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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往事?前尘篇 ...

  •   ---三百多年前
      哪吒因小龙女一事心疼不已,偷偷从人间带了许多酒回天庭喝,可谁知他这一喝竟把天庭的酒都喝光了。
      最后误入轮回转世到人间,投胎至当时的镇国将军府上,成了温府三公子,日后的少年将军温酿。
      ---温府
      “将军,夫人生了!”
      温烈听了立即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内弥漫着血腥味,但这浓郁的血腥味中竟还混杂着丝丝酒香。
      越靠近婴儿那股酒香越强烈,婴儿脸色异常红润,却不像其他婴孩一般哭闹,似乎喝醉睡着了一般。
      无论接生婆怎么拍打他,他还是闭着眼,没有半点反应。若不是他还有呼吸,接生婆都要以为这是一个死婴了。
      温烈看望完妻子后才发现婴儿的异常,立即就叫人去请大夫。
      ---观星楼
      国师夜观星象,见天生异象便知有事发生。他立即禀明圣上,圣上十分担心就问道:“国师,此话当真?莫非我大云真有大事欲生?”
      “禀圣上,依老臣所见…这星象可能是个好兆头,预示我大云有人才出现。还望圣上找出那人大力培养,使之成为我国栋梁。”
      “可这又让朕如何去找啊?”
      “那人应是今夜降生,异象又直指京都,只要圣上在城中寻找今夜降生之人即可。”
      圣上听了立即召集众大臣商议此事,却发现温将军迟迟未至。这令圣上十分恼怒,刚想下令却听服侍的公公说温夫人产日将近,温将军早已请了多日的假期。
      圣上觉得面子上很是挂不住,又派人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温夫人已经生产,诞下了一男婴。
      国师掐指一算,说:“圣上,还请允许老臣前去温府查探,看看那孩子是不是星象所应之人。”
      “好,劳烦国师跑一趟了。”
      国师得了圣上的旨意,和禁军统领乘马车前往温府。国师在马车上又算了一卦,却怎么也算不出那孩子的命运。
      他叹了口气,说:“天命啊,若那孩子真是星象所应之人……此子应劫而生,估计身份也非同小可啊……是位仙君也说不定。”
      ---温府
      “禀将军,国师前来拜访。”温烈放下孩子,连忙出门迎接。
      “恭喜将军啊。”
      “国师此话怎讲?”
      “今夜老夫夜观星象,天生异象直指京城,将军又喜得麟子,岂不乐哉?”
      “国师有所不知,小儿出生至此时,不哭不闹,毫无动静,如同死婴一般。”
      “哦?还有此事?带我前去看看。”
      温烈带着国师与统领进了一间内室,唤人将婴儿抱来。
      国师见这婴儿满面红光,虽然已经洗过身子却依旧有股浓烈的酒香,而这香味又与人间的酒不同。
      婴儿眉目间隐隐泛着金光,一幅大功德之相,又用禁术占了一卦。良久他睁开眼说:“老夫道行不够,此子的未来我实在是看不透。”
      “将军!府外有一道长求见!”
      “让他进来。”
      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走了进来,向那孩子鞠了一躬,才说:“贫道知将军得子,特来拜望。”
      “不知道长此行还有什么事吗?”
      “贫道更是来为将军解惑的。”
      “那请问道长我儿何时能醒啊?”
