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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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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哥在路口等了半小时，他耐心好，否则也不能在老宅待那么久。
老人年纪大了，用车的地方少，走了之后也一直留着他，平时闲得要命，只在偶尔接到姜淮电话时把车开出来。
今年统共就见过姜淮三次，一次比一次心酸。
以前眉清目秀漂亮的不似常人的小男孩儿长大了。
陈哥抹了下眼角，无声叹息。
长大了，找了个男人。
为了哄他的小男朋友，还恐吓他学猫叫。
姜淮已经不是过去的姜淮了，那个清冷矜贵看见他会叫哥的姜淮已经一去不复返，现在这个是踹翻柜门，朝着断背山的方向一往如前，进阶黑化版姜淮。
砰！
车门砸出一声闷响，陈哥一激灵，连忙坐正。
姜淮报了个地址，面无表情道：“开快点，四十分钟内要回来。”
“这个时间大概会堵车。”
姜淮看了眼时间，将脸撇向窗外：“我不管。”
超过一个小时林嘉一就该起疑了。
陈哥：冷漠，无情，一点也不可爱。
到底是老司机，不仅是路况，就连犄角旮旯的小路都了熟于心。姜淮进去后他就留在原地等，没几分钟他就出来了，手里提着一份打包的甜品。
叮铃一声脆响。
玻璃门从里面拉开，一个穿着工作服模样清秀的男孩儿追出来，气急败坏似地和姜淮说话。
陈哥眯了眯眼，觉得这小孩儿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再一看，好家伙！
这不是照片里那个被姜淮骚扰的小男孩儿吗？
真有事？玩这么花？？！！！
那戏院那个又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姜淮说了什么，给人气得够呛，一直追到路边。
陈哥连忙下车，拉开车门。
“我一定会让他知道你的真面目！”
姜淮弯腰坐进车里，一脸无所谓：“随便。”
陈哥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波涛汹涌。
踹翻柜门就算了，还是个渣男。
关上车门，眼睛斜也不斜绕回驾驶座，系上安全带，见那小男生一脸怒气地瞪着他们。暗暗感慨，姜淮还真是……荤素不忌。
长歪了。
车子开出老远儿，后视镜里还能看见男生模糊的身影，陈哥不禁感叹，怪就怪你爱错人。
“陈哥。”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冷冽的男音，陈哥一哆嗦，思绪立刻回笼，危襟正坐。
“专心开车。”
陈哥哎了一声，心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专心。
“刚才的事，不要告诉林嘉一。”
陈哥：“明白。”
小王子变海王，难过…
紧赶慢赶，终于在姜淮要求的时间内回到戏院。刚一下车保安室的窗户就开了。
林嘉一双臂撑在窗台，拍拍手上的瓜子壳，笑眯眯：“上哪去了？”
陈哥站在车门边，余光瞥向姜淮，心里无比激动。
东窗事发？！！！刺激！
“给你买甜品。”姜淮无比淡定，目光轻飘飘一扫，陈哥立刻会意，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弯腰拿出外带盒，颤抖着递到林嘉一手上。
这不是别人，是他家未来的“女主人”。
林嘉一低头嗅了嗅，眸色一亮，惊喜万分：“榴莲？”
“新品。”姜淮扯住林嘉一的袖子，一脸乖顺：“特意去给你买的。”
陈哥：“……”撒谎精。
“真乖。”林嘉一爱不释手，揉小狗似的揉揉姜淮的脑袋：“爱死你了！”
漆黑的眼底立刻荡开笑意。
陈哥：“……”明白了！这是大房！
没多久，网上的帖子也离奇消失了，舆论却没有就此止住，反而愈演愈烈。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人说，这是资本下场，开始强行捂嘴了。
林嘉一塞了把薯片，暗暗咂舌。
互联网真可怕。
他给程冉发了微信，想约他见一面，后者踌躇再三，最后含泪挂了林嘉一的电话。
就……莫名其妙。
“别见了。”姜淮在身后吹耳旁风：“他可能已经回家了。”
“可我听说他寒假要留下打工。”
林嘉一嘴边沾了点零食屑，姜淮凑过来，舌尖轻轻一勾，又亲又舔：“或许改主意了，现在已经上车了也说不定。”
城市另一端，被夺走手机，被迫登上回家列车的程冉无比悲愤。
“你们不能强迫我，这是犯法的！”
西装革履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道：“那我直接起诉你？”
“知道恶意造谣污蔑毁坏他人名誉是什么罪吗？”男人平静道：“要判刑的。”
程冉：“你吓唬我？”
男人把手机还给他，一本正经：“我是律师，不会知法犯法。”
