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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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布鲁斯的夸张结论，杰西卡鼓了鼓腮帮子，辩解道，“才不是自|杀，它跟我们那边的湖差不多，我之前在家游过好几次，清楚湖底的环境，安啦！”
——准确地说是一家人一起游过。
起因是达米安不许杰西卡在下雨天学粉红小猪跳泥坑、踩积水，毕竟外人可能觉得那是可可爱爱的小朋友玩耍画面，在当事家长看来只有飞溅的泥点和后续的家务，哪怕她自己会洗脏衣服，可小家长依旧不同意，深刻体验家务辛苦的他不能坐视某人为了无聊的玩乐去破坏努力的成果。
“我会自己洗的，杰森和阿福都不管我，”杰西卡跳到桌上，不爽地双手环胸俯视达米安。
而达米安的固执连蝙蝠侠都很难应付。
眼看窗外的雨越来越小，杰西卡把策略从装可怜撒娇改为持续尖叫哀嚎，达米安实在敌不过她的魔音贯耳，勉为其难表示可以退一步去家里的泳池玩儿，没想到女孩听罢气到立刻躺平，在地上滚来滚去抗议泳池水里的消毒液简直是在谋杀鲤鱼。
好吧，其实韦恩庄园游泳池里几乎没有消毒液的味道，毕竟是私人泳池，杰西卡只是在耍赖而已。
可达米安信了，他深刻反思自己在泳池里养鲤鱼的不合理之处，承诺以后陪她一起去湖里游几圈以表歉意。
靠谱的小孩哥还清楚鲤鱼平时栖息在湖泊底层，特意提前准备深潜装备，深潜装备引来了关心孩子的阿尔弗雷德，老管家觉得这也许是一次很好的亲子活动机会，把某只蹲山洞里发霉的翼手目也塞进了深潜行动里。
突然出洞的翼手目吸引了大小红的注意，而后探头探脑的史蒂芬尼也被拉了进来……两个小朋友的游湖之旅发展为全员出游，后来又莫名其妙成了韦恩家的固定娱乐活动。
所以，杰西卡的辩解没有半分夸大和虚假。
“但是你没带装备，”布鲁斯努力心平气和地说，“没带装备去不了湖底。”
“我以前也没带装备啊，”杰西卡毫不在意地说，“不要担心，只是去湖底看看，就算有时空通道我也不会贸然进去——万一它通向别的地方呢，这点儿谨慎还是有的。”
“总而言之，不许无装备独自下潜，”布鲁斯没有继续跟少女争辩，“那是我的湖，我说了算。”
“好吧，”杰西卡焉哒哒地回答，耷拉着脑袋回卧室继续睡觉。
第二天，全副武装的布鲁斯带着全副武装的她潜入湖底，那里没有任何非自然痕迹或者能量，杰西卡的期望破灭了。
最终还是蝙蝠侠承担起帮助走失少女回家的全部工作，又用调查犯罪巷车胎连续失窃案为交换，安抚了不愿意白占便宜的她。
……
杰西卡在犯罪巷晃悠了一整天，殴打五个见色起意的混混、六个试图偷钱包的惯犯后，顺藤摸瓜找到临近帮派据点，核善地跟头目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
告别点头哈腰的打手，她轻快地往停车场走去，即将靠近的时候，敏锐听到了金属磕碰的声音。
杰西卡悄悄爬上墙头，往下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卫衣和破洞牛仔裤的男孩正蹲在地上拆卸左前轮，他的动作很快，几分钟后，可怜的雪佛兰就失去了自己最后一个轮胎。
男孩，也就是本宇宙的杰森·陶德，兴奋地推着轮胎往角落走去，这段时间他的收获颇丰，只要再把这四个轮胎卖掉，就能度过一个温暖的冬天。
沉浸在快乐里的他没有注意到，一只手悄悄从阴影里出现，伸向了卫衣的帽子。
在被拎起来的一瞬间，杰森快速反应过来，挥舞扳手狠狠砸向身后，但他的攻击没有起到半点作用，而那个抓住他的少女正好奇地歪着头打量，不知为何声音里透露着些许诧异：“我以为，你知道偷轮胎不好？”
“我以为，你知道旁边就是犯罪巷，”杰森知道自己碰到了硬碴子，但天性桀骜的他不愿意就此示弱。
“我当然知道旁边是犯罪巷，刚刚还去转了几圈”杰西卡抖了抖手里的男孩，“可这不代表偷轮胎即为理所当然。”
“嘁，”杰森发出了代表不屑的声音，他其实平时只对犯罪巷的车下手，但今天刚好路过这个停车场，刚好发现管理员喝醉了在睡觉，刚好发现监控坏了还没维修，刚好手里有足够的工具，刚好只缺与四个轮胎等值的过冬物资，他越看越觉得这是天赐良机，没曾想倒霉地翻车了。
不过翻车也不要紧，打不了被打一顿再扔去GCPD，像他这样的小偷小摸要不了多久就能放出来。
杰森把手环在胸前，以便挨打时能迅速护住内脏，没想到拎着自己那个家伙突然莫名其妙开心大笑起来。
