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雪见三七

3、打架

　　下午第一节,语文课。程彦困意有点，看着沈言行的眼睛和脸，又看入迷了。
　　沈言行实在忍受不了：“程彦。”
　　“啊，干嘛。”程彦回神。
　　“你为什么要盯着我看?”
　　程彦挨过去：“我……你不觉得你很好看?是人都会把目光放在你身上，还有，你双眼皮怎么长出来的，为什么我不是?”
　　沈言行看了下他眼皮，说：“这是基因控制的，我有什么办法?”
　　“沈言行，程彦，讲什么悄悄话?”语文老师喊道。
　　被点名的两个人站起来，程彦开口：“我问他借笔。”
　　“借笔?高三了，自己连支笔都没有吗？”
　　“忘……忘带了。”
　　“沈言行坐下，你继续站着，下课去办公室！”
　　沈言行朝程彦笑了笑：“还会撒谎?”
　　“管我?反正站的又不是你。”
　　程彦站着困意就来，也没什么能观赏的。终于下课了，程彦跟在语文老师后面进办公室。老师从笔筒里拿了支笔给程彦：“现在有笔了，好好听课。”
　　程彦受宠若惊：“谢，谢谢老师。”
　　等他回到班上，沈言行已经不在了。程彦把笔放在了他抽屉里，继续睡自己觉去了。
　　他也没手机，王伟知道他带了，开学就拿走了，说放假再还给他，现在也不能给沈言行发消息。
　　学校对待带手机，是管得严。一个星期三次检查，还是不定时的。如果带手机没被老师收走，那就运气好。收走了手机就不还了，还得请家长。
　　最后一节，化学老师有事没来，4班上了自习，程彦又能睡觉了，沈彦言行三个才走进来。沈言行见程彦又在睡，弹了下他额头。
　　程彦：“你干什么。”
　　“你数学试卷写完了吗？老师让我帮你改一下。”
　　程彦才想起，中午睡前说下午再写的，“没写，为什么又是你。”
　　沈言行没理他，的拿出化学试卷开写。程彦这才拿出那张被自己遗忘的试卷，他做题速度快，十分钟写完了第一面，前面的也简单。翻后面，基本是那些图形，图形是程彦最不擅长的。
　　他想了会儿，擢擢沈言行：“我后面的都不会。”
　　“用公式算，代入字母。公式你还记得吧。”
　　“记得。”
　　“写吧，到时候给你找几道基础的图形。”
　　他公式还是记得。可不太擅用啊。程彦努力的思考题目，但眼神总往沈言行那边去，意外看见他手腕的伤：“欸，你手腕这怎么了?刚还不好好的嘛。”
　　“受了点伤，不要紧。”
　　“那怎么行，多痛啊。”程彦从抽屉里翻出一支药来：“来，涂点这个好，伤好的快，还不留疤。”
　　程彦又拿出一个棉签，把沈言行的手握过来，那一瞬，他感到沈言行的手僵硬了，不过他并不在意，继续给沈彦言行涂药。沈言行就默默地看着他涂，他其实并不喜欢别人触碰他，会觉得不舒服。
　　药感凉凉的，“好了！尽量不要碰水哦。”程彦把药收起来。
　　“谢谢。”
　　“你上节课干什么去了？”程彦还是忍不住问，这问题，他憋好久了。
　　“多问点题目吧，想考个好学校的话。”
　　程彦想了想：“你想考什么大学，我和你上同一所吧”
　　“嗯?为什么?”沈言行问。
　　“因为……你好看，尤其是双眼皮，成绩也好，一定是个成功人士，我跟你沾沾光！”
　　沈言行不想和他讲话了，一句两句离不开双眼皮这个东西。
　　晚饭。杨钟叫程彦去吃饭：“彦彦去吃饭啦。”
　　程彦在写数学题：“这题我不会，你等会儿教我一下吧。”
　　杨钟数学好：“嗯。”
　　教室这会儿只剩他俩了
　　沅南一中是高等学校，能进来的人不同一般。有钱、有成绩，或者两者都是，升学率也是较高。
　　食堂今天人多两人排了好久的队。饭后杨钟问程彦：“你觉得今天菜怎么样?”
　　“还行。我去买瓶水。”食堂右边就是商店。
　　程彦拿了瓶水，见旁边有棒棒糖，又拿两根。回到班上，沈言行在做题目，程彦座位在里面，他推了推沈言行：“你让我进去一下。”
　　回到座位置，沈言行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笔问：“你给我的？”
　　程彦见是下午放他抽屉里的笔，随囗说：“对呀，老师以为我真没笔，送我一支，我把笔送给你啊。”又放一根棒棒糖在他桌上：“给你一根牛奶味的，我拿芒果的。”
　　同学们都回到座位上 开始学习。程彦和班上人都不是太熟，也就旁边几个人。
　　程彦让杨钟教几道题，王纬中间来教室让沈言行出去。教室里渐渐有些讨论声：“听说下午，沈言行打架去了。”
　　“啊，你怎么知道?”
　　“我听以前一个朋友讲的。”
　　说话的人离程彦这边不远，刚好能听到一点。
　　“我再做会儿，你先写自己的吧。”程彦对杨钟说，杨钟不明所以，题还没讲完，不过他只是点点头，没有问。
　　程彦想着那件事，想到后面两个人下午也不在，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他敲了敲陆郊的桌子：“你知道沈言行下午干什么去了吧。”
　　陆郊知道程彦要问什么：“嗯……这个我不能说，要不你问他自己?”程彦见他为难的表情，只好问沈言行。
　　走廊。王纬：“下午为什么打架?”
　　“有一些私事。”沈言行说。
　　“这不是个理由，你会受处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