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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尹家提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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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茹来到一处山峰,那是入云端最高的地方,远远望去,浩瀚全景尽显眼前。
她看着空旷的天地,缓缓道:“霖哥哥,我誓要为我们报仇,尹牧羽那卑鄙小人所受的惩罚,还远远不够。”
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的满腹仇恨,如何才能消解呢。”
那声音极其平静,像是冬日清晨的冰柱。
晓茹一惊,朝后看去,只见一个男子站在她面前,这个男子一身朴素的黑衣,却扑面而来风神秀逸的气质。
“你是谁?”
“你的引路人。”
说罢,他缓缓伸出手,手中握着一朵晶莹剔透的蓝色冰花。那冰花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奇异而美丽。男子轻轻一送,冰花便脱手而出,朝着晓茹飘然而去,在触碰到她手腕的瞬间,化作了一只精致的手镯,稳稳地套在了她的腕间。
晓茹本能的害怕,她掩盖自己的慌张,问:“你到底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难道觉得你捡到了那两个可以被你控制的手串,是巧合吗?”
晓茹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震,眼神渐渐平静下来。
……
摘星阁内。
闲来无事,连清无意间瞥到了池青妤木雕工具,便在这百无聊赖的日子里,雕刻些小东西打发时间。
前些日子,他前去寻找那个致使池青妤受害的女孩,却发现女孩戴着一只极为不凡的手镯。
有那个手镯,女孩竟然可以直接拒绝和他对话,兀自消失了。
连清心中不禁疑惑,给她手镯的神仙与在洗情涧兴风作浪的寒墨是否为同一人?
连清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否有其他神仙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如果没人阻止他,他到底意欲何为。
连清放下手里的小刀,目光不经意间扫向池青妤,却见桌边的花朵已然枯萎。他便将枯花扔了,起身准备外出寻觅些新鲜花卉。
距离池青妤昏迷已经过去了七日。
连清采了些花,返程途中,不慎与一人相撞。定睛一看,还是一个从没见过的人。
那人大概二十岁出头,一身青白衫,容貌俊秀不凡,装束是入云端弟子的装束,一柄长剑被白色布帛包裹,看不清模样。
那人冷冷的一瞥,不多言语,扬长而去。
正好陆豆也在一旁,陆豆觉得这个同门师兄弟会生气,连忙赶来解释。
“这个人是念风阁的,叫圣凌霜,听说是玄渺师父外出的弟子,出去了三年,这才刚刚回来,尹师兄被尹家带回去了,如今入云端弟子的老大应该要换成他了,这不,可威风了,对谁都瞧不起。”
连清嗤笑一声:“略有修为便如此目中无人,你们入云端的弟子老大真是一届不如一届啊,不如白逝水。”
陆豆疑惑:“你也知道白师兄啊,我还以为就我八卦了一下呢。”
“那我比你知道的多。”
“给我说说。”
陆豆缠着连清一直到了池青妤住处,刚至门口,便听到屋内传来阵阵抽泣声。两人止住脚步,悄悄在门外朝里窥探。
“师姐,你快醒醒吧,你再不醒,我就要待不下去了。”
桃夏趴在池青妤床边,满脸泪痕。
“师姐,范泽君已经不要我了,求求你别和他一样丢下我。”、
“他记得步云露,不记得我了,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啊。”
连清默默拉着陆豆,悄然远离那屋子。
“这段时间,你务必将你师姐看紧了,明白吗?” 连清低声叮嘱。
陆豆本欲询问缘由,但心中却似有一丝明悟,只是点了点头:“这算是你在求我帮忙吗?”
“你这小鬼头,算盘打得倒是精。这笔账先记下,日后再还。”
陆豆笑了笑:“说着玩的,那是我的师姐,保护她是我的职责,就不记了。”
圣凌霜自从回到入云端,便成为了红人,每日带着几个人在入云端巡逻,但凡见到有违他意之人,便指使手下将其擒住,关进禁地思过。
一时间,整个入云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就这么过了两天,圣凌霜又想出一个主意,他打算将入云端按照区域精心划分为三大片区,而后颁布了一道新规:每日每位弟子都务必向他以及他的那群手下详尽汇报当日的活动内容与修炼境况。
究其缘由,乃是他向入云端诸位师父进言,声称如今的弟子们个个皆是懒懒散散,毫无勤奋进取之心,长此以往,门派之未来堪忧。为今之计,唯有出台新规,方可有效调动众弟子的修炼热忱。诸位师父听闻其言,深以为然,纷纷点头应允。这个规定也就下来了。
不过三日,他们便擒获了一百余名未向己方汇报的弟子。这些弟子皆被押入禁地,圣凌霜依照他们的顺从情形,分别定下了长短有别的惩处时限。
三日后,圣凌霜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一个身影,就是那日撞上的那人,这三日里,何曾见过那人前来汇报?想必是逃脱了。
一念及此,圣凌霜怒火中烧。
回想起初见那人时,心中便直觉不对付,那人浑身散发着一种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傲气,定然是没把自己的身份放在眼里。
于是,他带着十几名手下,气势汹汹地朝着摘星阁奔去。
十几人将摘星阁里里外外搜寻了个遍,可连那个人的影子都没瞧见。圣凌霜满心不悦,带着手下在阁中来回折返寻觅。不多时,找到了池青妤的小屋,圣凌霜率先推门而入,只见屋内榻上静静躺了个貌美的女子,那女子面容安静,似乎是在沉睡。
圣凌霜瞧着这陌生的女子,不禁微微一怔。
恰在此时,一名手下扯着嗓子骂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呼呼大睡,赶紧给我滚起来!”
