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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 我!作者!不要面子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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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这躲在门口的女童就像是看见了洪水猛兽般,颤抖着身子,抓着院门的手指节发白,仅有的那只眼睛眼中更是透露出惊恐。
“这是余家小孩?”骆青也注意到了这个暗中偷窥的小孩,她看着其右眼上的纱布,眉头一紧。
足底稍动,怎料那小孩直接跑走了。
“我们长得很难看么?”骆青呆呆地看着女童离开的方向,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郁闷道,“不然为什么看见我们就要跑?”
文昭之正盯着女童方才待过的地方,没有接话,只是走到院门口,蹲下,仔细看着被女童扣过的门框。
按理说一个小姑娘,尤其是单薄瘦弱的小孩子,就算抓着门框也不会对其造成什么痕迹。
可偏偏,文昭之方才就注意到她的手指微陷于门框内。现在走过来一看,果真是入木三分。
“她一个小孩子,如何来的这么大力气?”文昭之心中嘀咕着,“莫非是天生神力?”
“骆师姐,你怎么看?”他转头想要问骆青的意见,结果就看见对方呆呆地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文昭之好奇地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这一看就直接跟一张老态龙钟,死气沉沉的脸对上了。
文昭之吓了一跳,当即跳起来连着后退了几步来到了骆青身边。
“老祖宗!”就在这时,身后也传来了余戚地呼喊声。
只见他快步上前,搀扶着老者来到文昭之他们面前:“两位仙长见谅,这就是我家老祖宗。”
说完他又低声在老者面前低声说了些什么。
老者勾着背,抓着木杖的手微微颤抖,听着余戚的话,那一直低垂的脑袋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平移般抬起,与文昭之他们对上了眼。
双目浑浊无神,这让人开始怀疑她是否能正常思考。
余戚搀扶着人领着文昭之和骆青进了门。
屋内放着一口大大的棺材,黑漆木,左右两边各跪着一人,低着头,只能隐约看出来是两位中年男子。
“这就是余师兄的棺木了?”文昭之用神识扫了一圈,与骆青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忽然怒道,“好你个余
家,竟敢戏耍我等!”
说着抬手一招,一柄飞剑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化二,二化三,快速朝着棺木刺去。
原本守在棺木两边的人见状,当即吓得连滚带爬朝旁边躲开。
“仙长不要!”余戚见状,整个人竟然直接扑了上去,以身护住了棺木,“我等从未戏弄仙长!”
飞剑在他身后停住,文昭之哼了一声后道:“这棺木分明就是空的!说!我师兄余承尸体在哪?”
他这句话像是戳中了什么,自进门后一直安静的老者忽然开头,用含混不清的声音缓缓道:“我儿余承回来了?”
轻飘飘一句话,让原本还在气恼的文昭之面色一僵。而余戚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直接扑到了老者身上,悲戚道:“老祖宗,是子孙不孝,连兄长的尸骨也没能守住。”
“什么尸骨?我儿不是回来了?”老者说着四处张望起来,“他为何还不来见我?”
余戚见状,竟是直接抱着她大哭起来。
文昭之和骆青对视一眼,后者上前对余戚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为了避免吓到这位年纪不见得比她大,但已经暮年的老人,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温润之声缓解了余戚的悲怆,他缓了缓这才说道:“二位仙长,请借一步说话。”
说着他让躲得远远的二人过来守着老者,自己则是领着文昭之和骆青到了院外。
一出去,他就直接跪下了。
“还请仙长助我们寻回兄长尸首。”他连着磕了三个头。
文昭之和骆青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骆青再次开口:“我等闭关多年,今日方才破关。听说余师弟的事情就赶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且说清楚。”
余戚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大概是半月前,我等收到了剑宗传信,说兄长道陨。家父便立刻让我等去将遗体领回。依照习俗,头七过后就要安葬。谁知昨日有两人前来,自称是收到了兄长信件,要带走兄长遗体。我等不允,谁知道今早兄长的尸体就不见了!”
文昭之在旁边听着冷哼了一声,骆青转头瞪了他一眼,而后温声道:“那这空棺木是为了什么?”
“明日就是头七,家父说若是找不到尸首,就先做个衣冠冢。”余戚说着眼眶都红了,“二位仙长,求你们帮帮忙,余家上下一定为你们立像祈福!”
骆青听着连忙把人扶了起来:“先别说这些,余师弟出自剑宗,此事我等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余戚听她这么说,立刻连连道谢。
接下了这个差事,两人当天就在余戚的安排下住进了一间小院。
院中角落有一个小花坛,旁边还有石桌石凳。虽说看着很简陋,但比起在花荣城关他们破院,已经可以用雅致来形容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小院在后院左侧,虽然离他们先前去过的院子远了些,但离文昭之先前感应到三处不寻常地点之一特别近。
在确认周围没人后,文昭之这才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对骆青笑道:“骆师姐,先前听你对余家怨气不小,还以为唱白脸对你来说很难呢。”
骆青抬着下巴得意道:“你师姐我从小博览群书,做戏这种小事自然信手拈来。”
说到这里她又疑惑道:“不过文师弟,那人说的什么头七还有衣冠冢,凡人的习俗是这样么?就一定要明日下葬么?要是后日把尸首找到了还要挖出来不成?”
