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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路处月间中 ...

  •   路处月间中
      月夜正初开,
      曲径通幽,幽处是我的家,
      我漫步于其间,见到昏暗的灯火,
      你在其中,看着身穿运动服的我,
      言不由衷的话,不必说,也不需说。
      我只想享受一下月的宁静。
      上空是紫色,带着魅黑般的美丽。
      但我心,只希望宁静的路,宁静的人。
      曲径幽幽,我心悠悠。

      晨跑,学习,练习,生活,是绅夕每日不可缺少的事,也是她每日一定坚持的事,自从她被教练认为是王牌后,教练对她简直是另眼相看,不仅训练加强了一倍,还对她严格多了,当然,她也习惯了,她就仿佛是藏于棋盒的棋子,与其寂寞地尘封在盒子中,不如给高明的棋手下去应去的地方还好,想到这里,跑完1000米的她心中那一口怨气似乎消散了不少,接着她拖着劳累的脚步,打开属于自己箱子,取出毛巾,不断擦着汗,起伏不平的胸膛,不断地显示她需要大量的氧气,喘了好一阵后,呼吸才慢慢地平静起来,正此时,她忽然听到背后一个同伴试探式地轻声问:“牧同学,请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绅夕突然有一种冲动是翻白眼,揣摩着她下一句是不是问喜欢仙道,又或是喜不喜欢越野,果然只听她说:“篮球组的男生其实还挺帅的,如果你没有男朋友,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呀,其实仙道他是不错的,我差点给他迷住了。”
      “那你就多点争取机会,”绅夕放好毛巾,锁好衣橱便走了出去,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去到任何一所学校,都得给人问这种无聊问题,如果说入读学校需要付一笔昂贵的学费,那么读上学校,就得无时无刻,或多或少地献出某些生活细节,让别人在茶余饭后说一番,笑一番,然后让她们可以带着倦意安然睡眠,有时侯她觉得她的生活,本来很平静平凡,很悠闲自在的,只因那些不知看了多少本言情小说的纯真女子弄得她烦躁起来,她们仿佛时刻注意着她,注意着她缺少一个英俊潇洒,体贴入微的金龟婿,于是某些好事者,就千方百计,美其名地为自己好,非要看着她和某某爱得死去活来,忘记争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才甘心,天!她该笑该哭?
      返回篮球场,她看到一大群形态各异的女同学正竭尽全力地报名当篮球经理人这一名额,为的就是可以与她们心仪对象仙道前辈朝夕相对,她依着门,看着这等盛况空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直冲她心房,这时收拾好书包的越野大声在她身旁问:
      “咦?牧绅夕,你也想报名经理人吗?恐怕你想改,女子组教练也不愿意哩!”
      “越野前辈,”她蓦然看着表情略显夸张的越野宏明,然后叹口气说,“我只想做一个运动员,上学放学练习篮球,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去做篮球经理人。”
      “喔?对了,你认识牧绅一吗?”当下,绅夕的心漏跳了一拍,她欲言又止,想答又想不答,心中充满了矛盾,答是兄长,又怕大家指指点点,答不认识,又觉得对哥哥不公平,半晌只幽幽地说,“在神奈川县中,有很多人家姓牧的吗?”
      “那可能要问彦一这个小子了,他有事无事,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不去侦探社作兼差,还真是浪费。”然后他看着那一大群人,说,“如果仙道他今天来了,一定会觉得很头痛吧,那么多人冲着他来,其实大家都想错了,他并不是那种只要和他朝昔相对,就会日久生情的人,他其实只想一个人,悠闲地过日子呢。”
      这时福田走了过来,对着越野说:“你今天不是要去补习班补习吗?还特意向教练请假了,可别给教练看到,捉到了。”越野一听,很无奈地说:“那好吧,福田你可别以为少了我,就可以偷懒哦!”“我不是仙道。”虽然两人没有吵架,但火药味越来越浓,怪不得田冈教练最近常常抱怨说仙道最近不是迟到地特厉害,就是不来练习,弄得高三的学长们暗中争队长之职,害得队伍的气氛变得极其火爆。
      但是,轮队员的能力,的确没多少人比得上仙道他,所以田冈教练没有换下他,也没有说什么话。绅夕倚着墙,一声不发地看着眼前情景,这时冲永恬子拍了拍了她说:
      “嗨,绅夕,我还以为你回去了,教练说你今天的训练项目已经完毕。”
      “哦,我今天有事,迟点再走……”恬子纯真地笑了笑,就说:“那我先走了!”
      “好,再见。”待她走后良久,福田忽然说:“你一个人回去,危不危险?”
