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1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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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娅丝撑着伞走在狂欢的人群边缘，周围的一切清晰地印在脑海里。有人酣畅琳琳地饮酒，有人围着餐桌享用美食，有人在比赛区挥洒汗水或者加油呐喊…… 这是瑞士西部小镇沃韦当地的葡萄酒节。
艾斯提瑞家族那位爱凑热闹的家主大人巴克斯·艾斯提瑞顺便邀请了她们这两位客人。
莉莉安娜自然不会错过享用美食的机会，在这里多停了一周——现在她已经吃了五人份的食物，并且旁边摆着另外五人份量，无底洞一般的胃口震惊了一圈人。
家主本人则装作一个外地的旅客，在那边玩比赛酒桶滚。
空气里飘着美酒与美食的香味，以及人们的欢笑。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好像她不久前也曾走过这样的烟火人间……
片刻后，她停在一个小摊前，半旧的毯子上摆放着些小饰品，不是那种名贵的宝石，好看的石头略作打磨雕刻，倒也非常有特色。她一眼看中一条项链，银质的链子缀着个暗红色的宝石，切割的工艺非常粗糙，却莫名让她有点喜欢。
喜欢就买下，并不需要犹豫什么。
等待店家找零的时候，一个身材健壮、皮肤晒得发红的小伙子在同伴的推搡下走到莉莉娅丝面前，小声询问她有没有舞伴。
“抱歉，我不想跳舞。”莉莉娅丝背手悄悄施展秘术招来一杯酒，递给对方，“请你喝杯酒吧。”说罢，接过零钱和项链，向前走去，很快隐没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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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院凤凰虽然打开的是相邻的门，可惜是更往前一些的时间线，退出后继续寻找，一连十个都没有出现卡莱纳的影子，甚至都不是在树之城里，还有一次跳到了血猎时期，莉莉娅丝追杀了他一路。
精神力消耗过大，梦境之行时间也早已超支，他只得暂时撤退。
再次来到树之城，现实里已经过去了三天。
这次他降落的地点是中央智库，但莉莉娅丝并不在里面。询问阿拉提尔，得知了现在的时间——卡莱纳到来后的第五年，但梦境非常稳定，没有什么被入侵的痕迹。
他所遇到的卡莱纳应该只是记忆的投影。
可也保不准什么时候卡莱纳就能摸过来，当务之急是找到莉莉娅丝。正欲出门，就遇见了因为衣着清凉被阿拉提尔拦在门口的浴池哥亚瑟。
“嘿，你游历回来了。帮我还一下书。”
对方竟然还有对他的记忆——这代表莉莉娅丝对他也有记忆。
“先告诉我莉莉在哪里？”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试验场吧，雪原那儿。”
“谢了。”
“你等等，书还没帮我还呢！”
“我没答应，回去多穿件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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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院凤凰来到雪原的时候，莉莉娅丝正躺在雪地里。血液染红白色的衬衣，左腿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折叠着。雪花落进那双暗红色的瞳子里，凝结不化。
就像是已经死去。
幸好心跳声还是稳定的，勉强吊住了他的理智。
他半跪下来，握住莉莉娅丝 的手，轻声询问她的情况。
莉莉娅丝瞳子里泛起淡淡的光彩，她眨了下眼睛，示意平等院凤凰往下看，他这才注意到脖颈处的暗色和翻出的血肉。
他不敢妄动，甚至拿出刀准备放血喂给莉莉娅丝。
