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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寻找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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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这些活儿我们来干,你快歇着去吧。”
瞧着青璃端起天井旁的木盆,小丫鬟一个个神色慌张的跑上前从她手里夺了下来。
瞧着面前一个个弯腰行礼的丫鬟,手僵在半空略有些尴尬。顿了顿,垂手慌忙把她们扶起来:“我还是木姑娘啊,不是什么夫人。”
“奴婢不敢,王爷吩咐,自此王府上下尊称您为煜王妃,您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只管吩咐我们就行。”
低头俯身,小心翼翼甚是恭敬。青璃低头瞧着她们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自己在青丘之时虽为狐族殿下,但也没得许多繁琐的规矩,如今云翎他不知发什么疯,非要自己做这王妃之位。纵使心里百般不愿,可他只拿报恩为借口,嘴上辩解着说自己只管顶个王妃的身份在府内好好玩儿便是。
青璃心中本不愿,但同曦月商议时她说可借着这身份暗查一些事情,故此便暂时接受了。
可没几日青璃便暗自后悔,这云翎日日来自己房间问安,不是送点心就是送小玩意儿给自己打趣儿。怎么有股当他祖宗的感觉。
青璃托腮想着最近云翎怪异的举动,心中疑虑不定,真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可遗憾的是自己通过王妃的身份在府内小心排查红花的事情,消息虽得了不少,能用的却没几个。
几日过去,不禁心中焦急万分,一是有愧于林萧儿,二是不知栽赃陷害者是何目的,人在明,敌在暗,实在是不好查。
“姐姐高升,妹妹还没来得及前来祝贺!”
青璃站在天井旁瞧着丫鬟们干活,背后传来讥讽之声直令她作呕。
“姐姐!”
又一声在背后响起,青璃随之扭头佯装笑意地盯着她:“我有事,不做陪了。”
说罢,洋洋离去,只留下故作姿态的芸瑶主仆。
这身份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随时给看不惯的人臭脸,算是狐假虎威,不过,也还挺受用。
走在府内,孤独之时,压抑之感又袭满全身。查来查去,不能在这儿浪费时间呀,自己没办法不如去找玄凤帮帮忙。虽在人界不许使用仙术,但他心细也能帮着分析分析找找思路。
想着,青璃抬脚向王府大门走去。
“王妃恕罪,王爷吩咐,近几日,街上不太平,不让您出门,若您想出去,等王爷回来我禀报一声,他会陪您去。”
听着门口侍卫的意思不就是不许自己随意出门嘛。青璃忍心中恶气,抬头假笑地看着他们:“不用,你们忙你们的。”说罢,转身回到府内。
云翎还说顶着王妃的身份百利无害,这简直狗屁不通。什么不太平,他就是想软禁自己,自己真不该管闲事。这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呀。
骂了一路,青璃快步走回屋子,一路上瞧见丫鬟对自己纷纷惊慌跪下。心中更是难堪的紧。
回到屋内,青璃啪的一声关上房门,随之赌气地躺在床上。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脑子烦乱。想此,青璃转身趴在屋内窗口看着园内风景。
发呆了好一会儿,实在是烦乱,一静下来就想起萧儿之事。
愧疚之感迫使她想早早了结此事。呆盯着面前小丫鬟送来的桃花,一片,两片,三片……百无聊赖地数着,思绪却早已飞出九霄云外,萧儿之事也不知该如今进展,向走入死胡同一般,唉……
“听闻夫人最近在忙些事情?忙什么呢?”
背后熟悉声音幽幽响起,青璃自知是谁,也不愿回头只高声回了一句:“别叫我夫人。”
“不让叫夫人。”云翎摇着扇子沉思片刻,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夫人愿意我怎么唤你?璃璃?璃儿?小璃?阿璃?还是甜心?蜜饯儿?心肝儿?宝贝?”
一连串的话惹得青璃略有厌烦,抬手甩了甩:“随你。”
闻声,云翎勾唇坐在她身后,未几,伸出手支起头瞧着她的背影:“夫人,府内之事我最清楚,你怎么不来问我?”
