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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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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方大人,杭奈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炭治郎压住犹如擂鼓的心脏,全身的血液都在因为那个物件的出现而变得沸腾。他明白,这是鬼舞辻无惨的鬼血在作祟,这百年的时间,他虽然通过睡眠去压制鬼血的运作,但如今这突然一事,让他知道,他把鬼舞辻无惨想的太过简单了一些。
那家伙的执念之深,比地上任何一个物种都要强。
“不知道您是否了解到了一种新的植物被发现和培育?那种植物的名字是蓝色彼岸花,是能让恶鬼不再惧怕太阳的花朵,也是鬼舞辻无惨穷尽一生也想要寻找的东西。”
鬼血的存在让他看到了昔日的恶鬼之首过去的记忆,自然也了解到了蓝色彼岸花的存在。炭治郎的意思十分明确,他必然要毁掉这样东西。鬼舞辻无惨从人类的手中化作恶鬼,那将来的千百年,谁也不能保证这样的巧合会不会再次发生。
可以让恶鬼失去太阳的这唯一弱点的东西,绝对不能出现。
“我们了解了。”
彼方和杭奈几乎不曾迟疑的就点了头,她们二人微笑着:“不过,我们建议你先让愈史郎去研究一下,说不定会对你有所帮助。”
愈史郎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拼着自己手指骨折的程度也暴打了炭治郎的脑袋:“你多少也该了解自己是个多不正常的家伙吧!遇到那种东西肯定要先来找我!万一能让你恢复成人类的药物就是那个蓝色彼岸花该怎么办!”
明明是被暴打的一方,却连个肿块都没有凸起的炭治郎只能乖乖跪坐在地上,大声到:“对不起,当时没有想到这件事!”
“给我把这件事往脑子里记死了好吗!”愈史郎脸黑凶恶到能吓哭成年人,他两手抓着对方的硬脑壳,好似这样就能让对方再也忘不掉似的。
吵吵闹闹的半天过去,愈史郎还是发动了血鬼术,制作了数张用于隐藏的符咒交给炭治郎:“记住,虽然这符咒能够让你从一般人的视线中消失,但是机器中依然会留下你的身影。”
“而且,你也必须要堤防人类,难免就会有那么一两个人恰好对我的血鬼术免疫,或许天生灵感较高,或许后天锻炼,就如学会呼吸法的剑士一样。”愈史郎絮叨过后,又经过炭治郎的数次道歉,才勉强算是心平气和了,坐下来点开新闻,准备和人讨论一下该怎么搞到一盆蓝色彼岸花。
只是电视机一打开,某张特别熟悉又特别陌生的脸就出现在了两个人面前。
“……啊,这张脸,和那带着野猪头套的家伙一模一样啊。”
“是伊之助的脸啊!”
说熟悉,自然是脸完全和炭治郎曾经的好友嘴平伊之助一模一样,说陌生,是他从来没见过伊之助脸上挂着这种害羞的表情。“真好啊!”他湿润这眼角感慨:“伊之助转生后变得沉稳了呢!”
愈史郎头也不抬:“这是后代吧,他结婚后生了好几个孩子。”
正巧,他随身带着的手机响起来,是彼方和杭奈。她们在炭治郎开口说要毁掉蓝色彼岸花的时候,就着手找资料了,只是这一回多出来的那个孩子,也叫产屋敷姐妹二人惊讶了一下。姐妹二人把有关这个孩子的事情详细给炭治郎说了,就和愈史郎说的一样,是嘴平伊之助的后代。
鬼化后他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了沉睡,有关于朋友的后辈,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伊之助和蝶屋的神崎葵成婚,两人有了孩子,孩子们长大后和父母一起离开了产屋敷。那之后,除了每年新年以外的日子,他就很少再见到伊之助了。就这样过去了好久,他听到了神崎葵哭着带来伊之助已故的消息。
炭治郎只见过伊之助的孩子,却从来没见过他的孙辈,他仔细的打量着电视上笑容腼腆的人,再次发出感慨,真的好神奇,这孩子竟然能长得和伊之助几乎一模一样,让他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朋友转生了。
但是当电视新闻里报道出了这孩子在做的事情时,愈史郎就哈一笑:“不可思议,蓝色彼岸花这东西竟然是他发现的?”他又细看了一下有关蓝色彼岸花的介绍,笑得更大声:“只在有阳光的白天盛开——听到了吗,炭治郎,鬼舞辻无惨啊,花了那么多功夫,找了那么久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拒绝了他!”
