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摆渡之云清》九月明

93、第九十三章 人偶（5）

　　第九十三章人偶（5）
　　虽然没有回头，云清也能想到小白此时的模样，定然是眼睛红红满脸委屈吧，不过，她不由分神想到，兔子的眼睛不就是红的吗，眼睛还能怎么红呢？
　　云清拉回走远的思绪，道：“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小白啊，”小白不假思索说道：“昆仑第一可爱玉兔。”
　　“对，你是玉兔小白，”云清说道：“但是现在你也是人。”
　　小白还是不明白：“是人又怎么样，我还是小白啊？”
　　“人有性别之分，娅是女孩，你是男孩，性别不同的人之间，除了亲人和爱人，之外，是不能亲亲抱抱的，更别说一起睡觉了。”
　　“我不是人，我是玉兔，昆仑玉兔。”小白可不想当人，当人有什么好的，身体脆弱，寿命短，他就不明白，娅只是在人间待了一会儿怎么就不愿意会昆仑了呢；现在也不愿意摸摸他抱抱他了，小白越想越委屈。
　　“你是玉兔，但你现在也是人，所以你不能像以前一样被娅抱在怀里，”云清不理小白委屈的模样，直接嘱咐道；“总之呢，人形的时候不能，但是你是兔子的是可以的，明白吗？”
　　小白本来还想反驳，一看云清回头望过来的清凌凌的眼神就萎了，有气无力的回了声：“知道了。”
　　云清仿佛看见小白的兔耳朵蔫哒哒地拉耸下来，有点可爱。
　　另一边，楼上，赵吏和夏冬青谈起自由，两人心里都有淡淡的惆怅，他们很快就到了，门被封住了，夏冬青刚想解开封条，赵吏居然被被一个女孩给挟制住了。
　　夏冬青忙举起木仓对着女孩的后脑勺，女孩手臂抵住赵吏脖颈，熟悉的面容让她愣住了。
　　赵吏也还记得她，诧异道：“怎么是你啊？”勉强算是认识的人吧，他看向夏冬青道：“没事，把木仓放下，冬青。”
　　女孩就是阿春，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挣扎着醒来，她惊恐的发现桃子已经死了，几乎是瞬间，她就猜测是那个新闻中出现的分尸杀人狂做的。
　　她想去报警，可是电话打不通，她只好选择出去，出来了，她又怎么都拦不到车，一路狂奔道警局前，即将进入警局的那一瞬间，鬼使神差地她停下脚步；下一瞬，她头脑一片空白，潜意识让她离开了警局，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后，她看见警察很快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又下意识的离开家里躲着警察，好不容易警察都走了，但是她的家也被封条封住了，她只好在楼道里游荡。
　　直到她在暗处看见了赵吏和夏冬青想要进她的家，她以为是歹人就立即出手制住了赵吏。
　　没想到是她之前心动的人。
　　她放开赵吏质问：“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儿？你们又不是警察，大半夜的到这儿来干嘛？”
　　赵吏走到夏冬青身旁意味深长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第一，这儿是我家，”阿春没有听出赵吏的话下之意，指着自己家说着，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警察证件：“第二，我是警察。”
　　“好了，我说完了，该你们说了，你说，”阿春指着赵吏，让赵吏说，看见赵吏的木仓警告道：“我告诉你啊，我虽然没有木仓，但是我可以喊，我一喊的话，整个楼的人都能听见。”
　　赵吏淡淡问道：“昨晚你在家吗?”