      “三太子应天命而降,到了时候自然会醒,还望……”
      “大胆!太子岂是尔等随意能唤的!”禁军统领喝斥道。
      道长手一挥那禁军统领便跪了下来,双腿已然是失去了知觉。
      “三太子又岂是你能冒犯的!无知凡人。”
      “不知仙长口中三太子的意思是…他会是我云国的太子殿下?”国师见这道长修为如此高深,于是恭敬的问道。
      “三太子岂会在意此等虚名,三太子可是陛下亲封的,休要胡言。”
      “莫非是……”
      道长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离开了。国师又看了一眼孩子,不禁有些后怕,立即带着禁军统领向温将军告辞回宫去了。
      温将军叹了口气,将孩子安置在提前步好的屋子里,派人每日照料,自己也时常去看他。
      在马车上禁军统领就失去了刚才的记忆,国师也不敢对圣上多说什么,只是寥寥提了几句,不久便告老深居于观星楼。
      圣上知道后有些失望,但还是赐了一些财物给温府。
      转眼间,十五年便过去了。
      虽然他一直昏睡不醒,又不吃不喝,但也没有因此死去,反而一天天长大。
      温家大公子温琼今年也有二十七了,自家弟弟出生便如此自己也是习惯了。温夫人倒是每年都会为温酿量体做衣服,每日都有仆人为他擦拭身子。
      这一日,温琼照常来此同他说话,却见他手指动了动。他立即走到床边说:“三弟,三弟!”
      温酿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便睁开了眼。
      “三弟,你醒了,我这就去找爹娘。”
      温酿艰难地揉了揉自己的头,说:“我怎么在这啊……”他撑起身子向外看去,却见一群人朝这边走来……
      温酿听了很久才明白自己入了轮回,现在叫温酿,围在身边的是自己现在的爹娘,大哥温琼,二姐温纯。自己是这府中的三公子,现年十五岁,温纯与自己年龄相近,也有十七八了。
      大家又带着温酿熟悉了这府中的环境。晚上他躺在床上,想起了喝酒前的一些事情,心一抽一抽的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因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了一个不同的身份。也许是因为…小龙女成亲了……
      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中观音大士出现了,她说:“哪吒,你既已入了轮回,便要顺应天命,助云国渡过此劫方能回归天庭。”
      “是,观音大士。”
      他从梦中醒来,心想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完成任务,却不知怎么又想到了小龙女。他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魔障一样,脑海中全是与小龙女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想着想着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堵,便起来打算去外面散散步。刚走出几步就吐出一口鲜血,紧接着又开始咳嗽,一口气没上来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瘫倒在地。
      第二日仆人才发现他倒在地上,地上又有血迹,立即就叫了大夫,顺便还将此事禀告了将军和夫人。
      “大夫,他怎么了?没事吧?”
      “三公子是心中积郁过重,导致气血不畅,我开……”
      “爹…娘…我没事。”温酿从床上坐起对温将军与温夫人说道。
      “可是你都吐血了。”
      “没事的娘,我出去走走就好了,不用治。”
      “心病还需心药医,三公子开心就好。”
      温将军与夫人怕逆了他的意让他病情加重,只好同意了。温将军送大夫离开,但温夫人还是不放心,又唤来了温纯。
      “娘,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纯儿,你与酿儿年纪相仿,便陪他一起去街上逛逛吧。”
      温纯也很久没有出去了,立即就答应了下来。温酿换了件外袍,温夫人给了他们一包银子,还派了侍从去保护他们。
      温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同温纯一起出了温府,而那侍从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温纯小声说:“三弟,你觉不觉得后面那家伙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很烦啊。这样吧,我数三个数我们就一起跑,甩开那个家伙,怎么样?”
      “正有此意,可是…你跑得快吗?”
      “你二姐我怎么说也是练过武的…你该不会躺了几年就连我都跑不过吧?”温纯笑道。
      “二姐,看我的。”
      温酿拍了拍温纯的肩让她看着自己,他转身朝侍卫虚指了一下,在空中画了个圈,便见那侍卫转身走了回去。
      温纯很是惊讶,问:“三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想知道?”
      “想!告诉我。”
      “呵,秘密。”
      温纯没有再说话,而是伸手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软肉。
      “嘶,停!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二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温纯摇头说:“三弟,你还小,别问那么多。”
      “可是…我好像有。”
      “你?你不是刚醒没多久吗?哪来的人让你喜欢?”
      “其实…我没有失去前世的记忆。”温酿小声道。
      “莫非你真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温酿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毕竟说出来可是会遭天遣的。
      “那你能告诉我你是哪路神仙吗?你在天上是干什么的啊?天上是什么样的?”