连面容都似乎要扭曲的,永远维持在少年模样的愈史郎连鬼牙都露了出来,瞳孔也瞬间犹如针一样:“这真是让人无比开怀的好消息,珠世夫人,他永远都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啊啊,要是能亲自在他面前把这件事告诉他,看到他那张因为不可置信而惊慌失措更加丑陋的脸,多少能平复一些我的恨了吧!”
鬼舞辻无惨杀死珠世的仇恨过了百年,一日新鲜过一日。
“是啊,仅能在阳光下盛开,对于我们真的是个好消息了。”炭治郎有一瞬间也笑了,能嘲笑鬼舞辻无惨的机会,谁会放弃呢?
“行啦!”愈史郎开心过后,狠狠拍向炭治郎的后背:“有点对不起这小子,但你还是尽快把这玩意给我搞来。要是这玩意是鬼恢复成人的良药,就算他和这花都逃过一劫,要是这玩意真的能让鬼不再惧怕太阳,你可不要因为一时心软而下不了手啊。”
如果要毁掉蓝色彼岸花,就意味着这个大概率是伊之助后代的孩子不得不终止自己的研究方向。甚至于这之后会引发多少事,都不是现在的炭治郎能够预料到的。
“我知道的。”
留下这样一句话,他趁着这花还不曾引来特别的关注前,用愈史郎给自己的符咒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潜入了研究所里,拿走了一盆还鲜活的蓝色彼岸花。
鬼血在叫嚣着吞噬眼前在阳光下开得正旺盛的花朵。耳边响起的,好像是鬼舞辻无惨的尖叫和冰冷又恶心的蛊惑。
闭嘴吧,恶鬼,你早就下地狱了。而你留下的这微不足道的噩梦,也不要妄想能一直纠缠我。
这一百年,不单单是产屋敷愈史郎在探寻究竟要如何将鬼血从炭治郎的身体里彻底剥除,炭治郎也在一遍遍寻找着得以摆脱鬼血的法子。
那蓝色彼岸花进了愈史郎的实验室,三天后愈史郎带来的不是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炭治郎必须要彻底的毁掉这东西。
这需要一段时间的计划,产屋敷找来了相关的内容,利用他们的人脉,他们弄清楚了有多少保存花朵的研究所和植物馆,炭治郎要毁掉的,可能不止是一个研究员的心血。
第一天,毁掉了一所研究所的所有蓝色彼岸花,引起了轩然大波和警方的重视。第二天,另外一所,同时有个好消息,研究人员暂时没有找到这种花的繁殖方式,意味暂时不会有种子留存。第三天、第四天,直至足足一周之后,只剩下最后那么一处了,也是嘴平青叶——伊之助后代——的工作地点。
今夜过后,如果顺利,他的‘工作’就彻底结束了。
和往常不太一样,他今天不是趁着夜色奔跑在无人的道路上,而是坐着车去的。
开车的人张嘴看了一眼后视镜,正好瞧见了自己收不回去的尖锐虎牙,张嘴仔细检查了一下,手中却好像长了眼睛一样把车控制得稳稳的:“唉,炭治郎你看,我的牙齿好像又短了一点!”
他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嗯,大概再过上一周的时间,研二你就算直接暴露在阳光下,身体也不会出现任何不适的症状了。
荻原研二很是开心:“是嘛,太好了!我都快忘记在太阳下开车是个什么感觉了!”
趁着夜色外出练车恰好和炭治郎碰上,死缠烂打的跟上的荻原研二潇洒的在无人的道路上甩出一个漂移,然后又规矩的停在红绿灯前:“不过,深夜开车这么顺手也多亏了这段时间拼命的练习,想到以后的作息就要恢复的和小阵平他们一样了,又有点舍不得现在潇洒的夜生活了呢。”
炭治郎用很是不认同的眼神看向他。
“哎呀呀,后背突然好疼……”荻原研二哈哈一笑,平稳起步。
几个路口后,炭治郎说破:“把我放在前面的那个十字路口就好。”
荻原研二闻言后靠边停车,看着副驾驶少年模样的救命恩人,打开了车窗问到:“这段时间,是你吗?”
他最近夜夜按时出门按点回家的举动,并没有瞒着荻原研二他们,被猜测到也是当然的。在出事之前,他们都是头脑非常厉害的人。
“是我。”所以炭治郎也很快的就认了下来。
荻原研二为这份真诚苦恼的挠了下头发:“算了算了,我也了解你的状况,是因为那花会给其他人带来灾祸吗?”
“不、现在只是一朵花。”炭治郎看向自己今天目的地的方向,“只是人赌不起那个可能罢了。”话音刚落,他就犹如融入了夜色一般,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