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教阴郁少女老攻谈恋爱》昌曲魁钺

32、32认罪视频

　　“现在，请贱宝组合接受惩罚……”主持人抬手按了下耳麦，“等等，刚刚我们的神秘主刑人说要亲自为这对贱宝施加惩罚，我们的婊贱组合则要做观刑嘉宾。”

　　场下一片沸腾之声，男男女女疯狂鼓掌着，尖叫着，仿佛在迎接什么邪恶神祇一样。
　　杰直觉事情很不对劲儿，神秘主刑人又是谁？要施加什么惩罚？难道这跟任务有关？

　　“现在——”主持人高高一扬手，灯光在他身后做了一个夸张的暗黑翅膀特效，“请我们两对幸运组合起身，跟随我们的行刑人进入神圣洞穴，面见我们的神秘主刑人。”

　　场下又是一片尖叫，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杰心里的怪异感也跟着到达了极点，那些被冠之以“神”的东西往往都不正常。

　　制服人员上前，拿着一条长形黑布就要往杰的眼睛上绑。
　　杰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约翰等人也是如此。

　　青年哂笑道：“不至于这样吧？你们这样搞让人很害怕诶。”
　　女人抽着烟不说话，揣在兜里的手则在摸毒剂喷雾。

　　主持人抬抬手，安抚性地笑道：“冷静，冷静，我的朋友们，这只是游戏的必要一环而已。”

　　“我向你们保证，你们很安全的。现场有这么多观众朋友看着你们呢，我可能让你们出事吗？”
　　主持人说着面向台下众人，“你们说是不是？”

　　“是！”
　　台下极其激动，嗨得不像话。

　　杰严重怀疑这群人里大部分都嗑了什么不该嗑的东西。

　　青年朝女人看去，目光带着询问。女人朝他点了点头，青年这才说：“好吧，那就按你们的规矩来吧。”

　　杰有些不信服地看向女人，女人给他打了个放心的手势。
　　走到这一步，算是骑虎难下了。

　　杰心里叹了口气，只能跟着这群人的节奏往下走。
　　制服人员再次上前，给杰一行四人的眼睛都绑上黑布条。

　　“现在，请两队组合排成一列，各自搭上前一个成员的肩膀。”主持人道，“不用担心看不到，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引导你们的。”

　　周围本来就昏暗，黑布绑眼后，杰更是感觉漆黑不见五指。他只能凭借视觉以外的感官来感知周围的一切。

　　制服人员抬起他的手，让他搭上前一个人的肩膀。
　　杰摸了摸前面这人的后脑勺，绑着个低马尾，还系了个蝴蝶结，确认是青年无疑。

　　“嘿，朋友，你再摸下去我会怀疑你对我有意思。”青年贱兮兮地打趣说。
　　杰收回了手，抿抿唇没应这话。

　　至于搭在杰后面的那个人，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因为那人笨兮兮地低声道：“杰，我是约翰。”

　　杰现在听到约翰的声音都觉得气，根本懒得理这人。

　　约翰却仿佛一无所觉，自顾自地低声说：“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吗，杰？你有6英尺多高，他们都没你高，我手一搭你肩膀上就知道是你了。”

　　口吻听上去很骄傲，还带着一丝丝讨好。
　　杰冷着张脸，只当自己背后的人是空气，根本不接话。

　　约翰见他始终不说话，沉默了片刻，可怜兮兮地说：“杰，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杰忍无可忍地出声打断说：“你能不能闭嘴？”这人是以为什么事只要装个可怜就能糊弄过去吗？更何况现在还在做任务，他真的不想在这种时候谈什么私人感情问题。

　　约翰终于不吭声了。

　　杰就算看不见自家搭档，也能猜到这人现在八成就跟个可怜大狗狗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这种画面真是不能想，一想心里就越是有气没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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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这一路出奇的安静，大家好像都丧失了说话的欲望。

　　一行人手搭着肩膀走路，眼睛被绑着，全靠前面的人领路，一种说不清的怪异感觉萦绕上众人心头。

　　过了会儿，杰听到了厚重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再往前走出几步后，他眼睛上的黑布条就被解开了。

