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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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彩仪式还好说，但按照流程，校方肯定希望明谦光再“说两句”，也就是发表讲话。
毕竟连希望小学的校名都是以他的名字作为前缀，可想而知这所学校的诞生，明谦光在其中发挥了最大的作用，至少金钱上肯定是。
但是明谦光想着，这个善举说到底不是他牵的头，他今天也不适合多说，所以他本来只打算简单说两句，这时，当台上的教育局领导正在演讲的时候，方赞翊又递给他一个文件夹。
明谦光打开一看，是演讲稿。教育局领导有的他也有。方赞翊是真的专业。
围着他叫爸爸的那群小豆丁已经被老师们带回去了。明谦光也是在逐渐了解之后，才知道这些小孩中有不少出身贫寒，甚至也有在福利院长大的。
由此可以见得，以前的明谦光在慈善事业上的付出并不少，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恶人。不过人都是多面性的，以前到底怎么样，还是不好说。
唯一肯定的是，明谦光既然愿意掏出大把大把的钱做教育方面的慈善，应该是真的怀有这份善心。
这一点，在方赞翊为他提供的演讲稿中也得以窥见一二。
明谦光上台之前，大致快速浏览过一遍，里面的内容除了常见的公式性语段之外，其中还罕见夹杂了两句明谦光早年读书的经历。
这倒是有点新奇。如今已经是身家不菲的资本大鳄，年轻的时候居然也有过一段没有铜臭味的成长时期。公众人物的过往经历不太容易作假，所以大致应该都是真的。
这一点倒是也让如今的明谦光有所感触。
快要念到演讲稿结束时，他抬起头来，合上了文件夹，朝底下的师生代表说道：“我一直相信，学习，至今还是普通人得以改变命运的最佳机会。希望小朋友们能够在新学校里学得开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注视着演讲台底下热烈的掌声，明谦光的视线却飘散到了远处的天际。
他有点想念务展了。
也不知道到了公司之后，务展和王曹两个人，能不能处理好手头的困难……
务展和王曹这会儿的确遇到了难处。
从他们两人赶到公司后，就感受得到，今天恐怕是一场“鸿门宴”。
最一开始，王曹带着务展坐电梯的时候，意外碰到了杨淼。
双方不约而同的都十分意外。
“你怎么在这？”“你怎么在这？”
王曹嗤笑：“这是我们公司，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杨淼阴阳怪气：“呦呵，我还以为，你还忙着在医院里‘献殷勤’呢。”
王曹一听就很不爽：“你少诋毁我！你来我们公司做什么？怎么，你家宝贝艺人脑壳上的伤口这么快就愈合了？”
杨淼气得直瞪眼，还嘴道：“我当然是来你们公司谈合作咯，可惜与你无关！”
要是以前，对此王曹可能还会打听清楚，但眼下他和务展有急事，也没工夫和杨淼斗嘴皮子了。
等杨淼下了电梯，王曹和务展进去之后，一直观战的同公司同事杰克，正在电梯里双手交叠于胸前、一副吃瓜看戏的姿态：“王曹，这电影刚上映才两天，你就神气了？仗着你家务展最近有点热度，你都敢跟杨淼叫板了？”
王曹和务展都看见了他身边的孙佳胥。
同公司同年龄段的艺人之间，难免有所比较，因此一直以来，他们双方团队在公司低头不见抬头见，从来没有什么交情。
见王曹和务展都不吭声，杰克又继续说起风凉话：“可是你别忘了，人杨淼手里可都是些说得上名头的流量，又不像你——现在是残兵败将，难不成，还以为能‘千里走单骑’呢？”
“说够了没黄杰克！”王曹皱眉，他上下打量，直击要害，“好久不见，你怎么穿得还这么土。”
别看他叫Jack，但这人既没有Rose，也不是外国人，纯属土生土长的土包子。虽然人们不该歧视任何土包子，但是这个黄杰克偏偏是个崇洋媚外的家伙，一天到晚崇尚一等外宾、三等国民的价值观，在那装ABC，其实并没有A和C。
杰克在电梯里气得冒火，王曹懒得继续煽风点火，到了楼层后，拉着务展赶紧出去了。
可是紧接着他们面对的，又是新一轮的争执与风波。
“都说了我们不同意！”
王曹气得一掌拍在会议桌上，站了起来，对待公司领导也再也没有好脸色了。
然而有别于他们两急匆匆赶来，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还准备好了诱惑务展的绝佳招数。
“你们可想好了，一场直播，出场费是这个数，不管销量如何，务展你都净赚几个零，不是正好可以垫付茗谦的医疗费吗？”
