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崽》苟小前

3、哥

　　“我有个亲哥”任之远拿湿纸巾擦了擦手，顺便打开另一张递给秦臻，“他是一个，嗯，alpha”
　　“alpha吗”这是身边有接触这类人的吗？“你分得清吗”
　　“什么”
　　“Omega，alpha，bate”
　　“可以吧”
　　秦臻一脸怀疑看着他，把任之远看得都不自信了，心想Omega应该比较娇弱，alpha就会比较强势，任之远不由想到刚刚那群人，不应该呀，alpha可不常见，还扎堆。
　　但是，这里是新竹市啊，GDP赶超临城市10倍还多的新竹市啊，任之远不免有些怀疑。
　　“你哥哥教你认过Omega吗”
　　“没有，我小时候不跟我哥哥一起生活的，我之前是在临城市，我叔叔那，那边的第二性别分化很少，也不常见到，我哥哥在明安市读书”
　　秦臻怔了一下，临城市和明安市的差距可不小，能在明安市生活的还不至于要留一个小孩在临城市吧，就算去读一个差一点的学校，是因为那边有亲戚吗。声音有些轻缓问道“你这是来这玩的”
　　“不是，我要转机，明天去明安，要去那边读高中”
　　“哥，是本地的吗”
　　“不是，我是明安那边的人”
　　“太巧了，哥，那你是过来这边玩的吗”服务员掀盖时，任之远的眼神原本直愣愣盯着服务员的动作，听到这句话又一脸高兴看向秦臻。
　　“离家出走”
　　“······”“哥，你是……”
　　秦臻眼中的笑意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任之远知道被骗了，往秦臻手里塞了杯水果茶，这茶还挺好喝的。
　　正吃着，一声尖叫响起，有些像恶搞的鬼叫，任之远猛地抬头看向发声处，是一个手机，一只手缓缓拿了起来，声音已经变成歌声了。看不出来，哥喜欢这种铃声。
　　秦臻一听到这个铃声就知道是谁，是秦锦，这个铃声还是那小孩自己选的，话都不会说几句，就喜欢打电话给他。
　　说起来，他们家一共六个小孩，比他小五岁的那个妹妹秦乔是一个alpha，五岁时跟着父亲去军区读书，不常回来，妹妹出去那年，秦华程秦华允出生，是两个aplha，今年他父亲回来，说是要带他们两个去秦乔那个学校读书，说是那种学校才是alpha应该去读的学校。
　　秦臻不同意，他觉得那个学校就是个傻逼的学校，一群官僚子弟，还传播什么鬼的尊卑思想，时不时有人闹自杀。胳膊扭不过大腿，反抗无效，还是要走了。他跟他父亲剑拔弩张，他爸爸就叫他到外公这里。
　　“哥哥”“哥哥哒”前面的是秦锦，后面的是秦珠，带有一些语气词在后面，都是omega，秦锦先出来早一点，是哥哥。
　　秦珠“哥哥，想你啦”
　　秦锦“你什么时候回来”
　　两小孩在那边叽叽喳喳。秦臻的静静地听了好一会，两人很快转变话题，已经为今天的蛋挞谁吃多了吵起来了。
　　“不许吵了”严肃中带有丝丝柔情，刚好可以吓到小朋友的那种。
　　这语气运用的很娴熟，像是时常这样说话。任之远听不到另一边是谁在说话，似乎是家里的小孩。
　　想起小的时候，任之远虽然乖，但也不是那种被欺负不反抗的小孩，又被送去学了武术，跟其他小孩打起来没有输的可能。
　　他刚到临城市不久，跟李叔学了几招，跟学校里的同学打架就用了，二叔就被叫来学校。
　　那时二叔还没有现在那样温和，板着个脸，眉毛被气得向上扬，说他恃强凌弱，任之远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只觉得委屈，哭的稀里哗啦，怎么都哄不好，后来二叔就没有用那样的语气骂他了，变得有点像哥这样的。
　　“是，明天的飞机”这语气像是对家里的长辈。
　　“明天见”秦臻打完电话，看见任之远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秦臻压住上扬的嘴角，随口问怎么了。
　　“你也明天回”任之远试探性问了问。
　　“是，说不定明天还能遇见”
　　“耶，哥，我们可太有缘了”任之远欢呼一声。
　　秦臻在那边闷声笑。
　　两人对视笑意蔓延。
　　两人吃完饭后，任之远想去付钱，却被告知在点单时已经付过了。
　　回来看到秦臻坐在椅子上，慢慢在喝着剩下的茶，看到他时,像是轻轻眨了眨眼睛。
　　“哥，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回去我转给你好不好”
　　秦臻扫了码，“不用，以后在一个城市，你再请回来”
　　头像是一片纯白，有点小酷，鬼使神差点开发现是一只猫猫头的简笔画，有点可爱！名字是远，点一下，没反应了，有点可惜。
　　秦臻头像是带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衬衫的他，带着比今天还要闪的耳钉，坐在沙发上，怼着脸拍的照片。有点认不出来，名字是简单的一个字，滚。
　　任之远“……”好酷哦。
　　夜色之下，新竹市的夜景在璀璨的灯光下耀眼无比，俯瞰是一片繁华与祥和。等秦臻慢条斯理地喝完茶，又慢悠悠地站起来，两个人并肩走出。
　　其实也不知道去哪，但是哪里都可以去。
　　不是的，还是有地方是不能去的。
　　哪？
　　任之远用手指向秦臻旁那座高塔，塔身灯火通明，要比白天热闹的多。
　　秦臻看向那个方向，有些好笑。
　　“要提前预约，”秦臻已经听出几分委屈。
　　“还想去吗”
　　任之远有些惊喜，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他哥有办法带他进去，犹豫了一会，“不了，要走了”
　　“拍张照得了”
　　秦臻伸手掏了掏背包，把相机包拿了出来。还摸到了几颗水果糖，五颜六色的，应该是小孩塞里面的，好像还挺好吃的，干脆全部拿出来塞到任之远手里。
　　“去那站着”秦臻不容置疑地命令道，用眼睛示意星际塔的方向。
　　任之远身体比脑子转得还快，回过神已经好好站着比耶了。
　　秦臻看着镜头里的男孩，五官生得不错，虽然比起他还是要差一点。
　　“哥，我要跟你一起拍”
　　咔嚓，在星际塔下，两个少年带着浅浅的微
　　笑。
　　任之远原本想把手搭在秦臻的肩上，然后就被啪的一声，拍下来了。任之远拿手表达歉意，又比了个ok表达知道了。秦臻在想你知道什么了，你就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