语落,青璃心中一阵惊呼,对呀,自己怎么没想到,可以利用他的身份探查一些自己不知的呀。蠢蠢蠢,真是蠢。青璃背着身悔意的拍着脑袋,随之,转身谄媚的凑到他面前:“那王爷,我问你几个问题呀。”
映入眼帘,云翎暗自窃喜,但面上只慵懒地眯眼瞧向她:“我想吃琥珀菠萝,还有胭脂藕。”
“行。”青璃咬牙陪笑着点点头。
“还有冰糖玫芯,桃枝糕。”
话音未落,抬眸瞧他一副敲诈勒索地模样,青璃忍口气赔笑道:“王爷,我觉得一次吃太多甜的不太好。”
似是觉得有道理,云翎也认真地点点头,随之,满目笑意地凑近青璃:“那就再来一份海盐虾,这样阿璃便不用担心为夫的身体了。”
“吃个鬼……”青璃举起一旁的茶壶就向云翎砸去,后者一脸泰然自若地模样,只摇着扇子,“你还想要线索吗?”
一句话,惹得茶壶在他头上两寸处停了下来,顿了顿,忍着气缓缓放下茶壶:“王爷,您等着,奴婢给您做去。”
活落转身离去。只片刻功夫,点心全然放在桌子上。
青璃在一旁陪笑着听云翎吩咐。
她为数不多的乖巧使云翎勾唇浅笑,半晌,自觉差不多了,一把抓起她的手:“走吧,带你去瞧瞧。”
被他攥着,青璃越挣脱他拉的越紧。未几,云翎扭头笑着凑到她耳畔:“阿璃,你可是煜王府的王妃,要端庄。”话罢,一双手将青璃锢在肘里抬脚离去。
途径二人的小丫鬟见此纷纷行礼,待二人走后,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羡慕的欢呼声。
不知走了多久,青璃只觉得心中莫名的一股熟悉之感。
“这里便是接触过红花的人,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见他停下步子,青璃慌忙从他怀中挣脱开。片刻沉下心走向地上跪着的三人。
地上两女一男,两女子年纪均大约二十五六有些丰韵,男子倒有些年轻瘦弱,三人面上全然是白白净净的,且无任何慌张的神色。
走着瞧着,半晌,青璃在离三人半米处蹲下身,她虽没察过案但究竟是类似的侦探小说还是看了许多,至少也能推理出些许东西,想罢,严肃地盯着面前三人:“五天前的中午,你们在何处?”
话音刚落,左手边的女子出了声儿:“回王妃,奴婢前夜感了风寒,当日去了济世堂看病。是秋纹陪我去的”
顺着她低浅的目光,青璃瞧向她身旁跪着的女子,“你是秋纹?”
“回王妃,奴婢是。”
听罢,青璃继续问道:“当日,除了你二人,可还有其他人作证?”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可以作证。”
镇静从容之语使青璃秀眉有些轻蹙。这认真模样全然收在她身后的云翎眼中。
他只若无其事地摇着扇子静静盯着青璃背影,嘴角却一直抿着。这样子,心中已然是对青璃夸赞了个遍,我夫人又聪明又好看。云翎暗自窃喜。
“那你呢?”
见青璃问向自己,男子低下头:“回王妃,当日红花是新采集的,由我分批送到东厨,浣衣阁,我当时正在浣衣阁送红花。”
听罢,青璃微微点头,她所查到的,红花登记入府时分为优劣,优的送往东厨做药膳,差一点的送去浣衣阁染衣。当时东厨红花已经送达也已经入汤做了食材,去瞧登记的册子也都对的上。浣衣阁剩余的药渣也查了,也对的上。
除非,这红花不是府内的,或者入库之前便有私藏。
想此,青璃轻轻起身,随口一说:“只有你们三人管理红花吗?”
