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同人]应龙之子》莫子乔

42、3.10 双修道侣

　　就在孟宇拿不准要怎么办的时候，面前八个蛇头一起开口了：“殿下，是否属下有何冒犯？还请您明示。”
　　那声音大得，孟宇耳朵一阵轰鸣，如果不是眼前八个蛇头仍然温顺地趴在地上，他差点都要以为这是八歧的音攻之术了。
　　揉揉耳朵，孟宇忽然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日本的守护神兽，说的居然是华夏语？而且还是华夏古语？而且……
　　“你为什么叫我‘殿下’？”孟宇问道，然后在八歧要开口之前又赶紧拦住：“你能不能变小点？这样声音太大了。”
　　十六只蛇眼一起无辜地眨了眨，然后慢慢地缩小、变化，最后居然变成一个身段妖娆、容貌魅惑、神情温顺的男子，只有那双暗黄的竖瞳显示他就是刚刚的八歧大蛇。而且他居然很是恭顺地跪伏在孟宇面前：“相柳大人帐下将士九皎，参见殿下。”
　　“你为什么叫我‘殿下’？”孟宇再一次问道。
　　“您身上有应龙大人和女魃大人的气息，想必是两位大人遗留的子嗣吧？当年两位大人先后故去，本以为应龙一脉和女魃一脉的直系从此失传，没想到还留了子嗣在世……您似乎刚化生不久，身上的气息还比较薄弱，九皎一时失察，失礼于殿下，还请您恕罪。”九皎依然保持着跪伏的姿势。
　　“不知者不罪，你先起来吧。”虽然还是有很多事不明白，但孟宇已经可以确定是自己那个“应龙之子”血统带来的惊喜，虽然剑还没收起，眼里的戒备却散去许多。想了想，似乎不经意地又问道：“你刚刚说是相柳前辈帐下？我怎么听说好像相柳前辈和我的……父母亲大人分属两个阵营呢？”父母亲这三个字，孟宇委实说得有点艰辛，但某种意义上说，好像又确实如此。
　　九皎站了起来，依然恭顺地低着头回答：“殿下说得不错，相柳大人确实与应龙大人、女魃大人分属两个阵营，但女魃大人本就是祝融一族的公主与黄帝结合所产下之女，后来黄帝陛下取得胜利后，又宽恕蚩尤陛下及属下巫人、允许吾等退守六道……您是黄帝陛下的外孙，令尊应龙大人更是我母系水族共主，所以九皎以殿下相称，并不越礼。”
　　“蚩尤陛下……传说不是被分镇于五方了吗？”
　　“那是蚩尤陛下自愿献出来镇压九州气运的分身。”九皎有问必答，态度实在好得不得了，但孟宇还是有些疑惑：“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不是说蚩尤陛下率领属下退守六道了吗？”
　　九皎一贯恭顺的声音里终于带了些微别的情绪：“追随蚩尤陛下退守六道的只有纯粹的巫人，毕竟那里是祖巫后土娘娘开辟镇守的所在……属下有一半血统承自母亲蛟族，是以……”
　　“原来你也是混血儿！”孟宇终于明白了，看看九皎黯然的神色又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混血儿也没什么啦，女魃母亲和我，不也是混血儿吗？”他终究还是无法以单纯的“母亲”二字称呼女魃，只好加上前缀、以此区分。
　　“是。”九皎微微一笑，“您真的是女魃大人的儿子……当年女魃大人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可惜，从此天地渺渺，岁月悠悠，却是再也见不到赤水之北那个热情率真的女仙了……

　　好一会，九皎才回过神来，为自己的失礼向孟宇道歉之后，才说起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的缘由：
　　却原来，当年蚩尤兵败、退守六道之后，九皎由于身上的一半妖族血统为后土不喜，无奈只能留在人间。他虽然不再怨恨黄帝，却也不愿意为他效力，于是一路东行，直到累极时，便就地沉睡。
　　待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沉睡前的不毛之地，居然成了一些人类的聚居之地，而且此地信奉的三个仙人中的那个女仙，在见过他一面之后就一直纠缠不休，他虽看不上那个女仙，却也不曾因其纠缠很下辣手，更因为那几个仙人都是修为低下而并不防备，却不料大意之下，居然被那女仙设计夺走内丹后、更是被思慕那名女仙的仙人砍去一头，并镇压于这把草薙之剑中，用以镇压此地皇脉。
　　虽然由于九皎的内丹极其霸道，那三个仙人无法吸收，只能炼制成八尺琼之勾玉，但九皎挣不开草薙之剑的封印、又找不到机会取回内丹，也只好一直沉睡于剑中，一晃就是数千年……
　　而现在，因为孟宇动了草薙之剑的封印，九皎又有积聚多年的妖气，终于得到了复活的机会……

