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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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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韵解决完所有工作以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他本想回公寓好好睡一觉,可偏偏那个住在老宅不让人省心的小老头给他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宋景韵不想理,就将手机关成了静音。
不知道宋老爷子打了多少个电话,他终于放弃了。
宋景韵以为自己的世界安静了,忽然,敲门声响起。梅高冷走了进来:“老爷子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说让你去一趟老宅。”说完,梅高冷就关门出去了。很高冷,麻烦下次不要这么高冷了可以吗,差点把宋景韵冷感冒了。
夜色弥漫,天幕缀满了繁星点点,月光温柔地柔和的亲吻着大地。然而人们是忙碌的,他们穿梭在灯火通明的街道,走进高楼大厦,他们不抬头,只关注脚下。
忙碌早已让他们忘记,忘记他们所生活的地方有这样一片宁静的、温柔的、美丽的天空。
宋景韵站在公司楼下,他抬头看天,天也低头看他。宋景韵的眼中缀满了点点星光,他似乎不仅看到的是这片星空,还看到了宇宙的宽广和神奇。宇宙从来都是自由和幻想的代名词。
然而在星际,宇宙不再自由,不再是充满幻想的。他触目可及,同样又像是一把巨大的枷锁,将人们紧紧的束缚。
他戴上头盔,跨上他的悬浮摩托,仿佛这一刻世界掌握在他的手中。他一拧油门,悬浮摩托飞一样的冲了出去。
风在耳边呼啸,引擎轰鸣,速度越来越快,他仿佛想冲出宇宙的枷锁,寻找到他内心的自由。
他从繁华的街市,冲向了平静的郊区,他飞快的穿梭在森林的长廊上,黑暗渐渐向他身后跑去,迎面而来的,是灯火通明的大别墅。
宋景韵停车下来,风将他的头发吹乱,凌乱的碎发搭在他的额头,衬着他更加慵懒。他轻笑一声,仿佛是在感慨刚刚的惬意。他微微摆了摆头,将白色的头发向后捋了捋。头盔被他随意地放在了车上。宋景韵轻轻地拍了拍车身,对他的爱车喊道:“自己回去。”
那辆黑红相间的悬浮摩托,听懂了他的话,它嗡鸣了两声,便自己向车库跑去。
宋景韵刚推门进去,就听见了宋祁中气十足的嗓音:“你还知道回来,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是不是不打算认我这个爸。”
偌大的客厅显得空空荡荡,日常用的家具并不能把这里填满,地面干净的如一面镜子,倒映着宋景韵微微泛白的脸颊。
他觉得这里并不像是一个家,像一个空无一人的篮球场。这里和篮球场唯一的区别就是,篮球场普通且便宜,而这里则是用金钱堆积起来,华丽而一无是处。
宋景韵微微抬头,用不耐烦的眼神看向宋祁正:“说吧,这次叫我回来是干嘛?”
宋祁正假装没有听到他语气中的不耐烦,他头也没抬,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语重心长的说道:“下周五,北门他老婆六十岁大寿,邀请我们去参加他们的生日宴。不仅如此,他们似乎有意向和我们合作,我希望你能去一趟,务必要谈下这场合作。”
“我去做什么?这种事情不应该你去吗。别忘了,我又不是门主,只是暂且帮你管理西门而已。”宋景韵油盐不进。
宋祁正终于没忍住抬头看了看他,不看还好一看他就被气得不得了:“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把你那一头白发染回来,你怎么就是不听?”
宋祁正忍了他这一头白发很多年,宋景韵刚被接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染了一头白发,无论他怎么劝说,宋景韵都不同意染回来。
初高中时,管家每次开完家长会回来都会跟他说,老师狠狠的批评了宋景韵的头发,希望他能劝说宋锦韵染回来。
宋景韵垂着眼不说话。宋祁正知道,无论怎么说宋景韵都不会听他的,他只好作罢。
宋祁正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已经管理西门两三年了,对各项事物也已经熟悉,我是时候该退位了,你看看东门,那老头子已经退休两三年了,现在正到处去玩呢。”
“我可没说要当什么门主,你要想退休,你也可以像他一样,去找个干儿子,然后把盟主之位传给他呀。要是你觉得,干儿子没亲儿子好,趁你身体还硬朗,赶紧去给我找个后妈再生一个。反正我不当什么门主,谁爱当谁当去。”
瞬间一个古董花瓶朝宋景韵飞去,宋景韵来不及躲开,只能抬手去挡。
砰的一声,花瓶砸在了宋景韵的手臂上。鲜红的血液从宋景韵的手上缓缓往下流,宋景韵似乎感受不到疼痛。
他上前走了去,地上的陶瓷渣被他踩得嘎嘎作响。
他在宋祁正面前停下。他比宋祁正高,宋祁正只能仰着头看他。
两人的身高差使宋祁正处于弱势地位,他不爽这种局势,这让他有一种宋景韵正在脱离他管控的感觉。
宋祁正被气的不行,他用手指着宋景韵的下巴:“你,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想造反?”