“你是谁？”红发碧瞳的男子从天而降，手里还提溜着个人。
正是他一直寻找的卡莱纳。
“莉莉是怎么回事？”
“哦，我打的。”卡莱纳落在地上，随手将手里的人一丢。
数珠丸出鞘，凛冽的刀光直向对方扑去。卡莱纳双刀入手，向后滑动卸力又猛然弹来：“不错，再来！”
那短短一分钟的交手，平等院凤凰曾在心底无数次复盘，此刻那些反复排练的招式在这一刻挥洒而出，攻势凌厉而猛烈。
被丢在地上的人正是安东，他小心地避开战区，走到莉莉娅丝身边，割开手腕给她喂血。
数珠丸与双刀一次次碰撞，编织出细密而凌厉的刀网，虽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但早已被切碎融化的冰雪和裂痕累累的大地也显出这场战斗的激烈。
在人血的加持下，莉莉娅丝的恢复总算是加快了。
“你们不要再打了。凤凰，我和卡莱纳只是在切磋。卡莱纳，凤凰是我哥哥。”
虽然声音嘶哑而微弱，平等院凤凰还是马上后撤，来查看莉莉娅丝的情况，顺便丝滑地挤走了安东。
卡莱纳倒也没有追击，只是有点震惊地看了莉莉娅丝一眼，又往平等院凤凰那边瞅瞅：“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哥哥？”
“我没事，只是正常切磋。”莉莉娅丝先向平等院凤凰解释道。
“你管这叫正常切磋？”
“我屏蔽了大部分痛觉。”莉莉娅丝恢复了点力气，靠着平等院凤凰的肩膀和胸膛借力坐起来。
为了保持感知，战斗中痛觉屏蔽一般都放在受伤后进行，也就说，受伤的那一刹那，该痛的还是会痛。
没有人会喜欢疼痛，即使忍耐力非常。
当时他教莉莉娅丝的时候不忍看她皱眉头，才慢慢学会了收力。
“没办法啊，她太弱了。我就是正常出招，又死不了，多喝点血就好了。”
“连自己力道都不知道收敛，水平也就那样。”
“控制？不过是给自己力量孱弱找理由。”
……
两人互怼的时候，莉莉娅丝已经淡定地伸手把自己的腿掰回来，又将断裂的骨头对齐、固定。顺便还给旁边安东的手腕用了一发治愈术。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接着打，让你明白什么是绝对的力量！”
“行啊，让你也尝尝断腿的滋味。”
……
“你们先打，我和安东先回去了。”莉莉娅丝估摸着两个人还得打一会儿，就朝安东招了招手。
不过安东还没动，平等院凤凰便直接将莉莉娅丝横抱起来，又斜睨了卡莱纳一眼：“你自己闲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
·
回去的路上平等院凤凰大概了解了情况。
在莉莉娅丝的“记忆”里他出去休假了，只是这假修得超时了。
卡莱纳恰巧在他离开的时间点来游学。他一贯信奉最好的磨砺就是战斗，没多久就把这里的这群奇葩全挑翻了。后来某次混战超时，亚利洛下场，他的目标就变了。
但亚利洛作为佩伦家族的少家主、同时还能兼任他们战斗课的老师，实力极强，他一个未成年血族难以撼动，便鼓动大家一起合作。
从那之后，每次战斗课的混战项目，就变成了他们八个一起挑战亚利洛。
迄今为止，五战五败。
“拉上你是为了增加战力？”
“嗯。因我的自保能力太弱了，所以经常会一起练习。”
“经常——”平等院凤凰阴阳怪气，“我离开才多久你就又认了个好老师？”
虽然他知道在真正的时间线里卡莱纳大概才是莉莉娅丝的体术启蒙老师，但还是控制不住酸。
莉莉娅丝却摇了摇头：“我们不是师生关系，只是合作。他的战斗方式不太适合我，你教得更适合。我结合起来改进了一下，要检验一下么，老师？”
一句话，成功把平等院凤凰钓成翘嘴。
“算你还有点良心。检验就算了，你的腿不是还没好么？”
莉莉娅丝从椅子上跳下来，蹦了两下，“我腿已经好了，最近恢复能力和精神力都提高了很多。”
平等院凤凰：……
不愧是血族，就是皮实。
“算了，你还是歇着吧，万一再伤了。”
“那你的秘术学得怎么样了？”
平等院凤凰：……
“要不……还是先看看你现在的水平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6章 1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