这个问题文昭之也不知道,他没有这种经历,于是摇了摇头道:“还不知道,不过既然明日这个时间这么重要,想来他们应该会有所动作吧。骆师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问我?”骆青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动脑子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师弟你的责任么?难道你师姐我随你出门,还要我事事操心不成?”
文昭之嘘着眼道:“来余宅这个主意难道不是师姐你提的么。”
“对啊。”骆青点头,“我只是提出大概方向,具体的事情难道不是你来想么?做师弟要有师弟的样子,时时刻刻为师姐分忧知道不。”
文昭之干巴巴地“哦”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后道:“关于余家,望年镇大部分人的说法都与客栈掌柜相同,再加上师姐你先前经历,作假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我猜刚才我们看见的这些,很可能是在演戏。其目的大概是想让我们帮忙寻找余师兄的尸体。”
骆青听罢立刻问道:“你为何能肯定这点?”
文昭之指了指院内的石凳,示意两人坐下说。
落座后,他说道:“一般来说余家人在剑宗闹过两次后,大部分剑宗弟子都会对其敬而远之,这个时候会登门的,大概就是两种人,一种是缺心眼,一种是像师姐你说的那种,常年闭关对外界事情不了解的。但不管是哪种,本质上都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换句话来说,可以利用。”
“然后呢?”
“那这里就有两个问题了。”文昭之伸出右手食指,“其一,按照掌柜的说法,余师兄噩耗传回来后,余家起初是不想去认领的。那么是什么改变了他们的想法?”
“以余家唯利是图的性子,应该不是为了什么家族血脉或者亲情吧。”骆青单手托腮,仔细思索了一番后开口:“那第二个问题呢?”
“第二个问题其实是第一个问题的延伸。”来的路上余戚已经介绍过了自己,故而文昭之对此子也是直呼其名,“如果余家是为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理由改变了想法,那么理由要变成行动,时机就很重要了。据他方才所言,应该是明日。骆师姐莫怪,今日见了这余宅后,我不禁想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测。”
“什么意思?”
“余家人应该是想要对余承师兄的尸首做些什么。”
说这句话时,文昭之特地压低了声音,略微沙哑的声音落在骆青耳中多了些阴沉的感觉。
她顿时双手抱臂,搓了搓后瞪着文昭之道:“大白天你说这些做什么!信不信我去找师姐告状!”
“我这也是怕隔墙有耳。”文昭之委屈道,“而且师姐你是修士,还会怕这些?”
骆青怒道:“闭嘴!”
文昭之“哦”了一声,连忙转移话题:“总之,现在我们算是住进余家了。等余戚安顿好人我们就去余师兄尸体存放的最后地方看看吧。刚才的猜想顺带也可以告诉谢师兄他们。这样也好观察一下余家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对。”骆青也点头道,“先不管你那些无端猜想,余师弟毕竟是我剑宗弟子。若是连他尸首都护不住,岂非显得我剑宗无能!”
……
“我忍不住了!”
废弃宅院内,魏一计低着头,老实巴交地跟在听剑身后。见她低着头在院中仔细敲打搜寻着这么,不满道:“喂!听剑!我好歹是作者!这个世界的创世主!你就不能对我尊重点么!”
“行啊。”听剑头也不抬道,“反正我们刚才路过了一间祠堂,稍后我就给您挂上去。逢年过节也能受些香火,帮你积德,给你修行路上减少点波折。毕竟你已经失去了脑子,运气总得留点吧。”
“你!”魏一计气得涨红了脸,“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这个时候听剑直起了身子,黑色的眸子盯着他道,“是真的话,那你告诉我,我要找的东西在哪里!”
魏一计语塞,底气不足地反驳道:“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作者么!”听剑回呛,“这个院子里面有一样东西,对我很重要,你既然是作者,你现在就告诉我,东西在哪里。”
“我也没写这段啊!”魏一计缩了缩头,“本来丹黄霞秘境后文昭之就要去闭关,再出来时得三十年后了。谁知道你把他拐出来了!”
“哼,废物,要你何用。”听剑嘲讽了他一句,继续低下头继续在院中砖瓦内敲打起来。
魏一计见她又要陷入这种重复的无聊动作,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不满后道:“你到底在找什么?有这么重要么?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去跟文昭之他们会合么?”
“急什么,师弟又不会丢了。”听剑头也不抬,“至于我在找什么……”
魏一计下意识站直了身子。
“不告诉你。”
听剑说着敲完前院最后一块砖,然后手持黑剑进了后院。
在她身后的魏一计面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丢!我怎么会写出你这种气人玩意!”他小声骂了这么一句,然后又立刻闭上了嘴巴深怕被听剑听到。
“还不快点跟上。”
听剑催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魏一计瘪嘴,干巴巴应了一声,连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