　　“我去……”青年眼上的布条也解开了，一看到眼前的场面就禁不住惊愕感叹。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人工打造的洞穴，内部是复古宫廷装潢，处处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比如，靠墙处摆放着形色不一的绞刑架，看着就让人心里瘆得慌。
　　洞里还有些奇形怪状的椅子和凳子，杰说不上明目来，直觉不是些什么好东西。

　　“我靠！”约翰却是认清了这些东西，小声爆了句粗口，贴在杰耳边低声提醒说，“这里就是个情趣惩罚室，什么过火的道具都有，咱们这回要不就是碰上了施虐狂，要不就是碰上了受虐狂。”

　　杰面容冷肃，冷冷地继续打量洞内陈设。
　　“嗨，婊贝贱宝们。”一道自以为矜持高贵但又透露着油腻的声音响起。

　　杰循声一看，一个戴着山羊面具的男人从侧面阴影处走到了他们面前。

　　这张山羊面具有三个往后弯曲的羊角，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看上去诡异又情色，像是地狱里逃窜出来的恶魔一样。

　　“老规矩，待会儿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进来。”山羊面具男人朝制服人员吩咐道。
　　制服人员们点点头，纷纷退了出去，关上了两扇厚重的门。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杰感到心里一沉，整个人像是被锁进了一个危险又变态的牢笼里一样。

　　山羊面具男人这才气定神闲地又看向杰等人，声音里带着油腻的笑意：“你们好呀，我亲爱的婊贝贱宝们，我就是你们的神秘主刑人，你们可以叫我「山羊先生」。”

　　杰倍感不适，低声对身旁的青年说：“你们现在总能告诉我们任务是什么了吧？是要杀了这个「山羊先生」吗？”

　　都到这个时候了，青年也没必要扮神秘了，小声说：“杀之前，得让他拍下认罪视频。”
　　“什么认罪视频？要怎么拍？”杰压低声音问。

　　青年正要说话。
　　这时，杰忽地肩膀一疼，其实真要说疼也没有多疼，但关键是这突如其来的一疼让人很恼火，就跟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人狠狠撞了下一样。

　　山羊先生拿着皮拍往杰肩膀上一打，不悦地说：“交头接耳，不尊重主刑人，这位贱宝很不守规矩，必须受到严厉处罚。”

　　杰脸色沉了下去，瞥了眼山羊先生手里的异形皮拍，暗道这人.大概率是个施虐狂。
　　山羊先生看了看众人，接着往后退了一步，拿皮拍指了下女人，接着又指了下杰，毫不掩饰恶意地说：“你们两个去换上束缚衣。”

　　“束缚衣？”杰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女人抬起下巴点了点架子上搭着的两件连体胶衣，语带厌恶地说：“那就是。”

　　那两件胶衣一件通体全黑，一件通体全红，软塌塌地搭在架子上，就像一条巨型黑色虫子和一根红色血条挨在一起，光是视觉上就足以让人难受了。

　　杰不敢想象把这么恶心的玩意儿往身上套，眉头当即蹙了起来，冷着脸问：“这衣服能穿？”
　　山羊先生又一皮拍打在杰的肩膀上，命令道：“当然能，赶紧穿上。”

　　恼人的疼痛感再次传来，杰瞬间黑了脸，但他顾忌着任务，隐忍着没有发作。
　　约翰却看不过眼，上前就推开山羊先生问：“你凭什么让我们穿这种变态衣服？”

　　在约翰说这话时，女人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山羊先生身后。
　　山羊先生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对着约翰就是一通高高在上的输出：“我是你们的主刑人，你们必须听我的，否则……”

　　女人手一抬，拿着一剂不知装着什么药剂的针管一下子扎进了山羊先生的胳膊。

　　“啊——”
　　山羊先生吃痛惨叫，本能地一缩胳膊，扭头就要看情况。

　　青年立刻上前控住山羊先生的双手，不准他乱动。
　　“啊！你们这群混蛋！”山羊先生大声叫骂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一一暴起，“来人，快来人！”

