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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云雾 ...
“喂,你什么也没带,就一本书?”某女夸张的大叫。
“嗯。”
“那你去干吗?”
“玩玩。”
“喂,那是什么书?”
“女人,你真聒噪。”
“不知道谁前几日求我来着,”某女忽然停下来,抓住身侧男人的手臂,“许卓,是不是,当时你也听见了。”
男人看了眼臂弯里圆圆润润的手指头,也不介意女人的指甲掐进皮肤里,抬起另一只手绕过去,揉乱了女孩的短发:“郑丽丽,你的话的确是有点多了。”
郑丽丽可不干了,猛然往前大跨步,回头瞪着许卓:“哼!”
许卓无所谓的耸耸肩,淡然的扫了眼四周:“形象,公众场合,”压低声音又道,“她心情不好,虽然在笑,眼神却是冷的。”
郑丽丽脸色暗了下去:“我知道,逗她开心呢。”
许卓望着已离他们好几步远的人,道:“也许你用错了方式。”
“不然呢?”
“她现在需要的,可能是一个不被打扰的空间。”
随着许卓的目光,郑丽丽也转过头,那一抹纤细的背影,直挺着脊梁骨,便更显得瘦弱。大病初愈的人,却要独自一人出去,郑丽丽怎么放心让她走呢?可是不帮她订机票,不载她过来,她那看似随性实着固执的脾气,郑丽丽更加不放心。
郑丽丽咬着唇:“很多时候,一个人,是特别寂寞的。”
许卓却怔住,他还是第一次听郑丽丽用这副怅然的语气,说出这样低落的话。忽然他不能思考,还是郑丽丽的话,唤回了他:“走吧,送送她,总是我能够做的。”
许卓吸了口气,又恢复了首席操盘手的睿智神态:“嗯。”
托着丽丽的腰,一齐快步往于莹走去。郑丽丽不知在想什么,没有挣开,任许卓半环着,许卓脸上,有抹不可察觉的笑意。
转眼三人行至关口,陪着于莹检票。丽丽还真担心于莹,又舍不得她。不过幸好……丽丽转念想了想,狡黠的弯了弯唇角。
却恰好被许卓看见,愣了愣道:“你又打什么歪主意呢?”
丽丽吓一跳,拍拍胸口:“我我……我不是舍不得于莹嘛,又不是你姐妹,你当然不难过,呜呜……”
说着说着双手捧住脸,也不管多少人看着,就抽泣出声。
于莹回头望去,丽丽的脸埋在掌心里,随着浊重的呼吸,双手颤动着;明知道丽丽是装的,心却一抽。无以名状的悲伤,又浮上心头。
“女人,不要装了,你的演技很差。”于莹对上许卓,见他朝自己抱歉的笑笑,便也扯了扯唇角。
“哪有,我明明就是情到深处无法抑制好吧。”丽丽揩了揩脸,反驳的语气高了几度,却仍然垂着头。
丽丽低眉顺目,于莹看不清她的神情,心却明了,她是难过了。也不拆穿她,只是拉着她的胳膊:“我不在家的日子,你要乖乖听许大哥的话,不要出去闯祸,不要到处勾搭帅哥,好好对咱许大哥,跟着许大哥有肉吃有酒喝,知道吗?”
说完还象征性的拍了拍丽丽的头顶,像摸宠物一般。
于莹的话引来了一串低而欢快的笑声,想来附近排队的人都听到了,当然了,丽丽也是听到了的。丽丽终于抬起头,不满的撅着唇:“喂,你那是什么话啊,我不太爱喝酒不太爱吃肉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没有酒没有肉也不能没有帅哥,知不知道,于莹同志。”
一本正经说话的人,眼角果然湿湿的,睫毛上沾着水雾,好在眼神又恢复惯有的活力。于莹便也暗自松了口气,抬头,撞上了许卓那双似乎洞悉一切的黑眸子,心又紧了紧。于莹迎上他的目光,牢牢地对视。过了会,于莹想,自己眼里的东西,他一定看懂了,不然也不会微微颔首。
“郑丽丽同志,你后面就是一五有青年,有房有车有才有貌,”稍一停顿,于莹眨了眨眼睛,“还有年轮与经验。”
四周压抑的低笑声,又大了几分;丽丽脸上的笑,也大了几分。许卓却淡定依旧,好像于莹开玩笑的对象,不是自己。
丽丽转过身,拉住许卓的西装外套:“看到了吧,你现在就一老男人,没人疼没人爱的,还要被美少女挖苦,你的人生,可真悲哀!”