“你不是司机吗？”
陈哥：“……顺路，捎客户一程而已。”
程冉将信将疑。
陈哥推推没有度数的黑框眼镜，很适应自己的新身份：“要看我的证件吗？”
虽然强行送走了程冉，并对他采取了惨无人道的恐吓，但网上的舆论依旧在发酵。林嘉一嘴上说不用管，背地里却开了无数小号。
更阑人静，蹑手蹑脚掀开被子，抱着笔记本激情开麦。
骂得最厉害的那几个id他都偷偷记下来了。
搓搓手，冷笑。
网络喷子，爷爷来了。
手刚搁到键盘上，还没开始发挥，就被循着声音找过来姜淮拦腰抱起。
出师未捷身先死，但没关系。
林嘉一将手插进姜淮的头发里，有些难忍地把他捞到眼前：“要干就干，你在那磨磨蹭蹭什么呢？”
话音刚落，身体就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林嘉一仰头呼气：“你……轻点。”
他被带得微微起伏，忙碌之余又把那几个id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暗暗琢磨明天怎么更凶更残忍的报复回去。
可还没等实施，戏曲大赛主办方那边就因为舆论攻击，不得不来劝说姜淮退赛。
当初官宣他的时候排场有多大，打电话时的姿态就有多高。
“可那都是谣言。”刘悦不忿道。
林嘉一：“不管是不是谣言，官博现在也已经沦陷了。”
刘悦气得要死，一直嚷嚷着要告死那几个造谣的人。林嘉一终于有了危机感，他还是低估了舆论的可怕，也没想到，那个死营销号头竟然这么硬。
敲敲桌子：“这样吧……”
其实想要澄清谣言非常简单，姜淮爸妈虽然离婚，但血缘关系不是假的，被包养的事连澄清的必要都没有，户口本甩出来，包管他们闭嘴，主要是祸根在于程冉。
因为有林嘉一在，这件事在学校连朵浪花都没翻起来，但网友不知道。
林嘉一在这个故事里，甚至连姓名都没有。
就他妈过分！
凭什么就他没有姓名，他难道不应该是主角吗？
原本不愿意让这场笑话闹到姜淮远在郊区的豪门母亲那里，但现在不闹大概是不行了。林嘉一这两天看评论看得有点上头，没通知姜淮，但也再三思量过。
谁能想到啊，几个月前他求爷爷告奶奶的求脱单，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男同眼里的香饽饽。
竟然还有人因为他争风吃醋，闹得现在人尽皆知，也他妈不嫌丢人。
林嘉一把键盘敲得啪啪响，就他妈离谱！离大谱！
微博刚发出去，姜淮就腾腾腾地跑来了。林嘉一抬手：“别说话，我不想听。”
伸出的那只手突然被攥住。
林嘉一转头，看见一双情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眼，翻了个白眼，想抽回来，没成功。
“林嘉一……”姜淮有些哽咽无法自抑。
“你快闭嘴吧。”林嘉一看了眼震个不停的手机，拿起来，亮给姜淮看：“看见了吗，你丈母娘兴师问罪来了。你赶紧去给我订棺材吧，晚了就关门了。”
手指一滑，林嘉一已经做好了被五马分尸凌迟处死的心理准备，但没做好当着刘悦的面被姜淮抱住又亲又啃的心理准备。
“你是狗吗？”林嘉一一巴掌把他呼开，摆摆手，示意一旁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刘悦转过去。
非礼勿视都不懂。
“知道你感动，但你先别感动。”林嘉一抹了把脸，心道还真是狗。
官宣恋爱是他目前能想到最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一分钱都不用花，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姜淮爸妈不管他，上回他那个豪门母亲看见他俩双手紧握也没拿支票砸他的脸，林嘉一还为此郁闷了好长时间。
他错失了唯一暴富的可能性。
所以，官宣出柜对姜淮几乎没有影响，但林嘉一不一样，他有一对极其严厉的父母。
他都已经能想到，他那位不苟言笑的老母亲会用多少手段来弄死他。
“舔了我一脸口水，要不是看你好看，我就……”
话音戛然而止。
姜淮无视刘悦吃瓜的目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你舔回……”
嘴巴突然被捂住。
姜淮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看见林嘉一逐渐破裂的表情和一声无比绝望的：“妈？”
不知道什么时候接通的电话和久到让人窒息的沉默让林嘉一深觉自己看不见明天的日出了。
姜淮舔舔嘴唇，无所适从地望着林嘉一。
良久，电话里终于传来一道短促地打嗝声。
林嘉一谨小慎微：“……妈？”
“嗝～”
林嘉一有点懵，吓得都不会说话了。
他死定了。
打嗝声持续了好几下，电话被另一个人接过去，沉沉“喂”了一声。
林嘉一看了眼姜淮，看他一副不知所措仿佛被吓傻了的样子，心说他爸也太凶了。
“你妈吃多了，正憋气呢。”
林嘉一：“……憋气好憋气好。”憋气就腾不出嘴骂他了。