      “我们那里的小区管理很好,多谢前辈的关心。”她礼貌性的说完,心中正盘算着怎样在夜晚练球,忽然见福田虽然面无表情,但似乎心中颇为忧伤,过了好一会儿,只听他静静地说:“后天,你有空吗?”他的声音是如此的轻,像踌躇很久的决定。
      “后天?”她的耳还鸣着那些热情的女子的说话声,还鸣着刚刚羽野前辈的说话,再也想不起什么,这时高大的月岛碰了绅夕一下,无好气地说道:“绅夕,你可别忘记后天有练习赛,教练今年终于约到津久武,你如果敢不到,后果自负!”
      噢,她差点忘记了练习赛,这可是教练好不容易才约到的比赛,大家都知道陵南的男子篮球队了得,却不知道陵南女子篮球队在多年来都没有太彪炳的战绩,又难怪神奈川各高校都没有当她们是敌手,凡一接到约战电话,都云没空,或云已经安排好时间,幸好在每年的全县比赛中,女子组的成绩都有微微的增长,教练才没有被调走,球队才没有被解散。
      要轮女子组最强,可算是三浦台,该校多年稳坐女子比赛的第一名,哥哥曾对她说,真正的强者,其实不来源于过去的历史,而是来自于本身对胜利的渴望,由此看来,三浦台的女子对胜利的欲望也很强,她一边想一边低笑,脑海再次回忆上年女子比赛的片段,她想起来了,第二名是日之出西高校,之后便是诸侯割据,风云变幻。
      “福田前辈,后天,我要去比赛,所以没有空。”她说。
      福田点点头,一声不响地看着远方,反倒月岛说:“明天要练习,不要忘记来!”
      绅夕点点头,走远了。

      夜晚深蓝色的天不知为何变得深紫,紫得幽暗,又紫得那么迷人,当绅夕打开篮球馆的大门后,看到仙道依旧在练球,练得那么认真,也练得那么快乐,当他带着球穿过门口时,他看到她了,但大家都没有说话,各自拿起球又开始练习起来。
      孤寂的月儿,弯弯地照着大地,两个人在心中虽有不少想说,但大家都出不了口,只有认真地练球,也只听到球动声,也只听到篮板声,瞬时,呼吸声也重了,正练着,忽然仙道开口说:“上次,你哥哥牧绅一,牧前辈打电话给我……是关于那次的事,”他捧起球,过了好一会儿说,“对不起,是我过分了,我希望你能原谅。”
      绅夕拿着球,想了很久说:“本来,我以为我可以忘记到那件事,没想到,我还是做不到……对不起,仙道前辈,我现在还不能原谅到你,也不能原谅自己,所以我不能那么快就能释然地面对你,”她看到仙道也停下练习,仔细听着她的说话,只听她轻声说,“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我错认你是哥哥的那一刻,你不告诉我你不是我哥哥,为什么我误会你的那时候,你一直不告诉我真相,一直以兄长的身份和我说话,或者你觉得这样做,对我是一种更好的安慰,或者这是出于一种关心,我很多谢你的关心,但是你不知道,自从那一天,我终于知道真相,终于明白你是另外一个人后,我是那么生气自己的无知……”她顿了顿,再说,“我知道前辈你在陵南读书,知道加入陵南将会见到前辈你,但是我还选择来这里,不是为了那件事,而是希望能更好地读书和练习,所以前辈不必将那件事放在心上,就当那件事未曾发生过,而我未曾认识你……”
      说着说着,她拼命压抑着鼻酸的感觉,转过头继续练球起来,她实在不想让前辈看到她滑下的泪水,不想让前辈他知道,其实她的心,依然藏着那一天的彻心之痛,当时她是多么地深信着她的亲人真的在海边等着她,等着那个在异乡尝不适应的她,等着心中其实十分复杂的她一个惊喜;当时的她是多么相信,哥哥之所以在海边等她,是想给她一些平静,谁知这不过一个错误,于是她离开的同时,在心中还多了无意的仙道给她带来的伤疤,陵南的那一片海,从此以后带来不是平静温情,而带了波涛暗涌。
      对不起,她一直还不能原谅这个错误,一直原谅不到自己……
      对不起……
      她压抑着伤感,逐逐渐渐地开始战术,幸好她还有篮球,还有练习,还有比赛,还有学习,还有很多很多值得她感恩的事,不然可不是整天忧伤,茶饭不思?想到这儿,她终于将起伏不平的情绪压抑好,过了一阵,只听仙道低声说:“伤脑筋,我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在意那件事。”他抛球,球入了,然后看了看她,叹了一口气开始练习,过了一会儿,他又说:
