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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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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芸烟坐在餐桌前，帮佣从托盘上给她递上倒好的牛奶。
“姐，早上好呀。”
晓雯背着书包从楼上下来，还没走到餐厅呢就在问候。
顾芸烟转头看她这样精神十足，充满活力的样子，心情也很好。顾芸烟替她把椅子往后拉，方便她坐下。
保叔站在一旁就说道：“夫人昨天晚上一点多回的家，现在应该还在睡。另外......”
顾芸烟停下进食的动作，保叔欲言又止。
“夫人先问了小姐们昨天的作息时间，让电房在每天十一点切断二小姐的电源。”
晓雯抬头看保叔，叹了一口，和刚才活力四射的样子对比起来完全就像蔫掉的蔬菜。
顾芸烟把牛奶挪到她面前，“快吃吧，吃完去学校。”
晓雯拿了一片吐司，索然无味的嚼着，歪着头说：“晚上是不是要和爸妈一起吃饭呀？真是痛苦。”
严苛的母亲，冷漠的父亲，这样的环境是她们的家，每天还要往这里赶。顾芸烟从前待在这里每时每刻都觉得有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她，让她无法正常呼吸。
而这样的痛苦同样也发生在妹妹的身上。
应该要做出一些改变了，顾芸烟想。
毕竟如果不是这样的父母，晓雯和她也不会那样凄惨。
顾芸烟拧开一罐蓝莓酱，拿过妹妹的吐司帮她抹满果酱。
“这样比较好吃。”
晓雯朝她眨眨眼，说着姐姐真好的话。
两个人后来解决完早饭就各自上车出门了。
姐妹们只相差一岁，顾芸烟当初是想和妹妹一起上同一所高中。李玉淑说着什么顾晓雯难驯不好管教，于是把她送到军事化管理的学校。
她到底是把她们俩当做宠物还是孩子？为什么要驯服她们？
她和妹妹挥手，看着妹妹先出发才上车。
因为李玉淑在家，保叔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开车送她，而是留在了家里。
再次走进班级，顾芸烟心境已然和昨日不同。
她看着这些青涩稚嫩的面孔洋溢着青春活力，拉着周围的同学有说不完的话。这完全和前世的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时她躲在清冷孤独的公寓，只有她一个人。有时候深夜酒醒，那种孤寂黑暗的环境就像一个无边的黑洞，她陷进去，无法挣脱。
坐在她旁边的田甜看着她大早上一张五百种情绪的脸，皱眉着盯着她看。
真是邪门了，难道真是鬼上身了？
“你咋啦？一坐下就看他们聊天，有什么好看的呀？”田甜戳戳她问。
顾芸烟回过神，对田甜笑了笑。
“只是觉得现在很幸福。”和大家待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啊？”田甜疑惑。
顾芸烟也不解释太多，她收回目光拿起书开始看起。
书上有她做的笔记，上面的字还有些学生气的一板一眼。顾芸烟一字一句的看着，能够回想起当初写下它们的场景。
田甜虽然觉得好朋友有些奇怪，可是一天的相处下来，发现还是那个顾芸烟。她手拉着手和她一起去吃饭，吃完又去买甜到发腻的雪糕，顾芸烟还是很排斥。
田甜逼她吃了一口，顾芸烟皱着眉咬下去。她在一旁看着她这副样子哈哈大笑。
傍晚放学的时候，两个人在楼道就告别要各自回家。
田甜爱玩，晚上又约了其他朋友出去玩。而顾芸烟每天按部就班的等着家里的车来接。
‘路上堵车，请小姐稍等十分钟。’
顾芸烟看着手机里司机发来的消息，走路的脚步慢下来。
她随意回了几个字，放下手机就打算在附近逛一逛。
顾芸烟没有目的地走。
一楼的公布栏上贴着上一次考试的排名，顾芸烟站在那看了一会，榜上第一印着的是连铮的名字。
她回想上一世，连铮去学了建筑设计，白手起家有自己的公司。后来听说又去投资医药领域，建筑和医药跨领域这么大，连铮真是厉害。总归是前途光明的，就是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结婚。
顾芸烟想着这些，移步走开了公告栏。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读书和跳舞占据了她全部的生活。要说像现在这样花费时间逛着，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算着时间，顾芸烟打算去平时上车的地方等着司机。她一转身就看到后面那个人躲了进去。
这样拙劣的躲藏方式，想不让人不发现都难。
有些眼熟......穿着是和她一样的学校校服，顾芸烟判断出没有危机便走近了去看。
顾芸烟凑过去，入目的是校服裤子，跟着他的是男生。
“连铮？”
“你怎么在这？”
墙角里的男孩脸上还有昨天留下的淤青，那双眼睛看了她一眼就不敢再看。他攥着衣角，神情有些不安紧张。
顾芸烟向后面退了几步，示意他可以走出来。
连铮走到她面前，他伸出左手，拿着一瓶可乐递给她。
“你跟着我就是为了请我喝可乐吗？”顾芸烟浅笑，朝他问着。
站在他面前的男孩和她差不多高，有些瘦又有些黑，那双看着他的眼睛倒是亮晶晶的，像小鹿。
“上次你请我的，我也想请你。”
连铮低头和她说。
顾芸烟听他这样说着，站在那开始回忆，却还是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请过他喝东西。
连铮很会察言观色，他虽然不敢直视顾芸烟，但在她看向别处回忆的时候，偷偷看了她几眼。察觉到她一点也记不得。
连铮有些疑惑，既然她不记得可乐的事情，那昨天为什么会去帮他？
另一方面，连铮有些泄气，自己这么不起眼，完全比不上学校中的任何一个男生，顾芸烟根本就记不住他，他连追求她的资格也没有。
顾芸烟尝试着回忆，没有结果之后，她就放弃了。
她伸手接过递来的可乐，对他说谢谢。
“昨天的事情......谢谢你。”连铮看着她说。
一直在她面前有些胆怯的男生目光直视着她，顾芸烟这次好好看清了他的脸。
这个年纪的连铮五官还没长开，只是那双眼睛一直不变的又湿又亮，让人挪不开目光。
和成年后相差真大呀，顾芸烟想。
连铮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又低着头不再看她。
“不用客气，我知道你学习很厉害，刚才还看到你考了全校第一，不忍心看他们欺负你。”
顾芸烟手里握着冰凉的可乐，微笑着对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