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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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到了谢蕴家门口，他搬下一个箱子让驾车的人离开，紧接着急促的声音就拍响了大门。
“快快快，给我口水喝。”进了门，王乐就直奔灶房去。
这一路上口干舌燥的，天知道他跑了几个地方，费了多少嘴皮子。
有的听说了这边镇上的沙冰还好说，有的人那是压根就不信，难搞得很，他又不想轻易放弃，最后好说歹说的，才取得合作。
这一趟累的能让他躺床上休息半个月缓不过来的。
“快，这是怎么了，怎么急成这样，你干什么了？”
看他只管灌水不吭声，谢蕴又凑到自家媳妇身旁，“你让他去干嘛了，怎么这个样？”
“看来成果不错，等着吧。”方宝悠哉悠哉的走到廊下。
谢蕴看着这一个不开口，一个卖关子，可是急得不行了，只能先把那箱子搬进来，谁知道一看，里面竟然都是铜板。
“这么多钱？”他傻眼。
“我就在隔壁临水镇，谈下了四家，拿下了四百个订单，还跑了隔壁镇子，定下了明日三百斤硝石，明日送货的时候就能顺道取了，这是契子，嫂子你看。”
王乐从胸前取出了自己护了一路的契约，迫不及待的递给方宝。
“不错，这送一次货你大概能拿二百文，这样吧，我再给你派一个帮手帮你搬货送货，工钱我来出，不过你也得跟着去，以后你谈下的生意就都归你管，这进销你可得把握好。”
看他靠谱，方宝索性放权，这样不止两人都有得赚，自己还能轻松点。
“真的？”王乐今天也算是感受到了赚钱的乐趣，与那大掌柜的拉呱，虽然很离谱，但是可比当个闲汉遭人白眼要好的多，更别说还有这么多的工钱。
这一个镇子送一次货就二百文，他要是多拿下一些生意……
“嫂子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干！”他立刻表忠心，“只要嫂子带着我赚钱，保准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行了，来把这张契子签了吧，以后你就是咱们沙冰坊的大管事了。”方宝利落的进了屋，把先前写好的契子拿了出来，上面不只是写了用工事宜，还有关于保密的事情。
这硝石制冰其实是很简单的，若是透露出去也很麻烦，他们每日自己制冰，在村里做工的人来之前把冰搬出去为的也是保密。
“阿……嫂子，这是什么契子啊，我不认字啊！你能不能给我读读？”他只会写自己的名字，认识的字屈指可数。
“……”方宝愣了，看了他一眼后连忙把先前的契约都给拿了出来仔细看，左看右看，也都是极为详尽的，没有漏洞，她这才松了口气。
“你不认字怎么签的契？”
“我带了个代写书信的书生帮我看的。”直到契子事大，王乐当然不敢随意签，去的时候就带了个书生去帮他掌眼。
“……”行吧。
“花了多少钱一会找阿蕴拿。”
给人念了契约，之后等签完了后她才看着王乐开口道：“你抽空去学一下常用字，之后别再让我知道你看不懂字。”
一个管销售订单，还要签契的管事，怎么能不认字呢，这太离谱了。
“啊——”
“嫂子，可以打个商量不？”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读书写字的啊。
“不可以！”方宝斩钉截铁道。
“听说今天就要结钱了？就那小竹杯，一个就能拿一文钱呢，这才干了两天就给结了？”
“怎么这么多人，你们都是来结钱的吗？”
结算银钱的消息一放出去，家里闲着的妇人就过来这边领钱了，谁知过来一看，这人可真不少，十来个人呢！
一家做几十个，那岂不是做了几百个竹杯子！那可是快一两银子了！
没一会家里就聚集了一大波人，谢蕴在灶房忙活，最后端出了十几杯的沙冰出来。
“各位婶娘叔伯都尝尝，这就是我们家里做的生意了，这几日多谢各位相助，以后少不得麻烦大家的，大家尝了之后就可以过来领钱了。”
方宝跟在后面，一身嫩黄色衣衫俏皮可爱，说话柔柔的却不失力道，让人不自觉安静了下来。
“这是谢二郎你媳妇吧，长得真好。”
“这说的哪里话，分明是你们关照我们才是，这是冰吧，我听说镇上卖十文钱一份呢，这可不便宜！”
“哎哟，那我可得赶紧尝尝，这辈子还没能在这个时节吃上冰这等好东西呢。”
农家人话多，七嘴八舌的开口，当着人面，说的都是好话。
“是我媳妇，以后若是在外面遇上了还麻烦大家关照一下。”谢蕴傻乐，端上沙冰递给众人。
“谢家二郎就是客气，这可是金贵东西。”
看他好说话又客气，众人心里都是有数的，领银子是脸上都是笑着，口中不停的说着好话。
“王婶子家，竹杯一百个，一百文钱，您数数。”
“刘叔家，竹杯八十个，八十文钱……”
方宝把先前记录下来的翻找出来，一个一个对照着发钱，再标记好。
对于这么清晰又好算的数字，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听着方宝软糯干净又温和有礼的声音，让众人都不由得心生好感。