      温酿指了指天空又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温纯有些失望,但她想起他的话,又问:“那你喜欢的人是谁啊?这你总可以告诉我吧。”
      “她啊…她叫小龙女,我们从小就认识了,我特别喜欢她。”温酿说着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笑,却又一下子变得沮丧。
      “但是她已经成亲了,她不喜欢我,她喜欢的…可能一直都是他吧。”
      温纯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伤心了,二姐帮你找一个比她更好的。”
      温酿也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点点头没有说话。
      二人在街上走了一会儿,温酿见街上没有卖糖水棍的很是失望。但见有一家专门卖甜食的铺子,于是温酿拉着温纯跑了进去。
      温酿一眼便看中了一种白色的方糖,“二姐,我想吃这个。”
      温纯点头,心说:“原来还是个孩子啊。”
      温纯让掌柜拿了许多糖包好了递给温酿,二人付了钱就又出去了。
      “二姐,你吃一块吗?”温酿递给她一块糖问。
      温纯接过糖含进嘴里细细品了品,说:“这糖好甜啊,有点腻。”
      “还好吧,不怎么甜。”
      温纯看他正吃得开心,也就没有反驳他。二人在外面逛了很久,温酿一直吃着糖,也没买些别的东西,温纯则是挑了一些首饰。
      “唉,温纯,好巧啊。”一公子见到温纯十分开心,自以为很潇洒地走了过来。
      温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同温酿说话。
      “小子,你谁啊?”
      “二姐,他是?”
      “他就是一无赖,别管他,我们继续逛。”
      那公子并没有听清温酿说的话,见他们要走,连忙拽住了温酿的衣服,把手搭在他肩上,嚣张地说:“小子,滚一边去,离她远一点,这可是本世子看上的人,你可配不上。”
      温酿听到最后一句冷冷笑了下,慢悠悠拿出一块糖含进嘴里,又将剩下的重新包好放回怀里。猛然抓住那人的手,一个过肩摔便把他放倒。
      那公子也是笨,见他还敢还手也急了,爬起来又向温酿撞去。温酿一拳便又将他打倒在地。
      那人捂着自己被打中的地方,咬牙切齿道:“好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还敢打我!”
      温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知道啊,废物。”他说着就向温纯走去。
      那人见温酿背对着自己,从怀中摸出一把飞刀向温酿掷去。就在快刺中温酿时,那飞刀却悬在空中,没有前进也没有落下。
      旁边看戏的人见这一幕也都惊了,温酿转过身,那飞刀才落下,温酿一字一句说:“这可是你先惹我的。”
      说完温酿一下子就来到了那人面前将他按倒在地,顺手还扭断了他的双臂。
      温纯见此,怕那公子府上的人找温酿麻烦,连忙说:“三弟,你快松手,咱们回家。”
      温酿放开那人摆摆手说:“二姐,这种废物有什么好怕的。”
      “但是他家里……”
      “没事。”温酿很明显不想听下去打断温纯道。
      这时城防营的人马也到了,带队的正是温琼。
      “二妹,三弟,你们怎么在这?出什么事了?”
      温酿指了指那人说:“这个废物,烦,被我教训了一顿。”
      温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才看见那公子。
      (公子:“我这么大一人倒地上你们是看不见吗?我是伤员啊!看看我啊!我需要保护啊!”)