许卓也不恼,垂下眼帘盯着胸前的小手,眉头忍不住扬起来:“美少女妹妹,你不都对我投怀送抱了吗。”
他尾音故意拖长,带着暧昧不明的意味。
丽丽一惊,往后一跳,抱着于莹的手臂,捏着嗓子说:“大灰狼叔叔,你好邪恶。”
此举,又是带来一片欢乐声,同一时刻,于莹脸上的梨涡,终于慢慢现出。
无论怎么样,丽丽总是带给自己欢笑。这,也便足够了吧。入关之前,于莹这样想着,梨涡便一直挂在唇边。只是心底深处,对于丽丽与许卓之间的亲密互动,有羡慕,亦有一丝淡淡的酸意与怅然。
余阳发动车子,开了蓝牙,然而话筒里,却是一个女人无波的音调:“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英文又重复了一遍,然后中英文交替。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升起,余阳用力踩下油门,速度飙到一百多迈。
一下车就冲入二层小独栋,余阳大力敲着门,甚至于双脚都踢在了门板上。几十秒之后,门终于被打开,红姨一脸恐慌。这大院里,平常人是不能进来的,而她收拾着二楼于莹房间,听到楼下噼里啪啦的敲门声,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便急忙奔下来。看到是余阳,稍稍安稳住,可等她瞧清楚余阳神色,脊梁骨不禁一寒:他眼神里带着凶狠,嗜血可怖。
红姨忙偏身让余阳进来,来不及说话,他便风一般往楼梯口冲过去。
余阳冲进楼梯口左边第二间房,门没锁,他猛地撞进去,重心不稳,“嘭”一下重重扑倒在红木地板上。因为跑得急,这一跤便摔得狠,他脑袋发晕,脸颊火辣辣的疼,膝盖估计也撞伤了。然而他却顾不了,猛地爬起来,一双充血的眼睛,在这片小小空间里搜寻。急切,压抑,害怕,恐惧,各种情绪纷纷袭上他。
床上,没有人,被褥叠得很整齐。急忙走到衣柜前,还好,衣服都在;又环视一圈,书柜里,她搬进来那日摆进去的相框,她最宝贝的几张照片镶在里面,还好,它们还在;窗帘被束了起来,房间里有光,却是阴天里那沉闷闷的微光。
余阳的喘息依旧粗重,紧绷着的心弦稍稍松了松。这时才发现,自己膝盖打颤,手指发抖,肩头一跨,颓然的坐在床头上。
有轻缓的脚步声靠近,余阳垂着头,问:“她出去了?”
“嗯,是的,一个小时前走的。”
“红姨,怎么不跟我打电话?我不是说她出去之前先给我打电话吗?”余阳厉声道。
他的语气,是红姨少见的斥责意味,红姨肩膀缩了缩,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孩子刚刚一副惊魂失措的模样,现在却又莫名其妙的这样问。
红姨想了想,如实道:“莹莹说她跟你打过电话,还说她两个小时后就回来。”
“什么?”余阳不可置信的大喝,“她什么时候跟我打了,我手机一直开的,一通电话也没收到过。”
“啊……”
红姨眉头纠结了:于莹那孩子,自从出院后,虽然在家里休养,倒是经常出门见朋友。余阳担心她,便总是要她打电话报备,余阳还多次提醒过红姨,红姨自己也是十分留心注意的。
“我问她有没有跟你说,她拿着手机……说你刚刚…同意了。”红姨瞧着余阳越来越青的脸色,不禁就颤颤巍巍。
“该死的。”一拳捶在床上,余阳低咒出口,声音跟面孔一样森冷,一点温度也没有。
红姨站在床沿边,望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望着他冰冷的眼,不禁就疑惑了:多少年了,他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温和表情,从来不对谁大声说话,脾气好得不得了。虽然中学时候有一段叛逆时期,不过后来倒也变得乖顺如旧。他爸爸有时候说他太温和,做不了大事,不过红姨倒是认为,他性情虽温和头脑却异常聪明。想他一个初出牛犊的男孩,毕业没几年自己开了公司,然后买房买车,虽然他父亲的关系让他在创业路上少了些羁绊,不过总归,他还是靠自己在打拼。
他工作的这几年,也甚少发脾气,唯一的一次,还是莹莹带着那个叫做夏明朗的男孩子来家里玩,他下班后撞见,一声不哼的摔门离开。
如今眼前的年轻人,他冷凝着眉,身上寒意逼人。红姨躬了身,诺诺道:“对…”
“你忙去吧,红姨,我太冲动,不要生我气。”
余阳牵了嘴角,却无法牵扯出一个笑容,是比哭还难看的扭曲的表情。红姨见着,心下泛酸,急忙说:“你打丽丽电话问问,估计是逛街去了,前几天听莹莹说古玩市场新到了批东西,看样子她挺高兴的。”
余阳点头,红姨才转身出门。
屋子了只剩余阳一人,便也不再强装,脸色沉下去,掏出手机。
拨号,无人接听。
再拨,依然无人。
恨不得狠狠甩了这金属物,要不是急欲从郑丽丽那里知道于莹的消息,余阳真会愤然摔出去。这半个月,他一直在忍,忍受于莹当面对他笑得欢畅却疏离,忍受于莹背着他与夏明朗郑丽丽几人出去玩乐,忍受夏明朗刻意的挑衅示威。
余阳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冷静,淡定;她不记得,不能怪她,他可以一遍一遍的讲给她听……
狂躁的扒了扒头发,突地扬手,金属物被使力掷出。然而,却只是落在绵软的床上。
又有脚步声,然后是红姨关切的声音:“阳阳,来抹药,脸都破皮了。”
“不用了。”
