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比武（修改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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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坚持下，祸水被伪海笙亲自送回翔鸾阁，扶着她到床榻上坐下后，伪海笙拉着青衣美姬细心地吩咐一番后才肯离去。
然而，他前脚一走，祸水随即准备独自去探望伪海辞，顺便对晨早的事道歉，青衣美姬忧心地叮嘱她千万不能让伤口沾水，在祸水的一再保证下，才肯放人。
路途中，她正巧碰上正要前去御书房的伪海辞。
“娘娘？”还以为她和伪海笙有紧急的要事商讨，定会耽误不少时间，却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她，伪海辞震惊中带着窃喜。
“我有事找你。”因对他有亲切感，祸水并没有摆架子，简单地自称‘我’。
“隔墙有耳，不如回到寝宫再说？”伪海辞四处张望，神情紧张。
明白他的顾虑，祸水点了点头。
到了他的寝宫，伪海辞立刻撤退了众人，为她斟了杯茗茶后才正色道：“娘娘找我不知有何事？”
“不知大皇子的武功如何？”
可能是因为他坦然的眸子，所以每当与他相处之际，她都忍不住松懈防备，坦诚相对。两人算是有缘，她不免起了恻隐之心。明天的比试，说祸水不紧张伪海辞是假的。毕竟他一介书生，文质彬彬地看似手无缚鸡之力。虽说纨绔子弟也没多少能耐，但若是不会轻功，兼且缺乏内力，未免始终会吃一点亏。
“娘娘难道不会？”伪海辞误解了她的意思，反而开始为她担忧。“学武成精不是一朝一日可完成的事，先别说女子的体质与男子天生有异，就算是极有天赋的人也要自幼习武才能成为高手，现在才起步根本没可能应付得来。若急于进取，容易走火入魔。”
祸水不禁重新打量起他来，莫非真的人不可貌相，是她多虑了？
“娘娘也不用灰心，我想……要是运用内力过渡，或许还能稍微保护内体，只要不受内伤一切都好办。”见她不语，以为她是恐慌过度，伪海辞出声安慰。
祸水亦是练武之人，当然明白此是下下策。过渡者大规模消耗内力是简要，受力者若是身体承受不了突然的内力入侵，会自然地出现排泄反应，而内力会因此反弹回过渡者，过渡者便如同被一掌击中，幸者武功禁废，终生不得再练武，不幸者则是命丧黄泉。他肯作这样的牺牲，很令她惊讶，毕竟他们认识不到两天。
“起初还担心大皇子能否承受得了，如今一看，是我多心了。”祸水解释道。
伪海辞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欲要掩饰他的尴尬，道：“多谢娘娘关心。我虽说不喜舞刀弄剑，但也略懂如何自卫。”
她怎么忘了，皇宫里的勾心斗角乃是家常便饭，而运用的手段并非都光明磊落，暗箭难防，若一个不留意，怎么死也不知道。为确保皇子皇孙们的姓名，年幼时都由高人传授武术。
“我此次来其实还有一事相问。”
“娘娘尽管说。”
“不知千羽公主与伪海氏有何关系？”
“娘娘，此事……”伪海辞支支吾吾了半天，犹豫不决，最终只能婉转地提议她前去御书房翻看是否有记载。
闻言，祸水十分不解，心情烦躁，到底是什么令他这么为难？或许，千羽公主对她的敌意的由来恐怕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
祸水离开伪海辞的寝宫后直奔御书房。她心底有一股焦即，似乎一刻都不能耽误。
御书房简洁内敛，黄花梨木书案上摆设了一盆经过精心修理的松柏，恬静典雅。看着那一排排的书架，可见书籍收藏之庞大，祸水惊觉伪海辞没有说明她需要查看哪一本，顿时无从下手。祸水沉思片刻，隐约觉得此事定与容皇后有关联，她决定先找《后宫录》，寻找有关于容皇后的记载。
幸亏书籍都以类型而摆放，省去了不少麻烦，祸水很快便找到了《后宫录》，那是一本厚厚的手抄本。
“和氏，字嬣，东帝二年被纳入后宫，一年后因贤淑温良，知书达理，受封皇后，尊号容。母，和宁王之结拜姐姐。父，韩氏，字青天，东国前丞相……”祸水左翻右翻，找到的也就这么一页记载，轻描淡写，没有怎么提及容皇后的娘家，也就寥寥几笔带过。
祸水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书籍放回原位。突然，无意中瞄到摆放在《后宫录》旁边的破烂小本子，拿出来一看，发黄的书皮早被啃咬得分辨不出书名及署名。出于好奇心，祸水翻了翻，顿时喜上眉稍。这是容皇后生前写的《杂记》。
“……酒娱人，也醉人。醉酒一宵，被奸人所害，一生清白，毁于一旦。百夜夫妻不敌一夜滥情，是喜是悲？有苦无处可诉，只得怨是天意也。十月怀胎，得一女。千日夫妻，情轻如羽，故取名千羽。皇后生，却非天子之女，她何去何从？千等万候，换来圣旨一道。此女受封公主，给与兄长抚养。得君饶恕，吾无憾。”手中的《杂记》滑下，“咚”的一声掉落在地。