      温琼见那人面熟,想起这就是一直纠缠温纯的纨绔子弟。虽然他也很想揍他,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动手,更不好徇私枉法。
      温酿也看出来了他的为难,主动说:“大哥,绑我走吧。”
      温琼说:“可你这身子骨……”
      温酿听他这么一说,捡起地上的飞刀将它碾为粉尘撒在地上。
      温琼见这番操作也是醉了,哪有人徒手将飞刀碾成粉末的啊!三弟,就算你想证明自己露一手,也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啊!看看,吓到人了吧。
      “大哥,三弟他……”
      “二妹,没事的,你先回家,我尽量为三弟减轻处罚。”
      温纯点了点头,在几个侍卫的护送下回了家。温酿又吃了一块糖,跟着温琼一起去了京衙。
      温酿在衙中待了一会儿,听人说那纨绔的父亲已经告了御状,圣上极有可能会重罚温酿。
      果然,不久宫中就传来旨意,圣上要亲审温酿。温琼很担心,害怕他会出什么事。温酿倒不在意,又吃了一块糖随官兵进了宫。
      大殿上,侍卫提醒他道:“快跪下。”
      见温酿没有反应,大殿上一性急的将军抬腿便想踹他,让他跪下。可他还没碰到温酿,自己的腿就先软了。
      那将军不信邪,拔刀竟想斩他。温酿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那刀便断了。
      “在我面前,岂容尔等宵小放肆。让我跪?你家圣上恐怕受不起吧。”
      温酿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有一股威压逼迫着自己跪下,好在威压很快就消失了,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不久圣上也到了,他板着张脸,问:“温酿,你为何要打伤何世子啊?”
      “那废物缠着我二姐不放,我一时气不过便教训了他一下。”
      圣上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淡漠的人,那语气说得像伤人的不是自己一样。
      他思考了一会儿,问一边的公公道:“他是不是就是国师在十几年前所预料的天命之人?”
      “回陛下,应当是他。”
      圣上点了点头,说:“温酿,近日其它番国将来我朝进贡,到时会有一场武斗。若你胜了,朕便恕你无罪。”
      “多谢。”
      “温酿,你为何不叫朕陛下啊?莫非是对朕有什么不满?”
      “不是,温酿只有一位陛下,不可再唤他人,更不能下跪。温酿只奉一君为主,只是一人之臣。”
      圣上皱着眉,怒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在我朝待着!”
      “我奉天帝陛下旨意下凡,不完成任务,绝不回去。”
      圣上神色微变,良久露出一个和善的笑,说:“温酿,你可有婚配啊?”
      “并无。”
      “那你觉得朕的几位公主如何啊?”
      “在下虽无婚配,但也未有在人间成亲的打算。”
      圣上听他这样一说,只得收了心思让他回去了。
      ---温府
      “大哥,你说三弟应该不会有事吧?”
      “应该会没事的吧…你先坐下,晃得我头都晕了。”
      温纯很是着急,毕竟今日之事也是因她而起,现在温酿又进了宫,还不知道圣上会怎么处罚他。
      “大哥,二姐,我回来了。”温酿含着糖走进来对他们说道。
      温纯一下子就冲到他面前绕着他走了一圈,看他有没有受伤。虽然见他全身上下都完好如初,但还是很不放心。
      “三弟,你没受伤吧?”
      温酿无奈道:“二姐,我真没事。走吧,我们继续去逛街。”
      “你心可真大,爹娘都还等着呢。你先说说圣上是怎么罚你的,你怎么什么事也没有啊?”
      温琼敲了一下温纯的头,说:“你还想他出什么事啊?”