      “后天你们女子组对津久武吧,津久武是一队篮球历史悠久,无论是男子女子都十分拼命练习,特别是三分线上,攻击能力不容忽视,不过女子教练他很信任你的能力,只是当王牌可不一件轻松的事。”
      她也入了一球,球弹远了,她立即伸长手臂把球控制好,然后低头说:“不好当,也不必当,如果打篮球,只为了当王牌,只为了单纯的胜利,那么篮球不过是一个手段,而那个王牌,不过是一部发动机械而已,胜利,是环境加诸在身上的结,解不开,胜了又怎么样呢?篮球是团体运动,即使没有王牌,依然能做得很好。”
      “有些事,即使不愿意,也得要背负起来,”他仰望着篮板,汗水流下,他用衣服擦了擦,继续投球了,绅夕没有说话,只一味拍着球,仿佛正在想一些很难抉择的事,最后,她还是停下一切言语,开始拼命练习起来,毕竟,她知道来这儿的目的,毕竟,她知道有些事,是不必问的。
      不知不觉,指针移到9:00,沉醉着篮球的两人猛然察觉时间之飞快,绅夕暗地看了看手机的备忘录,想起还需早点回家休息,不然她这个优秀学生的好名声,岂不是给上课连睡几节给毁了?于是她匆匆忙忙地收拾好一切,便转身说:“再见了,前辈。”
      仙道看着篮筐,应了一声,待她走了好久,他才放下球说:“你为什么,总是想那么多呢?福田喜欢你,你哥哥那么关心你,你真的,全不知道吗?”说完他看着那一片紫色的无比深远的天空。

      “好久没见了,井之。”
      “好久没见了,天满。”两个教练握过手后,津久武的天满教练悄声说:“想不到你交上好运气,竟然遇到MVP,并纳入队员中。”
      “那里。”他虽然自谦道,实际心中还是喜气洋洋,想想全国共有43个县3个府,其中初中女子MVP也有46个之多,再想想其中一个能来到这个默默无闻的女子篮球队中,实力再怎么说,也多加一些,如此说来,他做教练的,怎么会不开心呢?
      “不过,我们今年也是有备而来,不要以为一个区区的MVP,就可以打败我们这一训练有素的篮球队。”
      “那么我们拭目以待了。”
      看着教练的私语下的火星,已经分好了队服的女子队成员们乐得看好戏,绅夕看到却不甚了了,只用灵活的手指,绕着鞋带绑一个结,然后挨着背包托腮看着大家或走或停,或言或笑,这时津久武的女子队长走了过来,对绅夕说:“你是牧绅夕吗?”绅夕点头,她说,“教练常常提起你。”
      她闭上眼说:“过去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她微微上扬嘴角,看着前方说,“很快就要比赛哩。”对于绅夕来说,这种对话平常得没有更平常,可惜在别人的眼光却不是这样看,只是两人无语,因为教练没有叫她首发,她只需坐在一旁看着比赛就可以了。
      做完暖身运动后,比赛开始了,这时中村看着早已安坐一旁,悠然自得的相田小姐,奇怪地问:“相田小姐你说要采访陵南的男子队我是十分了解,毕竟今年陵南男子队的机会很大,很有可能冲出神奈川,参加全国大赛,但女子该怎么说呢?”他低着头一一数着女子队屈指可数的成绩,然后叹气说:“这样的成绩,值得编辑们关注吗?”
      “中村,就是这样我们才要注意津久武,今年三浦台与津久武的出线机会很大,说真的,女子队再没有什么新人,再没有什么好消息的话,编辑也会很头痛的。”
      “但是相田小姐,每年初中部不是都有县赛MVP出炉的吗?”
      “是呀,可惜她们大多数都像流星一般,闪一闪,就没了光芒,一到高中,或放弃篮球,或只当篮球经理人,或体力差了,或改变方向参加别的社团,真真继续打篮球的,少得很。”她看着手头上的资料说,“连国青队也很久不向国家队输送人材……”
      “听闻国青队高手如云呀,上次编辑部主管不是对某几个女子的表现赞不绝口吗?她们有些姓氏也是稀有的。”
      “女子篮球没有新血液,单单只有她们有什么作用?别提她们,今年编辑交给我们的任务是关注神奈川的女子高校联赛!真是的,连采访仙道都没有了!都不知道编辑们想什么的!”中村无奈地说:“那,采访陵南女子队不就行了吗?”
      “正是这样,我才会特意来到这儿呀!”