　　“怎么啦？”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吗？即便赵吏是她心动的男人，阿春依然很理智，甚至，很冷淡。
　　赵吏向阿春靠近几步，看着阿春的眼睛道：“如果你在家的话，你应该知道，不，你应该有所察觉，这不是人类干的事儿。”
　　阿春想起自己做的噩梦，可是不是人类的干的？她可是唯物主义。
　　“雪，”
　　“雪？”
　　赵吏知道，一般人不会相信，所以他说道：“那黑色的雪花，只有我们两个人看得见……那就是征兆。”
　　阿春每次看见黑色的雪都会有人死亡，本来她没有将桃子的死亡和黑色的雪连起来，可是看赵吏认真的，睿智的双眸，她不由自主的打消了自己的怀疑。
　　“我们是来帮忙的，而且只有我们能帮上忙。”
　　“我昨天晚上在家，我室友被杀了，我看见了，那不是人类干的。”阿春以为那只是自己做的噩梦，但是，看见了桃子的模样和梦里出现的刀，加上，她不知为何相信赵吏，所以她没有犹豫说了自己看见的。
　　赵吏看着阿春的眼睛不由自主温柔下来，他道：“既然不是人类所为，那就不是你们警察能管的事，我们是专门管这事的，我们会是找出凶手。”
　　“找到凶手？”
　　“加以制裁，”赵吏接上阿春的话，他看向阿春的眼睛没有一丝敷衍，认真道：“相信我。”
　　“我相信你。”
　　“我们得进去看看，看看有什么线索。”
　　神经大条的夏冬青突然开口打破了赵吏和阿春之间氛围，他见阿春点头就揭开封条，
　　阿春见此说道：“等等，门口有鞋套，记得戴上，不然的话，你俩会留下脚印的。”
　　“还有……”嘱咐完夏冬青阿春看向赵吏请求道：“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拿一个东西，我实在不太敢进去，进去之后，我就能建就按我室友死的样子。”
　　赵吏没发现自己看阿春的眼神有多温柔，他点头答应阿春的请求，两人一起打开门穿上鞋套进去，入目皆是红，红色从房间里流出来，浓郁的红色汇成小溪流；即便赵吏看惯了死人，看见地上被红色包围了大半的地板也不由心间一颤。
　　“别踩着血迹，”赵吏挡住夏冬青，红色实在太多了，他们能够落脚的地方实在很少。
　　夏冬青小心不再走动，赵吏走到阿春房间稍微扫视一圈看向了桌上的古琴，第一眼，赵吏就感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手指无意拨动一下，很想去试试，但是想到阿春的话还是先找出了装古琴的布袋。
　　拿出布袋赵吏看向古琴，心中的波动让他还是忍不住伸手拨动琴弦，“铮～”古朴大气中带着一丝丝幽幽情义的琴声咋然响起，琴音想起，在他心底掀起波澜，真的好熟悉啊。
　　脑海中好像闪过一道舞动的身影，他很想看清她的模样，可是下一瞬舞动的身影就消失了，云清说过这里有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会不会就是这张古琴，可是，这张古琴是阿春的。
　　他和阿春有什么渊源吗？面对阿春他会不由自主的想对她好，想看她笑，想对她温柔，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变化呢？他有很多的问题，但是，不急，他的灵魂已经补齐，他的记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而那一天，他感觉，已经不远了。
　　“你在做什么？”夏冬青见赵吏迟迟没有出来，还听见了琴声走到门口一看赵吏在发呆？
　　“没什么，”赵吏回过神来压下心头翻滚的思绪问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夏冬青摇头：“没什么特别的，”
　　“好，走。”
　　云清这边她嘱咐完小白就不管他委屈的神色了，直接下车出来，小白心里委屈，但是想起刚刚云清说的自己变成人就不能被娅抱了，一边委屈着一边变回了兔子，耳朵拉耸下来盖住自己的头默默伤心。
　　云清和娅其实也没等多久就看见赵吏和夏冬青下来了，哦，还带着一个孤魂，不过看后面那个女孩如常的样子，云清猜测，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吧。
　　夏冬青一下楼见只有娅一个人，问道：“小白呢？”
　　娅没好气道：“关禁闭呢。”说完看见后面不知道背着什么的鬼魂问道：“她是谁啊？”
　　赵吏道：“证人。”
　　“证人？”
　　“先上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赵吏来开车，几人上车，小白被夏冬青抱在怀里还是一副抑郁的模样，在夏冬青怀里也不使坏了。
　　夏冬青反而有些不习惯，忍不住逗逗小白。
　　“给我老实点，”娅还没消气了，警告小白，小白听了更是一动不动，伤心的不行。