      “我这不是怕他有什么内伤嘛,温酿,你快说说。”
      “也没什么,他让我过几日去参加个什么武斗,要是我赢了,就不计较了。二姐,你放心吧,我这武功也不是白练的。”
      温纯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温烈就站在门外看着他们,不禁有些害怕,向温酿使了个眼色就立马逃走了。
      温琼见状,拍拍温酿的肩,说:“三弟,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说完便也离开了。
      温烈与温酿聊了很久,温烈才放温酿回房休息。
      第二日一早,温酿便起了个早床溜出府去街上买糖。又早早的就回到房中等温纯找自己玩。
      他等了很久也不见温纯人影,问了下人才知道温纯今日随温夫人去礼佛了,这几天都不会回来。
      他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上了街。但由于实在是太无聊了,他便进了一家茶楼听书去了。直到傍晚才回家,于是又被温烈拉进书房训了几个时辰。
      温酿从书房出来时天已经快亮了,温酿看着阴沉沉的天,最后还是决定回房间睡觉。
      大约睡了一两个时辰,迷迷糊糊听到了雨声。他起来到窗边一看,天上果然下起了大雨。
      “是不是小龙女又哭了啊…这个摩昂也真是的,怎么能让小龙女哭呢?唉,算了,她都已经嫁人了,我还管这么多干什么,睡觉去。”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搬了把椅子坐在窗边看雨。时不时往嘴里塞着糖。
      “这糖怎么不甜了啊,好苦……”
      他叫来一个仆人,让他拿了银子去买这城中最甜的糖,不一会儿仆人便买来了糖。
      “少爷,这便是城中最甜的糖了。”
      温酿拿起一块放入嘴中,抿了抿嘴,说:“这糖也不甜。”
      “怎么会呢?”仆人也拿了一块吃了,说:“少爷,这糖挺甜的啊。”
      温酿拿过所有的糖向他摆了摆手,说:“你退下吧。”
      仆人疑惑地看着他,还是退出了房间,还顺手帮他把门也关上了。
      温酿拿出一块手帕,将口中的糖吐了出来,原本雪白的糖与手帕也都染上了红色。
      他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雨连着下了三天,温酿便也在将自己关在房中待了三天。他出来时整个人都憔悴了,脸色也比之前苍白了不少。
      大家都很担心他,但他又不愿意去看大夫,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温纯虽然见他每日都笑着,却总感觉他心情十分低落,心想他可能是想起了他口中一直念叨的那个小龙女。
      她灵机一动,立即派人去搜罗话本,每日都会为他读上几段。
      武斗在即,温酿报名参加武斗后,在预赛便打遍了所有的对手,导致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只好判他为这次武斗的优胜者,再让其他人继续争夺其它名次。
      (主要是因为他打完自己的对手后直接跳上了别人的擂台,将台上的人都打趴下了。)
      温酿胜了武斗后日子过得也是十分清闲,听完了温纯找的所有话本。
      温纯问他道:“温酿,你知道这些话本为什么都是这样的结局吗?”
      “知道。”
      温纯一听,心想自己的努力终于还是有用的,但表面还是很平淡,问:“哦?为什么?”
      “因为这些都是你专门找的,当然差不多了。”
      温纯板着脸严肃道:“我…我就是想告诉你,既然那个什么小龙女已经成了亲,你就不能再这样了。”
      温酿听她这么一说,也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温纯只好放软语气开解他道:“爱不是占有,而是放手。如果她是真的喜欢那个人,而那个人也喜欢她,你就应该为她高兴,祝福她,知道吗?”
      “我也知道,但是我……”
      “没什么可是的,今日有个宴会,你必须跟我一起去赴宴。二姐带你去认识这京城中的世家小姐们。”
      还没等温酿回答,温纯便拉着他去试衣服,挑了一件最好看的让他去换上。温酿见她瞪着自己,只好接过衣服换好和她一起上了马车去赴宴。
      宴会上,许多公子都认识这个十五岁胜了武斗的少年,而世家小姐们也都只是听过他的名字,却没有见过他。
      但现在见他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样子,都上前借着与温纯聊天的由头近距离看他,顺便再从温纯嘴里套话。
      温酿看了一会儿,在附近找了个位置拉着温纯坐下了,温纯还是一直和她们聊天。温酿不好插话,只能坐在一旁喝酒,谁让自己的糖都被温纯收走了呢。
      那些小姐见温酿喝酒,便想趁他喝醉去套他的话。但可惜的是,无论温酿怎么喝就是喝不醉,就像喝水一样。
      温酿见天色渐晚,便对温纯说:“二姐,天色不早了,我们……”
      “你自己玩去,没看见我正在聊天吗?”
      他看着温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感叹道:“好闲啊,早知道就不来了。”
      他酒也喝多了,肚子现在胀胀的,只好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不对啊,龙王叫敖广,她的两位王兄分别叫敖丙敖揭,那她怎么就叫小龙女呢?难道…这不是她本来的名字?嘶…奇怪了,我之前怎么就没问过她呢?”