原来如此。千羽公主是皇后所出，却非东帝骨肉。怪不得当初东帝更改盛宣规则时没有指名道姓，他并非单纯为了给偿还当初对平皇后做成的伤害，他还想偿还当初对容皇后的辜负，借此机会让千羽得以大展身手，好一个一石二鸟。
怪不得千羽恨她。任谁都能看出千羽公主对伪海笙的爱慕，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她很不巧地出现在他的寝宫。若上一辈的恩怨情仇是恨意的根源，那一次偶遇无疑是导火线。
祸水在御书房呆坐了很久，直到听到青衣美姬心急如焚的呼唤，她才惊觉天空早已漆黑，圆月高挂，青衣美姬红了的眼眶令她心感抱歉。
青衣美姬见她心不在焉，细心地为她泡了一杯清茶，好让她心神安宁。不知是否茶的缘故，祸水出乎意料地很快便入眠了，堕入梦乡。
待她醒来时已是烈日当空，比武早已开始了。青衣美姬内疚地低着头不敢迎向她，祸水没有追问，也没有怪责她，只是让她下次别再犯了。经过几天的相处，她也大概了解她的脾性。这丫头善良心软，准是看她睡得安详，不忍心打扰了。
祸水只好迅速地梳洗了一下，简单地盘了个发髻，连招轿子都没有时间，穿上鞋子就拉着青衣美姬跑。幸亏，还没有轮到祸水上场比试，不然就糟糕了。
“娘娘现在才到，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她身旁的伪海笙开始给她描述伪海辞和丞相公子的打斗场面，据说，可是所有人都为看似弱不禁风的大皇子捏一把冷汗，意想不到，大皇子竟然赢了。“丞相公子连出数十招，却连皇兄的衣角也未能触摸到，直道皇兄不想再与他嬉戏，一个翻身，眨眼间，剑已架在他的颈上。”
伪海笙还在滔滔不绝时，场上胜负已决，张丞相立刻宣布了下一战的选手：仁德后和千羽公主。
“失陪了。”祸水打断了伪海笙，转身往大场走去。千羽公主早已抱剑在那里等待她，下巴高扬，毫不掩饰挑拨的眼神。
未待祸水站稳，挑选兵器，千羽公主便持剑回旋疾刺而出，祸水机敏，退开一步，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只见她身影一则，手一翻，千羽公主的剑已到了她手上，动作迅雷不及掩耳。待千羽回过神来，剑已在她的颈间，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祸水便结束了决斗。
不知是因为惊讶还是恐惧，本是坐立不安的伪海笙如今成了石像一尊。伪海辞的反应倒没有他那么呆愣，只是一挑眉，有些意外。
“娘娘，那是什么门派的武功？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祸水才刚坐下，伪海笙便迫不及待地追问。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祸水柳眉紧拢，方才竟觉有些许力不从心，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快。年幼时，她天没亮就爬起来习武，待伸手不见五指时才休息。但自从入宫后，终日事务缠身，缺乏时间习武，功力也大大不如以往。
“娘娘，又到您上场了。”青衣美姬拉了拉她的衣袖，俯身在她耳边提醒。
原来，不知不觉间，又有众多选手被淘汰了。
走进了才发现，她的对手是伪海辞。
他朝她抱拳，笑得温文儒雅，道：“如有冒犯，请娘娘恕罪。”
话必，他便施展轻工，飘到她身后。祸水并没有回过头，只是隐约觉得有一股力量忽上忽下，让人捉摸不住。祸水双臂一张，周围的落叶缓缓飘起，她双掌向前一推，受控制的枯叶如小刀般向他刺去。伪海辞不知何时解下绑头发的白绸，如鞭子地挥动，把叶刀一一击落，叶子一沾地便化为尘埃。因他们的招式皆是轻柔曲折，飘忽不定，招招闪烁无常，多招下来，依然谁也赢不了谁，没有一方占了优势。
“皇上，这……” 张丞相满头大汗地跑向站在比武场地不远处的东帝，稍显肥胖的身躯令他显得笨拙，头上的官帽东歪西倒。
这太危险了！皇上乃万金之躯，怎么站在离场地区区几十步远的地方？若是一个误差……后果不堪设想！
“宣布比武结束，朕已有决定。”不待他开口责备，东帝已发话。
他瞄了眼飘来飘去的两个身影，每当祸水转身，伪海辞就翻到她前面，前者舞得轻松，招式华丽实是只守不攻，后者唇边的那抹笑意始终未退，笑得惬意。
张丞相无言以对，战况如此激烈，这不是应该很难以取舍的么？！
东帝懒得理会他，转身便走。
“咳咳咳！”张丞相清了清喉，成功地掠夺了众人的注意力，“现正宣布，第二部分的比武结束！”
说完也不解释一番，扶稳官帽就往东帝追去，急忙中还不忘掏出手帕擦汗，留下一群人对着他连滚带爬的背影干瞪眼。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比武（修改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