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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鸡飞狗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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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顾家一大家子坐在桌上,本来早该上桌的饭菜迟迟不上。顾老头有些不悦的瞪着顾老么。
“凌小河这个贱蹄子呢,又到哪里去偷懒了,春花,还不快去厨房看着,没想到我今天有事不去看管,他就没了人影,不会是跟哪个野汉子跑了。”顾老么尖嘴利牙的质问着顾大召的母亲刘春花。
“阿姆,小河不会的,兴许他有事出去了。我这就去做饭。”刘春花虽然啥都听顾老么的,但是凌小河跟野汉子跑了这种话,她断断不能应着顾老么,毕竟凌小河是他的儿媳,她也要顾着自己儿子的面子。
顾老么狠狠的给了刘春花一个眼刀子,什么时候这贱人都敢跟他顶嘴了,果然和凌小河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都坐在这里干嘛,还不都给我去厨房。”顾老头今日和村里的一个后生下棋,输了好几盘,脸上面子有些挂不住,回家又没饭吃憋了一肚子气,此刻爆发了出来。
桌子上的女眷和哥儿纷纷去了厨房,顾老么可不是好惹的,在顾老头这边受的气,在厨房里通通发泄在了刘春花身上。
“刘春花,凌小河回来以后,就让他给我跪在门外,你这个婆婆当的,一点都没规矩。你们刘家人是没教过你吗,放这么多米干啥,家里有那么多银子吗?”
顾老么骂骂咧咧的来到了橱柜前,想拿两个鸡蛋,蒸起来给他的宝贝孙子顾临吃。
“出贼了,我们家出贼了。”顾老么尖着嗓门叫喊着,顾家大房二房媳妇都闻声赶了进来。
“阿姆发生了什么事情。”顾家大房媳妇林翠果别的本事没有,但嘴碎的本事可是一流,只要是她知道的事情,不出三天全顾家村的男女老少都知道了。
顾家二房媳妇儿李如兰更是个好吃懒做的,今天这疼明天那疼,但她肚子争气生出了顾家村最年轻的童生顾临,顾老么平时对李如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鸡蛋,鸡蛋少了四个。说,是不是你们偷吃了。”顾老么视线扫过林翠果,李如兰。
“阿姆,你可别冤枉我们,每次做饭你都在厨房,我们可没偷吃。”鸡蛋可是顾老么的命根子,眼珠子,她可不敢偷。李如兰也就偷吃一点顾老么给顾临开的小灶。
“一定是凌小河,他回来我一定要打死他。”顾老么对凌小河的厌恶到了顶点,脑中已经有了一百种方法折磨凌小河。
在路上的凌小河打了两个喷嚏,觉得背后阴风阵阵,他往顾召身边靠近了几分。
“冷吗?”一旁的顾召关心道,古代得感冒可是大病,说着就想要把装满山楂的衣服倒了让他穿上。
“我不冷,我们快点赶路回家。”凌小河扯了扯顾召的衣服,心里一股暖流趟趟而过。
顾召凌小河回到顾家后,家里没有一点儿声音,特别是顾老头顾老么像是两尊凶神恶煞的地府菩萨,怒气冲冲的盯着凌小河顾召。
“凌小河,你知道错了吗?”顾老头大声的敲了下桌子。
凌小河哪里见过这阵仗,立刻腿软想要跪下。顾召制止了他,他放下山楂问道:“阿爷阿么,小河犯了何事,要他跪下。”
“他偷吃了四个鸡蛋,我们顾家清清白白,没想到在你这里却出现了一个小偷,凌小河你说,鸡蛋是不是你偷的。”顾老么从椅子旁边拿出了一根柳条,看样子要上家法了。
凌小河抖得厉害,整个人都黏在了顾召身上,这次他一定要被打得半死。
“鸡蛋是我吃的,和小河没关系。”
“好啊,家贼难防,阿姆阿爹这次你们一定要狠狠教训大召,今天他偷鸡蛋,明天保不准偷点啥,到时候名声坏了,顾临以后当官的前途可是要毁了。”林翠果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在这个家里虽说她过的比刘春花的日子好些,但也是天天日出晚归辛苦的很,顾召一下子吃了四个鸡蛋,她可是一口都没吃,再说了二房的日子比她现在过的舒坦,她也要作出点事情,让这一大家子都急起来,反正她不好过,大家也别想好过。
听到会影响到顾临,李如兰一下子像被点燃了的炮仗,哭天喊地的求顾老头顾老么严惩顾召。
顾老头脸色乌黑,顾老么更是拿起柳条直直的挥向顾召,顾召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一把接住柳条,冷笑道:“阿么,你打错人了吧。”
顾老么愣住了,他没想到,顾召竟然扯住了他得柳条,顾老头见状面色更是被雷劈了般,阴沉道:“畜生,你这是准备跟你得阿么动手了吗,顾柏松,你教得好儿子。”
“逆子,还不快跪下给你阿爷阿么道歉。”顾松柏拳脚相向,顾召灵活得躲闪了过去。
“我何错之有,阿爷阿么,你们先别生气,让我来给你们缕缕我是否真的做错。要是我说的不对,我甘愿领罚。阿爷我记得读书人讲究的是个理字。”见局势往不可控方向发展,顾召到是心平气和的跟顾老头讲起理来。
说到读书人三个字,顾老头虽没考取功名,但他小时候可念过几年书,识得不少字,在顾家村也是数一数二的文化人,他常常以读书人自居。
“那你说且说来我听听。”兴许是顾召刚才说的读书人三个字,顾老头正襟危坐起来,拿出了读书人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