只三足鸟。只是……
“镯子这么小,手要如何塞进去?”的确,架子上的银镯只是刚刚比细腕子的普通人手腕大小略宽松上一些、。
“它若是没这么小,我反而不确定这镯子就是乔媚儿的呢。”容璟一脸的神秘。
“此话怎讲?”
“乔媚儿是塔一族的人,这镯子她是从小带到大的。待她成婚的时候,就由男方把镯子掰断。”
“掰断?”
“没错,你看这两只三足鸟的中间有部分比其他地方要薄了许多。”
“果然如此。”启玉摸了一圈镯子,点头道。
“最重要的一点,你看这里。”容璟指着镯子内里的一处给启玉看。
启玉凑过去,居然看见了小小的乔萱二字。
“乔萱?”
“大家叫乔媚儿叫惯了,没几个人知道乔媚儿真名其实叫乔萱。”
“如此说来,你是不是找到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了?”从房里出来,二人来到偏厅等汪子忠。
“算是的,我们先假设乔萱是被李氏家人所害,那么前几个问题就都解决了。这第五个问题,也就是乔萱为何对李氏出轨与否一事如此执着,只能去问孙秀才了。”
“孙秀才?他不是失踪了吗?”
“哼,失踪?他恐怕正活的好好的呢。”
“!”
启玉正准备问个所以然来,门却被推开了,汪子忠走了进来。
“不知二位有何进展?”汪子忠一脸的凝重。
“有了一些眉目,不过这都是汪大人倾力配合的功劳。”容璟摆出一张特谦逊的脸。
“哪里哪里,额,这若是有了消息,还请二位尽快知会老夫一声。”
“一定一定,对了,汪大人,这孙秀才的女儿,现在如何?”
汪子忠的脸色忽然变了,长叹一声说道:“我正要说这个事情,孙秀才家的那个女娃儿,刚刚被发现了。”
“哦?”
“今日巳时,从孙秀才家里的老树下挖出来的。”
“挖出来的?”启玉瞪大了眼睛。
“对,挖出来的,唉……”汪子忠又是一声长叹,“不过是才几个月的小娃子,可都烂成什么样儿了。”
启玉看了一眼容璟,对方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但是启玉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他大概是都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