“你们身体还好吧，玩得高兴吗？”林嘉一试图转移话题：“我听说那边米线……”
“嘉一。”沉沉的声音打断了林嘉一。
搁在膝上的手突然被牵住，抬头对上一双忧心的眼和一句无声地：“我来说。”
林嘉一轻轻握回去，捏捏姜淮的手背，示意他不必担心。
天高皇帝远，死也不是今天死。
“我跟你妈看见微博了。”老头沉声道：“我们不是老古董，也会刷视频。”
林嘉一心里一咯噔。
这是什么意思，暗示他？他们也刷到营销号了？
“你听说我，我不是随便闹的。”林嘉一担心老头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急忙说道：“我知道你们不好接受，但我真的非常认真，只不过碰巧喜欢的是个男生，这也不代表什么，我只是……”
“你等等。”林父再次打断他：“你妈要跟你说话。”
林嘉一哽住。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给自己当了三年班主任的老母亲。
手心被捏得出了汗，硬着头皮喂了一声。
“林嘉一。”略显严肃的声音让林嘉一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真是出息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知道……”
“知道个屁！”
林嘉一撇了下嘴，小声嘀咕：“人民教师怎么还讲脏话。”
“你还管到你妈头上来了，皮又痒痒了是不是？”
林嘉一：“…不痒。”
“你说！”
“说什么？”
“你说说什么！”
林嘉一：“……”他哪知道说什么，说他已经怀了姜淮的孩子，要是你们不同意就等着一尸两命吧？
那他妈一定连夜赶回来抽他的筋扒他的皮，顺便给他好好普及一下初中生物理论。
“你找男人就算了，你还找一个这么没下限的！那条视频我都看了，他除了那张脸，到底哪点吸引你，把你魂都勾没了，还敢发微博，你是真不嫌丢人。”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加入什么诈骗团伙了，我之前让你下的那个反诈APP你是不是没下？”
炮语连珠轰得林嘉一头都晕了，急忙叫停，一桩桩一件件解释给她听。说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也不知道他那位上了年纪的老母亲听明白没有，刚要问，电话那头就传来一句十分嫌弃的：“红颜祸水！”
“他不是！”林嘉一皱了皱眉，用眼神安慰姜淮，让他别放在心上。
他妈怎么能这么说姜淮呢！
停顿须臾，严肃的声音隔着千山万水再次传进办公室三人的耳朵里：“我说你。”
林嘉一：“……”骂得好。
姜淮抿了抿唇，没忍住替林嘉一辩解：“他也不是。”
对面突然安静。
林嘉一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儿，他爸的声音才传过来：“你妈走了，让我跟你说。”
走了？这么突然？
“你也是。”林父责怪道：“开外放怎么也不说一声。她说了人家那么多坏话，这会儿正尴尬呢。”
“没关系，我不介意。”姜淮压着声音，十分温和。
一旁的刘悦都听愣了，除了勾引林嘉一，什么时候听她老板这么轻声细语过。
摇摇头，男人一旦夹起来……简直是灾难。
“额……”林父不太知道怎么面对现在的情景，看了眼对面默默啃鸡爪的媳妇儿，不自觉的软下声音，硬着头皮认识了一下未来儿媳妇：“怎么称呼你？”
“姜淮，他叫姜淮。”林嘉一抢先道。
“问你了吗？”
林嘉一：“……”是时候去验一个DNA了。
“叔叔您好，我叫姜淮，姜子牙的姜，淮河的淮。”
“嗯……”来而不往非礼也，身为人民教师，在讲礼貌这方面绝不能输给一个小辈。林父一边想一边清了清嗓子：“林旭东，双木林，旭日东升的旭东。”
林嘉一：“……”大可不必。
“叔叔的名字真好听。”
“噗～”刘悦实在没忍住，得到林嘉一和姜淮一人一个白眼，还被轰了出去。
林旭东被夸得老脸一红，下意识望向对面的林母。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那个，你妈让我问问，网上那事传的有鼻子有眼，你们打算怎么解决？”话音一转，突然严肃：“别跟我说什么谣言止于智者，那都是胡扯，你大姨他们可都偷偷关注你微博了，我跟你妈可丢不起那个人。”
“那个我能解决。”林嘉一不担心那些，他只担心老两口的精神状态：“爸，我妈……她还好吧？”
“挺好。”林旭东眼睛一抬：“好着呢。”
“你们就没别的话早跟我说了？”
比如不分手就打断他的腿？
林旭东想了想：“是，我差点忘了。”
林嘉一精神一绷，心说来了来了，到棒打鸳鸯的剧情了！
“那个姜……”哽了哽，又说：“他真的有一家戏院？”
“有。”林嘉一提着心：“那是他外祖父留下的，没有富婆！没有包养！更没有分手费！”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苦恼地轻啧，林嘉一不由将握着姜淮的那只手收紧，试图用眼神告诉姜淮：放心吧，我是不会对你始乱终弃的！