坏了，怕不是哪个没出道的阿卡姆人才？不然谁被偷车胎又被嘲讽还能笑出来？
杰森面上不显，心里开始打鼓。
杰西卡不知道某人的腹诽，她只觉得老父亲的幼年体好可爱，笑够之后就压着杰森把车胎们都安了回去。
拧好最后一颗螺丝，杰森板着脸问：“我能走了吗？”
“应该不可以，”杰西卡依依不舍收好自己录像的手机，“boss要见你。”
“好的，”杰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却在对方拉开驾驶位车门的时候转身就跑。
出身犯罪巷的男孩有着远超同龄人的警惕，不过是四个轮胎而已，居然还引来boss的出面，他的第一反应是：完了，他们想利用我干坏事！
杰森不在意做些小偷小摸的事，但那只是为了生存不得已而为之，他不想像生父那样投靠帮派，坏事做尽然后被判好多年，把自己的人生过成一滩烂泥。
尤其是这种疑似阿卡姆成员还拉路人入伙的，八成是想搞个大的，他才不愿意助纣为虐！
第二反应是找蝙蝠侠帮忙。
蝙蝠侠在哥谭的名声很坏，有传言他会给自己抓捕的罪犯打上蝙蝠烙印，而那些罪犯入狱后很快就会因为烙印死于非命，但杰森只能相信他，因为向GCPD求助他们只会把这当做玩笑，而蝙蝠侠有可能会发现他说的都是实话，而不是小孩子妄想发作。
其实，如果不是自己跟那个少女近距离相处过，他也不会相信一个柔柔弱弱的漂亮女孩可能跟阿卡姆有关联。
问题是，哪个身材纤细的普通少女能单手拎起五十多磅的人稳稳走上千米？更别提她去犯罪巷转了几圈又完好无损的出来了！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犯罪巷顾名思义十分混乱，就算是成年男性误入都讨不了好。
杰森越想越害怕，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逃跑速度创下历史新高。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还没跑多远，就被少女抓住了。
“我不想把你绑起来，乖乖听话，跟我去见boss，好不？”杰西卡拎着杰森认真跟他商量。
“滚，”杰森比个中指，并激情回复了一连串优雅的犯罪巷常用问候语。
“好吧，我问问boss他要不要过来，”杰西卡看看天色，决定问问布鲁斯今晚要不要提前上班，小小的阿爸同位体好难搞，她不敢用太大的力，也不能用太小的力，卫衣都快牺牲在两人的拉扯中了。
……
蝙蝠侠来得很快。
安排杰西卡抓偷车贼只是单纯随便给她找点儿事做，他其实早就知道这事，一直没管是因为哥谭有太多危害更大的犯罪事件，结果没想到杰西卡今天就顺利完成了任务，而小偷还是隔壁宇宙同位体的养子。
男人眼神复杂地打量这个街头小子，有迪克的前车之鉴，他绝不可能再收养新的小孩，但也不能放任未成年继续以偷窃为生。
“孩子，你需要返回校园，”蝙蝠侠面无表情地说。
杰森看着眼前的黑漆漆，突然开始庆幸自己没有成功逃跑。
想象一下，如果成功逃走，他会想办法在晚上偶遇蝙蝠侠，再举报可能有超级反派打算搞事，蝙蝠侠信以为真，投入精力认真调查，一番抽丝剥茧后，发现被|举|报的反派竟是他自己！？
多冒昧！
多尴尬！
杰森悄悄用脚趾扣出两室一厅，立马答应现在就收拾行李搬去蝙蝠侠介绍的寄宿学校。
蝙蝠侠没有继续盯着他，转身走进夜色，开始了今晚的巡逻。
杰西卡失望地抱了抱杰森跟他告别，“不知道学校允不允许外人探望，我还想跟你吃顿汉堡呢！”
杰森不知道少女在失望什么，鉴于他刚刚还做出了奇怪且不正确的猜测，连忙停止脑补，“肯定有放假时间，到时候再见面也一样。”
其实现在也不算太晚，完全来得及吃一顿再去学校，或者明早报到也行，但杰森的心脏还没有强大到能无视尴尬，淡定跟少女继续聊天，所以他故意忽略了这个选项。
杰西卡思路被之前对方说的“现在就收拾行李”带偏，完全没想到今晚也可以聚餐的事实，“也许等你放假，我已经不在哥谭。没关系，我走之前问问阿蝠能不能帮你请假，午休的两小时应该就够了。”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跟我吃一顿汉堡，]杰森无语了一瞬，他不觉得自己跟对方有交情。
独自摸爬滚打已久的男孩在心里默默吐槽，但难得的善意邀请却让他鼻子有些酸，假装擦鼻涕粗暴地抹了抹脸，“到时候再说吧，我先走了。”
杰森没等杰西卡说话，小跑着消失在小巷深处。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