话罢,地上三人低着头沉默不语,半晌男子轻轻开口:“回夫人,并非只有我们三人,还有阿福,不过三日前,他告假离去了。”
三日前,青璃猛然忆起,那不就是自己刚从牢里放出的时候吗?记忆使得青璃一激灵,随之回头看向云翎,见他对着自己轻轻点头,便知他已经吩咐去找。
明白这,青璃呼口气随之扶起地上三人,顿了顿,对其莞尔一笑:“多谢各位了,你们去忙吧。”
吩咐完,三人拜礼离去。
人走后,青璃默默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云翎见此和上扇面也跟着坐下:“阿璃别担心,已经去找了,定会把他带到。”
听罢他的话,青璃呼口气淡淡一笑,猛然想起,他,也不相信是自己害萧儿。
意识到这样,青璃抬眸感激地瞧着他。
身侧云翎瞧她这样,唇角一勾盯紧她的眼:“阿璃,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为夫好帅好帅。”
话音未落,青璃翻了个白眼直直离去。路上唇角轻起,云翎,也还不错。
她离去,云翎嘴角挂着蜜意。
“我厉害吧。她已经对你有兴趣咯。”
听见身后白九得意之话,云翎哼了一声甩袖扬长离去。
“喂,不用这么没良心吧。”
天色渐晚,青璃一人躺在床上,反反复复辗转反侧,心中叹口气,起身披着衣服走出房门。
无尽的夜充斥在青璃四周,虽可怖但并不使她害怕。都说鬼可怕,妖可怕,可殊不知,心才最可怕。即使萧儿事情解决,可她也回不来了。
想此,青璃心中一阵抽搐,与你无冤无仇,若是对自己有怨大可冲自己前来,何必伤害别人,人心不古啊。
青璃微微叹口气在院中石桌旁坐了下来,抬起澈眸瞧着万里星空,不知不觉竟痴了。
来到这个时空之前,自己何来闲工夫去瞧此,不过是时常打骂受骗罢了。不过,老天待我不薄,要我在这里竟都活了几万年,也甚是不错。
想此,嘴角浅浅笑着,慢慢地,一股舒心的幽香布满鼻翼,头脑有些昏沉,渐渐没了直觉,只觉得有个很暖的物件搭在自己身上,如回到母亲怀抱般安全温暖。
“小璃别怕,我一直都在……”
清晨,窗外的嘻笑声把青璃从睡梦中唤醒,揉揉惺忪的双眼缓缓坐起来,等头脑清醒瞧着身上的衣被才注意到在自己房中,昨晚是怎么回来的?青璃狠狠敲了敲脑门,可似是空缺了这片记忆,怎么也记不起来。
甩甩头抬眼瞧着早已明亮的天空,随手扯开被子。昨天调查的事情要紧,想着便提上鞋向云翎房间跑去。
走到门口,青璃敲门走了进去,刚踏入,映入眼帘的便是云翎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
“你怎么了?又打架了?”
“要你管!”云翎斜斜瞥了她一眼,转身将脸扭到一旁。
吃错药了吧,青璃翻了个白眼,末了,随手将一旁柜子上的药包扔到他面前:“以为我真愿意管你!”
说罢转身甩袖离去。
瞧她离去,云翎把捂在脸颊的鸡蛋忿忿摔在桌子上,随之打开药包疯狂撒在脸上,蠢蛋,都不说哄哄我,烦。
“王爷,昨日查的事……”
见小厮瞧着自己没了声儿,云翎放下手里的药粉抬眸瞧向他:“怎么样了?”
“王爷,您的脸……”
“本王脸好的很。”冷冷一口气喷向小厮,随之小厮打了个寒战低下了头。未几,他思索片刻,似是坚定又抬眸瞧向云翎:“王爷恕罪,奴才觉得,您还是照一下镜子吧。”
事儿多,云翎忍着心中怒意,抬手随意拿起一旁的镜子,顷刻间,一阵震荡屋顶的怒吼冲出:“蠢木鱼!!!”