有了这事，方宝趁机把家中需要继续招人早上制作冰沙的消息散布出去，不少人都心动了。
这订单量急增，人手也得跟上才是。
就这样，众人领了银钱，有意的就过来报个名，就连离开时回去的路上都在说这谢家二郎的变化，对于方宝更是赞叹不断。
这方宝没来的时候谢家二郎可没这本事。
那沙冰可真是好东西，冰冰凉凉的口感又好，怪不得能挣钱。
这边领了银钱，关于竹杯加定的活再次放了出去。
没办法，加上王乐带过来的单子，不加定不行啊，得亏村子里人多，上山砍树的，制作杯子的人手都不缺，就这样，夜色渐渐笼罩在了王家村。
吃过晚饭接了新竹杯，谢蕴烧了水，方宝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夜间的村落格外的静谧，今日月光被遮蔽，外面漆黑一片，方宝从房间里走出，看着黑漆漆的院落，无端生出一分惧色。
“阿蕴？”她出声叫道。
屋内、灶房的烛火都熄灭了。
院中一道模糊的身影站立，她试探出声。
一道火光出现，照亮了男人脸上的轮廓。
方宝松了口气，待他点燃烛火，看清眼前的场景，她眸中光芒流转，看向男人。
院中天地桌上铺红布，坐北周南。谢蕴捧起旁边放置着的新服，含笑看着她。
“换上吧。”
隐约知道他准备做什么，方宝脸上微红，看着院中布置，他这是准备再拜一次天地？
“上次太过仓促，你既说要仪式感，我觉得应该就是这个吧？”谢蕴嗓音磁性动人，带着浓浓的爱意。
不知这人从哪里弄来的婚服，大红一片，做工虽然算不上精致，却已是极好的了。
待换好衣服，被引着男西女东，面北对天地桌而站，谢蕴出声，两人跪拜，磕四个头。
天地桌上放一盛满粮食的斗，斗上贴“金玉满斗”四字，斗用红纸封口，插柏枝。斗内插秤一杆，秤上挂铜镜，用来避邪，也寓意明白如镜。再放尺一把，寓公平，品行端正。还有红枣、花生等等。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大约明白这就是这里的风俗了，她心中感动，两人都拜过一次天地了。
按照这里的说法，她已经是他的媳妇了，而他因着自己的一句话，竟然再次置办了这些，也不知道他打算了多久。
任由他牵引着完成仪式。
烛火光亮下，男人一身喜服，高挑秀雅，背脊挺直，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给人一种器宇轩昂的感觉。
待拜完天地，谢蕴拉过身边人的手，微一用力，就把人拦腰抱了起来。
这次，方宝没有反抗，颔首低眉，脸色泛红。
被轻轻放在床上，夜色下看不清人，她正要往里躲躲，红烛就被点亮了，她这才看清屋内情形。
大红喜字，红被喜服，屋内一切都喜气洋洋的，一派婚房的既视感。
红烛燃起，她惊讶道：“这都是你弄的？”
就她沐浴那一会时间就能做这么多事？
此时的女人躺在床上，烛火印照下面色红润羞怯，冰块在屋内融化，他缓缓点头，一根一根的红烛被点燃。
“是，今天在镇子上买的，我打听了许久。”为了能给她一个惊喜，他特意瞒着她，为的就是此刻。
方宝确实感动，他是一个古代男人，还不通这些，先前连拜天地都想省略的男人为了她去做这些，为的不就是让她喜欢，他在讨好她，也在表达自己的感情。
“你点那么多做什么？”方宝不解。
谢蕴回头目光灼灼的看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烛火。
“不做什么。”滚动干涩的喉咙，他嗓音沙哑，眼睛似乎能透出火来。
方宝的面色一下子就红透了，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下床去把蜡烛给灭了却被人一下子拦腰抱住。
“想去干嘛？”谢蕴把人挡住，看着自家媳妇这身红色喜服，只觉得这女人更加娇艳欲滴，他抓住她的手腕，一拉一伸，便陷入被窝内。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力气大得很，让她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轻轻松松就被他控制住。
方宝很快就没了反抗的意思，反而笑意盈盈的描绘他的眉眼，此时男人眸中深情又压抑，看起来好看得紧。
勾起男人的脖子，她另外一只手还不老实的开始解男人的腰带，好不容易有这种名正言顺的机会，她可不想让他有衣冠楚楚的机会。
随着她的动作，谢蕴也停了下来，低下头看着女人灵巧纤细的手指动作，带起一股火意，任由它四处乱窜。
没多久，干净有力的肌肤便露了出来。
女人心底羞怯，手上却没有停下，解了衣服不算，还要去触他的裤子。
“……”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心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