余阳垂着头,侧脸的红肿十分明显,特别是颧骨那一块,高高的肿起来了。红姨心疼他,走向前,想要帮他擦药,却见余阳摆了摆手:“我等下自己抹,红姨。”
他那声“红姨”,带了些无力却也有坚持,红姨把药放在床头柜上,悄声退了出去,留给他一个,独自疗伤的空间。
肩膀一垮,身体往后倒去,幸亏是床,而不是之前硬实的地板。痛楚,自身体每一处传来,不仅仅是脸上和膝盖上的,还有,心脏,甚至血液。越痛,越难过,心却愈加清醒。
好多不同的声音涌入脑海里:
有稍显嘲讽的----“你就玩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有极其不屑的----“哟,这又是哪里来的美女,比我家亲爱的可差多了。”
有咬牙切齿的----“你要不爱她,就明明白白跟她说清楚。”
有怜惜劝慰的----“你不能因为长辈,而永远活在阴影里,因为痛苦的,不止你一个人。”
有悲愤怨恨的----“你不要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我再也不稀罕了。”
……
是的,他终于想哭了;
是的,他从来就只觉得她最好看;
是的,他爱她;
是的,他懦弱;
是的,他不舍。
如今明白了,后悔了,却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心,猛地沉下去,好像要陷入无边暗夜。那是什么,手指间的冰冷,对了,是手机。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余阳突然坐起来,拇指一按。
又接通了,这一回,却是被毫不留情的挂断。
再拨,又断了。
接着拨……
拇指都肿了,他却惯性的继续,终于,不懈的努力下,电话被接通,却没有人说话。
“丽丽。”余阳等了许久,方才开口,声音却暗哑干涩。
“干嘛?”彼端的语气很不好。
“于莹呢?”
“我怎么知道?”
是啊,她怎么知道,她就算知道,也不屑于告诉自己吧。余阳捏了捏眉心:“丽丽,我找不到她,我担心她。”
“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担心了,余阳,你真虚伪。”
不留情面的话,一字一个字如刺刀戳入心脏。
“丽丽,求你。”想也未想,乞求的话,就已出口。倒让彼端郑丽丽呼吸一紧,余阳听到她重重的一声“呼。”
“丽丽,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错,丽丽,我求你,告诉我,她去哪了?”
这么些天,于莹虽然只与他一墙之隔,余阳却愈发急躁起来,他担心,他一晃神,她就不见了。这种感觉折磨着他,夜不能寐,日不能思。
“我在机场。”
“什么?”听到丽丽平静的话,余阳一下子跳起来,突然地动作扯动了膝盖上的擦伤,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在机场,刚刚送了一个朋友。”
“等等我,我马上去。”余阳几步跨出屋,朝楼下冲去,像他来时一般迅猛,如一头狂躁的兽。
他触到车门把,那边却又道:“不用了,她已经走了。”
开门的动作一窒,顿住几秒,他抬脚跨进车里,踩油门,换档,提速,车子利箭般射出去。
“她去了哪里?”
心好似有知觉,丽丽那样说,余阳第一反应就是,于莹真的走了。
“余阳,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去找吧。”
丽丽说完就挂了电话,余阳单手掌控着方向盘,单手拿着手机,听到那边利落的“啪”,右手一滑,险些握不住了。
一路踩着油门到了天河,人来人往,行色匆匆,他如最最卑微的蚂蚁,穿行其中,没有方向,没有人等着他。
奔到前台查询最近三十分钟起飞的航班,青岛,大连,成都,深圳。
又一次拨通电话,余阳率先开口,声音恢复稳定:“成都还是青岛,郑丽丽。”
那边没有回答,余阳稍稍拔高音调:“她是去成都,看她爸爸了吧。”
“你怎么知道?”
余阳笑了,紧绷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他怎么知道?
她最爱的那么几个人,爸爸在成都,奶奶在青岛;除了这两个地方,她还会去哪里呢。
他也是使了点小手段,不料丽丽,还是那么冲动。
眉头逐渐舒缓,余阳说:“丽丽,谢谢你。”
挂了电话就对前台小姐说:“一张最早去成都的机票,谢谢。”
许哲佩--气球
这一章字数真多 我要花花
B君的故事继续 今天的B君是女娃娃
晚上在群里聊天 遇到B君
何何:工作找的咋样
B君:别提了 我心中的痛
何何:啊
B君:我打算考教师资格证
何何:那好啊
B君:工作强-奸我 我强-奸学校
何何:撞墙 你真误人子弟
多么强大的B君同学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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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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