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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标记十四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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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在农场的院子内烧烤,抬头月明星稀,低头炭火缭绕,Mike抱着一架吉他坐在院中的高脚凳上唱着当地的民谣。
徐知星撑着下巴认真听着Mike演奏,Ben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小声说:“这是我妈妈烤的胡桃派,你尝尝。”
酥脆的金黄色派皮上是一层厚厚的经过烤制的胡桃馅,焦黄的外皮配上深棕色的坚果,看着格外有食欲。
“哇!”徐知星极其捧场地拿了一块,脸上漾着笑容,“肯定很好吃。”
只是刚咬了一口,他的动作就僵在原地。
“怎么样?”Ben小心地问。
徐知星咽下后,声音都甜齁了,沙哑道:“好吃。”
Ben眉梢扬起,带着喜悦,“那你多吃点,我让我妈妈再去烤点。”
“不了不了,不麻烦。”徐知星连忙喊住Ben,“晚上我吃多了消化不好。”
Ben点点头,“那明天再吃。”
徐知星保持着僵硬的笑容点点头。
路西鸣站在烧烤架前,看着他强撑的样子,招手喊他过来,将他从Ben殷切的目光下拯救出来,递给他一串烤羊肉。
没想到Ben也跟着走过来,将托盘内的胡桃派也端过来,“西鸣,你也尝尝。”
路西鸣一时没吭声。
徐知星低头吃着羊肉串,脸上没藏住笑。
“西鸣?”
路西鸣带着歉意说:“抱歉,我牙不好,不能吃甜食。”
Ben表示理解。
等人走后,徐知星才用中文问:“你什么时候牙不好了?”
“吃了之后。”
路西鸣摇摇头,“看着就齁甜。”
徐知星点头表示赞成,一口下去得打胰岛素,他们都吃不太惯。
Mike考虑到路西鸣和徐知星一个是Alpha,一个是Omgea,因此在附近的酒店给他们准备了两个房间。
晚上徐知星正在房间里收拾衣服,门口传来Ben的敲门声。
“怎么了?Ben?”徐知星开门问。
Ben捧着一个糖果盒,脸上带着几分难为情,连脸上小小的雀斑都微微泛红,“我听我哥说其实你不爱吃我们这边的甜食,对你来说太甜了,我晚上不知道这件事,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徐知星连忙摆手,“是我自己口味问题,你妈妈做得胡桃派确实很好吃。”
“只是对我来说,有一点点甜了。”徐知星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一点点。”
Ben已经从Mike那里了解到了徐知星的口味习惯,低着头把糖果盒递过去,“这是我们家自己做得巧克力和牛奶糖,之前有我哥的中国朋友过来很喜欢吃,你尝尝。”
末了又补充一句,“不甜。”
“谢谢。”徐知星连忙接过糖果盒,只是Ben却迟迟没有离开。
“还有什么事吗?”
“明天,明天。”Ben犹豫半天也没说出口。
“明天怎么了?”
“明天,你看日出吗?”
“啊?日出啊。”徐知星眨眨眼,“我可能起不来,太早了。”
“那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Ben几乎是仓皇而逃,徐知星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关门上躺在床上,嘴里吃着那几颗牛奶糖。
过了一会,路西鸣进来,徐知星开门后躺回床上继续吃糖。
“吃什么呢?”
徐知星张嘴将舌尖上的牛奶糖给路西鸣看。
“哪来的糖?”
“Ben给的,据说是农场这边自己做的。”
“Ben?”
“什么时候。”
“刚刚。”
“还说什么呢?”
“问我要不要看日出,我说我起不来。”
“嗯。”听到徐知星拒绝,路西鸣这才安心,盯着那微张的红唇出神,低声问:“吃独食?”
徐知星面上有些心虚,偏过头说:“你平时又不爱吃糖,给你你也不要。”
“可我现在想吃了。”
“没有啦。”徐知星掀开糖果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他本来就没拿几颗,躺在床上咂摸着全给吃了。
路西鸣走到床边坐下,一只手撑在徐知星耳侧,“你嘴里不还有吗?”
“难不成把嘴里的糖给你吗?”徐知星被困在路西鸣双臂之间,一时紧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嗯。”
路西鸣没给他犹豫的时间,捏着他的下巴,俯身亲吻着那带着甜味的唇瓣。
在嘴唇相贴的瞬间,徐知星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手指抓着路西鸣身前的睡衣,不知道是抗拒还是顺从。
舌尖轻舔着紧闭的嘴唇,动作不急不缓。徐知星犹豫许久还是顺从地闭上眼,给了这个偷糖贼登门入户的机会。
浓郁的牛奶糖味在两人口腔之间蔓延,直至最后一点糖块彻底融化,路西鸣才不舍地在徐知星下唇轻咬了下,顷刻后分开,坐在床边义正言辞地说:“下次不许吃独食了。”
徐知星躺在床上面露惑色,这人为什么每次说话都那么冠冕堂皇,似乎刚才亲了半天只是为了吃那半块牛奶糖一样。
“以后不许亲我!”