      “唉,二姐,你知道…”
      “你别烦我,自己玩去。”
      温酿看着她又叹了口气,心想:“算了,还是下次去问摩昂吧。”
      温酿见实在无趣,趴在桌上便想睡觉,无奈温纯她们聊天的声音太嘈杂了,吵得他怎么也睡不着。
      他一抬头,见一群舞女正在跳舞,不由得又想起了小龙女。
      “听说小鱼干跳水涧舞特别好看,只是可惜小爷没有见过。摩昂应该也不会让她在天庭跳吧…也是,以前都没见过,便何况现在呢…”
      他盯着那个领舞的女子,脑中想的却全是小龙女。他脸色忽然变得惨白,不断咳嗽着。
      温纯被他的咳嗽声所打断,侧过头正想说他两句,见他咳成这样,打趣道:“怎么了?相思病又犯了?”
      温酿听见她的话耳朵都红了,连忙道:“二姐你…咳…你别胡说,谁…谁想她了。”
      “呦呦呦,我还没说是她呢你就先承认了。”
      这时,围着温纯聊天的世家小姐们听了这话也都散去了。温纯聊得正起劲呢,却见众人都散了,不禁感慨道:“原来如此啊,那些小姐肯定是看上三弟了,只是可惜啊……”
      温纯摇了摇头,对温酿说:“三弟,走吧,我们回府。”
      二人还是坐马车回去了,车上,温酿问她:“二姐,你知道东海龙王吗?”
      “知道啊,怎么了吗?”
      “那你知道东海龙王的小女儿叫什么吗?”
      “我在书上见到过,好像是叫…叫什么来着?哦,对!叫敖凌。”
      “敖…凌…敖凌,原来她叫敖凌啊!”
      “怎么,你移情别恋了?不喜欢那个小龙女了?”
      “胡说什么呢?小龙女就是敖凌,我哪有移情…不对…我哪儿喜欢小龙女了?”
      “你就嘴硬吧你,反正人家已经成亲了,你……”温纯见温酿神色有异,也没敢再说下去。
      温酿沉默了一会儿,问:“二姐,你会画画吗?”
      “怎么?你要学?”
      温酿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她肯定是会,连忙点了点头。
      “不过…你动过笔吗?识字吗?”
      “我当然会了!怎么说我也是在昆仑仙院抄过书…啊不对,是学习过的。”
      “那行吧,明日你到我房里来,我教你。”
      可温纯不知道的是这未来半年将会何等艰辛。虽然很痛苦,但见温酿那么认真的样子,她也只能强迫自己继续教他。也好在温酿是有进步的,不然肯定会被温纯拉去揍一顿的。
      但自从温酿学会画画后,时常把自己锁在房中作画。饭也不出来吃,糖倒是一刻都没断过。
      温将军和温夫人不知道他在房里干什么,只能通过温纯了解他的情况。而温纯也很是担心,要是爹娘知道是自己教他画画才变成这样的那还得了?
      温酿的画功总是忽上忽下的,有时三五天才能画好一幅,有时一两个时辰便画好了。
      也不知道他是对自己的画功很满意还是怎么的,每天都要盯着画看很久,还乐呵呵的。当然,自从温纯知道画上的人是小龙女之后也就不奇怪了。
      温纯认真地看过他的画,还让他给自己画一幅,却发现那画就像出自另一个人之手一样,完全不能与之前的相比。
      “三弟,你这也太偏心了吧,把小龙女画得这么好看,我的就这么丑?”
      “啊?我看看……这…我看着都差不多啊。”温酿接过画看了一会说道。
      温纯叹气说:“唉,算了算了,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温酿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说:“那二姐我再给你画一幅?”
