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谈判 ...
-
降落在那美克星人的村落中，贝吉塔旋即骤起了眉头。
村子中的气一下子少了很多，先前自己感应到了有近20个以上的气，如今却仅剩数个。
难道是弗利萨已经到了？不，绝对不可能，以贝吉塔对他那前上司的了解，弗利萨从来不会亦不屑掩饰自己的气，如果他在这里，自己一早就能察觉到。
所以是那美克星人感应到了自己的到来，感觉不妙所以提前逃跑？有这个可能，
这群胆小鬼！
因着先前多多利亚道出的真相，现在的贝吉塔依旧满心怒火，他将之归因为是弗利萨这么多年来对自己、对其他赛亚人的愚弄摆布，可那究竟是什么，或许只有等贝吉塔自己真正愿意直视自己内心时才能想明白。
“里面的那美克星人，把你们的话事人喊来。”贝吉塔不耐喊话：“我为龙珠而来，不想因此而丧命最好就给我滚出来！”
他不打算在找龙珠的事情上耗费大量时间，有弗利萨和萨博在附近，自己拖延任何的时间都可能会引来莫大的麻烦。
“龙珠在我这里。”回答他的是一个稚嫩且有几分熟悉的声音。
孙悟饭从村落中央长老的住处走了出来，看到她，贝吉塔眉头皱得更紧，心底啧了一声。这小鬼，她用了什么办法，自己先前压根没感觉到她的气。
下一秒，“轰！！！”迎面一拳直直轰向悟饭的面门，早有预料的悟饭飞快抬手格挡住，紧接着，她手臂发力，推开贝吉塔拳头，一矮身向后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贝吉塔第二记飞踢。
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在村落间拆了数招，因为都担心惊动同样在这个星球上的弗利萨，期间他们并未调动强大的气，亦未使用气功波之类破坏范围强大的招式。
鉴于贝吉塔心存顾忌，加上悟饭这一个多月内在重力室内刻苦训练，在一开始的时候，贝吉塔的攻击没能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在这一个多月里，孙悟饭在悟空的要求下强迫自己身体放松，练习时不再拘泥固定招式，她的动作相较先前更为灵活，面对贝吉塔的攻击，她不再单纯依仗力量来攻击闪避，更为讲究技巧，这才能在贝吉塔手中逃了数招，但马上，随着贝吉塔态度认真起来，他提高自己的速度与力量，以更快的速度对着悟饭抬腿是一脚。
“砰！！！”悟饭一路直直飞出，她轰地撞上那美克星人的屋子，被砖砾碎瓦埋了个彻底。
好不容易爬出来，没来得及擦拭唇边血迹，贝吉塔已经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卡卡罗特的混血小鬼，你还敢站到我的面前来。”贝吉塔心里想当然万分不爽，甚至生出了杀意，先前那次交战，他被眼前这个小鬼痛揍一顿打成重伤，其中固然有贝吉塔化身巨猿消耗了大量的气战力降低的缘故，可当时悟饭突然战斗力二次暴涨的原因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结果她在明知自己还活着的前提下，居然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在他看来无异于当面挑衅。
不过这小鬼战斗力变强了，虽然没有了战斗力探测器无法测出具体数值，但交手时靠着自己的经验以及对气的判断，贝吉塔有了这般粗略的概念，这令他心情复杂。
不断变强的赛亚人的血脉，确实在她血管中流淌着。
“事关龙珠呀。”悟饭擦了下唇边血，站了起来，“你不也一样么，贝吉塔王子，现在的四星球在我这里。”她用敬语称呼对方，重新重复道。
“我想你该能明白，你没有实力来与我谈条件。”贝吉塔眯起眼，语带威胁：“卡卡罗特他人呢？”
“爸爸他尚在地球呢。”悟饭半真半假回答他，或许现在爸爸已经出发，可布尔玛阿姨那边的消息她不知道呀，所以不算她撒谎。她这么说着，手肘一挡，再度架住了贝吉塔的无征兆踢击。