“那他能看得上你？”
林嘉一：“？？？”
什么意思？说好的棒打鸳鸯呢？
意识话里的不妥，林旭东再次咳嗽，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是说，他条件那么好，配你不是亏了吗？”
林嘉一：“……”你还是别说了，没一句爱听的。
“不亏。”姜淮温润似水一样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老两口的耳朵里，温和的让人没办法接话：“他很好，是我配不上他。”顿了顿：“他能跟我在一起，我真的很高兴。”
“……”
半晌，老头干巴巴的声音才响起来：“……挺好……那你这算不算入赘？”
林嘉一：“……”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不是，重点是这个吗？重点难道不是他跟男人谈恋爱了？
他出柜了呀！
出柜代表什么还需要他给人民教师做一下科普吗？
没有孙子没有孙女！等再过几年，他们从教师的职业上退下来，在小区在公园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含饴弄孙！
他们到底懂不懂！
“入赘不入赘的以后再说。”林嘉一最后又问一遍：“你们真没其他要说的了？”
林旭东看了眼媳妇儿，郑重道：“有。”
林嘉一再次绷紧。
“彩礼会不会很多？”林旭东有些发愁：“我跟你妈这几年没存什么钱，养老金全加上也不抵他戏院的三分之一。”
林嘉一挂了一脸的问号，在姜淮越来越舒展的目光中疑惑开口：“等等，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不反对吗？”
沉默片刻。
“你想让我们反对吗？”
林嘉一：“不想。”
“那你在这废什么话。”
林嘉一人傻了。
这个走向他怎么有点看不懂了。
没有支票就算了，豪门母亲见多识广，不在乎也情有可原，老两口怎么也不按剧本来，这样的展开让他之后的台词毫无用武之地啊！
他还没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可他是个男人。”林嘉一停了停：“他不能生孩子。”
话音刚落，掌心就被姜淮掐了一下。
他略显不满地望着林嘉一，不禁怀疑起他歹毒的用心。
他有那么多优点，干嘛非要逮着这一样说。
不会生孩子是什么缺点吗，孩子有什么好的，孩子只会分走林嘉一的注意力，还是不要的好。
林旭东被问住了，再次将目光投向一家之主。
“给我。”林母擦擦手，伸手拿过手机，劈头盖脸道：“我真没想到，我跟你爸千辛万苦供你读书，让你读个大学竟然还把你给读迂腐了。什么年代了，非得要生孩子，你是有皇位还是家产需要孩子继承吗？”
林嘉一愣愣的，但出于对班主任的畏惧，本能答道：“没有。”
“我跟你爸是多开明的人，不知道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封建的老古董。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你竟然因为对象不能生孩子跟我叽叽歪歪，真是丢人现眼。”
林嘉一眨眨眼。
又被骂了。
“我都不知道那两个男孩儿看上你什么，还争风吃醋，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你瞎说的吧。”
林嘉一苦着脸：“……你说就说，别搞人身攻击啊。”
“不管怎么样，你大姨他们现在也已经看见你的微博了，我们家最在意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学习？”
“狗屁！”
林嘉一：“……你是人民教师，注意点言词，别说脏话。”
林母默了默，道：“反正别人也都知道你找了个男人，那你就一心一意点，别一会儿男的一会儿女的，那我才丢人！”
林嘉一：“……”
姜淮站在一旁，忽然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
事情朝着林嘉一想不到的方向狂奔不止，他妈后面说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没一句是他爱听的。
挂掉之前，姜淮忽然凑过来，拿出十二分的乖巧，说了声：“阿姨再见。”
对面：“嗯……再见。”
通过这通半小时不到的通话，姜淮已经看出了谁才是他们家里最有话语权的人。
握着林嘉一的手轻轻捏了两下，低下头：“你爸妈真好。”
林嘉一：“……”谢谢，没觉得。
姜淮浅浅一笑，将下巴搁在林嘉一肩头，心情无比舒畅。
真好，名分坐实了，再也不用担心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了。开心的事情需要分享，得找个机会让常路知道才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