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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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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梦不到她。
就算他像摸神灯一样摸了那白瓷骨灰盒许久，依旧一夜无梦到天明。
昨夜不止他没有梦见她，就连斯蒂夫也没有梦到。
斯蒂夫能猜得出缘由，大概是因为他脱离梦境时所说的那句话。
‘他不是他。’
这大概是让她疑惑的点。
斯蒂夫指在档案里见过她养父的照片，眸色发色同他一致，模样同斯蒂夫只有五分相似，表情严肃清冷些，看着还能有七分相似。
他的手指摩挲着档案中夹着的照片，两岁的繁妮笑的天真，那带着婴儿肥的小脸红扑扑的，是个爱笑的小孩。
可他梦中却没见过她笑。
她已经失去笑容。
他放下档案，捏着眉心轻叹一声，他们现在得到的线索实在是太少，又没办法亲自过去了解情况。
艾伦·巴里那边还没有同他们联系，暂时还没有新的线索提供，他只能凭借着梦境中所见的场景来推测，繁妮究竟想要做什么。
“复仇。”
巴基沉默许久，开口说道。
“他们害得她绝望而死，她自然是想要复仇。”
那份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档案里并没有写清楚她究竟是因何而绝望的从楼上坠下，斯蒂夫看到的只有她三岁时差一点被生父虐待致死的场景。
“你接下来的梦，是解开问题的关键。”看斯蒂夫垂眸沉思，巴基不由得询问一句，“你昨天有没有梦到她？”
“没有，她大概有些迷茫。”他解释了理由，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养父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她怨恨成那样。”
“不清楚。”托尼再度拿过那白瓷骨灰盒来回摩挲着，“只给队长一人看过去有些不公平，一人一天，分配也均匀些。”
“……托尼。”
“开个玩笑。”他耸耸肩，“不过只有你能梦到她，我们能获得的线索实在是太少。”
话虽如此。
“可你们也梦不到她。”
托尼昨天像摸神灯一样，摸了那骨灰盒好久，夜里依旧是什么都没梦到，他都梦不到，其他人梦到繁妮的可能性更小。
“不然你再去睡一觉。”托尼觉得这是唯一能够连接那孩子梦境的最佳办法，“说不定她下一秒就会出现在你的梦里。”
斯蒂夫:……
就算她下一秒真的出现在他梦里，斯蒂夫现在也无能为力。
他睡不着。
“……那……”
那就尴尬了。
“那现在就各司其职，除了队长以外的人正常工作就好。”
“我也能正常工作。”斯蒂夫不想无所事事的待在基地，“没必要对我特殊对待。”
“不是对你特殊对待。”托尼看他一眼，“而是你很有可能在任务中突然陷入梦境，就像之前一样。”
“……那次只是意外。”
“两次就不是意外了队长。”巴顿在他肩头拍了下，“你要是闲不住那就跟着我一起给特工们制定新的训练计划，这也是个工作。”
“……”
“要不然你就尝试着‘联系她’，说不定能再梦见她。”
也只能这样了。
斯蒂夫抿着唇，他看了眼不远处放着的白瓷骨灰盒，“好。”
话虽如此，可斯蒂夫根本不知道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来‘联络’那孩子，他只知道她肯定会再度进入他的梦境。
具体她究竟什么时候能够想清楚，这谁也不知道。
“听说你在外面扎了个秋千？”托尼挑眉看他，看斯蒂夫点头后才勾了勾唇角，“童心未泯？”
“不是。”斯蒂夫拿过那骨灰盒，“用的上的。”
“会做吗。”
“那有什么不会的。”他看了眼托尼，“用不用我再帮你扎一个。”
“谢谢你。”他翻了个白眼，把转椅转回去，“我已经过了童心未泯的年纪了队长。”
“那你就不打扰我了。”托尼摆摆手，“祝你好运。”
今天天气还不错，他又抱着那白瓷骨灰盒坐在秋千上，斯蒂夫闭上眼，双腿微微用力。
秋千轻轻晃动着，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在那白瓷骨灰盒上，渐渐的把那白瓷照的温热。
“你想好了吗。”
斯蒂夫轻声说着。
“接下来，你会给我看什么。”
“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无人回答。
斯蒂夫没在外面坐太久，十几分钟后他便带着那白瓷骨灰盒回了工作间，他今夜打算再把这骨灰盒带回卧室，他有一种预感，自己今夜会梦见她。
“啧。”
“你要是也想见见她，那你今天就同队长睡在一起。”
“我拒绝。”托尼面无表情的否定掉巴顿的提议，“我还没有在意到要同他‖睡‖一夜的打算。”
“放心好了，”斯蒂夫放下刀叉，他肩头的伤口逐渐愈合，疼痛感几乎感觉不到。“这次我不会再大意了的。”
“最好如此。”巴顿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他挑眉看了眼斯蒂夫，“或者我们也可以坐在你床边注视着你入睡，反正这几天也没有特殊工作需要我们出外勤。”
“……不需要，谢谢。”
他不想从繁妮的噩梦苏醒中过来时，看到床边那一双双眼睛盯着他看，那是新的噩梦。
“我一直有个疑惑。”
“什么疑惑。”
娜塔莎抬眼，对上其他人的视线。“那白瓷骨灰盒里，真是她的骨灰吗。”
“在她的棺材里，自然是……”
班纳话音一顿，这的确是一个容易被疏漏的地方，那白瓷骨灰盒被放在刻有她名字的棺材当中，自然会觉得那肯定是她的骨灰。
更何况没有人会去打开那骨灰盒，去确认里面真的是放有骨灰的。
开棺他们做了，开骨灰盒的这种行为，他们是从来没有想过、打算过的。
“……要不然你梦到她的时候，问问？”
斯蒂夫:？
这要怎么问？？这没法问啊？
“我就是这么一说。”托尼放下刀叉，双手叠放在腹部，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我认为，骨灰不会出错。”
“当然，检测一下更稳妥，”托尼看了平板，艾伦·巴里依旧没给他们发任何消息，“只不过我们没有对比的方式。”
的确如此。
来自另一个时空的骨灰，根本没有办法进行对比检测，就算再有疑惑，也只能暂时相信，这真的就是她的骨灰。
“骨灰的事暂时不谈，现在重要的是，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复仇还是因为怨恨，或者两者都有。”
“处在另一个时空的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或许，把她害成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被抓起来。”巴基沉思许久后开口，“再加上队长同她养父样貌相似，这才被她缠上。”
“有可能。”
“今天你还能再梦见她吗？”
“我不知道。”斯蒂夫摇头，他今天抱着那白瓷骨灰盒去外面坐了许久，也同她说了几句话，“但愿我能梦见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