　　“八尺琼之勾玉是你的内丹？”孟宇微微皱眉，那么这样的话，楚轩又该失望了。
　　九皎察言观色，当下即道：“九皎有幸能够复活，已是托了殿下的洪福，至于内丹，殿下若用得上，只管拿去好了。”
　　孟宇沉吟一会，终于还是说：“罢了，你修为也是不易，况且也不知道原本算计你的那三个仙人还在不在……先离开这里吧，然后你自去取回你的内丹，再做打算。”至于楚轩那里，好歹还有把草薙之剑，想来还是可以应付过去的。
　　“是。”

　　随着九皎一声答应，周围的景色迅速变幻，一眨眼，孟宇就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热田神宫里的那个大厅。
　　“孟宇？还好你没事，刚才忽然一下子就消失了……”齐腾一惊喜地道。
　　孟宇朝他点点头，走向楚轩：“这把草薙之剑，主神说是A级道具。”说着，把剑递了过去。
　　楚轩接过去看了看，又递回来：“似乎还不错，你先用着吧。”说着，又看向九皎。
　　孟宇随着他的眼睛看过去，那个妖艳的男子在如水的月光下更加显得魅惑众生。
　　“那是九皎……嗯，日本好像也叫他‘八歧’。”
　　“八歧？八歧大蛇？”楚轩扶扶眼镜。
　　“是！相柳大人帐下将士九皎，参见这位殿下。”九皎走到两人面前，恭敬垂首。
　　楚轩看向孟宇，孟宇连忙把九皎的来历解释了一遍，楚轩点点头，却又问道：“那他为什么也叫我殿下？”
　　难道原始僵尸都会被认为是女魃的直系后代？
　　就是齐腾一也是满脸好奇。
　　九皎的回答却把三人狠狠地雷了一下：“您是孟宇殿下的双修道侣，属下自然该以殿下相称。”
　　“咦咦咦咦咦！你们居然是这种关系？”齐腾一惊呼。
　　什么关系？哪种关系啊？
　　不就是正好和楚轩一起修炼了他从“妖族技能大全”里挑出的据说最适合两人修炼的功法了吗？
　　虽然没想到那居然就是传说中的双修，但也不用这么惊讶吧？
　　只是单纯的互相引导妖气的一起修炼而已，而已！
　　孟宇黑线了。

　　相比较其他两人的不淡定，楚轩就镇定多了。
　　听说了这么具有冲击性的话，他居然只是扶扶眼镜：“原来那是个双修功法啊。”然后又很有求知欲地询问九皎：“难道双修的就都是道侣？同性也可以双修吗？”
　　“双修的也未必都是道侣，也有可能是血亲……但因为先天化物没有血亲一说，而通常又只有极其亲密信任的双方才可能双修，所以双修反而一般都是道侣……同性当然也可以双修啊！只不过自从女娲造人时加入阴阳二气，人族以阴阳调和繁殖后代，所以双修才渐渐多是异性而已。”九皎说得理所当然，齐腾一的回答却让孟宇又雷了一下，他居然感叹了一声：“原来先天化物都是双插卡啊！”
　　面对好奇“双插卡”是什么意思的九皎，孟宇一阵尴尬，最后只能道：“你不是还要去拿会内丹吗？那个在千岛神宫，就在离这里大约……”正想把地点说明一下，九皎却微笑着道：“多谢殿下费心，属下能感觉得到……那么属下就先行去取回内丹了。”大概是察觉到孟宇有赶人的意思，九皎很识相地道别离开了。
　　留下面对楚轩“内丹？千岛神宫？”的询问的孟宇，只能尴尬地解释：“那个，就是八尺琼之勾玉……我想，反正我们还有八咫之镜呢，那个就还是还给他吧……”

　　齐腾一看着好像在安抚心疼自家财产损失的妻子的孟宇，摸摸鼻子在一边当隐形人……
　　于是，某个误会，大概又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