　　然而，屋外毫无动静。
　　山羊先生估计也想到了自己先前下的那个命令，知道现在叫救命估计没什么用。他倏然停了呼救，眼睛忽地瞟向对面墙上安装着的智能警报器，咬牙撞开青年就想冲过去。

　　青年一时不察，直接被撞倒在地，摔了个结实的屁股蹲儿，急得大喊：“快拦住他！”
　　约翰眼疾手快，上前一步一脚踹向山羊先生小腿。

　　“嗷——”山羊先生惨叫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抱着小腿直嚎。

　　“天，药效怎么还没发作？”青年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头看着山羊先生的反应，焦急地道，“不是说三十秒内就会见效吗？”

　　山羊先生现在该叫就叫，该跑就跑，神志清醒，动作麻利，一点不像是中了药的样子。
　　杰看得云山雾里，问道：“你们到底给他打的什么药？”

　　“吐真剂。”女人看了眼手中空掉的针管，蹙眉严肃地说，“一般人只需要一针的剂量就会出效果，但看这个山羊先生似乎还不够……”

　　话音还没落下，女人就看到青年拿起一剂新的吐真剂针管猛地扎到了山羊先生屁股上。
　　“嗷——”山羊先生撅着个腚，疼得直叫唤。

　　“嘿，你干什么！”女人想要上前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青年拿着已经空掉的针管，有些恍恍惚惚地说：“不是你说的吗，一针的剂量不够……”

　　“我只是说「似乎」不够，没叫你立马又给他补一针啊！”女人颇有些崩溃地抹了把脸，“使用说明特别警告了不要轻易使用超过一剂的试量，我们总得先观察一会儿目标对象的反应，然后才能决定到底要不要增加试量吧？”

　　青年两手拿着空空的针管，低着头就跟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儿似的，小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女人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当然是随机应变！”
　　“我靠！他这是要毒发身亡了？”约翰突然惊恐地道。

　　只见，山羊先生全身抽搐起来，嘴里时不时发出“嗬嗬”声，面具底下还不断冒出白沫，就跟羊癫疯发作了一样。

　　“不行，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还没拍认罪视频！”女人蹲到山羊先生身边，抬手取了他脸上的面具，底下是一张老年白人脸，看样子大概六十多岁。

　　“等等，这人有点眼熟。”约翰拿出手机识别人脸，当即联网查看，“我去，卡洛斯·埃里森！这不是那个经常上杂志的千万富翁吗？”

　　杰看了看地上的老白男，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他缓缓往旁边走了几步，严肃地再次打量周围的陈设。

　　女人正急着给老白男做心肺复苏，嘴里骂骂咧咧道：“嘿，你不能死！你给老娘起来拍认罪视频！”

　　老白男口吐白沫，毫无反应。
　　女人急得啪啪两巴掌扇在老白男面脸上，大骂道：“你给老娘清醒过来！”

　　老白男睁开眼，要醒不醒的。
　　女人见状，正准备再扇两巴掌，杰却抢先一步动手了。

　　杰拉起老白男的一条胳膊，猛地一个反拧，只听得“咔嚓”一声脱臼响。
　　紧接着——
　　“嗷——”老白男惨叫一声，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两眼木然，像是挺过来了，又像是没有。

　　“嘿……”杰在老白男眼前挥了挥手，随时准备给老白男邦邦两拳。他才不是趁机报复，他这是在执行任务。

　　老白男呆滞地看着杰，片刻后突然猛地推开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边跑边脱衣服，嘴上大叫道：“啊，这个操蛋的世界迫害了我，我才不要当什么上流绅士，我就要当个自由自在的畜牲……”
　　约翰目瞪口呆，“他这是……失心疯了？”

　　杰也错愕莫名，扭头看向女人说：“这算是认罪材料吗？”
　　女人早已拿出手机调成了录像模式，对准老白男就是一通拍，敷衍又严肃地道：“也许算吧！”