      与此同时,球,在陵南阵中传递着,但津久武拦住着她们前进的方向,双方的后卫猛地指示着方位,这时二个津久武的队员从敌方的身后溜了出来,分别拦截想传球的人,那个陵南球员不辩方向,索性将球尽量扔到篮筐中,球擦了擦框外,就弹出来了,一下子几声叫喊起伏,球被津久武的大前锋接着,当下,钥匙圈中防守乱成一团,不过是传着球,飞跑到陵南阵地上投球而已。
      是因为面对是女子高校中的强队吗?是因为经验不足引起的紧张吗?陵南的阵势不太有利,津久武立即捉紧时机,入了好几个球,对着捉襟见肘,狼狈无比的陵南,排山倒海般地进攻起来,一时球给她们拍出界,陵南的女子只得暗中叫好,月岛她看着大家这样不思进取,忍不住气愤地说:
      “大家怎么了,比赛才刚刚开始呀!”然后她拍着球开始进攻了,一来,她有身高优势,二来,她与队友配合比较久,多少也有点默契,特别是与羽野的配合时默契更高,一下子又借用着运球上篮的技术,挽回一些失分,其他队员看着,也以平时练习的阵型,尽力而为,这样一进攻,一防守,一传一挡,虽然不至于立即平分,但也不至于被津久武的比分超前太多,正是教练他知道他的队伍是训练有素的,所以他才不出动到绅夕,篮球比赛是靠大家的,不是靠一两个王牌的!
      敌方张着手臂,尽量拦着控球队员的方向,陵南的队员一传球,球就给了队友,队友转动着脚步,扭动着身体,趁着空隙穿过去,向上一瞄就出手,很可惜时机把握地不太好,球弹下来时给敌人获得,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津久武理所当然快速带球跑,攻入对方阵地,然后将球传给站在平行位的那位队员,球应声而入。
      接着又是一场混战,所幸犯规不多,在钥匙圈中充满着暗中的力量较量,钥匙圈外充满着你争我夺的盗球戏,好几次,陵南队差点可以夺球反攻,可惜是控球不够稳当,偶有失手,正是冲永不小心打手之时,井之教练就要求暂停,换人上场。
      绅夕一上场就是小前锋,这并非是她愿意的,她不愿意当得分英雄,也不愿意当什么焦点人物,更愿意成为控球后卫,因为她从小就练习控球技术,但是教练有时候的话,是需要队员服从,特别是在比赛中,于是她承担了这个任务。
      当她的队友传球给她后,她下意识地传给另外一个,然后拦着对方的小前锋,津久武的队长,接着把她盯紧后才开始活动手脚,尽量不让她从视线中溜出去,大家在篮球场上来回跑动,擦着地板的声音分外扰人,这时津久武的队长控制着局面,拍着好不容易夺到的球说着:“不要停下脚步,走那边!”然后一个队员越过拦住她的人,跑过来接应队长,这个时候,她控球的速度稍稍慢了下来,绅夕一拍,拍了个空,球还是落在那个队员手上,此刻,她跑去上篮了。
      随着她的单人进攻,陵南队大部分队员已经回防等候着她了,正当她要投球时,给陵南的队员拦着,眼前一手,恰好挡着她的视线,球落在陵南队的手上,一下子,又以胸前传球给绅夕,绅夕一接就稳健地跑回津久武的阵线上,在二分线上一投,擦板而入,
      白热化的阶段还没有到,三井已经走入篮球馆,然后迷惘地扫着会场说:“小妹妹为什么总只守不攻?难道又没有自信了?”樱木大叫道:“小三你搞什么鬼呀,今天本天才难得约你出来,是过来看看那个……那个什么的人,算了,那个名字不值得本天才记住,你怎么在这儿当观众,看女生比赛?”
      “烦死人了,”三井说,“她可是我的徒弟呢,不看她的比赛,叫什么师父?当然要看看她目前的情况,制定训练项目啦!”
      “人家上次都没有认你作师父,是小三你自作主张而已。”樱木偷偷地笑个够,“要人家射500个球,人又不是铁打的,你都做不到,还勉强人家。”
      正说着,几阵喧闹声响起,原来绅夕看准她们控球不稳,盗球打乱她们射二分球的阵势,但每当她得到球,都是传给其他队员,不直接拿分,严格来说,做小前锋,多为单打夺分,而她现在主要是助攻,以及盯死津久武的主力,看台上三井笑着说:“想不到小妹妹她也够狂妄,分明就想惹火烧身。”果不期然。井之教练看着比分相差十分,有点烦躁地轻喊道:“绅夕,你在玩什么?”