王曹心急，一把摁住身旁的务展，提醒他：“你别听他的！”
不管销量如何都保底巨额出场费的直播，怎么看都像是有坑，很有可能是选品不过关的大坑。公司这是要铁了心的榨干务展凭借电影角色起来的新鲜热度。
“诶，王曹你怎么说话的？”坐在主桌上的男人一脸精明相，“我再怎么说也是个总监，肯定比你们看得更清楚，放心，公司不会害务展的，你们两听我的，准没错。”
王曹忽然觉得仿佛今天才算第一次认清这个人。
他冷笑一声：“周总监，你叫周策睥，不叫周扒皮吧？务展这时候怎么能一天到晚的搞直播卖货？我之前和公司提的那几个本子呢？后续消息呢？”
“你说的是这些吧？”
身后，黄杰克晃了晃自己手中一大摞的剧本邀约，倚在会议室门口得意洋洋道：“不好意思，你们来晚咯。”
“你说什么？”王曹这下是真急了，下意识想上前去追，“什么叫做我们来晚了？我不是早就……”
“王哥，”这时一直没吭声的务展拉住了他，他平静地道，“你追过去也没用。”
显而易见，一切都是公司的安排。
王曹看中的那些本子，被公司安排给黄杰克了。公司在务展和孙佳胥之间，选择主捧孙佳胥。
王曹忍住满嘴的脏话，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周策睥咧嘴一笑：“还是务展懂事，知道公司的用心良苦。”
王曹骂道：“你放屁！我只看到公司歪屁股！”
周策睥冷下脸来：“王曹，我看你是越来越没礼貌了。”
王曹现在只想骂街，还真拿不出虚伪的礼貌了。
他气得胸膛起伏，身旁的务展倒还是很平静，只在桌下拍了拍他，然后再次开口道：“周总监，我们不知道公司具体怎么考虑的？”
周策睥睁着眼睛说瞎话：“公司当然是看中你啊，小务，你不用紧张，到时候无论卖出多少销量，都和你没有直接的关系。”
务展面无表情地回道：“看来，公司也是想帮我们？”
周策睥颔首：“是啊，我就知道你比王曹聪明。”
王曹闻言正要还嘴，务展在桌下摁住他的手腕。
他看着会议桌上首的周策睥：“对啊，想必公司也希望我能尽量多赚点钱，那不如我到时候再在直播间多加几个链接？哎，要不是公众人物，我可能就直接走水滴筹了。不过换成直播间也差不多，我正好借着直播，再组织一些捐款，如果销量高的话，能不能给我的提成也涨一些？但是捐款应该是我拿全款吧。”
他越说越离谱，周策睥也听出来了他原来是在胡说八道，他惊讶地把手机往桌上一摔，生气道：“务展，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务展垂眸，掩饰住自己厌恶的神色，低声道：“我不喜欢给人敬酒，也不需要别人给我敬酒。”
周策睥觉得眼前这两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难道不怕彻底撕破脸吗？“你们两个，发的哪门子疯？能不能好好谈工作了？”
王曹翻了个白眼：“是啊，难道你忘了，我们务展是演员，演员不是应该专注于表演工作吗？”
周策睥诡笑一声，终于露出鄙夷的神色：“呵呵，直播间表演一下就不行了吗？”
王曹气急：“周策睥！你不要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周策睥指了指桌子，嘲讽地提醒道，“你别忘了，一切安排公司说了算。无论你们愿意与否，公司的安排就是最大的道理！”
王曹一拍桌子：“那就解约！”
他这一掌拍得比上一掌还重，可见是真有决心了。
与其和歪屁股的公司争执艺人工作，王曹觉得还不如一拍两散算了，反正好资源也不会轮到他们，越发显得再留下去才是浪费时间。
可是周策睥听了他这句话后，既不挽留也不拒绝，而是似笑非笑地道：“谁解约？你还是务展？还是……医院里的茗谦？”
王曹神色一僵。
他和务展无论是经纪人还是艺人的身份，如果想解约，大不了最坏的流程也是对簿公堂。但是茗谦如今成了植物人，如果一直不醒过来，就无法像他们一样作为当事人在解约书上签字。
那么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复杂麻烦了。就算是务展和王曹成功与公司解约，茗谦却还只能暂时继续和公司保持合同关系，到时候公司如果要对茗谦做些什么，又该怎么办？
周策睥笑得不怀好意，直接威胁道：“务展，你要是不肯答应直播工作，那么公司就只能去医院，给病床上茗谦安排直播了哦？”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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