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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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虽然戚少商来历不明，但其武功人品大家看在眼里，又有展昭作保，也就在开封府住了下来。这一日，展昭稍闲，与戚少商两个在开封府的小花园里过招，此时有衙役来报，说是府外有个叫花子找“南侠”，戚少商在开封府诸人口中也听说了，展昭自投入官府以来江湖中人昔日好友多与其划清界限，唯有丐帮始终敬重南侠。展昭向戚少商点个头，便随衙役出府去了，不多时便转还回来，脸上表情略显沉重，双眉微蹙。
“展兄，可有为难之事？”
“戚兄……你那位朋友可能有消息了……”
“什么？你说找到惜朝了？！”戚少商一时心急抓住展昭双肩问道，他在开封府住下已经月余，心里一直担心，不知道惜朝是否也到了这个时代，他应该在此处等消息还是出去寻找。
展昭轻轻拍了拍戚少商的手，让其稍安勿躁。
戚少商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行为过于唐突，歉意地收手，平静下来，才发现展昭刚才的语气并不十分喜悦，又担心起来，“可是惜朝出了什么事么？”他很担心，却又不知这担心所谓何来，是因为那个时候惜朝的精神不是很好，而他却没有好好照顾他么，还是因为他担心那个不肯安定下来的人，又去翻云覆雨，做些伤天害理的事……
“戚兄……这件事，我还要与大人讲，不如一起去吧，或许戚兄也可提出什么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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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方才属下在江湖上的朋友送来一个消息，近两月，襄阳城出入不少江湖人，这些人物多聚集在一个叫做‘旗亭酒肆’的地方，酒肆的掌柜叫顾惜朝，无人知晓他的来历……”
乍闻“旗亭酒肆”几个字，戚少商心中一动，那个地方有他太多的回忆了，那里只有一种酒叫做炮打灯，只有一种菜，杜鹃醉鱼，他与息红泪去过，在那里，红泪向他许下了终身，却因付不出饭钱押掉了他的琴，五年后，他在那里等人，又因付不出饭钱被扣下做小二，遇上了顾惜朝，他们奏琴舞剑，饮酒畅谈，他将他引为知己，他对他千里追杀……
展昭注意到戚少商气息的混乱，他收到丐帮弟子的书信，信上除了说明襄阳的现状，也说明了那“顾惜朝”的样貌与他之前拜托他们寻找的戚少商失散的朋友“顾惜朝”极为相似……
“戚兄？”展昭唤道。
包拯也发现了戚少商的异样，他了解展昭，展昭在向他禀报这件事的时候让戚少商在场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顾惜朝与这戚少商之间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他相信展昭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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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弟，情况怎么样？”见白玉堂自那‘旗亭酒肆’回来后便若有所思，不禁问到。
“很特别的一个书生，若是为友，助力不少，为敌，前途堪忧。”这是他对顾惜朝的感觉，而他也相信他的这个感觉。
“哦？如何见得？”他在白玉堂的眼中除了看到担忧还有激赏，而能让白玉堂如此直白称赞之人并不多。
“他的眼很深，深到高深莫测，那是智者的眼，看似算计，又似无意，堪不明，道不破。”即使是算计人，也让人无从防范。
“那义弟确定他是襄阳王的人？”皱眉，担忧道，“那么近期那些密探和一些助我们的武林人物的失踪就是他搞的鬼？”
“多数是。我想试探他，却被防得滴水不漏，他的话真真假假，无法分辨。”担忧，深不见底……
“……”看来此次真的很是棘手，他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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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天气愈发闷热，而心也仿佛被什么东西压抑着般的沉重。虽然那消息还未确定，他却相信那人绝对是顾惜朝没错，不用怀疑，他也相信自己的心。
想不到错乱的时空却要上演一次未来的“历史”，襄阳王，那个充满野心的枭雄……来自于未来，他本对逝去的历史不想发表任何意见，但顾惜朝现在正可能在帮他，那历史是否会因此改变？天下难道将再一次被那青衣的书生所动荡？
不！他不允许！！他不会允许他再一次的伤天害理，不允许他再次沾染上那些无辜的鲜血，卷哥，红袍，高风亮，一个个的血红记忆瞬间浮上脑海，激荡起自己也不甚明白的怒气，那个无时不刻都在算计别人的玉面修罗，他必须阻止他，即使是“杀”。