“你还要给我装傻到什么时候？”贝吉塔顺势一脚碾上她的臂骨：“四星龙珠，交出来，不然我杀光这里剩下的那美克星人。”先前地球一战，他就已经看出眼前这混血小鬼受地球人影响性格天真柔软，相比关心自己，她更容易为他人安危而牵制。
手臂几乎要被碾断的痛楚传来，悟饭额头汗流下，她咬着牙：“四星球要拿走是可以，但你要让这里的那美克星人全部安全离开。”
这话说出，手臂上的痛楚程度进一步加深，这令悟饭在心底苦笑，知道自己的话进一步惹怒了贝吉塔。
“我说过，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贝吉塔冷漠重复。
他对那美克星人的生死可有可无，杀与不杀皆是一念间，但小鬼拿这个来跟自己谈条件就让他极为恼火。
混合了地球人软弱血液，连带着人都变得软弱，真不像样。
“怎么会没有呢？”悟饭一只手撑着自己，她抬头直视贝吉塔：“龙珠许愿必须要制作者活着才可以，”她克制疼痛的影响，语气平静：“如果制造者知道他的血裔全部死亡，且造成这一惨剧的人中有你一份，你觉得他愿不愿意独活来满足你们的愿望。”
“如果龙珠失去效力，不论是你或是另一位弗利萨，想必都会极为恼火吧，现在的你能直面他的怒火吗？”不是她挑衅，现在的贝吉塔恐怕连弗利萨有多重变身都不知道，他去打弗利萨直接就是送。
悟饭犀利点明了贝吉塔心中的最大忌惮。
如果不是顾忌弗利萨太过强大的战斗力，贝吉塔压根不会在这时候有所保留，早把她拆吧拆吧宰了泄愤，悟饭对此很有自知之明。
“小鬼你！”被这么反将一军，贝吉塔头上青筋直接蹦，他是聪明人，自然能读出悟饭话里另一层意思，悟饭为他带来的情报是他和弗利萨都不知晓的，那美克星龙珠的力量与制造者密切相关
反之，如果自己放过了这里的那美克星人，自己变相反而会比弗利萨更容易获得龙珠制造者的青睐，大敌当前，那位长老为了自己和族人的命，会默许他的许愿。
这种被人逼着做善事的感觉简直让贝吉塔恶心透了，他以前入侵星球的时候可没有放原住民一条生路的时候。
“空口无凭，你以为我会信？”他突然嗤笑起来，眯起眼：“谁知道你是不是捏造消息好来骗我。”
“比克叔叔与地球龙珠的制造者同系一命，在他死后，地球龙珠直接失效了。”悟饭说出另一个事实：“这是我来那美克星的原因。”
假如地球龙珠还有用，她压根不必来那美克星，她的话语很直白透露出这个消息。
这其中的逻辑链是合理无瑕疵的，贝吉塔反复思考后想，因为地球龙珠失效，小鬼和她的亲友才不得不来那美克星寻觅龙珠，比起自己，她分明知道更多关于龙珠的情报。
自己还真不能这么弄死她或者其他那美克星人。
“如果你能更早说出来，那个那美克星人本不必死。”移开脚，贝吉塔居高临下说着扎心话。
他指的是先前在地球。
“……”自己难道不想避免比克叔叔的死亡吗？自己无能为力啊……悟饭闭了闭眼，不去想已经发生的事情。
“我可以放过那些人。”贝吉塔扫视了眼周边的屋子，有不少那美克星人的气藏在其中，“但作为交换，除了龙珠，你还要把你压低气的诀窍交给我。”
孙悟饭压制气的技巧远比自己精湛，她能从弗利萨的眼皮底下逃跑，之前战斗力探测器完全没查出她的位置，这个能力是贝吉塔渴望的，有了它，自己从弗利萨那里夺取龙珠的可行性方能更高。
“我给你龙珠，你先放他们离开。”悟饭单手撑地爬起来，她拍了拍自己左臂的灰，贝吉塔刚刚那两脚力气不轻，她骨头没断但估计已经骨裂了……
“至于压低气的方法，我人在这里，就够了，反之我打不过你，我很清楚这点。”她向贝吉塔谈条件，反正她已经把贝吉塔气成这样了，再被他打一顿也不算什么大事，悟饭极为光棍地想。
贝吉塔哼了声，不可置否。
于是交易成立，悟饭从身后的屋子抱出了四星球，那是有她半人高，蕴含着神奇力量的宝珠。甚至不曾触碰就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神秘的力量，贝吉塔审视过后，接过龙珠。
这些人也只有这短暂的可能不到几天的喘息时间了，在放由那美克星人的离开时，他在心中不无恶意地想，弗利萨不会放过他们，至于自己，也只会保留他们性命到自己许愿并打败弗利萨为止。
孙悟饭的话给了贝吉塔一个提醒：等自己获得永恒青春的生命与不死之身，他一样不会容留龙珠继续有被使用的可能。
但在自己的心愿最终达成之前，自己还需要忍耐。