      相田小姐看着他如此神似田冈教练的表情,不由凭借多年记者经验,觉得这场比赛有点看头,毕竟只是在单纯的紧逼联防,看着类似扭打,实际在拼命争着篮球,少有出彩之处,是一件十分无聊的工作,倒不如在众多女队员中,找一两个有潜能的家伙,也有个好卖点呀,看到津久武又射入一个球,她不自觉地在笔记本上写了几句。
      下半场一开始,球就给积极的陵南队得到了,她们飞奔去津久武的阵营中,快速将球轻抛到篮筐中,接着津久武也不示弱,在三分线上拉起大弧线上来,绅夕看到津久武的队长蠢蠢欲动,于是拦着她的右侧,侯时而动,基本上女子即使有实力,也不会冒险射三分球,只见她跑上前,绅夕也跃上前,球虽然给津久武的队长接住,但给绅夕的指尖碰了碰,球飞到陵南队员的手上,片刻,陵南又得分了。
      “看来陵南的情势大好呢。”中村说,“不知会不会取代津久武,成为今年县大赛的黑马呢?”
      “现在还是言之过早,中村。”那个12号是谁?她看着绅夕疑惑地想了很久。
      “切,看女子不好玩的,小三,我要走了!”小三挥挥手说,“不要在津久武里惹事上身,你可是答应了安西教练的。”樱木伸开胳膊地说:“好了,别婆婆妈妈。”
      台上他们正说着话,台下正是过了半场休息时间,开始开场的激战时刻,教练一改指指划划的姿态,看着队员们积极进取,拉扯比分,这时候的津久武变得更加夺球心切,而陵南的脚步也因此跟着紧张起来,在二分线上你挤我拥之下,好几个队员都不自不觉地法规了,有的很明显地看到,有的却因为你遮我挡之下,看得不甚真切,很快,控着球的羽野在两人拦截下,凭着个人的身高与体重的优势中了一球,然后对着后面的绅夕说道:“看来你MVP的称号有点名不副实呀,绅夕学妹,怎么到现在为止,连5分都没拿到。”
      “津久武不需要靠疯狂夺分而取胜的。”绅夕笑着说,然后只紧紧盯着津久武的队长,一点也没有摆出投球的姿势,反倒小三独自一人,在台上想了很久。
      “中村,津久武的队长可是队中的主力得分成员,但在12号的防守之下,竟破天荒在那么长的时间内拿了4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证明那个12号的队员是一个防守专家吗?”
      “不,”她翻开笔记本说,“她在目前为止,只拿了3分,我想她是想牺牲自己的得分机会,只为了防着津久武的队长,借此打乱一直靠队长拿分的津久武队,你看,津久武虽然在高校女子中是强队,但得分主要靠那两个人,其中很大部分是她们的队长在维持,只要成功阻止津久武的队长的进攻,那么她们就会自乱阵脚,比分也不会有更大的上升幅度,况且比赛只剩下1分钟不到,看来她们的得分机会更少了。”话音刚落,陵南又得了一分,当下比分反超前起来,这时,津久武的队员想传球给队长,一不小心,球给绅夕一把接着,然后越过她的防守对象,直接跳射得分。
      球又从角位传递着,津久武的队员看着时间不多,又看着队长陷入困境中,在半圈连续地传递,良久,忽然一个球员想闪进得分时,一声哨声破地而起,42:39成为了定局!
      “绅夕,你没有尽全力吧。”津久武的队长擦着汗说。
      她微笑着说:“怎么会,”然后伸手说,“多谢你的指教。”津久武的队长爽朗一笑说:
      “希望在县选拔大赛中见到你。”然后紧握着她,说道,“到那个时候,我可不客气哦。”

      月夜正初开,绅夕拖着疲倦的身体走着回去,平时走着那曲径通幽的路,自然浪漫得很,可惜她现在累得什么都没有心情,倒隐隐约约见到三井寿挨着电线竿,正在看着她。
      “嗨,绅夕,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好巧哦。”
      “好久没见,三井前辈,”她奇怪地说,“前辈不是考入了海南大吗?今天放假吗?”
      “是呀,和高砂同班,我受不了他,他受不了我。”他忽然严肃起来说,“在陵南读书好吗?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的你,想放弃篮球,我庆幸当时阻止了你,没有让你放弃,不然的话,没有今天你们对津久武的比赛,或者,也没有这场的胜利。”
      绅夕抬头看着明月,双手徐徐放于双膝中,微微鞠躬地说:
      “谢谢你,三井前辈。”
      他真诚地笑了,说:“我送你回去吧,一个人毕竟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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