握紧手中的逆水寒，起身望向开封府的大门，是该离开这里了……
“戚兄。”温润的声音。回头，已迈开的步子略显迟疑。
“展兄。”回首，面对蓝衣人的目光。
“想不告而别么？”依旧平静的目光，“想去找‘他’么？”
“我……”
“你的身上有杀气。”走近戚少商，“你不能就这样去，要不然，你可能会做出让你后悔的事。”
“我……”抬头，叹气，“展兄……听我讲个故事吧……”这样的人，温润平静到让人安心，如果是他，也许真的可以帮到那人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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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的位置愈发动荡，大事已迫在眉睫……
掐指一算，公孙策不禁皱起了眉，真的无法避免么？真的要把那个孩子送上战场么？
“公孙先生。”黑衣的文士面露忧愁，只有在堂下，他才能回复普通的长者，才能表现出他对那两个孩子的疼惜。
摇头，一声叹息，无奈……
“我们真的是欠他们太多了……”先是展昭，后是白玉堂，他们本都应是笑傲红尘的侠客，自由自在的雄鹰，却甘愿留在他身边，甚至不惜束缚住自己的翅膀，而自己又给过他们些什么呢？
“星相之中……他们的命盘已现‘死相’但亦是重要的转机……”说不下去，真的要牺牲他们来维护这命运的罗盘么？既然无法改变，又为何要让他知道？
门被轻轻推开，不意外的，门外站的是那熟悉的蓝色身影。
“大人，请允许展昭出发去襄阳。”平静温和的语调，一如往常。但这一次，他却希望自己可以拒绝……
“展护卫……”一向刚毅的包拯，此时却带上了犹豫，闭上眼，握紧拳，“你去吧。”第一次，连他也憎恨自己的铁面无私。皇上那边也来了密旨，这一次即使展昭不求，也是要去的……
“谢大人……”颔首拜别，玉堂，我要来找你了，等你回来饮酒之约，展昭要毁约了。
“一定要……你们一定要安全回来啊……”
“是。”转身，离开，为何有种一去不返的感觉？
“包大人，公孙先生，戚少商也就此拜别，同展大人一同去襄阳。”嘹亮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多谢戚义士的相助。”
“不，大人客气了，我只是想去确定下那人是否真是在下寻找之人，而帮助展大人，是在下应该做的。”举手作揖，转身离开，他要去确定未来，他不会让历史重演！
望着戚少商离开的背影，忽然有种奇特的感觉占据了公孙策的心头，他隐约觉得他与几月前的那异相有关，也许那便是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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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人信我？”几乎匪夷所思的事情，虽然他隐瞒了一部分，只说顾惜朝被人派来并背叛他的事情，没说时间，把事情缩小，但依旧充满疑点不是么?展昭却平静的接受，反是他觉得奇怪了。
“我信我自己的心。”微微一笑，“如果那‘过去’是你所后悔的，那这一次不如更相信自己的内心看看，也许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相对一笑，果然是神奇的人，“谢南侠开导。”
起鞭，扬尘，一路赶去襄阳，也揭开一个新的历史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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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在你看来本王想要成功还欠缺些什么么？”这段时间的观察，顾惜朝果然是可用之人，完美地布置着一切，呵呵，竟然有这样的人，能无时无刻算计着，部署着，真是让人觉得恐怖啊，只可惜，再厉害也只能为他所用。
“助力，还有……人心。”丝毫不畏惧眼前的王者，平静应答。
“哦？？”
“百姓是很单纯的，谁对他们好就帮谁，他们不会去考虑那‘好’是否带着目的，只要能安居乐业，谁是皇帝对他们来说根本不重要。”这就是‘人心’很多时候都冷淡到无情。
“那助力呢？”顾惜朝果然是个不相信他人的人。
“王爷的兵力虽多，但战士远征，消耗必远大于留守之人，所以王爷需要助力。”
“助力何处来？”他真是愈发欣赏他了。
“大辽。”
“原因？”
“战斗能力强，却土地贫瘠，对王爷来说，是互利的筹码。”
“好。本王果然没看错人。”一击掌，站起身来，“本王就派你和宏儿出使大辽。”
“是。”顾惜朝和赵宏领命道。
曾经的历史，再一次开始转动，交错的时空是否会带来不同的转机？纠葛的关系，复杂的历史，新的一切以此为起点，开始演绎新的历史里程！！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