见那女子毫无动静,这人顿时火冒三丈。此时,身边一个人小声道:“这个人不是池青妤吗?也就是尹师兄的女人,也是,攀上了尹师兄,怕是眼里根本放不下咱们这些人喽。。”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其中一人快步上前,伸出手狠狠抓住池青妤的胳膊,猛地用力一拽。
只听 “扑通” 一声,池青妤重重地摔落在地,原本洁净如雪的衣裳瞬间沾满了尘土。
见池青妤依旧一动不动,几个人又有些疑惑和惊慌。
圣凌霜冷哼一声,带着满脸的冷漠,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池青妤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细细打量起来:“哼,原来你就是尹牧羽的女人?瞧着也不过尔尔。”
说罢,圣凌霜手一甩,将池青妤的脸撇到一旁,刚抬起头来,便瞧见那日与自己相撞的人正站在不远处,一双眼眸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死死地盯着他。
当圣凌霜的目光触及那个人时,心中的嚣张气焰瞬间高涨,这次一定要狠狠教训这个人,非得把对方那股子傲气压得荡然无存不可。
瞧这人周身毫无灵力波动,分明就是个与修仙无缘的普通凡人罢了,不过是生了副看似法力高深的模样,实则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他凭什么傲,傲什么。
圣凌霜高高在上,质问道:“你为何不来向我汇报?莫非是耳朵聋了不成?”
对面的人不答。
圣凌霜更是蔑笑:“不想修仙,就滚出入云端,别待在这里白吃白喝,干什么呢,废物。”
然而,圣凌霜此刻却敏锐地察觉到异样。平日里那些对自己言听计从、阿谀奉承的手下,此刻竟如鹌鹑一般,个个噤若寒蝉。
这让他更是气愤,怎么面对他,自己倒落了下风。
连清淡淡道:“你没资格。”
话里毫无情绪,真真切切地将他视作一个无足轻重的普通人。
圣凌霜顿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理智瞬间被愤怒吞噬。他猛地拔出腰间那寒光闪烁的佩剑,带着满腔的恨意与愤懑,朝着连清狠狠劈去。剑刃精准地落在连清的肩头,瞬间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眨眼间,连清的半边身子便被鲜血浸染,触目惊心。
连清也不管他,只温柔低下身子,将池青妤抱上了床,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与纷扰都与他无关。
“你聋了吗?”圣凌霜骂道。
连清转过脸,对圣凌霜道:“我来告诉你,你为什么没资格。”
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出手,指尖精准地朝着圣凌霜的命门点去。
圣凌霜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命门处遭受重击,顿感一阵剧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紧接着,他的双腿一软,“咚” 的一声,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手下的弟子惊慌失措,面面相觑之后,手忙脚乱地冲上前去,扶起圣凌霜,而后仓皇地逃离了此地。
不过片刻,连清被入云端掌门召见,他本无半分前往的意愿,谁料那掌门竟遣了松息前来相请,甚至不惜动用手段,将他强行 “请” 至掌门跟前。
入云端掌门见了连清,并未有半分怪罪之意,反倒极为客气地将他引入一处私密静室,命人奉上香茗,而后与他相对而坐,交谈。
掌门先是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间隐隐带着几分无奈,道:“你险些犯下人命。”
连清冷笑:“这等宵小之辈,你的入云端还有很多,我还要一个一个杀呢,先通知你啦。”
掌门笑着摇头:“仙使莫说笑。”
连清装傻:“仙使?什么仙使?掌门莫不是没睡好,糊涂了?”
掌门目光紧紧锁住连清,眼中带着几分探寻与疑惑,问道:“你到底是那日我所见的神仙,还是凡人池遥川?”
连清翘起腿,道:“我当然是凡人池遥川啦。”
掌门笑道:“既然你是池遥川,那么现在有一桩喜事,需要你帮忙了。”
连清突然愣住,转过头,问道:“什么喜事?”
掌门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递向连清,缓声道:“是你妹妹的婚事,需要你操办。”
连清呆呆地望着掌门手中的册子,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问道:“这是什么?池青妤哪来的婚事?”
“这是尹家的聘礼单子,既然你是她唯一的亲人,这份单子应该要你过目。”
这件事情艰难的进入他的脑海,他从来没想过池青妤会有一天嫁出去。
这尹家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怎地如此霸道?难道仅凭他们一家之言,这婚事便成了?
“什么聘礼单子?尹家?我不同意。”
掌门道:“尹家地位崇高,他们定下的婚事,自然不会给旁人拒绝的机会。再者说,此事对青妤而言,亦是一桩美事。能嫁入尹家,那可是天下众多女子梦寐以求之事。尹家对此次婚事极为重视,所备聘礼皆是最高规格。至于其他细节,你且回去与青妤商议一番。”
连清将聘礼单子扔到地上,扬长而去。
“你一个修仙门派的掌门,还给别人做起媒人来了,真是荒谬。”
连清扔下这句话,就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