宋景韵指示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这一眼似乎在说,是又怎样?你能拿我怎么办?
宋祁正抬手就要给宋景韵一巴掌,手掌挥在半空中,被宋景韵一把握住:“你说的宴会我会去,但我希望你也不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宋景韵凑到宋祁正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怎么,被架空的感觉不好受吧?”
宋景韵不想当门主的理由其实很简单:第一,便是想要他父亲不好受,他光有名,没有权的现状一定会被别人当成饭后闲谈的笑料;第二,他必须手握西门的权力,他知道在宋家,没有权利,他便什么也不是。
宋景韵甩开宋祁正的手,就往楼上走。
宋景韵没有12岁之前的记忆,他被接回宋家时没有带任何东西,只有死死攥在手中的钥匙项链。他不知道那钥匙项链从哪里来?有什么用?只是脑海里总有一句话:“保护好它。”
这声音似乎离他很远,又似乎在他耳边。他不明白,为什么要保护好它。
每当宋景韵心情烦躁的时候,他就会把那项链拿出来好好观摩、抚摸,仿佛只有看到项链,他的内心才会平静。
但这一次,宋景韵没有找到他的项链,他将衣服口袋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
他回想今天一天的事情,猜测项链可能掉在包间里。天色已经很晚了,宋景韵没办法只好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去睡觉了,他打算第二天再去找。
*
宋景韵走进潮明会所,经理就迎了上来。虽然宋景韵只来过这里一次,但经理昨天见过他,也知道他是个非富即贵的人。经理脸上挂着标准的服务微笑,但不知怎么就显得谄媚:“宋先生,不知你今天大驾光领,没有出门迎接是老奴的过错。”
宋景韵看了看他,对他认识自己没什么疑惑:“我今天不是过来玩的,昨天我掉了一个项链在包间里,不知你们看到没有。”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确实是看到了,但是我不知道是您的,因为是江先生定的包间,我们就送到江先生那里去了。”经理笑着解释道。
宋景韵面上没说什么,其实心里有点犯难,要从那个人手里要回东西,他可能的吃点苦头。
宋景韵从老宅出来直接来的潮明,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脏衣服。别问他为什么不换衣服,因为他不想在老宅住,在搬出老宅时就将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连套衣服都没有留。
宋景韵觉得穿这一声衣服见江寂,江寂一定会说:“哟,你这是连衣服都买不起了,西门这么落魄了吗?”光想想,宋景韵就感觉自己被气炸了。
回到家,刚开门他就看到脚下的一个粉红色信封。
他捡起来一看,好家伙,封口的的是一个红色爱心。
宋景韵还以为是哪个追求者写的情书,就在宋景韵要将这封信扔进垃圾桶时,注意到了红色爱心上有一小行字,宋景韵凑近看了看,然后面露惊讶,惊呼:“服了,写这么小干嘛,看又看不清。”
没办法,宋景韵只能翻箱倒柜的找放大镜。终于在二楼的杂物室里找到了。他将放大镜放在那行字上,只见那里字迹清晰,笔锋锋利的写着四个打字:宋景韵收。
颠公!到底是怎么把字写的这么小的,他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信息呢!
他认出了这字迹,想当年,江寂在值日册上记满了他的名字,他放学后偷偷偷过来,一个一个擦干净,他怎么会忘记江寂写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样的。
宋景韵打开看见了一张照片和纸条。照片上赫然就是自己昨天掉的项链,宋景韵咬了咬牙,暗暗后悔昨天自己的不小心。他打开纸条,纸条上的一段话:
亲爱的宋景韵: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首都星了。我有点事要出差一趟,下个星期回来。你的项链被我带走了哦,!别想着去我家里找,你是找不到的。我诚信邀请你于下周六来我家一聚,希望你能赏脸。微笑.jpg
—你亲爱的江寂
宋景韵要气疯了。不是,谁家好人会把捡到的项链带去出差啊!
江寂是真的了解宋景韵,因为就在刚刚,宋景韵没看信之前,他心里想的就是趁江寂不在家,去他家将项链偷回来。
现在好了,他家确实是随时都没有人,但他家也没有项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