最终，在最后一个那美克星人消失在视野当中，贝吉塔复把视线转回来，“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小鬼。”
悟饭向他伸出右手，贝吉塔冷淡瞥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降低气的原理在于令自己感受周边环境，并让自己融入其中。”悟饭耐心地为他解释原理，“想最快学会气的同调，亲自感受一遍是最快的路径。”她实话实说，克林就是在感受过气的运行原理后以最快速度开始调整他自己的气。
“没必要，你演示即可。”贝吉塔明确拒绝。
这几天还指望他去吸引弗利萨的注意力，未来他们还有合作的可能，看出贝吉塔的不信任，悟饭并没有收回手，而是将自己的气稍稍外放。
“气的放出与感知你已经会我就不作赘述，进一步压低气的关键不在于降低自身的气，而是感受周围的环境，将自己的气调整到与周边环境一致的程度。赛亚人的气普遍凶戾暴躁，更难压抑，所以我的建议是，让自己的心态维持平和。”这是她思考后得出的结论。
譬如爸爸悟空的气就比自己浑厚平和，原因在于悟空是从小生于地球的赛亚人，常年与大自然为伍，心无尘埃。到了悟饭这里却是两极，平时的她确实温和平静甚至没有斗争之心，但同时悟饭的潜能受情绪挂钩，她是受情绪支配影响的战士，越是愤怒气越强，这导致她内里的气又是暴戾的。
到了贝吉塔那里，他常年位居一线与外星原住民作战杀戮，怎么想都很难会有平静之心，当然难以把气压得更低。
这也解释了为何超级赛亚人的气外泄会如此厉害，悟饭想，因为超级赛亚人本身就是在极致愤怒中完成的变身。但自己控制“气”的能力会在那美克星上获得如此强的加成是她怎么都想不通的，总不会是因为她死过一次吧？没道理的。
此外，对“气”的控制技巧还有向外衍生的运用方向，悟饭在这一个多月中有了初步的思路，譬如面对比自己弱的存在，感知对方的气并加以引导同调，就像悟空教自己时那样，正面应用将能够影响并教导他人感知气，反向运用则可以操控他人的气。
而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人，提前感知气的方向，一定程度上可以替代自己的双眼来观察敌人并一定程度地尝试以气影响对方，从而避开致命伤。
不过上述对强的技巧她迄今也就只试了两次，一次面对多多利亚，一次在刚刚面对贝吉塔，实战经验太少，距离彻底完成还早得很。
在听完悟饭的描述，贝吉塔按照她的话去尝试，确实进一步压低了气，但也确实就如她说的，自己无法静心继而难以达成她那般的平和。
可要他就此放下自己的骄傲，去接受这混血小鬼的引导他亦是不愿的，就好像自己会不及这小鬼似的。
暂且先这样吧，反正自己总能找到别的办法的，起码自己拿到了一颗龙珠。
手突然摸到悟饭的头上，贝吉塔感受到掌下整个人的骤然紧绷，意识到她的恐惧，他不由嗤笑一声。
“看在龙珠的份上暂且放你一马，”他凑近她说，满意看到悟饭瞳孔骤缩。无征兆地，他一拳狠狠殴打悟饭的腹部，看她疼得跪倒在地，贝吉塔居高临下冷笑：“但记住，下次再蠢到为他人的性命而站出来，我就杀了你。”像她这样居然会是赛亚人，真是不像样。
“这那美克星不是你这种小鬼来过家家的地方，早点滚回地球去向你母亲哭诉去吧！”
“还有，通知卡卡罗特让他等着，等这边事了我会去跟他做个了结。”
“你就留着你这条命，等着和你父亲一样的命运吧哈哈哈哈。”
大笑着，贝吉塔抱着龙珠远去。
感知中他的气消失在远方，悟饭慢慢站起来，揉着疼痛的腹部：“真过分。”揍得她好痛的说。
丹迪从边上的屋子里飞了出来到她面前，一脸担心。
“你没事吧？”他问。
“没关系。”悟饭忽地笑起来，贝吉塔拿着假四星球离开，真想看他集齐七颗龙珠后发现依旧没用的表情。
更别提召唤神龙波仑伽还有另一重保障——不会那美克星语压根召唤不出来呀╮(╯▽╰)╭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谈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