徐知星卷起被子不想理人。
“是你先吃独食的,你要趁早给我一块糖,我当然不会去你吃嘴里那剩下的半块。”路西鸣理直气壮道。
可恶!
徐知星锤了锤被子,背过身不搭理路西鸣了。
可是身后的人却不消停,掀开被子躺下,把徐知星往怀里搂,低声说:“星星,帮帮我。”
“不帮!”
纵使路西鸣面上装得再冷静自持,但心里的欲念却如野火一般燃烧,都快烧着徐知星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坏?又吃独食,又不帮我。”
路西鸣恶人先告状,徐知星气得想推开他,却被箍紧动弹不得。
“帮帮我吧,啊?”
路西鸣语气听上去有些可怜,但是动作却截然相反,解开徐知星的裤子,闷声说:“我先帮你,等会你不许耍赖皮。”
徐知星手指抓着枕头,口中呢喃着路西鸣的名字。
两个月里两人不知道互帮互助过多少次,自然得仿佛家常便饭。就在这时,徐知星放在枕边的手机响起。
路西鸣停下问:“谁?”
“Ben。”
“哦。”路西鸣轻笑一声,“怎么不接?”
徐知星白了他一眼,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怎么接电话?
路西鸣却从被子里探出头,在徐知星不明所以的注视下,伸出手按了接通键。
手机里很快就传出来Ben的声音,徐知星慌张地想要挂掉,但是怀疑自己现在莫名其妙挂掉,等会Ben肯定还要打回来,只能硬着头皮接电话。
“知星?”
徐知星半天没说话,Ben奇怪地喊了一声,“你能听到说话吗?”
“嗯。”
Ben觉得徐知星音调有些不对劲,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
徐知星几乎是强忍着才没有叫出声,艰难地回着Ben的问题。
“哦,我还是想问你明天有没有空?”
“没有。”
徐知星说话声音又急又快,Ben没想到徐知星拒绝得这么干脆,不免有些许失落,他还没说完要干嘛呢,徐知星就没有空。
“没事我挂了。”
徐知星抬腿轻踹路西鸣肩膀,示意他不要闹了,却被攥住脚踝,落下一吻,牙齿细细啄磨着那处细瘦的踝骨。
路西鸣虽然跪在Omega腿间,眼神却居高临下地俯视床上的人,眉梢之间藏不住Alpha的恶劣笑容。
Ben连忙道:“等等,知星!”
“怎么了?”
徐知星气息不稳,但因为路西鸣停住了动作,勉强能应对Ben。
“那个……”Ben犹豫地问:“牛奶糖你爱吃吗?”
听到牛奶糖三个字,路西鸣还带着笑的眉梢迅速沉下,伸出手故意抚.慰徐知星。
徐知星气得瞪了路西鸣一眼,但是路西鸣只是微笑地凑近,无声地说:“糖,好吃吗?”
明明很正常的一个问题,但从路西鸣嘴里问出来就变了味道,Ben不知道,难道路西鸣不知道吗?
那块牛奶糖怎么吃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知星?”
徐知星不知道怎么回答,握着手机没说话。
“不好吃吗?”Ben失落地问。
“好吃。”徐知星不忍惹Ben伤心,硬着头皮说道。
路西鸣轻挑欲望,坏笑地表示赞同。
徐知星躲避着路西鸣作乱的手,但是在体力上他从来都不是路西鸣的对手,被轻而易举地束缚身体,俯首腿.间。
他已经快听不清Ben到底在说什么了,所有的意志力都用来控制不发出声音,就连电话已经被路西鸣悄无声息地挂掉了也不知道。
最后时刻蜷.缩在床边,连呼吸都变得紧张,路西鸣在他嘴边轻吻了下。
“干嘛?”徐知星气都还没喘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路西鸣没说话,只是按住他的手腕接吻。
徐知星挣扎着扭过头,嫌弃地说:“我不要尝。”
路西鸣用手背擦了擦唇角,轻笑道:“免得你说我吃独食。”
“谁要吃这种东西啊!”
徐知星觉得路西鸣真不要脸。
“担心你想吃啊。”路西鸣躺下,刚想伸手把徐知星抱在怀里,却被塞了个枕头。
“不许抱!”
徐知星气急败坏地坐在床边,一想到刚才的窘迫就气不打一处来,又捡起枕头往路西鸣身上扔。
“不要脸!”
“我错了。”路西鸣笑着接过枕头。
徐知星背过身不理人了。
路西鸣凑过来轻声问:“真生气了?”
徐知星扭过头不看他,“你真烦。”
“我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会了。”路西鸣连忙保证,但徐知星现在不想吃这一套,拉着脸不说话。
路西鸣把他转向自己,“不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
“那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徐知星眉梢微动,“你做错事了就要受到惩罚。”
“好。”路西鸣笑道:“那你想怎么惩罚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