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比你更坚定 ...
-
庞弗雷夫人高超的医术和斯内普完美的魔药使黛拉很快就恢复了，周一的时候她又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学生们面前。这一点小插曲并没有打乱黛拉的心情，她和整个学校都沉浸在圣诞来临的欢乐气氛中。
在邓布利多的授意下霍格沃茨的城堡似乎要比往年更华丽些，海格早早的就准备好了禁林里最高大的圣诞树，管理员费尔奇从仓库里搬出了各种精巧的小装饰，他还花了很长时间擦洗学校里有纪念意义的奖杯和雕像，这让他怨声载道。
学生们显然是最激动的一群，课上课下都是他们积极讨论关于圣诞节假期或者圣诞节舞会的声音。女孩子们都早早的定好参加舞会的礼服和配饰，凑在一起交流实用的美容小魔咒。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黛拉看着高兴的学生们心情也变得很好。“我想你们可以好好的准备一下，提前祝你们圣诞快乐。”
“你难道不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吗？”一个学生问道。
“我当然也留在学校里，不过我估计到了圣诞节那天，就没有机会跟你们说这句话了。我猜你们都忙着回家或者和自己的舞伴享受一个快乐的舞会。”黛拉笑着说。
“教授，我要提问。”一个拉文克劳的高高的男孩站了起来。
“说吧。”
“圣诞节舞会可以邀请教授作为舞伴吗？”他有点不好意思却被后面的人推着问了出来。
“理论上邀请谁都可以，不过如果你想邀请麦格教授的话，我想那有点困难。”学生们发出一阵哄笑。
“快上！”“趁这个机会！胆小鬼！”男孩身后的同伴起哄似的催促他。
“哥赛特教授，你愿意当我的舞伴吗？”男孩涨红了脸大声的说。
黛拉有一点点惊讶，但她很快像一个合格的教授亲切的微笑着说，“谢谢你史宾赛先生，不过我已经有舞伴了。”
男孩有点失望又像放下了什么包袱一样放松的问道：“我能知道是谁吗？”
“保密。”黛拉微笑着说。
事实上黛拉没有准备参加圣诞舞会的衣服，也没准备去参加圣诞舞会。
她迎接圣诞的方法，就是给自己的办公室里增加了一颗小小的圣诞树，上面挂着一些用雪变成的雪花装饰。宵禁以后她收拾好东西来到有求必应屋，斯内普果然早就在那里。斯内普看着她像往常一样抱着书进来似乎有点惊讶。
“没想到你会过来。我以为你会像那些脑袋里被狐媚子卵塞满的家伙一样为了圣诞舞会忙的团团转。”斯内普想起那些在他课上喋喋不休窃窃私语的讨论着圣诞舞会，假期，礼服的小巨怪们就忍不住喷洒毒液的冲动。不过是个舞会而已！居然让本来成功率就不高的魔药课更加混乱，他们什么时候都不会给可怜的魔药教授省点力气。
“本来应该是这样。”黛拉轻快的走到桌边坐下，暖烘烘的火光照到她脸上。“只不过我不想被再拒绝一次。”黛拉看着斯内普毫无所觉样子无奈的笑了一下。“我猜你已经不记得了。”
斯内普花了好几秒才消化这句话的意思，他艰难的开口问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拒绝了你？”
黛拉露出一个，我果然没有猜错的表情。她深吸一口气，好像要鼓起很大勇气才能说出口一样。“就是你邀请莉莉·伊万斯被拒绝的那一次。”
莉莉·伊万斯这个名字像是个神奇的魔咒让两个人都陷入了某种尴尬的沉默。斯内普的眼神空洞，似乎想起了一些痛苦的回忆。
他的世界变成灰色，似乎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或者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了，从莉莉进格兰芬多自己进入斯莱特林开始就注定了后来的一切。莉莉说的对，他们各有各的路。莉莉的路却在刚开始的地方就已经走到尽头。她还那么年轻，刚刚结婚，刚刚跟那个讨厌的波特生了一个孩子，而把她推向死亡的，正是自己。
“你错了，她没有拒绝我。”斯内普用一种自弃的语气说道。
当他看见莉莉和波特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一股浓浓的悲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所有的生气和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应有的活力从他身上完全消失了。
黛拉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像他这样孤独、绝望，即使平常斯内普显得那么孤僻难以相处，也没有像这一刻，就像他已经远离了这个充满欢乐的世界独自走向黑暗的尽头，再也不会快乐起来了一样。她想紧紧的握住他苍白的手，把他拉回来，让他像别的那些青年一样高兴的大笑，像别人一样轻松愉快，像一个普通人，而不是这样放纵自己被黑暗淹没。
但她没有，她克制的看着他。
“你是想安慰我吗？”黛拉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你也没有拒绝我，你只是在我开口的时候视而不见的走了过去。”她轻巧的说着，还像为了配合自己的话俏皮的笑了一下。
斯内普的心中某种复杂的情绪蔓延开来。
“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安慰你。”斯内普把眼光转向一边，脸色却不像刚才那样灰暗。
“我也没有指望你能安慰我。”黛拉终于还是伸出手握上斯内普的，她自信的笑着，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感到灵魂跳出身体之外，她看着一个长着和自己一样模样的人在对斯内普说话。
“我只需要洗刷耻辱。”
耳朵里鼓噪的厉害。
“请我跳舞吧。”
血液从脚底冲上了脖子。
“你不能拒绝一个女士两次。”
她到底说了什么？！她可不可以用时间转换器！
斯内普的脸上全是惊讶，愣愣的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然后他的脸也开始染上红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黛拉感到流到头顶的血液又回到了身体。她像被烫到一样快速抽回手，拿起桌上的书就冲了出去，仿佛身后有一条喷火巨龙在追着她。
太丢脸了，一次就罢了，她，黛拉莉斯·菲莉亚·哥赛特，居然真的被人拒绝了两次！不对，他没有拒绝。但是他也没有说话！他看起来只是被吓到了。吓到？居然被吓到？难道她长的很难看吗？还是很恐怖？说起恐怖的话，还有谁能比上那个吸血鬼样的人？她真是太后悔了，也许现在回去杀了他还来得及，这样就没人知道刚才的事了……
黛拉脑子里开始冒出种种奇怪的念头。她杀气腾腾的举着魔杖穿过黑暗的走廊，两旁被亮光惊醒的画像被她恐怖的表情吓得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黛拉回到卧室重重的扑进软绵绵的被子里，泄愤一样揪着被角。她一点也不想面对从心底涌起的种种情绪，她发疯一样嫉妒着莉莉，她怨恨着她，而她甚至对她现在这些复杂的情绪一无所知，她死了，带着两个男人的爱和救世主的英雄母亲这样神圣的头衔，她的善良和勇敢征服了世界，却彻底击碎了一个孤独男人的心，并且让后者为此念念不忘。黛拉也怨恨斯内普，她更怨恨自己。但她有什么可嫉妒可怨恨的呢？斯内普同样对她的这些情绪一无所知，即使她已经默默的在背后注视了他许多年。
即使他不知道那又怎么样呢？她总会让他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所有人都离他远去，她也会继续和他并肩作战，即使他的脸上早已失去笑容，她也会带他找到人间的欢乐。在这个世界上，最应该站在西弗勒斯·斯内普身旁的，只有黛拉莉斯。
黛拉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她躺倒在床上，给自己仔细的盖上被子。
“晚安，西弗勒斯！”她小声的对着空气说。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比你更坚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