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要来点同人文吗？》甜面酱年糕

5、第五章

　　这几天周书格没来找傅岩，一直泡在练习室里。
　　临行前，傅岩交代完工作，跟成员们上了去机场的大巴。起飞，落地，入住酒店，确认工作细则，排练，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成员们迅速适应，为演出作准备。
　　直到演出前一天，音乐节负责人突然通知，给成员们的演出时间从20分钟延长至30分钟。
　　“有三位歌手来不了了。”工作人员解释说。
　　在场的成员们都很开心，毕竟在舞台上表演的时间本来就很珍贵。可是团队刚出道，只有三首歌备选。要翻唱其他曲目，一时半会联系不到版权方。
　　方若伯提议说：“两首歌之间free talk的时间延长，而且我们有周书格，可以现场跳一段街舞。”
　　“你别点我啊。”周书格窘迫地躲到傅岩背后，但还是拿出节目单看了起来，问傅岩现场有没有可以用的bgm。
　　最后一次彩排还算顺利，时间控制得刚刚好。第二天下午，舞台已经搭建好了，巨大的音响垒成三层楼高。距离开场大约一小时的时候，人流踩着音乐的节奏涌入大草坪，周书格不只一次悄悄走上后台，看舞台下人头攒动。音乐的鼓点像重锤一下下打在心瓣上，让傅岩有些难受，又有些心潮澎湃。
　　一个带着橙色帽子的工作人员慌慌张张地拿着扩音器在后台喊：“baq4在哪？”
　　“在这！”方若伯举手。
　　“抱歉啊，救场嘉宾到了。这是我们导演给你们的。”“小橙帽”拿了几张优惠券递给方若伯。
　　方若伯一脸茫然地看着工作人员，在一旁的傅岩警觉地问：“什么意思？什么抱歉？”
　　“小橙帽”露出歉意的笑：“策划组组长说······救场嘉宾来了，你们的节目被砍掉了。”
　　傅岩板着脸说：“······带我去见你们的组长。”
　　“组长他现在很忙，不见人······”
　　“我不想朝你发火，带我去见组长！”
　　“小橙帽”低下头，指指舞台最右边电脑前带耳麦的人说：“穿绿色军大衣那个就是。”
　　“算了，傅老师······”方若伯还没说话，傅岩已经迈出步子，快步来到组长面前，礼貌地拍拍“军大衣”的肩膀：“你就是策划组组长？”
　　“军大衣”摘下耳麦，露出极不耐烦的样子说：“tm谁啊，没看见我在忙吗！”
　　傅岩举起拳头对着“军大衣”的鼻子就是一拳。“军大衣”踉踉跄跄地后仰着倒退几步，感觉鼻腔一股热流，鼻血滴了下来。
　　“军大衣”吼了一声，也举起拳头冲上来。
　　周围的人立马扑上来拉住“军大衣”，但拳头还是落在傅岩脸上。
　　傅岩往旁边吐了口血水：“好了，扯平了，可以对话了吧？嗯？我们的节目为什么被砍了？理由是什么？按照合同的违约金预备怎么赔偿？”
　　“军大衣”和工作人员逼得说不出话来，后台准备的艺人也纷纷投来眼光。
　　“你是傅岩？”那“军大衣”扶了一下耳麦，恍了将近一分钟，不可置信地问。
　　傅岩和“军大衣”几番协商后，baq4又可以重新上场了，但只有五分钟，作为热场节目第一个上台。成员们虽然仍有些茫然，但还是迅速换好了装。灯光黯淡下来，前奏响起，聚光灯打在舞台的另一边，灯束像磁铁吸出一个急速移动的黑色身影，周书格接连几个后空翻进了场，场下翻滚出阵阵欢呼的浪潮。因为时间限制，大家没来得及介绍自己，表演完一首歌就匆匆下台。但男孩们的兴致仍旧很高，在台下看完了整场音乐会的演出，跟着人群欢呼。舞台上的灯光曾聚焦在他们身上，现在又零星地光顾着舞台下人海中的他们。
　　“开心吗？”方若伯突然问周书格。
　　“开心！”周书格笑着，脸被前排的应援灯牌照得一会儿蓝一会儿红。
　　“在台上开心，还是台下开心。”
　　周书格思考了一会儿：“都开心吧。”
　　“我在台下更开心。”方若伯坦言说，“在台上让我很不安，所以听说表演取消时，我还挺开心的，对不起啊。”
　　“为什么道歉？”周书格问，但声音被欢呼声压过。
　　方若伯凑到周书格耳边：“因为很明显啊，你喜欢舞台。”
　　周书格转过头，一脸天真地向方若伯确认刚刚听到的内容：“我喜欢你，这么明显吗？”
　　舞台的音响连着电吉他，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方若伯静静地看着周书格，看着周书格的眼睛。人海和声浪随着音乐在翻腾，霓虹灯闪烁不定，搅动着夜幕的寂静，人们一边享受着千人拥挤的喧嚣，一边享受着彻底放空的个人世界，无人在意的角落，有人在挥着手欢呼，有人在举着瓶畅饮，有人在闭着眼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