　　杰想想也是，拿出手机也录了起来。不管如何，先录了再说，这好歹也算是个有力「把柄」。
　　老白男已经脱光了外套，把身上最后的一点遮挡物——内裤——也给脱了。

　　他扑向架子上的束缚胶衣，拿起鲜红色的那件就要往身上套，嘴里不住地叨叨：“我就是个自由自在的畜牲，这个世界疯了，只有我才是自由又真实的……”

　　老白男把自己塞进了那件束身胶衣里，全身紧绷绷、血红红的，就像在鲜血里滚过一圈似的。
　　杰眉头紧皱，感觉眼睛受到了污染。

　　约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手中的手机屏幕说：“他要是现在放个屁，这衣服会鼓起来吗？”
　　杰嘴角抽了抽，他家搭档能不能靠谱点？现在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青年却摸摸下巴，一本正经地回应约翰：“我觉得会吧，毕竟绷得这么紧。其实我在想，胶衣贴得这么紧，要是放个大响屁，会不会摩擦过大，屁股起火啊？”

　　“有道理诶……”约翰兴致勃勃地聊了起来。

　　杰和女人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语。他们的搭档真是太浪漫随性了，一点没有做任务的自觉，随时都可能被新奇的事情带偏注意力。

　　“啊……”老白男满脸痛苦地嚎叫起来，他想戴上红色胶头套，但最终只在脑壳上套了半截就停住了，就像顶了个大红色避孕套在头顶。

　　“我好痛苦啊！”老白男坐上了木马凳，捶着胸口嚎啕大哭，“我喜欢逼迫那些美少男为我「服务」有什么错吗？他们那么美好，就是生来给人带来抚慰的呀！”

　　“看他们被迫做出屈辱回应就是让人快乐呀！那些说不会感到快乐的人或者是骂我变态的人都是虚伪分子，让你们来做同样的事情，你们肯定比我更兴奋！”

　　“我靠，这个变态！”约翰拳头握得咔咔作响，真想上前给这个猥琐老头邦邦几拳。
　　杰瞥了自家搭档一眼，暗道约翰真的太容易被人煽动情绪了，看了半天热闹只忙着吐槽，居然还没反应过来该拍视频。

　　“有谁知道我的痛苦吗？”老白男自己把自己的手锁在了木马登上，趴在上面大哭，“你们以为我成功很容易吗？我爸在我很小时候的就逼我成材。”

　　“他不打我，但他会骂我，什么肮脏的词汇都用在我身上，好像我就是从沼气池里爬出来的臭垃圾，根本不是他亲生的一样。”

　　“你们都想不到，我爸居然会当着一众亲朋好友的面骂我，好像我就是个毫无尊严的畜牲。”
　　“他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因为他，所有人都笑话我，所有认识的人都笑话我！”

　　“我抬不起头来，我被人霸凌，全都是因为他！”
　　“我想杀了他，你们知道吗？我想杀了他！”

　　老白男在木马凳上激动挣扎，手上的铁链拍得啪啪作响。
　　“我给他的输液器加压，亲眼看着他的血在输液管里倒流。”

　　“他大睁着眼睛看我。我就是要他看清楚，是我杀了他！这个混蛋，他根本不配当个父亲！”
　　“都是他把我变成了一个畜牲！是他怂恿我逼死了我最好的朋友。”

　　老白男泪流满面，头在木马凳上疯狂地撞，邦邦邦地直响。
　　杰都跟着额头幻痛了。

　　“罗伊好可怜啊，他求我不要做空他爸的公司，我也不想做那么绝的，但我爸逼我，说真男人就该杀伐果决。”

　　“我成功做空了罗伊爸爸的公司，然后低价并购……”
　　“罗伊一家高额负债……”

　　“结果，结果，”老白男声音直抖，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罗伊就当着我的面开枪自杀了！”

　　“血流了一地，脑浆还掉出来了……”
　　“我那么好的罗伊，我那么爱他，之后我找的每一个美少男都没他那么美好。”

　　“都怪我爸那个畜牲，都是他逼疯了我，这个世界都疯了，没有谁懂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