　　夏冬青也不太明白，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娅和小白怎么就这样了呢，“你们怎么啦？”
　　阿春坐在副驾驶上望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路灯，感觉有些不适的她不禁捂住胸口，深呼吸了几次。
　　赵吏立即就察觉到阿春的异样，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道的关心，问道：“怎么了？”
　　“你……”阿春迟疑问道：“刚才弹了我的琴？”
　　“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赵吏不想让阿春误会自己，立即道勤，而后问道：“这琴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阿春没有回答，问道：“你们会帮我抓到凶手对吗？”
　　“嗯，”赵吏点头，路上，一排排夜灯下，除了赵吏这辆车，只有夜风习习，车里一片沉默。
　　看见女孩也就是桃子的室友阿春的时候，她有意无意的将娅和夏冬青带到后座，让阿春坐到副驾驶。
　　赵吏和阿春说话的时候，他自己或许没有察觉到，但是云清发现了，他的语气，他的眼神，看向阿春的时候，真的好温柔，那不是对夏冬青的温和，也不是对她的熟稔；而是面对爱人，独有的温柔。
　　这种温柔，云清在琥珀和那个男人身上见过，在夏冬青看娅的时候见过，也在吏的眼神里见过。
　　所以，她很熟悉这种眼神，虽然现在她对赵吏已经释怀，但是，就是因为曾经晚来一步，所以被别人捷足先登，那种感觉，很不甘心。
　　这样的不甘心让她郁郁多年，拿不起也放不下，也幸好，她不是什么执拗的人，也认识到赵吏就是赵吏，无名就是无名，都不是她心中的吏；那样的不甘心才消失殆尽。
　　爱情真是让人受尽折磨，也让人甘愿承受这份甜蜜的折磨，你看，无名为了琴找了阿茶，甘愿成为摆渡人，从此成为赵吏；赵吏又为了自己的记忆，找到自己的源头，去做一些阿茶不能容忍的事情。
　　不论是无名还是赵吏，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琴中的女鬼吗，所以了解一切原委的云清在放下之后，不论是之于朋友还是他曾经是吏的一部分，所以她也愿意成全他们。
　　车里，除了云清之外，几人的心情都不算是太好，沉默着他们到了家里，阿春小心地放下琴，忍着伤心回忆着自己看到的都一一述说出来。
　　听完，他们都能确认是魔物俯身在R过娃娃上，然后杀了她们，只是不知道魔物逃去哪儿去了。
　　阿春想起印象深刻的一幕，道：“对了，我还看见一把R国军刀。”
　　“R国军刀？”赵吏道：“云清说过有人和魔物为伍一起杀害了你的室友，是个R国人。”
　　“那个娃娃也是一种R国娃娃，”阿春想起那个娃娃，现在还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R国有本恐怖电影里，主角就是她，电影里说那个娃娃本身就是魔物，那个娃娃，和桃子捡的一模一样。”
　　娅道：“是不是叫，鬼娃娃花子？”
　　“对，”阿春立即说道：“就是叫鬼娃娃花子。”
　　“娅，查一查，”虽然之前他们已经从赵吏和娅口中了解看了一点，但是对鬼娃娃花子却没有查过，或许能从网上找出点什么来。
　　对娅说完夏冬青又道：“之前已经死了两人，一个没了手，一个没有躯体，桃子没有了腿，”还有一个头没了，后面的话他看眼阿春没有说出口，继续说道；“就像拼图。”
　　阿春迟疑到：“我觉得像，在做一个娃娃。”
　　“R国军刀，R国娃娃，”与R国相关的赵吏想起的只有，“日本的阴阳道邪术。”
　　只是夏冬青不明白：“为什么要拼凑？”
　　“那魔物想要一个身体。”
　　娅用平板上网查找着鬼娃娃花子的相关故事图片，她仔细翻开图片，真的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儿呢？
　　紧皱眉头在思考的娅灵光一闪，是在赵吏被关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她立刻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将平板上鬼娃娃花子的图片放大对着他们，她说道：“冬青，赵吏，这娃娃我们见过。”
　　夏冬青立即就想起了，在，“精神病院里。”
　　“赵吏，之前她还攻击你，”娅想起在精神病院的事情心头的怒火就起来了，“我们差点被她害死。”
　　一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云清倏地这个开双眸，“魔物出现了。”
　　待在夏冬青怀里安安静静的的小白娅开口了，“我也嗅到了，魔物的气息出现了，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