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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跋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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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上,因为许娴的闯入,乱成了一团。
众人原本吃的其乐融融的,许娴突然闯进来了,她凶神恶煞的朝着许慕走过去,一脚把许慕踹了出去,四周人都愣住了。
许娴三步并作两步地过去揪着许慕的领子,拳打脚踢起来,边打边骂:“你个混账东西,黑心肝的玩意儿,谁教你的下三滥的手段,你可真行!看我不打死你!!”
连皇上都愣住了,直到许慕大叫道:“爹,救我啊,哎呦!”
许文远这才反应过来,丢下筷子,匆匆过来拉架:“乘月,你干什么呢!”
许娴扬起手掌甩到了许慕的脸上,一下子把许慕扇的嘴角溢血,许文远也被震住了,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许娴抬起颤抖的手,眼眶发红,眼睛血丝密布,极力抑制住自己的哭腔,指着许慕道:“你个畜生,你都干了什么?你就那么恨我吗?恨我你不会说吗?你才多大?就这么不择手段!看我今天不打醒你!”
哐哐哐地上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许多人都反应过来了,纷纷过来拉架,当许娴被人拉住之后,许慕早就被打成了猪头,他连滚带爬地藏到了许文远身后,吓得紧紧攥住许文远的衣角。
许文远喝斥道:“放肆!许娴,这是什么地方你就胡闹!”
许娴一边挣扎着众人的束缚,火冒三丈道:“你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
许文远低头看了眼缩成一团的儿子,许慕压根儿都不敢抬头。
许文远吹胡子瞪眼道:“你不会下去说吗?跑这里闹什么闹!不要面子吗?”
许娴甩开众人,冷冷地看着许文远:“我还不给您面子是吗?”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玉佩,晃了晃,指着许慕冷言:“你问问你儿子,这事我没有明说给了你多大的面子!”
许文远认出来了那玉佩就是许慕的,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许文远脸色铁青,对身后的侍卫道:“还不将小姐少爷带下去!”
许慕和许娴被人带下去了,许文远一时成为了场上的焦点,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许文远急忙跪下请罪:“臣教女无方!请陛下恕罪。”
弘道帝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丞相快快请起,丞相为了郢国尽心尽力,难免疏于对儿女的管教。”
许文远赶忙谢恩:“这是臣分内之事。”
弘道帝捋了捋胡子,看似无意地开口:“许爱卿的女儿可是真性情。”一旁的皇后闻言神色一紧,看向弘道帝,弘道帝还在回忆着许娴刚刚的英姿。
许文远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谦恭道:“小女性子顽劣了些。”
弘道帝摆了摆手,笑说道:“敢爱敢恨,女中豪杰嘛。”
舒妃向弘道帝表明想去看看弟弟,弘道帝心思暂时也没放在她身上,就准了。
舒妃来到了拓拔嘉誉的帐子里,由于里屋被许一三占着,舒妃和拓跋嘉誉就在帐子外面聊了会儿。
温白觉得自己得过去道声谢,就出去行了个礼:“参见舒妃娘娘。”
舒妃恬静地笑了下,抬手示意:“温公子不必多礼。”
温白继续拱手道:“今日之事,多谢娘娘解围。”
“投桃报李罢了。”舒妃没有一丝架子:“当是嘉柔道谢,若没有大人,阿誉恐怕又要生出什么乱子了。”
温白爽声笑道:“阿誉当我是朋友,朋友之间搭把手的事,应该的。”
舒妃往里面看了看,关心道:“你们的那位朋友要紧吗?皇上赏赐了我不少名贵药材,要是用的上,大人让阿誉过来知会一声就是。”
温白应道:“多谢娘娘,他皮外伤多了些,多加调养就行,现在就是不知道他头撞的怎么样。”
接着,江季白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温白?”
温白对着帘子高声道:“在外面。”
江季白一掀帘子走了出来:“温白,你见许姑娘了吗?”刚说完这句话,江季白就看见了一旁的舒妃,行礼道:“参见娘娘。”
舒妃微微抬手:“世子不必多礼。”
温白往四周看了看,诧异道:“乘月没在屋里吗?”
江季白思索道:“没有。”
“你们说的许姑娘是许丞相的女儿吗?”舒妃轻声问道。
温白奇怪道:“娘娘见了?”
舒妃无奈道:“许姑娘刚刚在宴会上闹了一通,现在被许丞相带下去了。”
温白和江季白惊愕地对视了一眼,跑到宴会上去闹?
