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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外婆 ...
她的老家并不是在什么山沟沟里头,转两趟车,或者下了火车后,打的一百八十元就能到她老家。
她老家还未通高铁,据说几年后就要动工了,具体什么时候建完还是一个未知数。
她决定辞职回老家看看外婆。
说实话,她对她爹妈感情并不算深,小时候为了生弟弟就把她扔在了外婆家,直到要上初中了,她才从农村里面走出来,到了爹妈安家的镇子上
她跟她的外婆感情最深,从学走路到学说话,再到小学时候上学放学的接送,都是外婆一手操办的。
外婆在她的眼中就像是一座巍峨大山,小的时候,她就坐在外婆的三轮车上,外婆废力地蹬着三轮车,她看着外婆的背影,好似一座山。
而今的外婆头发已经花白了,走路也走不大动了,更不用说蹬三轮车了,儿女都出走到了城里,舅舅曾经叫外婆到城里养老院养老,被外婆一口否决了。
就算没力气种地,外婆也放不下那几亩薄田。
田里只能稀稀疏疏地长出几颗玉米,鸭子都不愿意啃食。
再有几株西红柿和黄瓜,老人平常就吃这些蔬菜,偶尔会骑上电动三轮车去镇子上买点鱼肉,冻在冰箱里,可以吃上好久。
她打电话给外婆的时候,外婆就搬了条椅子在村口等她,从白天等到了黑夜,眼巴巴地看着过路的车子,希望停下走出来的是她心爱的外孙女。
鸭子早就杀好了,前一天,她特地去镇子上买了鱼和肉,还有劣质的小零食——她已经记不大清楚了,但油腻泛光的小零食,是她外孙女在上小学的时候最爱吃的。
她转了两趟公交,好不容易赶上末班车,跟着从镇子卖菜收摊回家的阿公阿婆一起挤着从车子上下来了。
她下车的第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外婆。
外婆坐在小板凳上,拿着一把小蒲扇,晃啊晃啊。
外婆似乎是没有看见她,她眼睛本来在白天就不大好使,到了晚上更是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的嘴唇颤抖着,猛地将家乡的空气吸入肺中,微微地、有些不好意思地喊了一声:“外婆。”
外婆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身子直立了起来,她站了起来,看向了她。
外婆的脚步不像十几年前那样轻快了,外婆笨重地跑向了她,拉住了她的手:“乖乖,外婆的乖乖,外婆最喜欢你了。”
她抱住外婆,泪如雨下。
她回来了,她是属于这片土地的。
她拖着一大箱的行李,里头买了不少无用的保健品。
说实话,让她买什么东西给外婆她也想不到,只能从淘宝下单了几件进口保健品塞进了行李箱中。
外婆却早在中午就把汤炖好了埋在了灶台下的、带有余温的灰土中,肉焖在了铁锅里,盛出来的时候还泛着热气。饭是用柴火灰焖的,一早就焖好了,糯香的米饭裹着厚厚的锅巴,烧柴的时候啃着别有一番风味。西红柿鸡蛋是现炒的,菜籽油将蒜的香味爆开来,放下农家鸡下的土鸡蛋,夹带着稻杆在炉灶里劈里啪啦爆裂的声音,香气从厨房狭窄的烟囱中挤出来,在广阔无垠的乡村中弥漫。
鸭子被炖得软烂入味,只加了一点点的盐,鲜味便从舌尖直冲大脑。
她咀嚼着鸭子,西红柿就着米饭,啃着脆爽的黄瓜,老式风扇摇着脑袋,外婆笑着。
她从未感到有如此惬意。
她对外婆说道:“我回来还想干一件事。”
外婆眯眯笑着看向了她:“什么事?”
“我想改名,把黎娣的娣改成大地的地。”
她看向外婆,外婆土棕色的肌肤似乎是要与大地融成了一个颜色,她想,若是大地能够拟人,那一定是外婆。
这篇缘更,我还挺喜欢乡土文学的。
能力有限,想写一点正能量,女性视角的乡土网络创作吧。够不上文学的门槛,可能如果以后经历多了,写出来的东西才能从创作变成小说,若是可以,我也梦想能创作出文学作品。怎么说呢,农村的女性不能够被忽视吧。这篇文章不能说是完全写实,也不能说是完全虚构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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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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