      “别,不用了,你还是画你的小龙女去吧,我可受不起。”
      “她…她哪是我的啊…人家都成亲了…东海的小公主,我也高攀不起啊……”温酿说完之后就没再说话了,只是盯着画上的小龙女。
      温纯和他说话他也不回答了,温纯也觉无趣拍拍他的肩离开了。
      温酿之后又画了十几幅,还是画的小龙女。他怕画会损坏,便在上面施了法。做完这些事后,又拉着温纯出来玩。
      结果也没怎么玩好,结识了一位翩翩公子。自此之后,温纯就拉温酿去找他玩,温酿看着他们时不时撒些狗粮也很是郁闷。
      不出一年,那位公子便上门提亲了,温酿立即就把温纯推给那公子说:“你们两个终于要成亲了,快走快走。”
      虽然温酿还是挺舍不得温纯的,但见他们二人每天腻在一块,就想起了当初自己与小龙女找法宝收复四海的日子……
      年后,边境战乱,番国举兵入侵。边境战士连连战败,温酿知道自己的使命到了,便向圣上请命出征,领着大军一路北上,将番兵打得落花流水。圣上收到捷报十分开心,封温烈为定国侯,温酿便成了世子。
      谁料番国有一国师,乃妖怪所变,借用妖术复活士兵,边境百姓都唤其为“鬼军”。
      温酿见势头不对,独自前去斩妖,不出一日就回来了,自此那国师也没再出现过了。
      边境百姓都很尊敬他,圣上怕他拥兵自重,不顾国师离开前的嘱咐,令人去对付温酿。
      番国破釜沉舟,集结十万大军卷土重来,温酿中计出城迎战。但士兵迟迟不出,反而关上了城门,城内百姓反抗被武力镇压也只得罢休。
      温酿独自面对十万番兵,虽然他是天神下凡,但毕竟也是凡人之躯,杀尽了番兵可自己也快没力气了。
      温酿经历这一战也想通了不少事,传音给温纯之后便自尽了。温酿回到天庭之后也没有立即去复命,而是趁着现在神魂不稳,用记忆宝盆抹去了一切有关小龙女的记忆。
      因为神魂不稳,他也就忘记了这件事,直接晕了过去。天帝念他此次下凡化解人间危难,只罚他思过百年,之后便再也没人提起这件事了。
      ---人间
      温纯正在吃饭,突然听见温酿的声音,他说:“二姐,我想通了,多谢你们的照顾,我房内床下有我给你留下的东西,好好照顾爹娘,保重。”
      温纯知道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立即回府告诉温烈此事。温烈派人去查却只带回他的尸身,听派去的人说温酿的尸身还是百姓拾回的,温烈叹了口气,也没有说话。
      温烈为他做了法事,有许多边境百姓也跟来了,京城权贵也来了一些参加法事。可法事还没开始多久,温酿的尸身就化为光尘消失了。
      百姓们更是坚定了他就是天神下凡到人间来拯救他们的,自那以后,少年将军的故事便流传开了……
      温烈温琼也辞了官在京城居住,不再参与朝政,置办了许多田产铺子做起了生意。
      温酿死后三年,新帝登基,追封温酿为忠勇侯,赐给温府大量财物,励精图治稳定了江山,使命运重回正轨……
      温纯收拾了温酿的遗物,按他的指示找到了一幅画,打开之后发现那画上的人竟是自己。她看着画笑着笑着就哭了,说:“三弟,你可真傻……”
      温纯把温酿所有的画都整理好了带回自己府上,每到中秋或是温酿的祭日便会将画拿出来怀念温酿。
      在她临死之际,令后人好好保管这些画,将其作为信物一直传承下去,还说若是日后见到与这画上一样的女子,一定要带回家来告诉她曾经有位将军是多么喜欢她。
      若是见到很像温酿的人,一定要解决他的终身大事,如果可以的话,务必要将他们二人撮成一对。要是他不肯便打断他的腿。
      正因为这样,也就有了哪吒与温若婴的事……
      哪吒记起了一些事头痛不已,但他只见到了零碎的画面,也没有声音,因此对这记忆也很模糊。
      温若婴见说书先生已经讲完了,便问:“先祖,你可要随我回府一趟?温纯先祖嘱咐过,有些东西也是时候还给你了。”
      哪吒摇头说:“我还有些事,你们替我取吧。”
      摩昂问:“你有什么事啊?”
      “我想回陈塘关看看。”
      “那行吧,我们去帮你拿。”
      哪吒点了点头,便化作金光离开了,众人也随着温若婴去了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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