舒妃详细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温白和江季白觉得不免咋舌,看来在许娴回来之前,他俩就要照看好许一三了,估计许娴就是看准这一点才放心去闹的。
舒妃没待多久就回去了。
拓拔嘉誉留下足够的人照顾许一三,就去另一间帐子里了。
温白和江季白也一起离开了,走出一定距离后,温白松了口气,斜着瘫到了江季白身上,感慨道:“累死我了。”
江季白使劲推了他一下,温白就又靠过来了,江季白无奈地托着他走:“你住哪儿?”
温白认真想了下,不知道温玄的气消了没有,便十分理所应当道:“住你那里。”
江季白走快了几步,温白支撑身体的东西突然没了,差点摔倒在地,不满地冲江季白道:“你差点摔了我。”
“很晚了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江季白边走边说。
温白跟了两步又贴在了江季白身上:“哎,你等等我,等等我嘛。”
江季白只好又托着他走,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嫌弃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洗漱过后,脱了外衣,两人一起躺在床上,温白不停地烦江季白,江季白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把他推到一边,带着鼻音道:“别闹。”
温白揉了揉鼻子,好奇问道:“江季白,我听他们说,你今天相亲了?”
江季白敷衍道:“不算。”
“哎,你赶快找一个吧,要不我会觉得你钟情于罗小姐,不愿意找别人,那我就更愧疚了。”温白一条胳膊支着头,看着江季白笑着调侃道。
江季白眼睛都没睁,想都不想道:“你不是说你赔我一个吗?”
“我才认识几个姑娘啊?”温白笑:“我说我把自己赔给你,你又不要。”
江季白嫌弃道:“要了就吃亏了。”
温白乐不可支地在床上滚了滚,把被子全都扯开了,已经入秋,被子被一下子拽开,江季白感到丝丝凉意,他不耐烦地睁开眼,直起身子拽着被子的一角,对温白道:“你还睡不睡了?”
温白发现了新的乐趣,拽住被子不撒手,和江季白争夺起被子来,还笑嘻嘻道:“江季白,日后在床上,你也与你夫人争被子吗?”
江季白忍无可忍,松开了被子,温白一下子撞到了墙上,后背生疼,温白抽了口冷气,觉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怎么这么疼!
温白还没有抱怨,就被江季白用胳膊肘拐住了脖子钳制在胸前,江季白威胁道:“你闹不闹了?”
温白推了推他,无奈道:“哎哎…我背疼。”
“你背疼?我还腿抽筋呢。”江季白以为温白又在开玩笑,打了个哈欠,随口道。
温白疼着也不忘了开玩笑:“是吗?那我明天给你炖个大骨头汤。”
江季白不轻不重地在温白后背拍了下:“不是疼吗?嘴皮子倒是…”
话还没说完,江季白就觉得温白身体猛地瑟缩一下,江季白顿了下:“真疼?”他睡意消失了大半。
说着,江季白就松开了温白,温白一边抽气,一边调笑道:“骗你有意思吗?你又不会怜香惜玉。”
“去。”江季白瞪了他一眼:“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温白顺从地脱下了里衣,背对着江季白:“怎么样?严不严重?”
“青了一大片,”江季白用手轻轻碰了碰温白的背,皱眉道:“疼吗?”
温白如实道:“不动就不疼。”
江季白不轻不重地按了下,温白大叫:“疼死了,江季白,你不会轻点吗?”
江季白一边下床一边道:“你活该!省得你到处闯祸。”
温白感动道:“江季白,你不会为了不碰到我就准备打地铺吧?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要我说啊,这床就是有些小。”
江季白没好气道:“还没睡呢,你就做梦?”
温白数落道:“你要尊重伤患。”话音刚落,江季白从桌子上的盒子里拿了一个东西,走了过来,边上床边道:“衣服脱了,趴好。”
温白乖乖地趴到了床上:“药吗?”
江季白打开盖子,回答道:“嗯。”倒了些药汁在手心,用手搓热后涂到了温白的背上,温白往后抬头道:“还挺舒服。”
“那是自然,御赐的药。”江季白道。
温白趴在自己胳膊上,微微闭上了眼,江季白把视线投在温白的背上,除去这些淤青,温白的后背很好看…
不仅后背,温白身形修长匀称,由于经常打架惹事,看起来很精瘦,浑身肌肉线条线条匀畅,所以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很惹眼,彰显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江季白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轻轻躺下转过头,刚好看见温白轮廓分明的侧脸,还有长长的睫毛,在烛光的照射下,睫毛末梢闪着些光晕,温白趴在枕头上,过于温顺了。
“好看吗?”温白噗嗤笑了,转脸看着江季白,还是趴在胳膊上,冲江季白俏皮地眨了眨眼。
江季白笑了笑,他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温白的脑袋,懒洋洋道:“睡觉了,还闹。”
黑暗中,温白笑嘻嘻地打趣:“别啊,该我看你了。”
江季白懒得理他,索性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